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棋論總難以接受現實世界的檢驗,也因此總被視為一種消遣,本文就權當消遣吧。
美式全球化輔以美元體系,有三大根深蒂固的貨幣交易:
貨幣與貨物/服務的交易——貿易
貨幣與資產的交易——資本/融資流動
貨幣與貨幣的交易——匯率
貿易改變了資本(K)、勞動(L)的分布格局,使得不同國家的要素稟賦得以跨越國界——催生出制造業轉移(投資)、就業轉移(收入)以及離岸活動等結果。對于新進入美元體系的經濟體而言,這意味著本土經濟可以依靠外部需求來支撐其增長,完成本國的美元原始積累。
在獲取了美元(作為貿易的計價貨幣)以后,就存在貨幣的儲藏問題,持幣人尋求更安全/更高的相對回報,如資本增值收益(Capital Gain)和分紅/利息回報。簡言之,持幣人追求外幣收益并保障其可兌付性(剛兌),而所謂的資產,無非是提供遠期回報的東西(美債即遠期美元)——無論是通過分紅、利息還是更高的資產價格回報。
貨幣與貨幣的交換則涉及美元-非美經濟體之間的價值/分配流轉,在資本自由流動且信用貨幣不受約束擴張的前提下,貨幣與貨幣之間的邊界其實非常模糊,美元可以由日元而來,也可以由歐元而來——而改變其平衡并平衡其改變的則是匯率,同時,美國回報與非美回報的相對價值同樣會改變資本流向。
Trump
假設(不談其發生概率 )我們現在處于硬脫鉤的過程中,那么未來我們需要提防哪些變化?
貿易的脫鉤意味著貿易全球化的逆流,對應貨物流動、供應鏈結構、企業離岸活動、勞動供給層面將出現逆轉。對于兩國而言,最直接的問題將是增長模式的變化——不想進口就要反思消費驅動,無法出口就要思考擴大內需消化供給,要么接受失業上升(轉變為社會安全網壓力)。
那么如果Trump進一步發難,使用資本稅、美債管理費甚至定向資本管制(比如限制一些國家的美元證券發行)這樣的手段呢?顯然其對手方需要考慮儲備多元化,而其盟友則需考慮是否其資產也暴露在安全(可自由兌付)性的風險下。此外,若美元流動性的外延擴張受阻,追求盈余的美國如何提供長期的資本收益?外資對美的資產配置是否會結構性地下降?下降的同時,由本國的哪個經濟部門來吸收?
再進一步想,如果貿易流動和資本/融資流動都朝著不利于Trump(Miran)所構想的方向運行,Musk/Bessent在90天的暫停期內也沒能為財政爭取到更多的赤字收窄空間,那么Trump是否有可能轉向最為直接的匯率施壓來完成再平衡?
結語
在2010年的時候,看完一篇人民幣國際化的報告,后與一位友人交流此議題,他說“我爸博士論文好像也這個題……”
轉眼間15年過去,打開人行的資產負債表,我想可能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或許這條路也終究不會是美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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