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文寫道:光緒初年,山東男人曲成興闖關東來到吉林城翠花胡同,在這個花街大發橫財、娶妻生子的故事,接下來要講述曲成興兒子曲利泰在寧古塔與兩個女人的新傳奇……
絕對不敢相信!寧安縣曲老太太舊宅竟然深藏著這樣的秘密(一)
曲利泰娶了二太太
(文/陳達)老板曲成興通過多長時間的奮斗,才取得了人生的階段性勝利,躋身于成功商人之列,又在吉林城賺取了多少財富,娶了幾個老婆留下幾個兒女,鑒于時間的浩淼與無情,莫或能夠說清楚了。只是,在吉林城翠花胡同出生的曲成興之子曲利泰(號何實),青年時遠離省城和父母來到在寧古塔后,有如經商的天賦覺醒,在寧安商界混得風生水起瘋狂斂財,又續寫了一屆商界大佬崛起的傳奇故事,是本文密切關注的重點。
修繕前該建筑名為清代曲老太太舊宅遺址
必須感嘆這個曲利泰也是個人中龍鳳,他的童年是耳濡目染父親做生意是開始的,父母在商戰中所展示的精準洞察力和正確的商業判斷,對他催化般的成長和事業上有所建樹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
外加老曲頭對小利泰的特意點撥和傳授,以致得到真傳的曲利泰兒時就善于察言觀色,能說會道討人喜歡。“情商”異于常人的小利泰,頗受其父曲成興老板的器重,父親赤手空拳打江山的奮斗史,也不斷激勵他想成為商界角逐中強者……
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17歲的曲利泰依依不舍地告別了父母,離開了喧鬧的省城,形單影只地前往幾百里外的偏遠小城——寧古塔,開啟了他“闖二代”的創業人生。
一路奔波輾轉,也令17歲的曲利泰感慨不已,如果自己生在徽商家中,那可真是“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三四歲,往外一丟”,徽州的孩子太苦了到了十三四歲就要被父母送出去當學徒。
(修繕后的市級文保單位改名為曲氏舊宅)
雖然與徽商無緣,但曲利泰這個“小山東”偏偏又在山西的晉商有交集,他能夠加入山西人在寧安城開辦的“德興號”雜貨店學做買賣,確實不易。因為晉商對學徒的遴選機制非常嚴苛,對學徒的年齡、健康狀況、家庭背景和個人技能等方面的考量標準,非出類拔萃者難以達標。
晉商寧安“德興號”的福利待遇和其他商號相類似,店鋪供應從業者吃喝花銷,沒成家的可終年住在店里,有家的自便。
店里的伙食分大灶和小灶。
大灶每日三餐,主食以粗糧為主,每隔五天改善一次伙食有頓饅頭吃,每逢陰歷初一、十五還可吃上肉包子。年前的臘月十五開始換飯直到來年的正月十六,全吃細糧,頓頓見肉。三大節吃宴席或火鍋,師傅可喝點酒。
店內的掌柜和管帳先生小灶吃飯,主食毎日全為細糧,每頓二到四個菜,總有一個肉菜,初一、十五加菜,年節和大灶同樣。
徒弟的穿衣由店鋪供給,正常情況二年三套單衣,三年兩套棉衣,鞋、帽根據需要發給。
(舊社會店鋪經營狀況老照片)
在寧安“德興號”苦熬了3年之后,曲利泰終于由學徒轉正成為伙計,翌年,21歲的曲利泰被“德興號”老板提拔為1厘身股的伙計。在這4年時間里,曲成興老板在吉林城翠花胡同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日進斗金,曲家的日子過得越來越興旺……
回過頭來還要說說,曲利泰獲得身股這事兒。
身股,全稱為頂身股,是中國晉商發明的一種獨特股份制形式,與現在的不出資金僅憑工作實力獲得企業利潤分配的“技術股”相類似。
當時,貿易從業者的工資普遍不高,僅可維持一家人的一般性生活開銷,這樣,店鋪年終分紅就顯得分外重要了。照常例,店內年盈余的60%上繳股東,剩余的40%利潤由掌柜按照厘子份進行分紅。厘份是按照所有“吃勞金”的人員,對店鋪的貢獻、從業態度、工齡等因素綜合考量來制定身股的多少,突出貢獻者最低為二厘,也可升為八厘。從業人員按不同的厘份得到獎金,以此來調動伙計們的積極性。
身股這種分配方式將商鋪經營的好壞與從業者的收入緊緊地捆綁在一起,通過這種正向激勵提升商鋪整體的效率和效益,也增強了勞金們的工作積極性和忠誠度。故此,他們平時工資標準雖低,勞動時間也沒準,但大家也能愉快地接受。
在“德興號”有了1厘身股的曲利泰,也得到了娶妻生子的權力。
這年,已變得財大氣粗的曲成興老板,在吉林城給事業有成的兒子曲利泰娶了劉家的大千金,頗有實力的劉家與曲家門當戶對。這個劉家大千金并未隨夫來寧古塔,長期居住吉林城的曲夫人只為曲利泰生下了一個女兒。
曲利泰與劉大小姐他們夫妻間是否和睦已成了迷,不過曲利泰在吉林娶二房妻這事兒,當年很是轟動。原因是曲利泰娶的是劉家二小姐,大房媳婦兒的親妹妹。過去的有錢人妻妾成群實不為怪,而親姊妹同侍一夫這事兒很稀有,不被提倡。好比吾一好友這輩子結了三次婚,三次同娶了一個女人般的荒誕。
(曲老太太舊宅現狀)
曲利泰二房妻的名字叫做劉雅堂,即是后來赫赫有名的曲老太太。劉雅堂為曲成興生下了三個孩子,女兒曲蘭生、曲薈生何年生人不祥,1916年出生于吉林城的兒子曲玉田在日后為曲家發展壯大貢獻非凡,事業上也是有番大作為,希望大家留心關注一下。
未完待續,敬請期待下期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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