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zhàn)時期,新四軍生產(chǎn)的“飛馬牌”香煙,在日占區(qū)的黑市上,是僅次于黃金美元的硬通貨,曾以100件香煙從日軍手上換來了一艘炮艇。
1942年底,新四軍2師入股淮南抗日根據(jù)地的群眾煙草股份有限公司,成為了大股東。副軍長兼第2師師長張云逸從上海找來專家,開始試產(chǎn)“神龍牌”香煙。
1943年3月,為擴大產(chǎn)量,群眾煙草股份有限公司與另一個煙廠合并,成立了新群煙草公司(山東青州卷煙廠的前身),并將原來的“神龍牌”香煙,改名為“飛馬牌”。
那時候,位于敵占區(qū)南京、上海、北平的諸多老牌煙廠,由于原料采購太貴,為了降低成本,拼命往煙葉里面摻姜黃,以至雜料太多,生產(chǎn)出來的煙支稀松,不僅影響了口感,更弄砸了口碑。
話劇《茶館》里面對此就專門提到過“哈德門”也算牌子了,可這煙太摳門,拿出一支輕輕磕一磕,就空出一大截……”
而新四軍生產(chǎn)的“飛馬牌”香煙,由于煙葉是自種,而采摘、運輸、加工、生產(chǎn)又全由軍人完成。這就省去了中間成本,所以下料非常厚道,因而口碑極好。
“飛馬牌”香煙遠銷京滬杭,盡管是敵占區(qū),可就連天津和關(guān)外的日軍都專門派人扮作客商,前來解放區(qū)采購。
這也很容易理解,戰(zhàn)爭年代的煙酒遠比很多東西金貴。
日軍、偽軍也是人,在那些朝不保夕的日子里,每天能抽上幾支上品香煙,情緒價值瞬間拉滿,對戰(zhàn)爭的恐懼也好,對家鄉(xiāng)的思念也罷,隨著嘴里吐出的煙圈,一切的煩惱都能煙消云散。
當時,在日占區(qū)的黑市上,“飛馬牌”香煙堪比黃金。一根金條能夠買到5盒盤尼西寧,而3條“飛馬牌”香煙,就能換來一劑青霉素(盤尼西寧)。
新四軍用“飛馬牌”香煙換回的藥品,挽救了成千上萬名新四軍戰(zhàn)士的生命。
(圖片為建國初期飛馬牌香煙煙標)
由于日偽都很喜歡抽“飛馬牌”,很多時候,他們就借著打擊黑市交易,而從黑市上斬獲“飛馬牌”香煙供自己享用。
后來,黑市投機者們都學(xué)聰明了,把“飛馬牌”外面又包了一層其他牌子的煙皮,買家只要伸出4個手指頭,賣家就知道這是要買“飛馬牌”。
如此一來,“飛馬牌”香煙在敵占區(qū),簡直就成了緊俏物資。
由此,又催生了另外一個以貨易貨的方式——拿情報來換、拿軍火來換。
有個偽軍叫陸建華,這個人的名字可是上了《中國軍事大百科》的喔!
第一次,陸建華把一個排的日偽軍搶糧計劃拿去黑市上與新四軍的情報員交換,換回了幾包“飛馬牌”香煙。
新四軍獲得情報后,設(shè)下埋伏消滅了這股敵人。
于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陸建華的情報就這樣源源不斷地送到了新四軍的手上……
隨著陸建華的一通操作下來,黑市的情報交換,竟在短時間內(nèi)成為了一條產(chǎn)業(yè)鏈,涵蓋京滬杭地區(qū),以及天津和關(guān)外。
就連重慶的軍統(tǒng)、中統(tǒng),汪偽的76號,也全都參與進來,各方勢力都在這一市場上各取所需。
特別是到了抗戰(zhàn)末期,眼見日本人要完蛋了,不僅偽軍,就連日本人自己,也都或用情報,或用物資,甚至軍火,與各方勢力進行價值交換。
日軍一支巡河小隊,就曾通過中間人,在高郵湖,以一艘炮艇,向新四軍換回了100件“飛馬牌”香煙。
然后,新四軍開著日軍的炮艇,就在日占區(qū)里,專找日本商行征收抗日稅,日本商行還不敢不交。
因為日本商人也知道,日軍已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本文資料引自——
《中國煙草通志》中國煙草的紅色記憶:馬背上的隨軍煙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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