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白石傳人、齊良芷弟子、齊白石書畫院院長、國家注冊一級書畫鑒定師-湯發周先生說1918年初,與張大千青梅竹馬、感情至深的未婚妻謝舜華病故,張大千聞此訊后,特從日本趕赴上海,欲回內江吊祭。因兵荒馬亂,歸家有困難,只好又返回日本。此事對張大千刺激很大,曾萌發終身不娶的念頭。1919年春,家中為張大千續訂親之倪氏女,倏患癡病。于是張大千深感人生無常,十分苦悶,決定削發為僧。
同年12月,他悄悄跑到上海松江縣禪定寺落發出家。主持逸琳法師為他取法號“大千”。張大千出家后心情安定,在寺中過著“日下一食,樹下一宿”的清淡佛門生活。雖然張大千百日后還俗,但這段經歷對他以后的藝術生涯起到很大的影響。反映到繪畫作品中,他常將落款寫作“大千”、“大千居士”;印章中有“大千世界”、“三千大千”等;在畫達摩、觀音、大士等佛教內容的作品時,作為曾是佛門弟子的張大千來說,均十分虔誠、恭敬。如他在三十二歲作的《觀音》(圖一六)中題道:“庚午(1930年)三月,蜀中信士張大千敬造觀世音菩薩一身,不見兵災,永離疾苦,所愿如是”。三十八歲作的《羅漢》中題道:“丙子(1936年)夏日得前朝古紙一番,仿冬心先生筆法造像一軀,蜀郡張爰。”他在四十歲作的《觀音》中題道:“戊寅(1938年)五月,清信士蜀郡張大千敬造,所愿一切有情,從今世未來世,勤除煩惱,早契菩提,永共慈云之被,長游般若之津,所愿如是。”他在四十二歲作的《大士》中題道:“庚辰(1940年)七月敬造大士像一身,竹修居士供養,大千張爰。”他在四十七歲作的《達摩》中題道:“遂亭仁兄供養,乙酉(1945年)仲春,張愛敬造。”他在四十八歲作的《觀音》中題道:“太歲在丙戌(1946年)夏五,蜀郡清信弟子張大千敬造。”
他在五十歲左右作的《純陽祖師仙真圖》(圖一七)中題道:“純陽祖師仙真。弟子吳純白供養。弘丘子敬寫。”他在五十歲作的《龍女禮佛》中題道:“戊子(1948年)二月信弟子張愛。”他在五十二歲作的《南無密積金剛》中題道:“庚寅(1950年)四月敬造于大吉嶺,蜀郡張大千愛。”他在五十五歲作的《摩登迦女》中題道:“楞嚴經。癸巳(1953年)六月,西川近事男張大千造。”他在八十四歲作的《達摩》中題道:“眉粗齒缺發蓬松,道是西來鼻祖翁。一花五葉傳天下,直指人心在鏡中。壬戌(1982年)四月佛生日,蜀郡近事男張大千弘筱敬造初祖菩提達摩一軀,愿一切含靈同沾佛仁之宏。”在同年作的《達摩祖師》中題道:“西川近事男弘丘子張大千敬造。”由此可以看出,他在這些作品中常寫有“供養”“敬造”、“信弟子”、“男”等。佛經中稱出家及在家修道之男女為善男子、善女人。善者,美其信佛聞法也。又其男、女之稱,非專以性別,尚寓有別義。善男,表其向道勇猛。善女,表其柔和慈悲。
所見也有較為特殊的,如他在四十七歲作的《龍女禮佛》中題道:“乙酉(1945年)夏日恭介漢三老伯七秩大壽,世愚侄何廼仁、鄧伯誠拜頌。內江張爰拜寫。”張大千在此圖中只寫“拜寫”,大概是因為他替別人造像的緣故吧!再有一個特殊的是:雖然畫的是佛教畫,只要是臨摹敦煌壁畫,一般寫“敬撫”,而不寫“敬造”。張大千畫與佛教有關的繪畫作品除有上述明顯特點外,還有一點也應注意,就是有時盡管畫的與佛教有關,但落款無特殊之處,與其他繪畫一樣,如《無量壽佛圖》(圖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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