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情作為經久不衰的話題,總是能夠觸發人們的淚腺,但怎么寫,寫什么,如何寫得深入人心,導演編劇們總是能用細膩的筆觸和鏡頭語言,一次又一次賺空我們的眼淚。
這次的《苦盡柑來遇見你》以三代女性的成長線,娓娓道來著時代背景與小我命運間的拉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濟州島上的島民們向大海討生計,“海女”的生活慢慢展開……
“海女”是以潛水捕撈為生的女性職業群體,在不使用潛水設備的情況下,憑借一口氣潛入深海打撈海產品,因其工作風險極高,所以十分考驗團隊合作能力,海女群體共生共榮,而劇中,全光禮便是當時眾多海女中的一位。
全光禮、吳愛純、梁金明,作為三個不同時代下長大的女性縮影,不斷“掀桌”,不斷打破陳舊觀念,不遺余力地托舉著后代。
IU作為吳愛純的青年體以及梁金明本體,在其中扮演著“是媽媽,也是女兒”的角色,借助同一位人物,刻畫并描述兩個時代下生長的勇敢女性,將母親與女兒視角巧妙銜接,讓觀眾站在各自的身份上看到“她”背后的故事。
“每個人最終都會變成孤兒”的隱藏線貫穿著劇情,失去、瓦解、崩塌、重塑……每一個過程都在構建成長路,很苦,但“苦盡柑來”。
苦盡柑來,是全光禮未曾奢望過的;是吳愛純對生活的期待;是梁金明對自己成長的信念。用愛與堅強經歷漫長歲月的三代女性,最終抵達了那個她們從未設想過的可能——那或許,是年輕時自己的另一種可能性。
“苦難式”教育在東亞家庭中可以說是司空見慣,但在這部劇中,我們看到了東亞家庭的另外一種場面:托舉。
靠海謀生的“海女”全光禮,忍受著白天出海打漁、晚上回來伺候老小的生活,每天最后一個浮出海面,只為能夠多挖到一兩只鮑魚,為生活奔波。
光禮的掀桌,是撕心裂肺的,發瘋式打亂牌桌,讓愛純擁有吃黃魚、能讀書的權利。
她不愿女兒重蹈覆轍,道出“生為牛,都比在濟州島做女人強”的道理,“走出去,別做海女”是她對女兒的最后囑咐,也是她能為女兒做的最后一點托舉。
愛純謹記母親的忠告,也學著母親托舉著金明,打破著一個又一個所謂的“禁忌”。
愛純的掀桌,是殷鑒不遠,讓金明有著做自己的機會,而不是一生只能待在廚房的女人,更不是養家糊口的人。
打破“女孩不能騎自行車”的偏見,打破“女人上船不吉利“的說法,不想自己的女兒活在這樣的世界里,她托舉起了新一代的世界。
踩著父母的肩膀看世界,為自己,也替她們完成著夢。
或許在這部劇中,最為難能可貴的、令人感動的,就是這樣一種敢于掀桌的勇氣。時代背景下的人們思想趨于統一,沒有誰可以獨善其中,但只有個別敢于站出來向種種情況說不,也正是這些個別,一點一點地推動著時代的發展。
除了母女線,在這部劇中,我們也能看到群像的力量。
剛開始,鏡頭面向海女們對光禮的八卦與長舌,讓觀眾以厭煩的情緒代入,而隨著事件的累積,刻板印象也隨之慢慢消散。
在愛純苦難時給予實質性的幫助,以免生活無法繼續;在面對婆婆為難時,也是海女們站出來為愛純說話,替她撐腰;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淳樸感情……
那個年代,車水很慢,日子一天天地過下去,很大部分靠著的是鄰里間的相互支持。沒有絕對的壞人,唯一展露出的那一點“惡”,不過是觸及自身利益時下意識的攻擊,而后又回歸平靜祥和的氛圍。
人不是一座孤島,“沒有人 可以靠自己,一起來,相互幫助,再遠的路也不會嫌遠”。
快節奏、疏離、邊界感等等詞匯,是當下這個時代的一部分關鍵詞,在這樣一部劇中,或許也可以從中吸收一些東西,時代的改變不是部分個我能改變的,但保有善意、堅持自己,總有一天可以與時代共鳴,收到來自時代的回響。
在此,也向正在看這篇文章的你說一聲:“你不是孤身一人,我們都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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