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佘宗明

“就算是迪麗熱巴和古力娜扎回去了，想買東西也只能是去大巴扎（注：維語中的集市）。”

這是個段子，但擱兩年前，很多新疆網民看了未必笑得出來——因為這說出的，是他們“苦網購不包郵不發貨久矣”的痛。

都知道，過去二十多年里，網購深刻地改變了國人的生活，在許多人心中，網購早就成了“方便”“快捷”的代名詞。

但“網購=便捷”的敘事，以往經常會被那句“本店包郵，新疆、西藏等偏遠地區除外”豁開幾道缺口。

地域物流鴻溝像是一道天塹，包郵區在這頭，非包郵區在那頭。被隔絕在“包郵福利”之外的偏遠地區用戶，難免會有“熱鬧是他們的，我什么都沒有”的失落感。

前段時間，《我的阿勒泰》作者李娟跟董宇輝對談時就說到，自己有看過董宇輝直播，但沒有買過，“很多東西當時新疆不發貨”。

▲李娟跟董宇輝對談時就提到，“很多東西當時新疆不發貨”。

現在，那些看了《我的阿勒泰》后對那片“世內桃源”心向往之，卻又因“不包郵”撤回旅居念頭的網友們，完全可以打消對于網購不便的顧慮。

畢竟，隨著有形的手與無形的手在消除“區域不平衡”上相向而行，橫亙在包郵區與非包郵區之間的深溝正被填平，新疆的“包郵絕緣體”體質也已成為過去時。

隨之出現的，是電商紅利普惠偏遠地區時代的加速到來，也是中西部偏遠地區更好地接入國內外消費大循環圖景的愈發可期。

01

“難道新疆的朋友不網購嗎？”2022年8月底，博主“百事柯樂”在小紅書上發出了這樣一記靈魂拷問，引起了不少新疆網民的共鳴。

“百事柯樂”說，馬上要去新疆上大學了，平時酷愛網購的自己發現，大多數網店對新疆都不包郵，快遞費用很多時候比商品本身價格還貴。

▲博主“百事柯樂”發帖向新疆網友請教。

這不是什么新鮮事。多年來，“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網購時這也不包郵那也不包郵”是很多新疆用戶的共同痛點。

“喂，包個郵行不行？”偏遠地區用戶問商家。“包郵，你養我呀。”商家回答。

對偏遠地區不包郵，問題不在于電商商家不講武德搞“包郵歧視”，而在于物流成本不允許他們“所寄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眾所周知，新疆有兩個顯眼特點：地廣，人稀。面積上，比北京+上海+河南+山東+河北+浙江+江蘇+安徽+湖北+陜西+山西+天津+湖南13個省市加起來還要大；人口上，密度很稀。

地理位置遠、運輸距離長，意味著物流成本高、包裹規模化運輸難。

疆之大，十來塊快遞費都兜不下。正因如此，對新疆不包郵早些年幾乎是電商業慣例，新疆用戶網購運費比商品貴也是常見情形。

有意思的是，幾個月后，“百事柯樂”的帖子下方有些新疆網友留言：“好消息，現在pdd上隨便一個東西都是‘新疆包郵’”。她自己則回復：“Yes，去了之后感覺pdd是真香。”

▲部分新疆ID網友回復“百事柯樂”。

當新疆跟包郵二字關聯，也就表明，電商行業的情況正在起變化。

這類變化，是可感可及可觸碰的。就用戶側看，花的錢少了、取快遞的過程方便了，就是其具象化的體現。

在媒體報道中，新疆伊寧縣喀什鎮石橋村村民李桂花就說，“過去村子里只有郵政和客運站兩個快遞點，每次我都要攢夠了量再搭車去取”。

她算了一筆賬：她來回的車費8元，快遞每天的保管費1元，更別說很多商品得自掏運費，這些費用加起來，經常會超過網購得到的優惠。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下單了那些包郵商品后，只用走到村里的快遞點就能將它取回。

網購維度的“平權”，落在邊遠地區用戶身上，就是實打實的便利。

02

要致富，先修路；要提升消費，先降低“路費”。

讓邊遠地區用戶也能享受包郵福利，關鍵在于有“路”。這里的路，包括修路（完善物流基礎設施），也包括降低路費（降低物流運輸費用）。

從貨機航線，到村級寄遞物流綜合服務站，再到采用“干線鐵路班列+兩端集配”模式的“絲路電商”班列……近年來，物流基建的加強，正打破新疆的物流瓶頸。

用中轉集運改變直發模式，則是電商平臺們降“路費”的創新策略。

從發貨地到末端的直發成本太高？那就用規模化集運降低成本。

2022年，拼多多首創中轉集運包郵模式，引導商家將新疆消費者的包裹送至西安中轉集運倉，平臺再通過第三方物流服務運營商統一發貨至新疆。

這樣一來，成功將直發模式下高昂運費（首重成本普遍15元起步）降到了從發貨地到集運倉的運費+每單3-5元的二段運費。

安徽一花草茶商家在采訪時就說，“中轉集運開通之前，我們直發新疆的快遞費用高達18元/公斤，因為成本高、利潤薄，大家的發貨積極性普遍不高。但中轉倉落地后，我們發往西安的一段運費下降至2元/公斤，二段運費3元/單。以一公斤的貨重計算，快遞費用減少了七成。”

如今，中轉集運已成電商“西行”的常用手段。淘寶就宣布啟動了“新疆包郵計劃”，快手也與順豐合作啟動了西北集運項目等。

新疆村落布局分散，導致快遞包裹經常“堵”在縣鎮，怎么辦？

2023年7月起，拼多多又率先推行新疆地區免費包郵進村，聯合第三方物流服務運營商先在喀什地區后在新疆60個縣域推出快遞進村服務，將末端配送網點與消費者的距離從幾十公里縮短至2公里內，簽收的時效性也壓縮到24小時以內。

集運降本，進村提效，但寄往偏遠地區的商品每單仍會比其他地區額外多出3-5元的中轉費用，抑制電商“西行”的意愿。

鑒于此，今年9月，拼多多又放出了新招，通過“百億減免”計劃宣布，商家在新疆、西藏、甘肅、寧夏、內蒙古等偏遠地區配送商品時產生的物流中轉費，將全部由平臺承擔。

▲自9月9日起，拼多多免除了商家的偏遠地區物流中轉集運費。

言下之意，商家只用承擔從發貨地點到西安中轉倉的快遞費，從中轉倉二次發貨到目的地的二段運費，都由平臺補貼包了。

這樣一來，商品下鄉進村的物流成本被攤薄到了最低，電商、快遞、偏遠地區消費者之間的最大堵點也被消除，更多優質好物直連偏遠地區也不再是奢望。

03

物流是電商的下半身，它一頭連著生產供給，一頭連著消費需求。物流環節的降本增效，往往能撬動供需更高效的雙向連接與相互促進。

免除偏遠地區物流中轉集運費，能降低物流成本；用“包郵+進村”打通包裹到家的“最后一段路”，能刺激消費意愿。

降低物流成本，連鎖反應必然體現在商品流動規模的擴大上。《2024中國農產品電商發展報告》指出，全國農產品物流費率由2012年的18%下降至2023年的14.4%，與之對應的，是全國農產品網絡零售額達到2014年的約5倍，

刺激消費意愿，最終能帶動供需兩端更高層次的動態平衡。國家郵政局公布的數據顯示，2023年新疆快遞業務量（不含郵政公司包裹業務）累計完成3.05億件，快遞業務收入累計完成62億元，同比分別增長88.1%、77.9%，兩項增速均位列全國第一。這背后是新疆消費活力更旺，電商商家的銷量、物流企業的單量都得到提升。

當“免費包郵進村”循著那條從制造源頭到新疆地區收貨點的物流走廊，將電商紅利惠澤面拓展到了新疆全域用戶，這會帶來多重利好。

▲新疆不少村落的便利店都搭建起了快遞代收點。

中國交通運輸協會快運物流分會副會長徐勇就認為，此舉帶動了三個層面的利好：其一，降低了消費者由于地理位置偏遠需要多支付的快遞物流費用；其二，擴大了電商商家向偏遠地區的銷售范圍；其三，給快遞物流帶來了電商快件的增量，進一步降低了快遞物流運營成本。

在他看來，電商平臺是電商商家及貨源信息、資金流和快遞物流的HUB集散地，具有很強的導向功能，“拼多多充分發揮平臺的導向作用，犧牲一部分自身利益，但理順了自己與消費者、電商以及快遞物流的‘四者關系’，推動了中西部偏遠地區消費者、電商平臺以及快遞物流的共贏發展。”

說白了就是：電商商家省了錢，更愿意包郵；消費者得了實惠，更愿意網購；網購訂單多了，西域用戶滲透率提升了，電商商家跟物流公司也都能從中受益。

由于基礎設施短板被補齊、中轉集運發貨模式和中轉費減免政策，帶來了進疆物流費用的斷崖式下降——從起初動輒二三十元一單，到中轉集運五六塊就能走一單，再到“一塊錢也能發新疆”，很多電商商家也更愿意拓展新疆市場，用更低成本覆蓋更廣泛消費人群。

在拼多多主營鮮果的張成龍就說，偏遠地區訂單占據了店鋪日常單量的近10%，之前因為運費太貴，他只有在活動大促或銷售榴蓮等高客單耐運輸水果時，才舍得對新疆地區開放銷售。

他表示，“平臺承擔中轉費，意味著我們每單的快遞成本可以減少六到八成，這部分節省的開支，我們有信心緊跟平臺腳步，投入到偏遠市場的挖潛拓新當中。”

04

微觀上的消費者與商家受益，合起來就是宏觀上的國民經濟循環任督二脈的疏通。

“中轉費減免”本質上是以農產品上行和消費品下行的“路費”為突破口，打通產業鏈供應鏈需求鏈多向連接的堵點。

這能助力西域農特產加速銷往全國，通過將產業、人才留在當地，提升偏遠地區的發展機遇，提升當地民眾的收入。

在“路費”一降再降之下，吐魯番葡萄、庫爾勒香梨、阿克蘇蘋果、哈密瓜等具有新疆特色的農產品，正通過電商平臺觸達全國數億消費者。

去年下半年，“新疆海鮮”三文魚、南美白對蝦、螃蟹、澳洲淡水龍蝦等水產品就火爆出圈。這其中，新疆雪蟹登陸“多多豐收館”后，最快僅用一天時間就從額爾齊斯河送達長三角的消費者手中。

更多新疆農產品加速銷往全國，更多發展機遇在當地衍生出來，本就契合新時代推動西部大開發的內涵。

這還能推動“多實惠”與“好服務”向偏遠地區加大供給，讓當地消費者也能共享電商發展紅利，過上更好的生活。

當下，國家層面已明確要將促消費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將形成以消費為主導的國內大循環提上日程。

促消費不只是要讓上海人更便捷地買到新疆海鮮，也是要讓新疆人更容易地吃上深圳的椰子雞。要而言之，要讓各地消費者都能更好地滿足消費需求——包括偏遠地區的。

▲新疆包郵已不是罕見情形。

而無論是立足于保障偏遠地區民眾的“等量消費權益”，改變“好物好價”式消費的地域分配不平衡局面，還是著眼于發掘偏遠地區民眾的消費潛力，提升當地消費活力，都有必要從降低“路費”著手，撬動“電商中轉費減免的一小步，助力西部市場和消費振興的一大步”的杠桿效應。

拼多多以補貼協同方式帶動供應鏈下游快遞物流在偏遠地區延伸，換來的是產業鏈多方共贏生態。

此舉在電商平臺中不無示范效應。可以想見，當更多平臺共同做大降低偏遠地區物流成本的同心圓，國內經濟循環也會因西域消費潛力和產業生態的加速融嵌，變得更有生機。

國民經濟循環的宏大議題，鏈接的是民生福祉改善的具體場景。將其攤開，“免費包郵”惠及新疆用戶的景象理應在列。

而今，這一幕已照進現實。新疆的“包郵絕緣體”封印，被拼多多解開了，很多新疆用戶，都享受到了在拼多多上網購包郵的福利。

在此背景下，再玩梗迪麗熱巴和古力娜扎“回疆只能大巴扎”，顯然已經OUT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