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時間:8月22日(周二)15:30-17:50
放映地點:SFC上影影城(港匯永華店)
主持人:甘鵬
嘉賓:陳哲藝(《燃冬》編劇、導演)
《燃冬》藤井樹觀影團現場大合影
冰天雪地,情愫彌漫
看《燃冬》的過程里,有種知覺被觸發的感受,最初以為它是個有距離感的故事,因為冷冽,因為疏離,因為人慣性地無知無覺,面無表情。
直到三個人開始交集和互動,他們活起來了,感官打開了,我們也隨之感受到情緒的吞吐,精神的逃逸。
它是個很特別的電影,愛情是它升華的切面,更多時間里,它講人的狀態,人的感受,人的情緒,于是從娜娜、浩豐、韓蕭零星的生活片段中,我們推測他們的來路,體察他們的思緒,慢慢地從他們身上看見我們的精神軌跡,那些不容易被捕捉和識別的孤獨和虛空,那些互相的吸引和和本能的靠近。
故事的前史和結局都是開放的,流動的,我們也像是降臨延吉的游客,短暫地在這片冰天雪地里相逢,放空一般地旁觀了三個年輕人的自我放逐。他們平靜或釋放,喪氣或快活,我們都不陌生,因為在繁雜的生活里,我們也有類似的需求,確認自己活著的知覺有多重要?就是靠著一些瞬間,我們得以面對庸常又未知的日復一日。
娜娜、浩豐和韓蕭是完全不同的人,他們濃縮了三種生活狀態,實心的、空心的,主動的、被動的,靈活的、糾結的,不論怎樣排列組合,他們都會面臨自我的消磨和坍縮,這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于是我們看到三個精神高度不一的年輕人,全無障礙地理解彼此的苦楚,識別彼此的脆弱,這是我們共享的秘密,縱然情感的落點有大小,反應的過程會延宕,最終我們都能讀懂發生了什么,也都得自己去面對。
導演很溫暖,給了每個人出路。電影最后,他們用各自的方式出發了,幾天高濃度的相處,好似一場夢。 這樣的電影對我們來說其實也像個夢,世外桃源一般,在白茫茫的空間里,把手機丟掉,讓時間停止,心安理得地躺平,接受自己的動物性。修復自己,整理自己。 那 個過程也像堅冰融化, 冰 塊消失 ,我們回歸日常,這幾天的經歷 ,便無聲 地 留在心里,仿佛什么都沒發生。
直擊觀影現場
【甘鵬對話陳哲藝】
甘鵬:謝謝大家今天的到來,我們一起在七夕這個特別的日子欣賞《燃冬》。相信大家和我一樣,在看完電影后,心里都有自己很獨特的感受,因為這部電影本身就很獨特。之前看了電影的海報、介紹,我們對它都有一些預想,而觀影之后會發現,它跟我們的想象還有不一樣的地方,有驚喜,也有啟發,讓我們若有所思。
我想先問問導演,《燃冬》的故事發生在冰天雪地中,而您來自一個艷陽似火的地方,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個反差的電影拍攝?
陳哲藝導演: 這部電影的整個創作動機來自疫情,疫情讓我們感受到存在危機,我覺得我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身份,一個創作者、電影人的身份,我基本上就在家里買菜做飯、看小孩,我是一個丈夫,我是一個父親,但我也是一個導演,我會焦慮自己還懂不懂拍片,是不是就到了一個所謂的瓶頸。
所以其實我有一種創作的欲望,那個欲望是想去突破、改變我之前創作的方式,想要在更短的時間內去創作一個東西,打破我之前的一種舒適區,所以我沒有選擇回家去拍,而是去了我不熟悉的一個地方、一個國度、一種氣候,甚至是工作人員、演員等等。
甘鵬: 很奇妙,我們在看電影的時候,感覺到有很多機動的、突發的情況,比如天空上出現了一朵很像UFO的云。
陳哲藝導演: 對,很多時候這種神來之筆也是老天賜給你的。
甘鵬: 包括演員的表演,三位演員我們都很熟悉,他們也很可愛,但我覺得他們在《燃冬》中的表演跟慣常電影中的表現好像不太一樣。
陳哲藝導演:我在開拍前有完整的劇本,在現場我對他們也挺苛刻,很多時候我在拍戲中要尋找一種自然,但這個自然又需要一種精準。這部電影里的情感都是流動的,有很多層次,很復雜,沒有那么單一,以這個年齡層的演員來說,有很多戲看似簡單,其實暗流涌動,沒那么容易駕馭,所以也需要時間慢慢地去進入。
甘鵬:我們在看這個電影的時候,就好像看自己的一個朋友,幾年沒見了,你知道他經歷了一些事情,但又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總之他就是有所變化。電影里有很多這樣的留白,像浩豐,他是河南人,在上海生活,來到這里,他好像有很多故事,比如喜歡吃冰塊,很多小細節看得出都是導演安排的,想問導演是怎么考慮這些設計的?
陳哲藝導演:我這次的作品跟之前會有一點不一樣,之前非常寫實,這次其實在打破之前那種方式,如大家所見它用了更多隱喻的意境、更視覺、更夢幻地去講述了一個我自己還在了解、還在好奇的一種狀態,它是現在年輕人的一種焦慮、一種不安,這種狀態我在疫情的時候感受很深,但我覺得我還沒有完全理解、或者說我目前還不可能為這個東西提出一個答案,我只能拍出這個問題。
甘鵬:我想我能大概理解你說的這個感受,這種感受會反照在每個觀眾自己身上。在冰天雪地里三個人準備下山的時候,浩豐想做另一個選擇;當出現那頭熊的時候,我們本能應該是要躲開,但娜娜走近它,哭泣了,我想那并不是因為害怕。標準答案在每個人心里。
整個觀影過程中,我有一個很強烈的感受,就是三個人都很孤獨。雖然他們在一起、并且有一種曖昧的關系,但他們依然是孤獨的個體,導演怎么看待這種“孤獨”?
陳哲藝導演:我覺得他們是三個受傷的靈魂,互相找尋一種治愈,這種孤獨感可能是來自我本身。電影中有一場戲,浩豐在夜店里,雖然現場音樂很大,人很多,但能看到他那個狀態,含著冰,開始落淚。我其實有很深的感觸,在那么多人、那么嘈雜的地方,感受到如此的孤獨和寂寞。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這樣的感觸。
甘鵬:三個角色當中都有您的個體經驗投射其中嗎?
陳哲藝導演:也不是,我覺得我個人是比較陽光的,只是每次在創作過程中,我會把自己的一些情緒代入其中。
徐崢導演:今 年夏天的時候,在新加坡碰到導演,當時聽導演講起這個戲,非常期待。 今天終于看到電影,特別高興,也很感動。 今年整個暑期檔都很熱,《燃冬》這部電影,它有獨特的氣質和情緒,溫度好像也不一樣,它帶來了一絲清涼。
我覺得用這樣的一個態度、一種感覺去拍電影,那種對自己的保留,很讓人尊重。我很開心導演可以這樣來拍,它跟我想的有一點點不一樣,但我能夠讀解到導演想表達的那種情緒。比如像劉昊然飾演的浩豐那個角色,雖然我們不知道他為什么到這里來、他發生了什么,但他在電影里展現出那種狀態和情緒,相信很多年輕觀眾都是能夠理解的。
以前我拍《囧媽》的時候也處理過下雪樹林里的熊,我覺得導演處理得特別好,它讓這個熊更加具有神性。同時,三位演員的表演也很好。對現在很多年輕人來說,生活好像很emo,可能你也會閃過那樣的念頭,但最終得像韓蕭騎著摩托車的那個轉彎,得像他一樣拐回來。
我們總會不經意地忽略現實當中很多看上去不起眼的事情,但我很高興,導演可以以他的視角進來,注意到很多生活當中的細節。我之前也構想過一個故事,它發生在大興安嶺,當中的一些元素與這個故事有點接近,所以看完電影我特別高興,之后可以跟導演討論一下,如果導演愿意再去到那邊,我想跟導演合作來演一下。祝賀,希望《燃冬》票房大賣。
【觀眾現場互動】
現場觀眾: 想問問導演在結尾處理的側重點,我看到娜娜她撿起了滑冰,在前面的情節里也可以得知她跟家里面是不聯系的。 那娜娜之后會怎樣選擇呢? 是跟家庭和解嗎? 還是重新去滑冰?
陳哲藝導演:電影中也演到了娜娜其實之前受過傷,所以我想她不可能再繼續滑冰了,她會學著放下。 我在創作娜娜這個角色時,就設想她是一個運動員,從小背負著所有人的運動夢,來自教練的、隊友的、全家人的,但她被夢想打敗了。 最初她放不下,也不懂得如何面對挫敗,結尾她拿起溜冰鞋,或許是選擇用另外的方式延續自己的夢,比如她可能會變成一個教練。
可能我對我的人物比較樂觀一點,我不想我的電影最后沒有溫度,所以我希望他們都踏出了第一步,走出去,更正面地去面對生活。
現場觀眾:導演好,電影很有代入感,看完電影后,我想用兩個詞分享一下我的感受。 一是“迷茫”,電影中有一個橋段,由冰磚搭建成的一個迷宮,也像一座城,三位年輕人賣力奔跑卻始終找不到迷宮的出口,一直困在城中。這就像現實中的我們,有時會被生活、工作、事業或家庭所困,迷茫地無所適從。
二是“矛盾”,劉昊然飾演的角色浩豐,內心是矛盾的,他知道自己心理出了問題,可是心理中心幾次來電讓他按預約時間去看病,他卻幾次掛斷電話拒絕面對現實。還有屈楚蕭飾演的角色韓蕭,他躺在炕上催促小外甥別躺著玩游戲浪費時間,可實際上他自己也同樣躺著在浪費時間,這也是一種內心的矛盾。電影中三位人物我很欣賞韓蕭這個角色,電影末了他騎著摩托離開延吉,給人一種拿的起放的下的男子漢的力量感,而生活原本就該這樣。
《燃冬》部分觀眾真實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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