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志愿軍戰士悄悄地摸上了敵人的陣地,陣地上到處都是鐵絲網。
朱一龍飾演的營長發現鐵絲網上還懸掛著空罐頭盒,稍微觸碰一下,就可能會被敵人發覺。為了完成任務,幾名志愿軍戰士立馬趴在鐵絲網上,讓戰友踩著自己的身體過去。這就是電影《志愿軍2:存亡之戰》中的一幕。
眾所周知,戰場上的鐵絲網上面充斥著大量類似鐵蒺藜的倒刺,扎入人體就會造成巨大的傷害。
然而,用身體覆蓋鐵絲網這個事跡,的的確確又是真的。
這一事跡,出自志愿軍第423團老戰士吳大勇的親身經歷。
當時美七師在這個名為“老禿山”的高地上放了一個加強步兵連和一個坦克連,大約500人防守。
美軍構筑了明暗地堡100多個,外面還有整整7道“環形鐵絲網”。
1953年3月23日晚上19時55分,我軍在上百門大炮對該陣地發起轟擊,當最后一發炮彈剛剛落下,我們的突擊隊幾乎是踩著炸點就沖上來了。
負責開辟道路的是3連11班,在連續爆破了6道鐵絲網,準備爆破第七道時,負責突擊的部隊已經沖上來。
此時,敵人的重火力也開始朝著這個方向集中,晚一秒通過,部隊就會遭受重大損失。
就在此時,副班長滕國明一躍而起趴在鐵絲網上大喊:“為了勝利,快過!”爆破組其他4名戰士,也毫不猶豫地撲向鐵絲網,搭起了人橋。
突擊部隊踩著戰友的身體,通過了鐵絲網。營長郝忠云(戰斗英雄)指揮部隊肅清殘敵,戰斗歷時35分,守敵全殲,拿下老禿山。
戰后統計,這5名趴鐵絲網的戰士,光榮犧牲了四個,僅剩下一名叫做張福祥的戰士。
這是在當年戰火紛飛的戰場上,戰士們為了勝利,爭分奪秒做出的犧牲。
我們看一眼這個電影橋段,然后“過度解讀”一下:在導演的安排下,營長帶著戰士們沖上去了,一摸鐵絲網,
靠,出門忘了帶大剪刀了。
看著領導越皺越緊的眉頭,幾名戰士默默地趴在鐵絲網上。。。
多么熱血的事跡,被大導演“藝術”地升華了一下,就成了“段子”。
事實上,在抗美援朝期間,夜間潛伏剪鐵絲網這種小事,屬于我軍的基礎動作。以下是志愿軍第20軍60師178團直屬火箭筒連老戰士潘澤民的回憶文章:
戰爭,請讓女性走開。
這句話,真的不是隨便說說而已。從《志愿軍》系列第一部開始,張子楓一臉茫然的表情就會出現在預告片當中。
事實上,能夠出現在戰場上女戰士都是鳳毛麟角,更何況是從聯合國大會上回來的女翻譯、報務員。
張子楓飾演的女報務員,其實是王清真、吳炯、唐世敏、何程娟、高森、吳世金、官義芝、陳德琳等當年志愿軍女戰士的縮影。
在抗美援朝中,女同志在戰場上同樣要參加運送糧食、物質,接送傷員,挖防空洞,配合部隊作戰。
志愿軍第15軍女衛生員、二等功臣吳炯的回憶文章中寫道:我一到連隊,就聽到有戰士議論:“炮火連天,怎么派個女同志來?”
在這位女衛生員的努力下,搶救了許多同志的生命。一次,有一個班的戰士躲在坑道中燒木炭取暖,8個人全部一氧化碳中毒。這位女同志一個人將8個大男人背出坑道,在她的治療下,8位戰士第二天又投入了戰斗。
吳炯回憶:有一次,我同二排一班往前線運送炮彈時,突然遭到敵機襲擊。運輸車中彈起火,眼看就會發生炮彈爆炸的危險,我和戰友們當即奮力用棉大衣撲滅了大火。我自己雖被嚴重燒傷,但仍堅持將炮彈運到前線。
上甘嶺戰役結束后,吳炯榮立個人二等功。在1935年參加了志愿軍“五一”歸國觀禮團,并作為唯一女代表,接受了毛主席的親切接見。
戰爭,是文明的史的非常態。
女性雖然柔弱,但在保家衛國的正義戰爭中,女兵大多擔任文工團、衛生隊、報務員。
在電影中,張子楓飾演的女兵李曉就是報務員。在真實的歷史上,女報務員的工作非常忙碌,像電影中李曉可以在前線與后方之間隨意跑來跑去。
甚至敵軍的炮彈都已經打到附近了,李家父女三人還在“依依惜別”。
特別是戰斗前后,既要捕捉追蹤電臺訊號,又要艱難地收發電報。在戰斗打響之前,女報務員還能跑到前線去看望他爹,更是天方夜譚。
據45軍司令部通訊電臺女報務員黃遠旨的回憶錄記載:我們排以上的報務員,每人都配發了手嗆,三發子擔。
一發對敵人,
一發毀電臺,
一發留給自己
女性雖然柔弱,但在正義的戰爭中往往會體現的非常堅強。
據資料記載,入朝以后,女報務員全部分散到了各個電臺。每個電臺的任務都非常繁重,有司令部的,對上報戰情的,對友軍的,對分部的,對直屬師的。
每一部電臺都配備了通信員、搖機員。黃遠旨說:“身強力壯的搖機員,身上背著沉重的收發報機和手搖馬達,我就背著裝有電臺秘密的皮包,在同志們的保護下行軍。
如果我們以為志愿軍指揮部就像電影中,吳京飾演的傅崇碧,站在二層樓的破洞中,一動不動就能指揮鐵原保衛戰,那就大錯特錯了。
據黃遠旨的回憶錄這樣寫道:“陣地不斷向前推進,電臺也不斷前移。在跑步前進中,飛來一塊彈片,扎中了搖機員小趙的大腿。但是,進軍的號令不允許我停下來救生命垂危的戰友,我要一刻不停地跟隨部隊冒著敵人的炮火行進。
進入一線,前面是一片開闊地,通訊車只能利用敵人炮擊的空隙,快速沖過去。快要到達山邊時,遇到敵機俯沖,我們電臺人員來不及躲避,我趴下護住皮包,通信員、搖機員一個個不約而同地撲在我身上,愿用他們的犧牲來保護我。
黃遠旨回憶:“前沿激戰了三天三夜,我們沒有摘下過耳機,急等指令的參謀長一直跟在我和機要員后面,指揮部的電話聲,首長的命令聲,步話機不停地呼喊著前方的戰況”。
由此可見,在戰場上機要員在戰斗打響前夕,是無法離開工作崗位的。
對于漫長而又殘酷的戰爭來說,所有的文字都是輕薄的。
縱然《志愿軍:存亡之戰》這部電影,依然有過度煽情,情節夸張的諸多瑕疵。
但是,它仍然不失為一部好電影。
這部電影除了戰爭本身之外,穿插著復雜的社會背景和人性關系。
父親李默尹,兒子李想,全都犧牲在了抗美援朝戰場上。比起他們,母親更早地犧牲在了抗日戰爭時期。
這條不起眼的暗線,串聯起了從辛亥革命到抗日戰爭,再到抗美援朝的時間線。
戰爭是殘酷的,當敵人的屠刀砍向我們的時候,我們必須起來反抗。
當年,美國五星上將麥克阿瑟帶著美國士兵,搭乘著現代化的運輸艦,開著隆隆作響的坦克,駛到了地球的另一端。他們同樣年輕、自信,狂妄,他們的內心十分驕傲,只要將軍一聲令下,他們就能像父輩在殖民戰爭、南北戰爭、一戰、二戰中一樣英勇。
他們中的許多人,永遠地留在了異國他鄉。那些脫下軍裝,回到故鄉的美國大兵們,則會成為一群茫然無依、備受指責的侵略者。
因為他們國內的“反戰人士”,那道“美麗風景線”已經開始憎恨他們了。
那些從戰場上活著回去的幸運者,除了因為疾病、傷痛而酗酒、失眠、失神之外,只留下一張張泛黃的照片和可資回憶與傷感的東西。
給與了世界一流軍事強國刻骨銘心的痛楚。
這就是戰爭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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