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軒感覺靈魂一顫,他飛快跑過去阻攔江司言,力氣沒收住,江司言摔在了地上。
“不許動!”
沈芙跑進來扶起江司言,“楚易軒,你看看你是什么態度,不就是一個房間嗎?至于對你姐夫動手嗎?”
江司言眼中一片愧疚,“那間房離阿芙太遠了,我想換到這間,沒想到這是你的,對不起,我馬上走。”
說完,江司言低著頭往外走。
沈芙叫停了他的腳步,然后,視線落在后面楚易軒的身上,聲音冷了一個度。
江司言握著她的手,“阿芙,我不是故意跟易軒搶房間的,我是真不知道。”
沈芙眼中帶怒,指著楚易軒,“司言是這個家未來的主人,他想要這間,你就讓給他。”
她緊緊盯著他,仿佛下一秒他就會如從前那般鬧起來。
可是他一直沒出聲,半晌后,他深吸一口氣,“給我五天時間,我搬出去。”
見他如此乖順,沈芙一時愣住了。
離開后,江司言并沒有去隔壁的房間,他轉身進了沈芙的房間。
楚易軒伏在桌子上,往紙上寫著治胃病的中草藥名字。
當年,他爸爸下海前曾做過沈芙的啟蒙恩師,她感念恩情,在事故后,收養了他,沈家卻不同意,說沈芙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怎么能帶個累贅?
沈家為了逼她,甚至斷了她的資金。
她靠自己白手起家,當她躍身成為科技新貴后,沈家才來求和。
她是個工作狂,不幸得了胃病,從前,一直都是楚易軒替她熬中草藥,以后,他不在了,只能將藥方留給她。
忽然,手機震動一聲。
江司言發來一張自拍照,他的鎖骨上沾著口紅印。
為了送沈芙禮物,楚易軒對彩妝有過研究,那色號一看就是沈芙最喜歡的。
他握著手機,面無表情。
從前,看到他們親昵,他會躲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淚,大概是已經死了,他的心沒有那么痛了。
一分五十九秒后,照片被撤回,緊接著江司言發來一條消息。
“不好意思,我發錯了,我是想問問,阿芙喜歡什么色號的口紅,過幾天是她的生日,我想送她禮物。”
楚易軒不會再被江司言刺激到,他平靜地將鏈接轉發過去。
然后,他走到床邊,捏碎了一個風鈴。
雖然還沒到零點,但是這一天可以提前結束了。
距離回魂結束,只剩四天了。
第二日清晨,楚易軒聽到樓下的人在商量家宴,沈芙要帶江司言去見家長。
沙發上,江司言摟著沈芙的腰,“要不讓易軒陪我一起吧?”
聽到家宴,楚易軒怔了怔。
八年來,他從未去過沈家,因為不受歡迎。
為了避免他的難堪,沈芙也不愿他去。
這一次,沈芙遲疑片刻,依舊拒絕。
“去見家長我有些緊張,有個熟人陪著能好一些。”
在江司言哀求的目光中,沈芙敗下陣來。
她對江司言有求必應,看來真的很愛。
看到樓梯轉角處的楚易軒,江司言揮了揮手。
“易軒,我沒有合適的禮服,可以借你的嗎?”
沈芙也回頭看向他,他淺淺一笑,帶著江司言去衣帽間。
十五分鐘后,他出來時,卻看到沈芙握著他的手機,神色古怪。
“你訂做墓碑干什么?”
第6章
聞言,楚易軒汗流浹背,眼神躲閃。
沈芙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異常,忍不住問:“你為誰做的?”
“明天是我父母忌日,他們的墓碑舊了,我想替他們換新的。”
提到去世的人,沈芙有些傷感,“明天我陪你。”
楚易軒愣住了,自從三年前表白后,她再也沒主動說過陪他的話。
沈芙掠過他,去替江司言整理衣領。
晚宴上,沈家人都圍著江司言,直夸青年才俊。
楚易軒孤獨地躲在角落,有些失神。
曾經,沈家指責他學跳舞玩物喪志,對沈芙沒有任何助力。
如今,他們卻將同是舞蹈演員的江司言捧上天。
楚易軒苦澀,原來沈家只是不喜歡他這個人。
吊燈投射下來的光,晃花了他的眼,楚易軒看著搖得越來越劇烈的燈,瘋了一般奔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他推開了站在燈下方的沈芙,她順手拉走了身邊的江司言。
墜下的吊燈重重地砸在楚易軒身上,鮮血濺到了不遠處沈芙的臉上。
她怔愣片刻,要跑過去扶他,身后的江司言痛苦地開口:“阿芙,我的腳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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