許述工作室

執筆 ashes of time

近幾年，許述工作室在跟蹤美軍將領時發現其中有3個非常出色的女將軍，一個是海軍作戰部第一副部長、上將麗莎·弗蘭切蒂；一個是聯合參謀部指揮、控制、通信與計算機（C4）/網絡部(J6)部長并兼任聯合參謀部首席信息官、空軍中將奧布萊恩；還有一個是聯合參謀部部隊結構、資源與評估部（J8）部長、海軍中將薩拉·喬伊納。三人的成長的路徑、超強的能力、非凡的成就，值得思考和借鑒。

先來看空軍女中將奧布萊恩。

圖注：聯合參謀部指揮、控制、通信與計算機（C4）/網絡部(J6)部長

學歷方面，雙碩士在手。

奧布萊恩本科畢業于空軍軍官學院（相當于陸軍的“西點軍校”），專業是化學，可謂根正苗紅。后來，他又先后在喬治·華盛頓大學拿到組織管理碩士學位，在空戰學院獲得戰略研究碩士學位。在三個不同的學校攻讀三個不同的專業，可見其學習能力很強，注意培養全面的綜合素質。

履歷方面，專業能力突出。

奧布萊恩軍校本科畢業后，從事的工作主要集中在兩大領域。一是情報，她不僅擔任過情報中隊、大隊、聯隊和編號航空隊的指揮官，還在網絡空間司令部擔任過情報部長，更曾前出到阿富汗主導美國、北約和國際安全援助部隊情監偵行動、人力情報、反情報和情報支援需求等。二是網絡。情報來源的一個重要方面是網絡，奧布萊恩十分重視且有不俗業績，因此曾出任網絡空間司令部情報部長，之后的兩個重要職務也與網絡情報密切相關——空軍總部負責情監偵和網絡效果行動的副參謀長；聯合參謀部指揮控制通信與計算機/網絡部(J6)部長兼任聯合參謀部首席信息官。

人脈方面，關系網強大。

一是有空軍1號首長的支持。2019年9月，奧布萊恩擔任空軍參謀長的特別助理，僅兩個月后就火速提拔為空軍副參謀長，從少將晉升為中將。注意，2019年全年，美國空軍一共才晉升14名中將，只有她一個人是女性。二是有國防部長支持。你以為奧布萊恩最大的人脈就是本軍種的1號首長？錯，連國防部長奧斯汀都是其后臺，這一點她自己都不諱言。三是有國會軍事委員會主席的關系。美國軍官要晉升將軍，首先需要本軍種首長推薦，然后是國防部長提名，最后還得通過第三道關口——國會有關議員表決同意。奧布萊恩每一次闖關都有大佬支持，國會這一關的支持者是國會軍事委員會主席斯凱爾頓。斯凱爾頓為什么支持她呢？因為她曾擔任斯凱爾頓國會議員辦公室擔任立法研究員，期間與斯凱爾頓建立了不錯的關系。

奧布萊恩很強，但也有軟肋，而且還比較致命——幾十年的軍旅生涯中，從事的工作領域相對狹窄（主要是情報和網絡），專業能力突出但不夠全面。加上美軍正全面壓縮上將的名額，奧布萊恩中將除了具有年齡上的一定優勢（現年55歲），想要更上一層樓晉升上將，難度很大。

奧布萊恩還未實現的上將夢，另一個女將軍已經實現了——海軍上將、海軍作戰部第一副部長麗莎·弗蘭切蒂。如果說奧布萊恩的將軍之路在很大程度上是人脈關系加持的結果，那么麗莎·弗蘭切蒂則更多靠的是自己的能力。

圖注：聯合參謀部戰略計劃與政策部（J5）前部長、海軍作戰部現任

麗莎·弗蘭切蒂的學歷不如奧布萊恩亮眼——本科就讀于地方大學，只有一個碩士學位；人脈關系也次之——麗莎·弗蘭切蒂最大的人脈關系是海軍部長雷·馬布斯（海軍部長的地位在海軍作戰部長之上，國防部長之下，而雷·馬布斯出任海軍部長的時間長達8年之久即2009-2017年），曾當過海軍部長雷·馬布斯的軍事助理，她于2013年完成從上校到準將的關鍵一躍（具體職務是出任美國駐韓海軍司令），正是雷·馬布斯幫忙的結果。

麗莎·弗蘭切蒂在學歷和人脈上不如奧布萊恩，為什么能晉升上將？因為她在履歷和能力上勝過對方。

麗莎·弗蘭切蒂創造了多項紀錄。她是美國駐韓海軍以及第6艦隊首位女性司令、海軍作戰發展辦公室首位女性主任；在她的領導下，北約舉行了自冷戰結束以來最大規模的軍事演習——“三叉戟接點”演習，美海軍航母首次在亞得里亞海參加“波羅的海行動”演習并在冷戰結束后首次進入北極圈活動……

從發展潛力和前途看，麗莎·弗蘭切蒂有更大空間和更多機會。她的強項之一是戰略計劃，在其在職業生涯中至少有三次這方面的工作經歷：（1）擔任負責作戰計劃和戰略的海軍作戰部副部長的執行助理；（2）擔任聯合參謀部戰略計劃與政策部（J5）參謀長；（3）擔任聯合參謀部戰略計劃與政策部部長。要想晉升更高的職位，專業能力反而不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全局視野、宏觀思維和戰略籌劃能力。在這方面，麗莎·弗蘭切蒂顯然強過奧布萊恩。

另外，從往屆部長看，聯合參謀部指揮、控制、通信與計算機（C4）/網絡部(J6)現任部長奧布萊恩的兩位前任都在J6部長的位置上退休，也就是說J6部長也可能是奧布萊恩的最后一站。而J5的地位比J6重要得多，可以說僅次于J3（作戰部），而且J5的最近3任部長全部升官當了上將，分別去空軍和海軍出任二把手（戴維·奧爾文出任空軍副參謀長，麗莎·弗蘭切蒂出任海軍作戰第一副部長）。

2022年9月，麗莎·弗蘭切蒂出升海軍作戰部第一副部長，并晉升上將，據說她下一步還可能“轉正”，出任海軍作戰部長即海軍系統的一把手。

第三個女將軍即聯合參謀部部隊結構、資源與評估部（J8）部長、海軍中將薩拉·喬伊納，她與麗莎·弗蘭切蒂關系不錯。與麗莎·弗蘭切蒂相比，薩拉·喬伊納的能力和履歷毫不遜色：作為戰斗機飛行員，擔任過從艦載機中隊到航母打擊大隊等各層級作戰部隊的指揮官，而且率領部隊完成了各類作戰部署任務，創造了首個女性艦載機中隊指揮官、首個女性艦載機聯隊指揮官等多個“第一”。她說過一句話，揭示了女性之所以能當上將軍最重要的原因：人們經常提到我取得多個“第一”的成就，不過我不喜歡他們強調我的“女性”身份，我能走到現在，不是海軍因為我是女性而降低要求，而是我全力以赴的結果。

圖注：海軍軍官學院時期的薩拉·喬伊納

憑能力并全力以赴當然很重要，但僅靠這一點往往不夠。要想在仕途上走得更遠，“能力、人脈、運氣”三者缺一不可，這一點似無國界。

本文介紹的3名美國女將軍都屬于本工作室課題成果——“美軍參聯會-聯合參謀部主要將領信息資料系列（序號16、17、18），該系列每個人物的信息資料平均5000字+，具體內容包括：基本情況、履職情況（含履職經歷、教育培訓、所獲榮譽）、政策主張（含對華態度）、指揮管理風格、強項優點、主要弱點、人脈關系、附件（含履歷表和主要參考資料）。

具體職務和任職者的清單如下——

表1

表2

“許述工作室”創始人簡介

許述，軍事學博士，出版過《這才是美軍》和《兵道》，現創辦工作室，聚焦研究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