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受盡冷眼,患上重度抑郁。
為了讓她走出來,我花了大把心思研究心理學、瑜伽、冥想訓練和多巴胺美食療愈。
我知道她不愛我,但卻不知在她心里,我竟如此卑賤。
“那你父母的仇呢?不報了?”魏景辰追問。
她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我爸本來就重男輕女,死了活該。至于我媽,她軟弱無能,承受力差,瘋了也怨不得你。”
魏景辰輕笑:“嘖!還是雯杉通透啊。”
“少來!”
傅雯杉突然俯身,貼向他耳郭。
“我可以幫你拿下柴思哲的古茶莊,但前提是,你得答應做我的情人。”
魏景辰嗤笑,掌心順著她的腰線下滑。
“怎么,你家那位滿足不了你?”
傅雯杉指尖劃過他的喉嚨。
“他那里,比你可差遠了。”
魏景辰朗聲大笑:“這話我愛聽!”
“你剛說的……成交!”
就在他們唇齒相抵之際,我趕忙推門而入。
傅雯杉抬頭看見我,眼神瞬間冷下來:
“柴思哲,你不會敲門嗎?站那兒多久了?”
她語氣惡劣,甚至都沒從魏景辰身上站起來。
我沒敢看他們,彎腰撿起衛(wèi)生巾擱在桌上。
“剛回來。藥在袋子里,你記得吃。”
她并沒有對我的話起疑心。
畢竟她屁股金貴,用的衛(wèi)生巾牌子一向刁鉆難買。
也正因為這樣,我走后,她才放心與魏景辰……
“我去趟衛(wèi)生間。”
還沒踏出門,就聽見魏景辰說:
“寶寶,你老公不行啊!我剛摸著,你也沒來事兒啊!”
傅雯杉嗔怪:“還不是為了見你,我才特意……”
走廊的燈光刺得眼睛生疼。
我想起昨晚她在浴池泡了整整四個小時。
我?guī)状翁嵝阉疀隽藢ι眢w不好,可她就是死活不出來,還讓我滾遠一些別偷看她。
原來,是為了推遲日子辦事啊。
記憶再往前推,三年前那個雪夜。
她赤腳站在我家樓下,凍得渾身發(fā)抖,淚眼婆娑。
“思哲,魏景辰負我,他根本就配不上我的喜歡!他害了我全家,我絕不會放過他!”
“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我了,你愿意娶我嗎?”
我心疼地脫下外套。
包住她凍得通紅的雙腳,將人抱了回去。
明知她是在利用我,可那天,我依然覺得很幸福。
人心不是石頭,我相信總能把它焐熱的。
三年婚姻,她始終以家仇未報為由,刻意疏遠我。
而我也理解她心中的痛,從未逾矩半分,卻不知她原來是在為仇人守身如玉。
恍惚間,我終于想明白了。
傅雯杉在意的從來不是傅家的血海深仇,而是被魏景辰踐踏的真心與尊嚴。
可即便這樣,我也還是做不到看她自甘墮落地又和那人攪和在一處。
魏景辰不愛她,對她只有利用。
她這樣一廂情愿地飛蛾撲火,最終傷害的只有自己。
我快步走回包間,將人強硬地拽了出來。
“柴思哲,你有病吧!松開我!”
傅雯杉聲音暴躁,努力向后撐著不肯走。
我連拖帶拽,電梯開始下行以后,才松開手。
毫無意外地狠狠挨了她一巴掌。
那巴掌打得我嘴角出血,口腔里滿是血腥味。
她明顯怔住了,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許是意識到自己過分了,她沒再繼續(xù)吵。
我們就這樣一路無言回到家里。
一進門,她把自己反鎖進臥室,我去廚房給她做飯。
剛才回包廂時看見她餐盤里的食物幾乎沒動,注意力全在魏景辰身上,這會兒也該餓了。
一小時后,我端著餐盤敲她房門。
叫到第五遍,她才氣勢洶洶地把門摔開。
“杉杉,我……”
話沒說完,她就掀翻了我手中的餐盤。
玻璃碗碎地,熱湯飛濺,在我腳踝上燙出幾個水泡。
“柴思哲,你有完沒完?誰要吃你做的這些破爛!”
“不是破爛……”我小聲辯解。
粥是用價值280萬的千年野山參熬的,加了紫靈芝和老紅糖,最能緩解她經(jīng)期著涼帶來的不適。
飯菜也是按她前兩天要求的減肥餐準備的。
但我沒說出口,彎腰去撿地上的碎片。
我知道她根本不在意這些,她現(xiàn)在只想發(fā)泄對我的不滿。
因為我破壞了她蓄謀已久的投懷送抱。
“跪下!”她突然厲聲命令。
我怔了一瞬,覺得可笑,攥緊掌心的瓷碴沒動。
卻被她一腳踩住后頸,整張臉碾進滾燙的熱粥里。
我忍無可忍,悶聲質(zhì)問:
“傅雯杉,偷情的人是你,憑什么讓我跪?”
沒想到她毫無愧色,反而嗤笑著碾了碾我的腦袋。
“柴思哲,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輪得到你管?要是傷了你那可憐的自尊心,你大可以現(xiàn)在就跟我離婚!”
我苦笑了下,心口鈍疼。
她公司現(xiàn)在做得風生水起,又收購了兩家龍頭企業(yè)。
自以為不再需要我了,就想逼我離婚,去找她的景辰哥哥呢!
“杉杉,魏景辰根本不喜歡你。就算我們離婚,他也不會娶你的。”我直起身子平靜地說。
“他連傅家都能下手,怎么可能是真心對你?”
可我這話刺激了她,讓她拿起小皮鞭對著我一頓猛抽。
“我的事,輪得到你管?實話告訴你,我也根本就沒喜歡過你!可你還不是像條狗一樣賴著不走?”
她一腳踩在我肩上,俯身逼近。
“我打你,你不敢還手;我罵你,你連頭都不敢抬。你是沒力氣嗎?不,你就是慫,就是下賤!”
“景辰就算再差,當年也是他豁出性命救了我,他就是比你強一千萬倍!”
發(fā)泄完后,她摔門而去。
一般架吵到這個份上,兩人就該散了。
可我竟……還是舍不得提離婚。
這幾年她因為傅家的事,壓力太大,脾氣變得很差。
摔杯子、砸東西,有時急了連我也打。
但我從不躲,她手心發(fā)顫的時候,我就側(cè)過臉去,讓她打得順手些;
她腳踢空了踉蹌,我就急忙扶穩(wěn)她的腰,跪好了讓她踹。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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