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的三表法：對演進保守主義的詮釋

摘要：“真相”與“真理”、“原理”與“公理”、“定理”和“定律”，這些概念反映了從不同層次理解世界的方式。胡適的名言“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概括了自然科學研究的基本方法論。演進保守主義的態度是：從歸納法得出的結論（如所謂的“定律”）并不能被視為絕對真理，而是具有高度可信度的假設。墨子三表法的核心理念是：重視歷史慣例、民意調查和實踐效果。墨子的三表法典型應用是社會和政治領域。但也可以經過適當變形，靈活遷移運用到自然科學研究領域。

關鍵詞：演進保守主義，墨子，三表法，詮釋。

一，我們是如何理解世界的？

“真相”與“真理”、“原理”與“公理”、“定理”和“定律”，這些概念反映了從不同層次理解世界的方式，從具體的事實到普遍的原則，再到構建知識體系的基礎。這些術語之間存在微妙的區別：

1. 真相 vs 真理。

?真相：指具體事件或情況的真實狀態，是關于事實的描述。它通常與特定的時間、地點和情境相關聯。具有時間性和情境性，一旦發生即為固定的事實。例：某天某時某地的氣溫是25攝氏度，這是一個具體的真相。

?真理：指普遍且永恒有效的原則或規律，超越了具體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它是對事物本質或規律性的深刻認識。追求普遍適用性和永恒性，不受個人信念的影響。例：“任何真實的事物必有其原因。”被視為一種真理，因為它適用于所有時間和地點。

2. 原理 vs 公理

?原理：某一學科或領域內最基本、最原始的假設或前提條件，它們是進一步推理和理論發展的基礎。原理通常是自明的或者是基于經驗觀察得出的，不需要額外證明。例：能量守恒定律可以看作物理學中的一個基本原理，指導著幾乎所有物理現象的研究。

?公理：邏輯系統中的初始命題，被假定為真而不需證明。它們構成了該系統的起點，并通過演繹法推導出其他真理。公理是構建理論的基礎，但在某些情況下可能受到質疑或修正（例如不同幾何體系有不同的公理）。例：歐幾里德幾何中的“兩點之間可以畫一條直線”是一條公理。

3. 定理 vs 定律

?定理：由一組已知的公理或其他已被證明為真的陳述（如先前的定理）經過嚴格的數學證明后得出的新結論。定理必須能夠從其前提條件中嚴格推導出來。定理是在給定條件下必然成立的命題，通常用于數學和邏輯學。例：勾股定理是一個著名的幾何定理，它表明直角三角形兩直角邊的平方和等于斜邊的平方。

?定律：是對自然界中某種規律性的描述，通常是通過大量實驗和觀察總結出來的經驗法則。雖然定律看起來像是絕對真實的，但它們可能受到特定條件的限制，并且隨著科學進步可能會被更精確的理論取代。定律適用于自然現象，具有廣泛的實證支持，但并非絕對不可更改。例：牛頓運動定律描述了物體如何響應力的作用，而這些定律適用于宏觀低速情況下的物理現象。

4.總結：

?真相 是關于具體事件或情況的真實描述，具有時間和情境上的局限性。

?真理 是對事物本質或規律性的深刻認識，追求普遍適用性和永恒性。

?原理 是某一學科或領域內的基本假設或前提條件，指導進一步的推理和發展。

?公理 是邏輯系統中的初始命題，構成理論的基礎，但不一定永遠正確。

?定理 是通過嚴格證明得出的新結論，通常用于數學和邏輯學。

?定律 是對自然界規律性的描述，基于大量實驗和觀察，適用于特定條件下的自然現象。

二，科學研究的基本方法：從假設到定律

胡適的名言“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概括了科學研究的基本方法論：首先提出一個可能的解釋或理論（假設），然后通過嚴格的實驗和數據分析來驗證這個假設是否成立。這種方法不僅適用于自然科學，也廣泛應用于社會科學和其他領域。接下來，我們探討一下假設與定律之間的關系。

1. 假設是對某個現象或問題的一種初步解釋或推測，它是基于現有知識、觀察或直覺提出的。假設是臨時性的，需要進一步驗證才能確定其有效性。假設通常是開放的，可以被修改或廢棄，尤其是在新證據出現時。一個好的假設必須是可以被驗證或反駁的，即具有可測試性。例子： 在經濟學中，假設市場是完全競爭的，所有參與者都有完美信息，以此為基礎構建模型。

2. 定律是對自然界中某種規律性的描述，通常通過大量實驗和觀察總結出來。它們被認為是廣泛適用的經驗法則。定律適用于廣泛的條件和情境，盡管它們也可能受到特定限制。一旦確立，定律在一定范圍內是穩定的，除非有新的發現或更精確的理論取代它們。定律基于大量的實證數據，經過反復驗證。例子： 牛頓運動定律描述了物體如何響應力的作用，適用于宏觀低速情況下的物理現象。

3.從假設到定律的過程：（1）提出假設：科學家根據已有知識或觀察提出一個假設，試圖解釋某個現象。（2）設計實驗：為了驗證假設，科學家設計并進行一系列實驗，收集數據。（3）分析結果：通過對實驗數據的分析，判斷假設是否成立。（4）形成理論：如果假設經過多次驗證都成立，它可能會發展成為一個理論，指導更多的研究。（5）確立定律：當一個理論經過長期且廣泛的驗證，并且能夠準確預測自然現象時，它有可能上升為定律。

4.區別與聯系：假設是科學研究的起點，而定律往往是長期驗證后得出的結果。并不是所有的假設都能成為定律；只有那些經受住嚴格檢驗并被廣泛接受的假設才有可能上升為定律。假設相對靈活，可以根據新證據隨時調整或放棄；定律則較為穩定，在特定條件下被認為是非常可靠的。假設處于不斷驗證的過程中，而定律已經經歷了充分的驗證，具有較高的可信度。——胡適所說的“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強調了科學探索中創新思維與嚴謹態度的重要性。假設是科學進步的動力源泉，而定律則是對自然界規律性認識的結晶。兩者相輔相成，共同推動了人類對世界的理解不斷深入。

三.演進保守主義：定律也只是高度可信的假設

大量實驗和觀察所得也只能視之為一個個的具體經驗，由這種歸納法何以能推出普遍性的定律？歸納法并不具有理論意義呀？可不可以說“定律”依舊是一種假設，只是這種假設在統計學上具有較高概率的可信度？

這個問題觸及了科學哲學中的一個重要議題，即歸納法與演繹法的區別，以及從具體經驗到普遍定律的推導過程。確實，歸納法本身并不具備必然性，它依賴于觀察和實驗數據，而這些數據總是有限且具體的。因此，從歸納法得出的結論（如所謂的“定律”）并不能被視為絕對真理，而是具有高度可信度的假設。

1.歸納法是從個別案例或觀察中得出一般性結論的方法。例如，通過多次觀察發現某種現象總是在特定條件下發生，于是推測該現象在所有類似條件下都會發生。——任何實驗或觀察都只能覆蓋有限的情況，無法窮盡所有可能性。即使某個規律在過去無數次觀察中都成立，也不能保證它在未來不會被打破（這是所謂的“黑天鵝問題”）。歸納法得出的結論并非邏輯上的必然，而是基于概率的推測。

2. 定律是對自然界中某種規律性的描述，通常通過大量實驗和觀察總結出來。它們被認為是廣泛適用的經驗法則。盡管定律不是絕對真理，但它們經過了反復驗證，在特定條件下非常可靠。根據卡爾·波普爾的觀點，真正的科學定律應該是可以被證偽的，即存在能夠反駁它的可能性。許多定律實際上是在統計學上具有較高概率的可信度，而不是絕對確定的。——“定律”依舊是一種假設，只是這種假設在統計學上具有較高概率的可信度。事實上，現代科學哲學傾向于將定律視為一種經過嚴格驗證的假設，而非絕對真理。

3.理由：（1）科學理論是不斷發展的，新的證據可能會推翻舊的定律。例如，經典力學在某些極端條件下（如高速運動或強引力場）不再適用，需要量子力學或廣義相對論來解釋。（2）許多自然現象可以通過統計方法進行描述，定律往往反映了大量觀測數據背后的趨勢或模式。雖然單個事件可能是隨機的，但在宏觀層面上，定律提供了可靠的預測能力。（3）卡爾·波普爾提出的“可證偽性”原則指出，科學理論應當是可以被證偽的。這意味著即使是被認為非常可靠的定律，也必須接受新的證據檢驗，并且如果出現反例，則需要修正或廢棄。

4.結論：可以說“定律”確實是一種經過嚴格驗證的假設，在統計學上具有較高概率的可信度。歸納法雖然不能提供邏輯上的必然性，但它通過大量的實證數據為定律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持。科學的進步正是在這種不斷的假設、驗證和修正過程中實現的。因此，我們應當理解定律并非永恒不變的真理，而是當前最佳的知識表達形式，隨時準備迎接新證據帶來的挑戰。

四.經驗主義的方法論：墨子的三表法

先秦哲學家墨子曾提出三表法。“有本，有原，有用。”“本之于古者圣王之事”（重視歷經歷史考驗的慣例），“原察百姓耳目之實”（重視民意調查和眾人經驗），“施之于行政，用觀其利”（重視實證和檢驗）。——墨子的“三表法”體現了早期的經驗主義方法論，它強調通過歷史慣例、民眾經驗和實際效果來驗證理論或政策的有效性。下面，我們將從歸納與演繹，假設與定律角度評價墨子這種經驗主義的方法論。

1. 從歸納與演繹的角度。

歸納法是從個別案例或觀察中得出一般性結論的方法。“本之于古者圣王之事”：這一步驟強調借鑒歷史上成功的治理經驗，即通過回顧過去的成功案例（具體事例）來提出普遍適用的原則。這是典型的歸納過程，因為它依賴于特定的歷史事件，并試圖從中提煉出一般性的指導原則。“原察百姓耳目之實”：這一環節關注的是當下的民眾經驗和感知，通過廣泛的民意調查和實踐經驗來收集數據。這也是一個歸納的過程，因為它是基于大量個體意見和觀察結果的總結。

演繹法是從一般原理出發，通過邏輯推理得出具體結論的方法。“施之于行政，用觀其利”：雖然這一部分更側重于實踐檢驗，但它也隱含著演繹的成分。一旦從歷史和民意中提煉出某種原則或假設，接下來就是將這些原則應用于實際情境，并通過觀察其效果來進行驗證。如果某項政策在實踐中證明有效，則可以認為該原則得到了演繹驗證；反之亦然。

2. 從假設 與定律角度。

假設是對某個現象或問題的一種初步解釋或推測，它是基于現有知識、觀察或直覺提出的。

三表法中的假設形成：墨子的方法論鼓勵從歷史和現實中提取經驗教訓，形成關于如何治理國家或其他社會事務的具體假設。例如，“本之于古者圣王之事”可以幫助我們提出一些初步的治理策略；而“原察百姓耳目之實”則進一步豐富了這些假設的內容，使其更加貼近現實需求。

定律是對自然界中某種規律性的描述，通常通過大量實驗和觀察總結出來。它們被認為是廣泛適用的經驗法則。從假設到定律的過程：盡管墨子沒有明確提出“定律”的概念，但他的方法確實包含了從假設向定律發展的潛在路徑。通過“用之于行政，觀其利”，經過反復實踐驗證后，那些被證明有效的假設逐漸上升為較為穩定的指導原則或“定律”。當然，需要注意的是，墨子所指的“定律”更多地體現在社會和政治領域，而非自然法則。

3. 三表法的進步性。

?重視實證：墨子的方法論強調通過實際觀察和實踐來驗證理論，這一點與現代科學精神高度契合。他認識到單純依靠抽象思辨是不夠的，必須結合具體經驗和效果評估。

?兼顧歷史與現實：既參考過去的經驗，又重視當前的社會反饋，使得理論具有更強的實用性和適應性。

?開放性和靈活性：由于墨子的方法允許根據新證據調整原有假設，因此它保持了一定的開放性和靈活性，符合科學研究的動態特性。

4.三表法的局限性。

?歸納的局限：歸納法本身并不具備必然性，它依賴于有限的數據樣本，無法保證結論的絕對正確性。墨子的方法雖然重視實證，但在某些情況下可能會受到樣本偏差的影響。

?缺乏系統性演繹：相比于現代科學中嚴格的演繹推理，墨子的方法更多地依賴于歸納和經驗，可能在邏輯嚴密性上有所欠缺。不過，這并不意味著他的方法無效，只是說明它更適合探索性和實用性較強的研究。

?統計基礎不足：古代社會缺乏系統的統計工具和技術，因此墨子的方法難以像現代科學那樣基于大規模數據分析來提高結論的可靠性。

5.對三表法的綜合評價。

墨子的“三表法”是一種古老的經驗主義方法論，主要它通過歸納法從歷史慣例中提煉出一般性公設，并通過廣泛的調查數據將公設確認為“定律”，然后通過實踐檢驗來驗證其有效性或修正其適用范圍。這種方法不僅體現了對實證和實用的關注，還展示了中國古代思想家對于科學方法的初步探索。這種方法受制于歸納法的局限性，缺乏系統性演繹，面臨統計基礎不足等難題。故此三表法主要應用于社會政治領域，而不能直接應用于自然科學研究。但它的核心理念——重視歷史經驗、民意調查和實踐效果——與現代社會科學研究的基本原則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因此，墨子的三表法可以被視為經驗主義哲學的重要先驅，在中國哲學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五，“三表法”的典型應用：海洋法系的思路

墨子的三表法，應用的典型領域是法治領域。觀察海洋法系的案例法傳統，英美國家的法治思路與墨子的三表法同出一轍。首先，海洋法系在司法實踐中有遵循先例的傳統，可視之為三表法中的第一表。其次，海洋法系在法庭中廣泛聽取當事人雙方論辯，并實行了陪審團制度，類似于三表法中的第二表。最后，海洋法系的司法過程就是一個形成案例和立法的過程，合情合理的的司法審判往往結合了歷史慣例和現實經驗，并經得起現實檢驗，則會形成又一個良例，對后來的司法實踐起到指導作用，這可以視之為三表法中的第三表。海洋法系的司法和立法傳統與墨子三表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1. 遵循先例——“本之于古者圣王之事”。

墨子三表法的第一表，核心思想是：借鑒歷史上成功的治理經驗，即通過回顧過去的成功案例來推導出普遍適用的原則。這要求在立法和司法中重視歷史慣例，確保新法律或判決建立在一個堅實的歷史基礎上。

海洋法系的“遵循先例”（Stare Decisis），其核心原則是：法院在處理案件時，會參考先前類似案件的判決，以確保法律的一致性和可預測性。高級法院的判決對下級法院具有約束力，形成了一種穩定的法律框架。

通過比較，不難發現：兩者都強調歷史經驗和成功案例的重要性，確保法律制度具有連續性和穩定性。遵循先例有助于減少司法任意性，維護法律的權威和公正。

2. 兼聽眾議——“原察百姓耳目之實”。

墨子三表法的第二表，核心思想是：重視民眾的經驗和智慧，通過廣泛的民意調查和實踐經驗來收集數據。這要求在立法和司法過程中，充分考慮各方利益和現實情況，使法律更貼近實際需求。

海洋法系的“陪審團制度”和“當事人雙方論辯”，也體現了兼聽眾議。由普通公民組成的陪審團參與審判，確保判決反映社會共識和公共價值觀。法庭上雙方律師進行激烈辯論，法官從中獲取全面信息，做出公正裁決。

通過比較，不難發現：兩者都重視多方意見的收集和綜合，確保決策過程的民主性和透明度。廣泛聽取意見有助于提高庭審的合理性和可接受度，避免片面性和偏見。

3. 實踐檢驗和形成良例——“施之于行政，用觀其利”。

墨子三表法的第三表，核心思想是：以慣例為準繩，以眾議為依據，應用于實踐，并通過觀察其效果來進行驗證和調整。這要求在立法和司法實踐中，不斷評估法例或判決的實際影響，確保其有效性和適應性。

海洋法系的“形成案例和立法”，也體現了這一思路。從司法過程來看，每個具體案件的判決不僅解決了當前糾紛，還可能成為后來案件的參考依據。從立法過程來看，成功的司法判例經過時間檢驗后，可能會被正式納入法律體系，成為新的立法基礎。

通過比較，不難發現兩者都強調實踐檢驗的重要性，確保法律和判決能夠經得起現實考驗，并不斷優化。通過實踐檢驗，可以及時發現并修正問題，使法律更加完善和實用。

4.結論：墨子的“三表法”與海洋法系的法治傳統在方法論上有顯著的相似之處：（1）重視歷史慣例：兩者都強調遵循先例，借鑒過去的成功案例，確保法律制度的穩定性和一致性。（2）廣泛聽取眾議：兩者都重視多方意見的收集和綜合，確保司法和立法過程的民主性和透明度。（3）實踐檢驗和形成良例：兩者都強調通過實踐檢驗來驗證判例的有效性，并根據實際情況不斷優化法律和判決。——這種相似性不僅反映了人類智慧的共通之處，也說明了經驗主義的方法論在不同文化和歷史背景下有著廣泛的適用性。墨子的“三表法”不僅是古代中國經驗主義哲學的重要貢獻，也為現代法治建設提供了寶貴的啟示。

六，“三表法”的遷移運用：自然科學研究。

墨子的三表法雖然主要應用于社會和政治領域。但也可以經過適當變形，靈活遷移運用到自然科學研究領域。墨子的“三表法”核心思想——重視前人研究成果、廣泛收集數據、通過實踐不斷接受檢驗。這在自然科學研究領域表現為：重視前人的研究成果和典型案例或經典實驗分析，提出假設。然后進行廣泛的實驗和數據統計，修正假設并形成定律。最后將定律實際應用，繼續不斷地接受檢驗。

1. 重視前人的研究成果和典型案例分析。

科學家在提出新的假設或進行研究時，通常會參考已有的理論和實驗結果。這類似于“本之于古者圣王之事”，即從歷史文獻和經典案例中汲取智慧。現代科學研究開始時往往包含文獻綜述部分，系統性地回顧相關領域的已有研究，以確保新研究建立在一個堅實的基礎上。

通過借鑒前人的成果，研究人員可以避免重復已有的工作，直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進行更深入的探索。經典案例和成功的研究可能提供新的視角或方法論啟示，幫助科學家提出更具創造性的假設。

2. 初步提出假設。

科學家根據現有知識和初步觀察提出假設，這與“原察百姓耳目之實”相呼應。例如，在醫學研究中，醫生可能會根據患者的癥狀和病史提出某種疾病的可能性。假設提出后，需要設計實驗來初步驗證其可行性，這一過程同樣強調了對實際數據的依賴。

假設是科學研究的起點，它為后續的實驗設計和數據分析提供了方向。合理的假設能夠指導研究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假設是暫時性的，可以根據新證據隨時調整或放棄，體現了科學的動態特性。

3. 進行廣泛的數據統計和實驗。

為了驗證假設的有效性，科學家會進行廣泛的實驗和觀測，收集大量數據。這類似于“原察百姓耳目之實”的廣度要求。通過對數據的統計分析，科學家可以評估假設的概率可信度，并確定其是否具有普遍意義。

大規模數據和統計分析有助于減少樣本偏差，使結論更加可靠。通過統計方法，科學家可以從復雜的數據集中識別出潛在的規律或趨勢，進而形成新的理論或定律。

4. 修正假設并形成定律。

當一個假設經過多次驗證都成立時，它可能會發展成為一個理論，進一步指導更多的研究。如果某個理論經過長期且廣泛的驗證，并且能夠準確預測自然現象，它有可能上升為定律。

科學是一個不斷發展的過程，新的證據可能導致舊理論的修正或廢棄，從而推動科學進步。根據卡爾·波普爾的觀點，真正的科學定律應當是可以被證偽的，這意味著它們始終接受新證據的挑戰。

5. 將定律實際應用，繼續接受檢驗。

進行技術轉化——許多科學定律最終會被應用于實際技術和工程中，如物理學中的牛頓運動定律被用于航天器的設計。持續接受驗證——即使定律已經確立，科學家仍然會在新的情境下對其進行測試，確保其適用范圍和準確性。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定律的實際應用效果是最好的檢驗標準，只有在實踐中證明有效的定律才真正有價值。所以必須動態調整。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新的發現可能會推翻舊定律，促使科學不斷進步。

6.結論：墨子的“三表法”雖然起源于社會領域，但其核心思想完全適用于自然科學。通過回溯借鑒前人的研究成果初步提出假設、廣泛收集數據進行實驗進行驗證或調整假設形成定律、在實踐中不斷檢驗和完善定律。這種方法不僅符合現代科學的基本原則，而且體現了科學探索的嚴謹態度和開放精神。因此，可以說，墨子的方法論不僅是古代智慧的結晶，也為現代科學研究提供了寶貴的啟示。

（版權提示：本文核心觀點系南方在野原創，寫作運用了大語言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