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下 AI 技術飛速發展和廣泛應用中,生態面臨著哪些挑戰?對于頭部企業軟件廠商而言,應該扮演怎樣的角色,才能引導整個產業朝著健康的方向發展?
11 月 16 日,在“2024 中國 SaaS 大會”暨崔牛會 10 周年年會上,崔牛會創始人兼CEO崔強、用友網絡董事長兼CEO王文京、釘釘總裁葉軍、明源云創始人&董事長高宇、致遠互聯董事長徐石,圍繞“未來已來,重新思考生態”,展開了一場精彩對話。
葉軍指出,生態信任缺失阻礙企業互聯互通。很多企業把數據看作根本,擔心數據共享后被合作伙伴繞開,而不愿意共享。但他覺得,數據就像沙子,攥得越緊流失得越快,不如以低成本實現數據連接,然后將精力用于創新和完善服務體系上,這會是 SaaS 新階段發展方向。
王文京稱,AI 正在深刻改變企業軟件的產品形態和商業模式。他舉例,美國 SaaS 成功部分歸因于西方文化崇尚工具使用,中國則傾向于向服務付費,而非為工具付費,AI 推動“軟件即服務”向“服務即軟件”轉變,更契合中國文化與企業消費習慣。
高宇表示,生態由多方共同構建,每一方需要明確其獨特價值定位和核心能力。在 AI 時代,隨著技術的不斷突破和 AI 能力持續提升,生態鏈各方需重新審視并思考,自己在整個生態系統中的核心定位是否發生變化。
徐石認為,AI 正以超出我們想象的程度滲透到各行各業,深刻影響著客戶。這種影響進而“倒逼”廠商做出重大改變,而廠商的改變又會促使生態中各個企業重新審視自身的定位和發展。
以下為對話內容,經牛透社整理:
01 ToB 企業生態的“眾生相”
崔強:每年生態話題都是繞不開的,因為我們身處這樣一個生態系統中,而且這十年來,生態是在持續向好發展。那么,第一個問題來了,大家都經歷過 PC 時代、互聯網時代和移動互聯網時代,你們的生態大概都經歷了哪幾個階段?
王文京:從用友來講,我們經歷了三個階段:電腦化時代的財務軟件階段、信息化時代的 ERP 階段和如今數智化時代的新一代企業軟件階段。
在財務軟件階段,用友的生態伙伴主要是增值經銷商(代理商),他們負責用友財務軟件在全國各地的銷售、交付及運維服務,現在增值經銷商仍然是我們重要的伙伴類型之一。
進入信息化時代的 ERP 階段后,用友的生態伙伴類型在增值經銷商的基礎上進行了擴展,新增了專業服務商。此外,我們跟很多院校、教育培訓機構開展合作,做教育培訓的服務。
在數智化時代,用友的生態伙伴群體發生了顯著變化。除了傳統的增值經銷商外,產品各個細分行業和領域里的產品提供商、專業服務商(咨詢實施和客戶服務)以及業務資源類伙伴(如電信運營商、云計算廠商)變得越來越重要,這些新伙伴為用友帶來了更多的市場機會和技術支持。
高宇:作為垂直領域的廠商,我們的生態體系相對聚焦。2000 年,我們從深圳向全國市場拓展時,通過在計算機報上發布的一則小廣告,啟動了以城市為單位的層級代理模式。經過約五年的精心培育,部分合作伙伴不僅具備了銷售能力,還能實現產品交付并提供優質服務。因此,我們逐漸形成了以省為單位的獨家生態合作模式。
目前,眾多合作伙伴的規模已超過百人,營收過億,與我們建立了緊密的合作關系。我們將各省的業務全面委托給這些合作伙伴,由他們負責相關業務的開展。盡管近年來,包括中國房地產行業在內的諸多因素給我們的行業帶來了巨大沖擊,我們也經歷了嚴峻考驗,但得益于合作伙伴的共同努力,我們共同度過了難關,并逐步走出了低谷。展望未來,我們需要以更加開放的姿態,在生態方面持續創新。
徐石:在 To B 領域,生態的發展是一個先有產品,后逐漸形成生態的演化過程。致遠的生態經歷了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成立初期從協同辦公起步,最初也借助了用友的生態,邁出了產品規模化的第一步,這讓我們認識到生態的力量。
第二階段,隨著產品的日益復雜和客戶需求的多樣化,致遠開始與營銷伙伴轉變為服務伙伴關系,涉及各種增值服務、咨詢、實施交付和客戶開發等業務。
第三階段,當出了標品、致遠具備平臺能力后,便進入了“價值共創、融合發展”的階段。以致邁科技為例,基于致遠的協同平臺底座和協同辦公基礎,在致遠平臺上實現了價值三四千萬的產品共創收入,這些共創產品再回到生態體系中進行銷售,致遠自身則負責提供平臺能力和服務保障。這種共創模式不僅豐富了致遠的產品線,也為生態伙伴帶來了更多的商業機會和價值空間。
生態是一個發生和發展的過程,一個產業沒有好的生態環境,也很難有更大的發展空間。生態的道路還很漫長,需要共同去探索。
崔強:我想問葉軍的是,釘釘今年正好 10 年?
葉軍:九年多,明年是我們的十年。
崔強:這幾年,釘釘自己的生態走了哪些節點?
葉軍:我們有兩個核心階段:第一階段是以自身為中心建立了一個 App Store,并從中抽成,最初我們抽取 30%,但后來發現這種方式很難持續。
現在,我們進入了新階段,也就是剛剛提到的打碎自身原有模式、重新連接的主動營銷階段。在這個階段,我們和在座的幾位企業家在很多項目中相互成為生態,雙方的銷售網絡相互連接,形成了眾多銷售渠道,同時他們也都在為釘釘服務,這就是我們所經歷的兩個階段。
02 大模型時代,AI如何重塑企業軟件生態?
崔強:我們今天的話題聚焦于 AI 時代背景下生態的構建策略,剛才我們回顧了過往生態的構建方式。隨著大模型的到來,AI 技術將如何改變企業軟件生態,會帶來哪些挑戰?
王文京:在我看來,有幾個顯著變化:其一,我們與合作伙伴之間的相互賦能變得更加高效。借助 AI,無論是銷售型還是交付服務型伙伴,在銷售、交付、運維等環節的效率大幅提升。同時,系統間的連接與集成也更加便利,這為生態伙伴帶來了顯著的降本增效效果。
其二,AI 能力可賦能給最終客戶,使得許多企業客戶在 AI 的助力下,更多地參與到系統建設和運維服務中,客戶自助成為一種重要發展趨勢。
此外,關于生態伙伴的發展與變化,我想補充的是,早在 30 多年前,我們的財務軟件生態伙伴就遍布了各個地區,區域覆蓋廣泛。然而,如今出現了一個重要變化,不過這一變化并非是由 AI 所引發的,而是得益于 SaaS 帶來的變革。
現在我們的合作伙伴,像是銷售類、增值經銷類伙伴等,已經不再受到地理區域的限制了。就拿內蒙的伙伴來說,以前他們只能在當地銷售用友產品,現在在云上,只要專業能力足夠,可以在全國甚至全球銷售,這是一個突破。
高宇:生態背后是生態鏈各方,每一方都需要明確自身獨特的價值定位和核心能力。過去,我們依靠規模較大的全國性呼叫中心來為全國提供服務,而現在,這種服務已逐漸被 AI 客服取代,某種意義上,AI 客服代表了一種集中式的在線服務。
目前,這種集中式的在線服務結合本地化服務,正在重構價值鏈各方的價值定位。所以,我認為在 AI 時代,各方可能都需要重新思考,思考隨著 AI 能力的持續提升,自己在整個生態中的核心定位是否會發生變化。
此外,過去我們擁有大規模的定制團隊,如今零代碼、低代碼技術讓不懂技術的人員也能在前端為客戶做好定制服務,這對生態鏈中負責定制開發的相關伙伴產生了重大影響。因此,各方有必要重構并重新審視自身核心價值,進而在這方面積極探索。
徐石:談及生態構建,我們通常會參考一些對標公式。一個優質的生態系統必然包含核心產品,就像釘釘或各公司推出的新產品一樣,除此之外,開放的能力、合理的規則以及趨同的價值觀也是構建生態的重要因素。
AI技術的引入為生態系統帶來了新變化。盡管基礎的開發和模型有限,但應用卻呈現出百花齊放的態勢。我們與釘釘的深度合作就是一個例證,通過整合釘釘的通訊能力和資源應用平臺,我們共同推進了與頭部客戶的合作。
同時,客戶的需求會形成一種 “倒逼” 力量,讓企業自身的進化更加堅定,使其能堅守最核心的能力和客戶價值。
對于今天在座的眾多SaaS廠商來說,AI 時代,服務化進程會加快,我們自身也在投資孵化 AI 原生產品。對于眾多 SaaS 產品,我們期望找到更好的連接紐帶,將實業、生態和資本緊密相連,從而進一步加快這一進程。
崔強:十年前,在企業軟件領域,像與釘釘這樣深度的合作似乎是難以想象的,因為各家公司都覺得要保護自己的領地,擔心合作會帶來損失。然而,現在我們看到了一種新的趨勢,即企業開始愿意開放自己,與其他企業合作,共同服務客戶,各自發揮所長。您如何看待這種從保守到開放、從各自為政到協同合作的變化?
王文京:我認為,這一變化背后的主要推動力是客戶對企業軟件應用需求的提升。在過去,許多客戶處于軟件應用的早期階段,他們主要關注崗位級、部門級或單個企業的應用,這些應用之間往往不需要連接、融合或數據共享。然而,如今我們的企業客戶對企業軟件的應用已經邁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他們期望這些應用能夠實現互通、整合,并且數據能夠相互連接。這背后的根本驅動力是客戶的需要。
在這種需求的驅動下,所有的企業軟件廠商都在順應客戶的發展需求進行改變。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經過多年的發展,企業軟件廠商們也愈發成熟。他們對自己的能力邊界和資源邊界有了更清晰的認識,同時也看到了生態的融合、生態合作的價值。
03 AI重塑生態,頭部廠商如何扮演“領航者”?
崔強:在當下 AI 技術的快速發展和應用中,生態正面臨著哪些挑戰?對于頭部廠商而言,我們應該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去引導整個產業健康發展?
徐石:挑戰在 To B 行業無處不在,每一次技術浪潮的來臨,都會讓挑戰加倍。我常說產品公司比的是誰的命長,To B 企業則是在比誰熬得久。
昨天參加辯論賽“SaaS 不加 AI 會不會死”,我覺得這是個偽命題。無論從時間維度還是宏觀的角度來看,AI 的加入是大勢所趨,但如果僅僅把 AI 當作一種技術,而不將其視為對體系、秩序和生態的重塑,那必然是一種錯誤的判斷。
今天,AI 正以超出我們想象的程度滲透到各行各業,深刻影響著客戶。這種影響進而“倒逼”廠商做出重大變革,廠商的改變又會促使生態中各個企業重新審視自身的定位和發展。
這種改變首先體現在產品構建模式上,產品的 AI 化成為趨勢,無論是 SaaS 還是其他軟件都面臨這個問題。這里有個關鍵問題是對 AI 應用程度的把握,要考慮是否過度投入,會不會出現投資回報不合理的情況,這是技術層面的挑戰。
其次,企業需要考慮自身是否具備為生態賦能的能力。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內,廠商不應僅僅成為模型廠商,而應思考如何在與他人的配合中,共同構建更好的生態供給。這要求廠商不僅要關注自身的技術發展,還要積極尋求與生態伙伴的合作與共贏。
此外,現有的生態模式也可能面臨重塑。過去依賴產品、代理、分銷等服務的模式可能會發生變化,新的生態構成或將應運而生。這是一個極具挑戰的問題。
高宇:過去幾年參加 SaaS 大會我都呼吁別打價格戰。我認為生態有兩個層面:
一是同行之間要構建一種既競爭又能共同拓展行業發展的關系,千萬別打價格戰,那是條不歸路。今天在場的許多都是企業創始人,不要覺得資金充足就可以開戰,或許在初期,通過價格戰能擊敗一兩個對手,但后續會有更多的競爭者接踵而至,形成無休止的循環。就像在《王者榮耀》里,即便有再多血包,面對前赴后繼的對手也不行。
二是垂直廠商和通用廠商皆有各自的邊界與核心能力。我們往往會認為對方的產品易于復制,研發團隊也可能輕易夸下海口,聲稱三個月就能推出類似版本,這種想法很危險,因為每個領域都有很深的行業 know-how。
我們應聚焦做強自身核心能力,為客戶創造價值,實現合理價值定位和價格回報。北美公司在這方面是很好的榜樣,我們雖羨慕其價格,但這不是一家企業能獨立達成的,需要生態中每家企業和客戶產生良性互動,否則會陷入惡性循環。
坦率講,這兩年我感覺生態環境還在惡化。生態建設是個長期過程,希望每家企業從自身做起。我相信中國 SaaS 生態要進入良性階段,可能還需要 5 到 10 年,但只要一起努力,未來可期。
王文京:關于 AI 對企業軟件和生態的影響,我有兩個補充看法。
AI 正在深刻改變企業軟件的產品形態和商業模式。當前,業界熱議的新 SaaS 概念,即“Service as a Software”(服務作為軟件),實際上是對傳統“SaaS”(軟件作為服務)的一種顛覆性轉變。這種“兩個 S 調個兒”的現象,不僅反映了企業軟件產品形態的變化,更標志著商業模式的大轉型。
多年前,我們曾探索過企業軟件的發展方向,認為直接提供業務服務(當時我們稱之為“Business as a Service”,簡稱 BUS)比單純提供應用工具更有前景。如今,新的 SaaS 理念與我們當時的想法不謀而合,這一轉變對中國客戶和廠商而言,無疑是一個更為理想的模式。
為什么這么說呢?大家都說美國 SaaS 發展特別成功,你要看到這個成功背后的文化因素,西方人崇尚工具,做事習慣使用工具,如吃飯用刀叉、每家都有一個割草機。而中國人的思維和企業消費思維更傾向于讓別人幫忙做事,為服務付費而非為工具付費。AI 帶來的這次改變,就是從”軟件作為服務”到”服務作為軟件”的轉變,它更符合中國人、中國企業的文化和消費習慣。
其次,AI 也在重塑我們的生態。未來企業軟件主要以服務的形態出現,那么整個生態的模式和體系將發生結構性變化。雖然目前我們還無法準確預見這種變化的具體形態,但可以預見的是,未來的生態將圍繞不同業務主題的企業服務來構建,而不是基于單一的基礎設施, 這種趨勢已經初現端倪。
葉軍:我覺得當前 SaaS 伙伴還面臨的一個挑戰,是適應年輕一代(如 90 后)的工作方式。因為現在 90 后在以服務為中心解決問題,和我們過去做軟件賣給客戶的方式不同。我在廣州一家全是 90 后的公司了解到,他們的思路與我們差別很大。他們上來就追求智能化,而不是像我們做 SaaS 軟件那樣先搞一堆流程和信息架構。
我曾見過一家創業企業,一開始就搭建很完整的系統,我當時就覺得客戶不需要,結果這家企業真的失敗了。現在很多創業者都想做一套功能齊全的軟件,這種做法不可取,不如聚焦于把服務做精做透。
在 AI 時代,如果我們的認知還停留在過去做流程的模式上,是很危險的,這是我 SaaS 創業伙伴可能遇到的明顯問題,我們要警惕自身認知是否能跟上時代。
另外,還有信任問題。企業軟件 SaaS 需要互聯互通,但很多企業家不愿意,因為他們把數據看作根本,擔心數據共享后被合作伙伴繞過。但我覺得,數據就像沙子,攥得越緊流失得越快,而且中國人的能力都很強,你能做的別人也能做。所以,不如以最低成本實現數據連接,把精力集中在創新服務和完善服務體系上,這可能是 SaaS 新階段的發展方向。
04 軟件出海,如何從“卷”到構建生態優勢
崔強:最后一個問題,問高宇,你剛從日本回來,在日本看到了什么,出海以及海外的生態我們怎么做。我們悲觀的去看,國內生態已經打成這樣,一時半會也修復不好。那我們到海外的時候,是不是可以抱團取暖,構建一些可以走向海外的生態。
高宇:三年前,我們從未考慮過拓展海外業務,認為中國市場規模龐大,足以支撐企業發展。但如今形勢已發生重大變化,自去年起,我們就開始積極探索海外市場,并親自考察了東南亞、沙特、迪拜、美國及日本等國家和地區。切身感受到,無論企業在國內業務基礎如何,都應積極開拓海外市場。
海外市場的生態環境相較于國內更為良性,客戶更為成熟。即便是在經濟發展水平較低的東南亞國家,IT 生態也呈現出分工明確、客戶高度認可數字化價值的特征。在日本,客戶的付費習慣和意愿遠超我們預期,且更重視商業原則,不卷價格戰。此外,日本整個行業的數字化水平在過去二三十年以定制化為主,許多產品仍是二十年前的款式,但仍被認真使用。由此可見,海外存在諸多機會,建議企業積極拓展海外市場。
當前,中國軟件企業出海已進入新階段,我們需要警惕重蹈國內惡性競爭的覆轍。為此,我們正積極推動建立一個更加良好的出海企業生態聯盟,并計劃明年開春組團去海外考察,希望真正在海外把中國軟件品牌樹立起來。在此呼吁大家一起努力走向全球。
崔強:接下來請三位用簡短的語言概括一下各自對海外生態的一些思考。
葉軍:我們可以考慮從一開始就采取全球化策略。中國人的一個核心競爭力就是“卷”(意指勤奮和努力),這種能力在國內可能并不稀缺,但在國際市場上卻非常具有優勢。因此,只要我們勇敢地邁出步伐,將業務拓展到海外,憑借我們優秀的團隊,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成功。
王文京:數智化時代,中國企業軟件在海外市場的競爭力凸顯,海外市場成為一個戰略增長空間。從用友自身經驗看,這兩年我們在海外的增長遠高于國內。我特別贊同明源云高總的呼吁,希望中國的企業軟件廠商能夠攜手出海,共同建立和維護一個更好的產業發展秩序。
高宇:回應一下葉總說的 “卷” ,我們可以 “卷”,但要明白 “卷” 只是一種手段,而且這意味著我們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我們不要在價格方面去 “卷”,而應該致力于在生態上構建優勢。
徐石:致遠出海也有好幾年了,作為國家海外援建軟件集成廠商之一,在本土化經營、生態合作、新興市場布局等多個層面推進,特別是和華為合作的很多項目都做得比較成功,項目交付地包括中東、北非、南非以及東南亞的一些國家和地區。
同時,也服務一些出海的中資企業,比如中建中東項目、中國交建項目,這些項目所涉及的范疇已經超過了簡單的辦公范疇。實際上,國外在相關領域的基礎設施和管理方法都較為薄弱,這恰恰是我們出海的機遇,我們做一些應用系統,因為有平臺,做應用更有優勢。我們也會看國外的一些小產品,把產品整合進來;整合海外當地的資源渠道和產品,集成起來共同服務客戶。
在出海業務中,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命題,是法律保障和法律風險。抱團打天下,一定是中國軟件行業崛起的必由之路。
崔強:今年我們去迪拜時,發現中東市場的文化頗為獨特。由于穆斯林國家每天有禱告的習慣,他們的工作節奏相對較慢。例如,注冊一家公司往往需要半年時間,這在中國是難以想象的。
而在國外,許多事情都按照正常的流程進行,比如在日本市場,商業伙伴之間有著強烈的保護意識,對商業規則的遵守也極為嚴格。這與國內的環境截然不同。
我希望中國的軟件企業在國際化過程中,能夠走出自己的特色,提升自己的競爭力。通過適應不同國家的文化和市場環境,中國的軟件企業可以更好地融入國際市場。感謝四位嘉賓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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