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年,徽州地區有個叫黃光順的人,娶妻鞏氏。兩人恩愛有加,再加上祖上留下來的百畝良田,日子過得還不錯。
唯一遺憾的是,成親十年有余,鞏氏沒有生下一子半女。
夫婦倆曾四處打探名醫,吃了不知多少草藥,又花了不知有多少錢,鞏氏的肚子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眼見著歲數大了,兩人都有些著急。黃光順還好些,沒有把情緒表露出來,鞏氏則是日日愁眉不展。
見妻子煩憂,黃光順時常安慰她,許是跟孩子的緣分還沒到,再等等。
有日,鞏氏和鄰居龔嬸去趕集。
在布莊聽聞離此地四十多里處的崗上村,有個姓孟的大夫,專治婦人不生孩子的病。
此人不但醫術了得,為人還相當正派,看病開藥不收錢。
連藥錢都不收,豈不是要虧死?那得有多大的家底折騰啊。
倒也不能這么說,其實那是孟大夫自己定下的一個規矩。
不是完全不收費,是來看病的婦人啥時候把孩子生下了,再把藥錢給付了。而沒能生下孩子的,則不用付錢。
孟大夫說,若是他沒能把患者的病治好,怎好收人家的錢呢?!大家掙錢都不容易。
鞏氏聽了后,心里很是感動,這才是真正的醫者仁心啊!
這么些年,她為了生個孩子出來,往里不知扔了多少錢,全打水漂了。
如果早點知道孟大夫這個好人,自己哪里需要白白浪費那么多錢財。
顧不得再買東西,鞏氏打聽清楚了孟大夫的住處,就急急忙忙地回了家。
黃光順聽妻子把事情述說一遍后,有些懷疑:“說他好話的,定是已經生下了孩子的婦人。可那些沒生下孩子的人家,你沒去了解過。所以,孟大夫的醫術到底如何,還是不清楚的。”
鞏氏振振有詞:“不管怎么說,總比那些醫術不好,還要收人錢的大夫要好得多吧?”
黃光順細細琢磨下,這理也說得通,便同意了:“那就去試試看吧。”
翌日,夫婦兩人便坐了輛驢車,前往崗上村。
孟大夫為人很爽朗,有啥說啥,挺為病者家屬著想的,句句能說到人心坎里去。
給鞏氏開了十日的藥,果真如傳聞所說,沒收一文錢。
孟大夫說,等把孩子生下來后,再給也不遲。當然,就算是要賴賬,那也沒關系。幾包草藥的錢,他還是能負擔得起的。醫技是用來普濟眾生,而不是只為賺錢的。
一番話,讓人聽了心里很舒服。
黃光順夫婦的眼角有些濕潤,心中感慨又慶幸,總算是遇到了好大夫。
以后再來看病,黃光順都會準備些禮物送給孟大夫,聊表心中的謝意。
就這么過了兩個多月,鞏氏的肚子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孟大夫說,這是因為此前鞏氏的身子吃別的藥遭受過損傷,需調理一段日子。
黃光順夫婦對大夫的話深信無疑,不作他想。
一日又過來拿藥,半道上驢車壞了,在路上耽擱了好長時間。待拿到藥往回趕,已臨近黃昏。
黃光順不是沒走過夜路,他自己并不害怕。就是擔心妻子膽小,夜里視物不清,看到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容易受到驚嚇。
一路上緊趕慢趕的,倒還算順利。離家還有三里路的時候,忽然見到前面有人在不停地招手。
黃光順將車速放緩,往前仔細看去。原來是一位女子,臂中還挎著一個布包。
將驢車停下,問她:“姑娘,你有何事?”
女子猶豫著沒有作答。
黃光順猜想她可能是想尋求幫助,但見了自己是個男子又害怕,便讓鞏氏跟她說話。
鞏氏素常為人和善,她輕言細語地問女子:“你可是要搭車?我家就在前頭,可以搭你一段路。”
女子點頭,緩步過來上了車。
鞏氏又問了些話,女子一一作答。沒了先前的戒備,多了些唉聲嘆氣。
她說自己住在灣溝村,過來尋親戚的。結果親戚沒有尋到,盤纏卻弄丟了。
現在只能走著回去,可腳力不行,又把時辰估得不準,天黑了才走到這里。
鞏氏很同情她:“灣溝村離這里,可是還有老遠的路。這么晚了,一個女子行夜路,確實有些不便。”
由于多了一個人,驢車走得并不快。
到了家門口,黃光順將驢車停穩,三人先后下車。
女子道謝,慢慢向前走去。
進門時,鞏氏動了惻隱之心,跟黃光順說:“我們不妨留她住一宿,等天明了再走。”
黃光順平常就是個熱心的人,覺得妻子的話沒錯,隨口就朝前喊了句:“姑娘,天太晚了,你可在我們家住一宿。”
可能女子也知道走夜路太危險了,聽到黃光順的喊聲,立即驚喜地轉身:“那太感謝你們了。”
進屋將女子安頓好后,黃光順夫婦倆去弄了些飯菜,邀請她一起吃。
女子問:“晚上寒氣重,家里可有酒?能否溫些來喝?”
黃光順聽了覺得有些奇怪,獨自在外行走的女子怎敢在別人家里喝酒呢?
但沒多想,讓妻子去溫了些酒,一人喝了一些。
夜里,黃光順起來小解。
完了后,看到堂屋有燈光,以為鞏氏忘了熄燈,便想著去吹熄它。
一推開門,整個人呆住了。
那女子倚靠在桌前,僅著一件薄薄的紗衣,曼妙的身材一覽無遺。
其實她長得很是美貌,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
見黃光順看過來,女子伸出纖纖細手,將衣裳的領口往下拉了些許,露出半截酥胸。
暖黃的燈光下,這屋里的情景顯得很是香艷。
黃光順面紅耳赤,心跳得厲害,雙眸中暗潮涌動。
女子朝著他微微勾唇一笑。
不等她有下一步動作,黃光順低下頭把門關上,走了。
回屋抱著妻子睡覺,什么都沒說。
第二天醒來,囑咐妻子拿些錢給那女子,讓她自個兒走。
鞏氏沒多想,答應下來。
吃過早飯,黃光順出外做事了。
一整日很忙,到晚間才回來。
一進門,就看見那女子和鞏氏有說有笑地在擺碗筷。
黃光順沒說什么,坐下大口吃飯。
夜里,與妻子回房時,他才問是怎么回事。
鞏氏解釋,女子名叫李玉,雙親皆已過世,這才來此地尋親戚,卻沒想到親戚早不知搬哪去了。
“我瞧著她孤苦無依,就把她留下來多住幾天,日后再作打算。”
既然鞏氏已做決定,黃光順不好再趕人走。對于昨夜的事,他難于啟齒。
接下來的幾日,黃光順盡量避開李玉,不與她單獨接觸。
這日,鞏氏的娘家突然來人,要接她回去。
說是家中來了個“神人”,專治婦人難孕一事,能手到病除。
于是,鞏氏母親趕緊讓人來接她。
當晚,鞏氏沒有回家。
妻子不在,黃光順沉默了許多。早早地吃完飯,便回屋去睡了。
半夜,感到懷里有個人。一手抱著自己,另一只手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撫摸著。
正是睡得朦朧時,以為是妻子求歡,脫了衣服便迎合上去。
不過這么一會兒的工夫,他倒是清醒了些,想起鞏氏不是還在娘家嗎?那身邊的人是誰?
就著窗外的月光,他定睛看去,原來是李玉,她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相公。”
李玉的聲音輕清柔美。
卻把黃光順嚇得慌忙起身,跳下床去。
“怎么是你?”
李玉軟聲細語地說道:“今夜姐姐不在,我來服侍相公。”
“荒唐。”黃光順呵斥她。
李玉不生氣,聲音仍然嬌柔:“姐姐一直未有所出,如今年歲大了,想必日后即使懷上,生下來也困難。妾還年輕,不如由妾來為相公生下一子半女的,放在姐姐膝下撫養。”
孩子問題一直是黃光順的心病,他沉默了,沒有吭聲,顯然是有些心動了。
李玉從床上下來,走過去依偎在黃光順懷里。
“妾中意相公的人品,不在乎名分。今晚姐姐不在,正好方便我倆個在一起。”
說罷,她的手又朝黃光順身子撫摸過去。
幽幽的香味縈繞在鼻底,而后鉆了進去。讓黃光順心里癢癢的,不由得起了旖旎之心。
李玉的味道與妻子的不同,這讓他感到新鮮,又覺得刺激。
任由著李玉擺弄了幾下,黃光順最終還是狠了狠心,把她推開了。
“你嫁入我家之事,需得問過我妻子,她同意才行。”
李玉上前重又抱住他,嬌笑道:“這種事,不是相公說了算嗎?哪里需要問過姐姐。”
黃光順再一次把她推開,正色道:“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即便你是來我家做妾,也需我妻子同意后,找媒人上你家提親。這是對她的尊重,也是對你的尊重。”
李玉聽到此話,竟有些愣住了。
趁此功夫,黃光順撿了床上的衣物,飛快地走出門去。
第二天晌午前,鞏氏回來。
與她一道來的,還有個花白頭發的老人,鞏氏喊她馬婆婆。
馬婆婆瞧上去年歲很大,但一雙眼睛卻透著精明和銳利。
黃光順沒在家,只有李玉坐在屋里。
鞏氏把馬婆婆介紹給她。
李玉面上的神情有些不自在,施了個禮,推說身子不舒服,去屋里待著了。
馬婆婆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瞇了瞇眼。
鞏氏急著說事,沒有在意這些。
吃午飯時,黃光順回家。
鞏氏迎上前去,拉住丈夫的手說:“不是我身子的問題,我特意請馬婆婆過來看看,原因出在何處。”
黃光順點了點頭,向馬婆婆拱手作揖:“有勞了。”
馬婆婆端詳他片刻,問:“你家祖上曾出過劊子手吧?”
黃光順很驚訝:“您是如何得知的?”
馬婆婆笑了笑:“這正是原因所在,祖上殺業重,以致后代子孫愈來愈少。你父親只生了你一個,到你這代便無子了。”
黃光順急忙問:“那該如何是好?”
馬婆婆搖了搖頭:“老天注定的事,老身無辦法可想。”
黃光順心里很難受,坐在那兒沉默不語。
鞏氏已經弄好飯菜,從灶間端了出來。
她去喊李玉出來吃飯,卻發現房里空無一人。
覺得奇怪,問黃光順:“可曾見到她出去?”
黃光順搖搖頭:“沒有。”
鞏氏更加奇怪了:“一個活人怎么變沒了?”
馬婆婆了然地笑笑:“老身在這,她不敢出來的。”
“為何?”夫婦兩個驚訝,同聲問道。
馬婆婆道:“她不是活人。”
黃光順心中狂跳,臉色煞白:“您是如何看出的?”
馬婆婆不直接回答,而是問他:“你可曾與她行了房中之事?”
“沒有,臨到關頭我克制住了自己。”黃光順不敢隱瞞,把昨晚的事如實說出。
鞏氏很生氣:“我好心收留她,她卻來勾引我丈夫。”
馬婆婆微微點了點頭,對黃光順說:“你差點沒命。她生前是青樓女子,死后則成了鬼妓。”
黃光順聽了駭極,出了一身冷汗,把內衣都浸濕了。
當時情景,說自己沒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與鞏氏夫妻多年,不忍心瞞著她與別的女子行茍且之事。
沒想到,一時的克制,卻是讓自己把命保了下來。
難怪人們常說,色欲是亂骨鋼刀,既傷身,更奪命。
吃完飯,黃光順雇了輛騾車送馬婆婆回去。
鞏氏仍在生氣。氣李玉,也氣自己,又氣丈夫,腦子里是亂哄哄的。
黃光順則很懊惱,若是早點把李玉勾引自己的事告訴鞏氏,可能就沒有后面的事情出現。
夫婦兩個各自想著心事,相對無言。
第二日,鄰居龔嬸趕集回來,帶給他們一個天大的消息。
——崗上村的孟大夫,被活活嚇死了,死狀恐怖。
鞏氏大驚:“是被何人嚇死的?”
龔嬸面上露出神秘之色:“聽說……是被鬼嚇死的。”
鞏氏和黃光順兩個沒吭聲,但都心照不宣地認為,定是李玉所為。
夜里,夫婦兩個做了同樣的一個夢。
夢中,李玉跟他們道歉,并娓娓道出自己的身世。
家鄉兵荒,爹娘帶著年僅十二歲的李玉逃難。途中被追兵沖散,李玉驚慌之際,遭人牙子誘拐,賣入青樓。
自十三歲破瓜,六年之內不知經歷過多少公子,一個個情迷意蕩,豪擲千金而不惜。
十九歲被此地富商劉仲巖看中,以重金贖出,帶回家中。
兩人情深意重,恩愛了兩年有余。惹得劉仲巖的原配妻子蔣氏大為妒忌,只是隱忍不發。
蔣氏生有六女而無一子,大戶之家重子嗣,劉仲巖的年紀已有四旬,他將希望寄予在李玉身上。
每日大補湯藥有專人看管,蔣氏插不進手,便心生一計。假裝好意薦來孟大夫,暗中卻以重金賄賂他進行挑撥。
讓孟大夫跟劉仲巖說,李玉在青樓里被摧殘了身子,這一生都無子嗣。
孟大夫的醫術其實是半吊子,全靠運氣。運氣好,指不定婦人吃了他開的藥就把孩子生下了;運氣不好,吃十年八年他開的藥也無用。
其中真實的情形,他從不對病患者說明。只是定了個規矩,看病開藥不收費,等孩子生下后再把前面的賬給結了。
生了孩子的,自然愿意敲鑼打鼓把藥費送去。沒生下的,因為沒收錢,別人也就不去計較了。
他這招用得非常高明,十個患者當中,哪怕有一個生下了孩子,都能幫他把名聲傳出去。因為,沒有人會去查他究竟治好了多少人。
日子久了后,孟大夫就成了個醫術了得的圣手。興許,連他自個兒都相信了。
蔣氏重金賄賂他,他一口便允了下來,心底也確實認為李玉生不出孩子。
劉仲巖相信了孟大夫的話,決定再納一房妾。
可即便納了妾,他對李玉仍然很喜歡。
李玉很感恩,她深知女子沒有子嗣,到老了有多可憐。
于是,偷偷去找別的大夫診治。喝了三個月如黃連般的苦湯藥,成功懷上身孕。
可偏偏這時,劉仲巖急著外出做筆買賣,李玉未來得及將消息告訴他。
懷了身子的人,前三個月反應很重。很快被蔣氏看穿,她找孟大夫要墮胎藥,
孟大夫給了,而且給的分量不低。他也怕因為“看走眼”,而毀了自己的好名聲。
夜里,蔣氏強行給李玉灌下墮胎藥。李玉拼命掙扎,痛罵她。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妒恨心極強的蔣氏令人將紙打濕了,一層層糊在李玉的口鼻上,以致她最后被活活悶死,
然后,蔣氏又令人把李玉的尸身扔在屋后的枯井中,并以一塊大青石壓住。請來道士施法,讓她死后也不得翻身。
李玉入不了輪回,投不了胎,變成了孤魂野鬼。仇恨郁積在胸,她想去報仇。
蔣氏早有防范,身上佩有道士所畫的符咒,李玉近不了她的身。
而孟大夫,只知墮胎藥的事,對后面一無所知,故毫無防范。
那天遇上黃光順夫婦的晚上,李玉正準備去找孟大夫報仇。
因被蔣氏所害,她痛恨所有的原配。勾引黃光順,實在是不想讓鞏氏痛快。
李玉沒有想到的是,鞏氏對她很好,深信不疑。而黃光順既尊重妻子,也尊重她。
等看到馬婆婆后,她的報復心減弱了許多,覺得實在是不必拖累無辜的人。
當夜,她去找了孟大夫,并沒加害他,只是露出自己當時慘死的容貌。
結果,把孟大夫活活地嚇死了。
說到這里,李玉的淚水長流。
“入青樓,非我所愿。幸得劉郎寵愛,卻不想惹來殺身之禍。我一生短暫又悲苦,究竟是做錯了什么呀?”
鞏氏醒來后,淚流滿面。再瞧黃光順,眼角也是潤濕的。
她跟丈夫說:“我們去衙門報案吧。讓官差把李玉從井中撈出,好生埋葬。她入土為安后,就可入輪回投胎去,不必再做可憐的孤魂野鬼了。”
黃光順點了點頭,道:“光是憑夢去報案,怕是我兩個都要被挨板子。我先去找衙門里的丁捕頭,跟他把事情說清。再使些銀子,勞煩他一同去找劉仲巖。”
這里再說劉仲巖,他從外地回來未見到李玉,心有疑惑。
蔣氏告訴他:因夫君新納了妾,她心生怨妒。一日重遇舊客,與那人偷跑了。
將近二十年的結發之情,劉仲巖相信妻子的話。只恨一腔情義錯付了人,不再追尋李玉的下落。
等見到丁捕頭和黃光順夫婦,得知實情,他仍不敢相信自己妻子有這般歹毒。
丁捕頭說道:“有沒有這種事,去屋后的枯井中瞧瞧便知。”
“可。”劉仲巖點頭應下。
眾人移步去屋后。
果然,幾名衙差在屋后的枯井里找到一具女尸。
經劉仲巖辨認,此女就是李玉。
蔣氏被衙差抓走,矢口否認,哭求劉仲巖為她請訟師辯解。
劉仲巖雖心有不忍,但還是將身子轉了過去:“縣太爺嚴明,若你清白,必不會將你治罪。”
很可惜,蔣氏并不清白。
經過審訊,她將與此案有關的人一起招了出來。
蔣氏心腸歹毒,被判了絞刑,三個月后執行。
李玉的尸骨被安葬在劉家祖墳旁。
劉仲巖是喜歡李玉的,同時,也覺得很對不起她。
若當初沒有將她納進門,可能就不會慘死。又或者,他對她的關心再多一些,也不會讓蔣氏有機可乘。
蔣氏受刑的這日,黃光順夫婦沒去菜市口觀看。而是在路口為李玉燒了好些紙錢,祈愿她下輩子投個好人家。
當天夜里,夫婦兩個又做了同樣的一個夢。
夢中,李玉對他們盈盈下拜。
說道:“你們夫婦二人此生本無子,我去求了陰官,他憐憫我的過往,又夸贊你們夫婦的善舉,允我投胎到你家。”
說完,化成一道白影就不見了。
黃光順夫婦醒來后,面面相覷,不敢相信此夢的真假。
七日后,黃家傳出喜訊,鞏氏有喜了。
足月后,產下一名男嬰,黃光順給他取名黃祥晟。
此子長相俊美、聰明伶俐。夫婦倆對他甚是喜愛,請先生好生栽培。
長大后,一路高中、高升,仕途平順。
黃祥晟娶的妻子,說來也好巧,是劉仲巖和后來那個小妾生的女兒。
這里面的機緣是天定,還是人為,無人知曉。
但不管如何,黃祥晟對待父母,還有岳父岳母,都是極其孝順的。
除此之外,他對妻子也很尊敬,常跟子孫們說:夫敬妻,妻敬夫,夫妻才會恩愛。
又把“積善能裕,懷德惟寧”作為家訓,積累善果才會富裕,懷著一顆感恩的心才能讓生活安定。
后來,黃家子孫繁盛。即使經歷了亂世、換代,始終富甲一方。
(此文由笑笑的麥子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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