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生活自理能力包括:穿衣、洗澡、吃飯、起床、如廁和控制大小便6 項。
至少有一項“有困難需要幫助”或“無法完成”為失能。
失能風險具有性別差異,失能女性老人的數量遠高于男性,女性老年人口是高危失能人群。
男性老人在2015 年和2018 年的失能比例分別為21.02%和19.26%;而女性老人的失能比例分別為28.73%和27.60%。
丈夫失能會顯著提高女性老人的失能風險,而男性老人的失能風險卻未顯著受到妻子失能的影響。
配偶失能后,男女老人的照料行為具有性別差異,女性老人的時間安排受配偶失能的影響更大,承擔的照料負擔更重。
向失能妻子提供照料的男性老人平均每月投入的時間(113.74個小時)低于女性老人(156.09個小時)。
總體上來看,老年人失能后主要是由配偶提供照料,但仍然存在性別差異:
妻子失能后由非配偶提供照料的比例更高;
而丈夫失能后非配偶照料的比例相對較低。
受照料的性別文化影響,盡管女性老人失能比例更高,但其在失能配偶照料上投入的時間要比男性老人長。
丈夫失能會對老年夫妻家庭經濟水平造成負面影響,妻子失能則沒有顯著影響。
因此,當男女老人都面臨配偶失能問題的時候,男性老人不會因配偶失能而顯著遭受更差的經濟狀況,女性老人則更可能因為丈夫失能而陷入更差的經濟狀況甚至貧困,進而導致失能風險提高。
女性的預期壽命高于男性,但預期失能時間也更長。
自理能力下降的速度也存在性別差異。
當老人活到95歲,老年男性的自理預期壽命反超老年女性。
照料作為一種再生產勞動,對于人的生存生活機會、生命質量均會產生重要影響。
照料不僅影響被照料者的健康,也影響照料者的健康,并可能以照料者的健康為成本。
老年人群體失能的性別差異可能部分是由于配偶失能后,老人在失能配偶照料行為上的性別差異導致。
女性老人承擔了更為沉重的失能配偶照料工作,導致其自我照料時間減少和心理負擔加劇,自身遭受的失能風險進一步提高。
建議穩妥推廣長期護理保險制度,推動更多優質專業照料服務下沉到基層社區,提高夫妻雙殘老人家庭的失能服務供給標準,減輕失能老人老年照料者的負擔,特別是減輕女性老人的負擔,平抑配偶失能的溢出效應。
同時,家庭和社會應當肯定并關注女性老人為失能配偶照料所做出的貢獻,應當認識到她們在為配偶提供照料時所承擔的健康風險,及時為失能的女性老人提供照料。
此外,政府可以向長期進行失能配偶照料的低收入老年人提供家庭照料補貼(Caring credit)。家庭照料補貼既肯定了女性長期承擔的照料工作的社會價值和經濟價值,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為其提供穩定、獨立的收入,緩解配偶失能帶來的健康風險和經濟風險。
考慮配偶失能或死亡后勞動性收入減少,獨立、持續和相對穩定的養老金收入對老年夫妻至關重要,參考智利、加拿大等國家的配偶養老金分配制度、遺屬年金、配偶聯合年金或者養老金分割制度,有關政策可以允許符合條件的喪偶老人繼續申領一定比例的配偶養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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