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無限超越班》現場,向華強拋出“向佐抽象派可比周星馳無厘頭”的驚人之語,猶如在娛樂圈投下一顆深水炸彈。吳鎮宇憋紅臉強忍笑意,曾志偉用“另一類”四兩撥千斤的回應,構成了一幅荒誕的行業浮世繪。這場看似滑稽的對話,實則是資本話語權與大眾審美激烈碰撞的縮影,更折射出移動互聯網時代娛樂工業價值評估體系的撕裂與重構。
“抽象派”的誕生:一場資本賦權的語義突圍
向華強創造“抽象派”概念絕非偶然。當兒子向佐在《封神傳奇》《我的拳王男友》中貢獻出五官亂飛的表演時,豆瓣評分持續探底,彈幕區卻因“快樂吐槽”形成另類狂歡。向華強敏銳捕捉到這種黑色幽默背后的傳播勢能,將負面評價升華為“先鋒藝術”——正如杜尚將小便池命名為《泉》,資本正在用解構主義策略對差評進行話語權收編。
這種操作早有先例:王晶將《澳門風云》系列定義為“后現代解構大片”,景甜團隊將“資源咖”標簽轉化為“人間富貴花”人設。向華強的創新之處在于,他試圖將周星馳這座喜劇豐碑化為“抽象派”的背書工具。但吊詭的是,周星馳的“無厘頭”恰是草根逆襲的產物,其內核是對權威的顛覆,而向佐的“抽象派”卻充斥著精英階層的資源特權,二者本質上是解構與建構的對抗。
彈幕狂歡VS專業失語:評價體系的權力轉移
吳鎮宇憋笑的微表情在微博收獲2.3億播放量,網友制作的表情包橫掃社交媒體。這種集體戲謔背后,是移動互聯網時代觀眾對傳統評價體系的起義——當豆瓣評分跌破4.0時,B站卻因向佐表演的“鬼畜素材”產生82個百萬播放量視頻。專業影評人撰寫的萬字演技分析無人問津,普通觀眾用“眼睛瞪得像銅鈴”等熱梗完成對演技的話語解構。
這種現象印證了文化學者亨利·詹金斯的“參與式文化”理論:觀眾不再是被動的接受者,而是通過二次創作爭奪文化解釋權。向佐的“抽象派”在專業體系里是災難,在亞文化場域卻成為流量富礦。這種割裂讓曾志偉的“另一類”回應顯得意味深長——老牌藝人不得不承認,娛樂圈的裁判權已從金像獎評委席轉移至抖音評論區。
周星馳遺產的祛魅:當喜劇之王淪為修辭工具
向華強將周星馳抬出作比,恰暴露了資本對文化符號的功利性消費。周星馳的“無厘頭”誕生于錄像廳時代,是草根觀眾用錄像帶投票選出的文化圖騰;而“抽象派”則是算法時代資本強推的預制菜。兩者看似同屬非常規表演,實則存在根本差異:《喜劇之王》中“死跑龍套的”是周星馳的真實寫照,向佐卻需要父親在綜藝里為其打造“受排擠”人設。
這種對比揭示了娛樂圈的殘酷現實:周星馳用《大話西游》票房慘敗換來作者話語權,向佐卻因《門前寶地》遇冷就需要父親下場公關。當向華強說“他們當年也不懂周星馳”時,刻意混淆了藝術先驅與資源寵兒的本質區別——前者用痛苦孕育創新,后者用特權制造話題。
解構之后:娛樂圈需要怎樣的新敘事?
這場鬧劇暴露出舊有評價體系的崩潰:IMDb評分、票房數據在短視頻二創面前節節敗退,專業獎項的公信力被彈幕文化消解。但這不是藝術的末日,而是新秩序誕生的陣痛。正如王家衛在《繁花》中啟用抖音美學,張藝謀在《滿江紅》里融入劇本殺敘事,真正的突圍需要創作者與觀眾共建新語言。
向佐若想擺脫“抽象派”的諷刺標簽,或許該學學謝霆鋒的轉型之路——當年頂著“星二代”光環的偶像,用《線人》中滿臉血污的表演完成自我證道。畢竟在這個全民皆評委的時代,真正的“抽象派”不該是演技的遮羞布,而應是打破圈層偏見的破壁器。當某天觀眾不再因“向華強之子”關注向佐,而是為其角色真情實感地爭論時,“抽象派”才算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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