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仍記得十歲生日那晚,燭光映著爸媽疲憊的笑臉,塑料刀劃破手指時涌出的血珠滴在蛋糕上,像一顆猩紅的詛咒。奶奶用黃裱紙匆匆裹住傷口,念叨著“生日見紅,流年不利”——誰料半年后,這句話竟成了撕開陰陽兩界的符咒。
那年盛夏,爺爺執意要騎摩托帶我和奶奶翻越中條山。山頂破廟的青瓦泛著冷光,兩個灰袍尼姑從香爐煙霧里飄出來,說要免費給我們看相。當她們盯著爺爺掌紋驚呼“今年必遭山難”時,爺爺啐了口唾沫,摩托轟鳴聲碾碎了所有勸誡。我鬼使神差伸出手,尼姑摩挲著我掌心的生命線突然僵?。骸斑@孩子命里帶陰,活不過十二歲?!?br/>九月初三的黃昏,山道上傳來刺耳的金屬刮擦聲。爺爺那輛汽三輪車如脫韁野馬沖下陡坡,剎車片在石壁上擦出火星。我蜷縮在后座,親眼看著他像斷線木偶般飛出駕駛座,后腦勺撞上山巖時迸出的腦漿濺上我的校服,溫熱的腥氣混著柴油味直沖鼻腔。救護車鳴笛聲里,奶奶癱坐在血泊中反復念叨:“廟里姑子說準了...”
厄運如附骨之疽。三個月后我突發怪病,雙腿爬滿滲血的紫斑,醫生說是“鬼掐青”般的過敏性紫癜。最煎熬的冬夜,我總感覺有雙冰涼的手在扯我腳踝,窗簾無風自動時,分明瞥見個濕漉漉的男孩蹲在墻角——和媽媽后來打聽到的、三十年前溺死在水渠里的孩子身形重疊。
神婆來的那晚,柏樹枝抽打在身上火辣辣地疼。紅布蒙眼后,聽覺變得異常敏銳:窗欞被狂風捶打得吱呀作響,糯米灑落聲里夾雜著孩童嗚咽。當外公捧著封印黃紙出門時,一陣旋風裹著腐水味撲進屋里,我脖頸后的寒毛根根豎起——那正是水渠邊纏上我的陰魂離去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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