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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毅品文團隊大水牛，歡迎轉發

在《哈姆雷特》話劇里有一句臺詞：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歐洲人從來就是迷惑中前進，他們沒有團結力。所以從他們老祖宗時代開始，都是在未知的恐懼中探索未來。如今哈姆雷特這句話也可以套用在歐洲目前針對烏克蘭戰爭帶來迷惑問題：要黃油面包還是炮彈？這是值得深思的問題。因為歐洲人選擇困難癥太嚴重了。

最近丹麥首相夸張地囤積了三天的罐頭糧食和飲用水等應急物資用來應付未來的俄羅斯潛在入侵威脅可能性。她甚至呼吁民眾們也要如此，因為歐洲人要團結一致。這個話題被俄國總統普京斥責為胡言亂語：西方政客經常臆想炒作俄羅斯的威脅，用來轉移國內問題注意力。

對于丹麥人來說，三天的應急物資不夠。甚至其他西歐國家也不夠，他們的軍隊也不足以應付未來的威脅。這些歐洲人國家物資和國力資源都不足以支撐起一次歐洲戰爭危機。

美國《華爾街日報》揭露一系列的歐洲短板之處。烏克蘭戰爭類似冷戰時代的危機局面，但歐洲國家沒有辦法讓自己的軍隊和經濟能應付這樣的國際局勢。

冷戰結束以后，歐洲國家大幅度削減軍費。他們把節省下來的資金用在民生方面。沒人喜歡打仗，這個政策很受選民的歡迎。因為那時候蘇聯和東歐都解體了，歐洲沒有什么武力威脅的風險，更何況美國佬的軍隊還在使用常規武力和核彈掩護等雙重保護。

烏克蘭目前的戰爭確實很像當年華約集團的蘇俄紅軍要沖到西歐內陸那種架勢。但美國的興趣和重點實在不想放在歐洲，他想把注意力轉移到亞太地區。但歐洲人不行，他們實在不想放棄享受和平時代的美好時光，尤其是歐洲的大多數軍隊還沒辦法進入戰時狀態。現在這些西歐人后悔不迭，把槍炮彈藥換成黃油面包容易，反過來卻困難重重。

歐洲各國政府一直都在畫大餅，他們承諾增加軍費。但各國防長卻翻來覆去就一句話：沒錢。比如德國，他的國力和經濟能力在歐洲算是大國，但是軍事基地很多都是荒廢的。實際上這些軍事基地更多被改造成體育館、養老院和各種民間機構辦公室等等民用設施。畢竟和平時代要飛機大炮沒用，國家還需要錢來養活民眾。

在冷戰時代，西德有五十萬軍隊，東德有三十萬人馬。而現在的德國只有區區十八萬現役士兵，這就是現實。而且坦克部隊只有一百多輛戰車，西德在上世紀末的80年代卻擁有2千多輛豹2坦克。

美國佬對歐洲的軍隊期望過高。美國人真心不想讓自己去替歐洲人賣命，他希望德國軍隊能承擔一部分防務。因為北約組織的軍費支出有三分二來自美國，而美國總統都想讓歐洲軍隊增加自己的軍費支出，不管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都不喜歡自己掏錢出來買單。

比較例外就是波蘭和波羅的海國家，他們幾個是冤大頭（心甘情愿拿出一堆錢來買了美國的廢銅爛鐵武器）。這些人拿出國民生產總值的3%來作為軍費開支，其他歐洲國家基本沒有達到這個水平。

英國的保守黨政府曾經賭咒發誓一定要在2030年之前把國防開支預算調整到2.5%。結果賭咒發誓沒用，倒是自己先下臺拍拍屁股走人了。新的工黨政府遲遲不愿意對軍事預算增加開支表態（大概率不給錢，畢竟工黨還有積極拆過英國航母的業績）。意大利和西班牙政府也沒有給自己的軍隊開支預算達到GDP1.5%。

德國人國際研究所發布了一份報告。他們聲稱按照目前的發展速度，德國需要一百年的時間才能把國內榴彈炮庫存提升到2004年的水平。這個數據太夸張了，按照這樣說法，還不到一百年，俄國人恐怕幾年之內就會再次進入柏林喝德國啤酒。而德軍卻一點都不能阻擋對方。今年的年初，德國財政部長在一次公開會議上表態，說針對2025年的財政預算上，他打算凍結一部分社會支出（預估占三年開支）來給軍隊增加點鈔票。不然通貨膨脹太厲害，政府和軍隊都應付不下去。

這個瘋狂的舉動立刻被德國政府的其他聯盟黨派否決，甚至在野黨也激烈反對。他們最后只給明年的國防預算增加了12億歐元。這個數據剛好給最近的軍隊一次加薪預算，不加工資的話，德軍里面的人才估計會跑光了。德國給烏克蘭的軍事援助也要被砍到40億歐元，因為大多數德國人認為沒必要為一個外國大費錢財。他們自己的國家和民生更需要金錢來運作。

德國政府的聯盟黨派鬧到最后，做出了決定：以后給國民的生育津貼，兩年之內每年增加108歐元。他們打算給所有的家庭，每個孩子都可以領一年的3000歐元補貼（不論家庭收入如何）。這個補貼每年就要拿走500億歐元，相當于德軍的年度總預算。

德國的經濟部長后來說了一句話：如果因為德國軍事方面缺錢就要拿民生方面的錢財去填補，那么這很要命。他不想拆東墻補西墻，而且德國人認為除了俄軍的威脅以外，他們還需要應付國內的麻煩。因為德國民眾對西方民主制度產生了懷疑，所以德國政府必須要在民生方面做出努力，要團結國內民眾一致。

上世紀80年代，德國的國防開支一度占據GDP3%，東德更狠一點（5%）。到了2022年，德國只從錢包里拿出1.4%給軍隊。德國的一個智庫根據統計數據研究顯示，德國政府為此節省了6800億歐元。因為東德地區落后，德國政府得拿出一大部分錢來養活它，另外還要重新建立起當代社會福利制度。不僅德國，全歐洲都在冷戰結束以后（1991年以后）拼命節省軍費，他們大概省了1.8萬億歐元。

結果呢？烏克蘭戰爭爆發，西歐各國才如夢初醒。他們沒有資本和俄國人叫板，更要依靠美國佬。于是大家紛紛增加軍費，問題就是大家都沒錢（肺炎疫情那三年真的日子很不好過）。德國總理曾承諾增加軍費，還公布了1000億歐元的預算外投資基金用于重振軍備。國防部那些官員們當然很高興，不過他們隨后繼續恐嚇總理：由于太平日子久了，現在這點錢不夠塞牙縫。言外之意就是你最好再多給一點錢！

然而戰爭打了兩年過去了，德國人的軍費占據仍然只有GDP1.3%。就算開足馬力，也是很勉強達到2%。

要面包還是炮彈？看似很簡單的問題，全歐洲人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他們一直很迷茫，所以才會被美國牽著鼻子走。喜歡本文的朋友還請多多分享轉發，大家有什么有趣見解，歡迎在下方留言討論！（本文為毅叔說世界系列，感興趣的朋友，請用微信搜索公眾號：戰爭史，收看全部毅叔說世界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