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黨委女書記李佩霞的父親在網上舉報自己女兒被縣委書記性侵,全網嘩然。此后,上饒市委宣布介入調查。迅即,該市發布通報:
“萬年縣委書記毛奇涉嫌嚴重違紀違法,主動向組織交代問題,正接受江西省紀委省監委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
李父實名舉報稱,女兒在被帶走前交給了他一個U盤,里邊有縣委書記性侵的錄音證據。除此之外還有幾段非正常對話。
目前互聯網上已流出部分對話內容。僅從這些通話錄音來看,男方(1982年出生的縣委書記)對女方(1983年出生的鄉黨委書記)有“色”欲,女方對男方有“權”求。如果這不是斷章取義,就基本可以判斷,二人攜手演砸了一場權色交易。
比如其中一段通話中,男方反復要求女方出來“陪坐”,并表示不做什么,大不了“像昨天一樣”——昨天什么樣,讀者可以自行腦補;
而女方無論情緒還是語言似乎都透著曖昧,本該徹底拒絕,卻只稱自己身體沒好,“怕你忍不住”,并表示等身體好了“怎樣都行”。
尤其冷靜的是,在曖昧的通話中再次要求書記“推薦她”。能推薦什么呢?她這個職位,要么去縣直科局當一把手,要么直升副縣級干部。無論怎樣,對一個女干部而言都是仕途中關鍵一步。
女書記長相貌美。
至此,基本厘清了二人的心理。縣委書記滿口答應“一定推薦”,但心理想的卻是先收服女書記;而女書記對此并不放心,采用“先付費后使用”的戰術——你給我我就給你。
一個猴兒急,一個猴兒精。但無論什么時候,急的和精的一旦成為對手,精的贏不贏難說,但急的必輸。
果不其然,女書記處處留下了錄音。
李父舉報稱,二人發生了爭吵,女兒說要去省里舉報縣委書記,隨后女書記被留置。
顯然此時縣委書記又急了。生怕事情敗露,以為先下手為強,誰知女書記復刻了港片里的橋段——臨行托付重要證據:我若回不來你就舉報,定是某人害我……
一急、二急,縣委書記親手廢掉了自己。
何以如此張狂?可能因素有很多,但歸其一點:一路提拔太順利,自恃權力太囂張。
縣委書記毛奇的簡歷也佐證了這一點。大學一畢業就成為鄉政府干部,兩年后進入縣委,此后一兩年便上升一個職位,32歲時已是縣委常委……這要自身沒點兒修養很難不飄——艱難得來的總比來得容易的東西更珍惜。
至于毛奇為何做了直升機往上升,這就不好說了。你說他背景足夠深,但人家一句“領導干部年輕化”就堵了你的嘴。以前年齡不到、資歷淺,多大背景你得熬著,現在提出“年輕化”,確實給了優秀年輕人難得的機會,但也讓優秀背景的年輕人找到了捷徑。
不過,“奇霞”事件也讓我們窺探到了真實的生態一角,原來官場中的權色交易是這般赤裸:你給官位我給肉,半點兒含蓄都木有。
之所以鬧到現在這個結果,大概率縣委書記對提拔一事沒辦成或沒有辦,這對被占了便宜且手握證據的女書記來說無法接受。我猜,后者未必真要去省里舉報,但前者卻完全當了真。
所以啊,所謂“情人”,如果根本沒有“情”,最后一定也做不成“人”,只有互害。
官場里,有了欲望就有了軟肋,無欲無求誰怕誰。
從官方通報來看,二人都是“主動交代問題”,但女書記的留置是否是縣委書記以權力除異己,以及女書記的問題是否適用留置,都需要上饒市委調查清楚,及時向社會通報。否則,伴隨著兩位書記的倒下,當地政府的公信力也會坍塌不少。
另一個細節是,李父決定替女兒舉報縣委書記時,只身前往外地,到了廣東才敢舉報,他說他的舉報冒著生命危險,這在法治文明之下頗覺諷刺。
還有一個細節是,女書記曾告訴她表姐,縣委書記在辦公室曾多次對其猥褻和性侵。而且,女書記的丈夫也是當地公職人員。之所以她丈夫沒有舉報而是父親發聲,或許丈夫還在意自己的工作吧!
我是晚參君,做記者那些年我也多多少少了解些官場,我是真心覺得做官沒有多大意思,累且壓力巨大。有時想說的話不能說,不想做的事又必須做,討厭的人不得不陪著笑,喜歡的人還不敢公開表達喜歡,幸福生活不敢曬,朋友交往要拿捏,那干啥哩,它有多大魅力值得犧牲掉這么多真品性去換取?
所以,無論上饒這場戲如何收場,確切的真相是怎樣,當地都該好好整整官場生態了。既然那么多年輕后生擠破腦袋考公務員,我們應該給他們一個干凈些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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