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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
高盛市場 Dan Dees主管(
左)采訪
OpenAI 首席財務官 Sarah Friar(右)
你還在會議室里反復討論“我們的大模型戰略該怎么做”?
OpenAI 的團隊,已經讓 AI 寫完了報告、修好了代碼、發完了材料,還順手測了 Bug。
他們用的不是“插件”,不是“助手”,而是下一代 AI 形態——Agent。
就在最近高盛閉門會議上,OpenAI 的首席財務官 Sarah Friar 講得毫不含糊:說得很直接:
“我們團隊已經部署了三類 Agent。一個研究員、一個運營助理、一個工程師。 不加班,不請假,自己干完,還自己測試。”
她不是在描述未來,而是在復盤他們正在發生的現實。
你還在“準備”,他們已經“開始交付”了。
這篇文章,我們就帶你看看:
Agent 是怎么開始上班的,而你,還卡在第幾輪會議里。
第一節|AI不是工具,而是勞動力
——他們讓AI寫完報告、修了Bug,還自動標好了數據
Sarah Friar 加入 OpenAI 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開會、設KPI、談戰略,而是辦了一場黑客松。而這個黑客松的主題不是“AI的未來”,也不是“技術創新”,而是——
“你每天最討厭做的事情是什么?”
她說:“我們邀請了銷售、工程、財務、法務等團隊,把他們聚在一起,寫在白紙上。每個人都要寫出3個每天最不想做的重復性任務。”
接下來,團隊用 OpenAI 的工具(尤其是 Custom GPT),在30分鐘內動手構建了一個小型應用,用來解決其中一個問題。
效果如何?她說:
“我們的投資人關系團隊,之前在融資期間每天都要重復回答投資人提問。其實很多問題是重復的,只是措辭不同。我們那天臨時訓練了一個定制GPT,自動從歷史回答中調取相似答案,再調整輸出。當它第一次正確回復時,大家幾乎在會議室里跳起來了。”
這一小步,直接把他們從“AI 是什么”推向了“AI 能干什么”。
她總結說:
“很多人還在看GPT能不能回答問題,我們已經在讓它干活了。”
在這場黑客松之后,Sarah 的財務團隊接連在內部自發搭建了多個 Agent 工作流,包括:
自動化合同條款匹配和審批建議;
預算審批文書整理與摘要;
投資人郵件自動響應建議草案。
她坦白:“團隊里有的同事走在很前面,也有很多人是從沒有用過 AI 的公司跳槽來的。” 于是她不等技術團隊推動、不等上層審批,先用這種“草根自助”的方式,把 AI 變成了團隊成員。
這一點她反復強調:
“我們不是在做一場培訓,而是在激活組織。”
這場黑客松本質上是一場組織上的聲明:AI不再是“技術工具”,而是“勞動力系統”。
傳統企業希望“讓AI幫助人干活”,而 OpenAI 的邏輯是:“讓AI干人的活”。
她用一句話做了總結:
“我們常說GPT是你的助手,但未來真正有用的,是它能像分析師、像運營專員、像工程師一樣——獨立完成任務。”
而這種“干活型AI”的出現,正是他們下一階段重點推進的模型形態:Agent。
第二節|Agent 的本質,不是插件,而是“人”
——真正的AI,不是回答問題,而是自己完成任務
很多人今天提到 GPT,還把它當作一個“高級聊天機器人”。
它能寫點東西,翻譯一點材料,改一改PPT,再輔助寫個報告草稿。 但你得一直問,它才會答;你得陪著它,它才會繼續。它像一個聰明的實習生——很聽話,但還需要你“帶著干”。
可在 Sarah Friar 的視角里,下一代AI,已經不是“助手”,而是“成員”了。
在高盛的閉門分享中,她第一次系統地公開了 OpenAI 內部的三類 Agent 產品線:
“我們目前部署了三種類型的 Agent,分別是 Deep Research、Operator,以及我們叫 A-SWE(Agentic Software Engineer)。它們不是輔助工具,而是真正意義上,能完成閉環工作的AI。”
1) Deep Research
是研究型 Agent,目標是:替代一支調研團隊。
它能接收一個開放命題(如“GPU融資趨勢”),自動調用資料、閱讀上下文、整理出一個結構化報告,并給出關鍵分析建議。
Sarah 舉了一個真實場景:
“我們有一次準備給另一家銀行CEO做匯報,對方團隊已經做了一個調研,但看完我們用 Deep Research 輸出的報告后,那位CEO直接說:‘這比我們兩位董事總經理、三位副總裁、十個分析師做得還好。’”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可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不是輔助人做得更快,而是直接讓AI做完。
2)?? Operator
是執行型 Agent,目標是:替代一名初級運營助理。
它能在后臺完成預訂機票、發送郵件、查詢資料、安排會議等一系列任務。
關鍵是:這些任務不再需要用戶每一步指令指導,而是可以根據目標自動規劃執行路徑。
Sarah 點出了本質:
“你不需要跟它聊天,它自己知道怎么做完一件事。”
3) A-SWE(Agentic Software Engineer)
是最具突破性的一個:一個可自我迭代的代碼工程師型Agent。
Sarah 說,這不是現在的 Copilot 那種“你寫我補”,而是真正能“接收需求,提交代碼,完成自測、文檔、上線流程”的自動化工程體。
她甚至補了一句:
“它還能完成一件所有工程師都不愿做的事——寫文檔。”
全場笑了。
但她很認真地指出:
“我們不是在輔助工程師寫代碼,我們是在訓練‘虛擬工程師’。”
這句話標志著一個巨大的認知分水嶺。
我們過去以為,AI 是“工具箱”——你打開它,從里面找你需要的“功能塊”; 但在 OpenAI 的現實中,AI 已經是“勞動力”——它不需要你操控,而是能自主接任務、執行、并交付結果。
這就是 Agent 和傳統插件型GPT的本質差異:
Sarah 的定義是:
“Agent,不是你在用AI,而是你在安排AI上班。”
她甚至提出了一個內部的組織假設:未來的公司,可能是由人類和 Agent 混編而成的協同組織單元。
而在這個結構里,Agent 不再是“插件”,而是數字形態的員工、流程的執行體、知識的反應層。
她說:
“你看它就像個工程師、一個分析師、一個客戶助理,只不過它不需要桌子,也不發工資。”
所以,她現在最關心的不是“模型有多強”,而是:
組織有沒有任務能交給它?
團隊有沒有流程能被它接手?
領導者有沒有勇氣真正“部署一個 Agent”而不是“演示一個GPT”?第三節|為什么我們還不敢讓 AI 獨立工作?
——能力到了,權限沒給
DeepSeek/GPT 能寫、能算、能思考,Agent 已經能替你做調研、跑流程、寫代碼——可它們大多數時候,都還在“等待任務”。
為什么?
Sarah Friar 在高盛的那場閉門分享中,說了一句非常直白的話:
“我們不是缺一個能干活的 AI,而是缺一個敢交活的領導。”
她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什么“高姿態”,因為她說的不僅是其他企業的問題,也是 OpenAI 自己正在經歷的現實。
在講 Deep Research 的時候,她坦率地分享:
“我們上線它的企業版本,比預期晚了好幾個月。不是因為技術沒準備好,而是我們沒想好客戶該怎么真正用它。”
她甚至補充了一個細節:
“有時候不是工程不愿意發版本,而是我們內部還在猶豫:誰來支持這個Agent?該放在哪個流程里?誰給它權限?誰負責出錯?”
這些聽起來像是“流程細節”,但其實都是“組織權限問題”。
Sarah 舉了一個更真實也更刺痛人的例子。
OpenAI 的財務團隊,在她加入后第一個嘗試部署的Agent就是一個用于回答投資人問詢的 Deep Research 模型。
它能自動從過往融資文件中提取信息、歸納問題關鍵詞、給出應答草案。
她說:
“這個Agent效果非常好,我們用了就不想換回人工了。”
但當她試圖把這個流程推廣到IR團隊的標準化流程中時,卻遇到了阻力。
不是模型不好,也不是功能不全,而是——負責該流程的負責人擔心:“如果Agent出錯,是不是我要負責?”
于是,這個Agent最后只能被局限在“內部實驗”范圍,沒有進入組織正式流程。
Sarah的反應是典型的“管理現實主義”:
“這不是他們錯,而是我們還沒建立‘Agent該由誰來管’的機制。”
這就是當下最大的AI落地阻力:AI的能力到了,但組織的“權限模型”沒準備好。
Agent 能做的事情,其實遠超今天大多數公司允許它去做的范圍。
但它被“關”在幾個無形的門后:
權限門:沒有賬號權限,Agent就無法完成任務
責任門:管理者不敢“放手”,害怕出錯追責
信任門:Agent 不是沒能力,而是“還不像人那樣好溝通”
績效門:如果它干掉了繁雜任務,那人類還評什么KPI?
Sarah把這個結構講得很清楚:
“現在的AI不是在問你‘我能不能做到’,而是在等你說‘你敢不敢讓我去做’。”
她甚至提出了一個新的概念:“Agent權限工程”。
“如果企業希望部署AI Agent,不是先去買多少GPU,而是要先設計好‘它被允許做什么’、‘誰來監管’、‘結果怎么接入原有系統’。”
她強調:
“Agent不是小工具,它是一種新的執行系統。它需要權限,也需要責任分配。”
這和我們習慣的“AI工具觀”完全不同。
工具是“人調它”,Agent是“它替人干”。
Sarah給出過一個她很喜歡的隱喻:
“你不能指望一個員工每天工作,卻不給他門禁卡。”
Agent 現在很多時候不是不夠強,而是——沒有被“開門”。
所以,她現在在 OpenAI 做的事情不只是“繼續做更強的模型”,而是:
在每個團隊內試點小流程,讓Agent跑得通;
給它分配邊界清晰的權限,限定它能干什么;
建立清晰的“Agent責任鏈”,讓人類能放心放手;
最重要的,是不斷讓組織習慣“它能自己完成任務”。
她最后說了一句讓很多人沉默的話:
“AI已經不是在做演示,而是在等你安排工作了。”第四節|從 GPT 到 Agent,這是五步走向 AGI 的路徑圖
——Sarah 第一次公開 OpenAI 的 AGI 路線圖
大多數人以為 AGI(通用人工智能)是一種“質變時刻”——某個模型忽然覺醒,成為“人類的對手”。但 Sarah Friar 給出的判斷完全不同:
“AGI 不是某個一夜之間到來的技術奇點,而是一個逐步重構組織的系統過程。”
在這次分享中,她首次向外界披露了 OpenAI 內部繪制的 AGI 路線圖:五個階段,從語言到組織,從預測到自治。
她用了一張簡單的柱狀圖,講了五個階段,我們來一步步拆開:
第一步|語言模型(2023)
特征關鍵詞:預測、響應、上下文理解
這一階段的代表是 ChatGPT 3.5 與 GPT-4。模型能理解用戶輸入,預測下一個最合理的詞,從而實現流暢對話、內容生成。
Sarah 說:
“這時候的模型是語言大師,但不具備獨立任務思考能力。”
這一階段的核心能力是:語言生成,但本質是文字上的自動補全。
第二步|推理模型(2024)
特征關鍵詞:鏈式思維、多輪判斷、過程校正
代表作是 O 系列模型(比如 GPT-4-O),她明確指出:
“O系列不是在追求‘說得更漂亮’,而是學會像人一樣去思考過程。”
O模型支持“中途回看自己的判斷”,也就是說它開始擁有了“過程意識”和“錯誤修正能力”。
她說:
“這是從預測語言到模擬人類思維的一大躍進。”
這個階段,GPT 開始有點像一個助理分析師,能對復雜命題進行拆解、再歸納,但還需要人為輸入目標。
第三步|Agent模型(2025)
特征關鍵詞:接收目標、自動規劃、閉環執行
這正是當前的關鍵階段。Sarah 表示:
“2025是我們正式進入 Agent 時代的年份。”
在這一階段,模型不再是被動響應的“助手”,而是可以被賦予任務、具備狀態、擁有行動計劃的“執行體”。
她指出:
“Agent 本質上是 AI 在組織中的第一種‘崗位化表達’。”
你可以理解為,Agent 是第一次把 AI 變成了“勞動力”,它不再回答“你問什么”,而是執行“你交代的”。
第四步|創新模型(2026+)
特征關鍵詞:新知識生成、未知問題探索、科研級思維
Sarah 說:
“我們越來越多地發現,模型已經可以在某些學科里給出人類從未提出過的解法。”
她舉了一個學術領域的例子:
“我們的一些高校合作方已經發現模型在生物學、材料科學等研究中給出了一些‘可能是原創的思路’,只是現在還來不及驗證。”
這一階段不再是模仿人類的知識體系,而是開始生成新知識結構——這也許是未來“AI-科研協同”的主戰場。
第五步|Agentic Organizations(未來)
特征關鍵詞:自治系統、角色協作、虛擬企業
Sarah 提出的第五階段,是最顛覆的:
“最終,AI Agent 將不再只是單體,而是組成一個互相配合的系統,就像是一個‘由 AI 自主構建的企業組織’。”
OpenAI 對此已經有初步實驗:Agent之間可以分工,一個負責調研、一個負責執行、一個負責監督和迭代。
她說:
“這不是幻想——未來,企業可能只需要一個人+一群Agent,就能完成一個傳統百人團隊的工作。”
用圖來看:從模型公司到組織公司
她用一張三層圖形展示了 OpenAI 自己的業務結構轉變:
她說:
“我們不再是一家純模型公司,而是一個在構建AI協作系統的組織公司。”
她強調了一句非常關鍵的觀點:
“AGI 不會在模型指標里誕生,它會在組織流程中生長出來。”
也就是說,真正的 AGI 并不是某個“超級模型”,而是一個能夠自主理解目標、分配任務、調配資源、完成執行的系統組織。
這就是 OpenAI 正在追求的終局:模型能力 + 系統能力 + 協同能力 = AGI。
而最令人焦慮的是,她說:
“這個系統,我們已經在內部搭建了。”
你現在還在研究GPT能不能幫你“優化寫作”,人家已經在部署一個由Agent組成的虛擬企業團隊。
下一節,我們將轉向另一個關鍵話題:OpenAI 如何靠這些能力賺錢、節省成本、提高決策速度。
Sarah 是 CFO,她的底層邏輯是——AI 不只是強,是值得用來賺錢的。
第五節|不是 AI 不賺錢,是你還在 PPT 里開會
——她說,現在 AI 不是炒作,而是你公司真的該賺錢了
Sarah Friar 不是技術人,她是財務負責人。
她說她每天都在盯一個核心指標,不是模型的參數,不是推理時長,而是——“這個 AI 幫我們節省了多少人力、壓縮了多少時間、創造了多少增值?”
她不是在關心“AI 多強”,她只關心一句話:
“我們有沒有真的用它,干成什么。”
Sarah 說,現在她向企業介紹 OpenAI 產品時,從不再談“模型有多先進”。
她說:
“客戶不在意你參數多大,他們只問一件事:‘這個東西能不能幫我減少一個流程、節省一個崗位、讓一個項目提早上線?’”
所以她的團隊在對外介紹 Agent 時,完全不講“Transformer”、“微調”、“推理引擎”這些概念。
她只講三個問題:
你最不想干的事是什么?
這個過程能不能交給 Agent?
如果今天試一下,最小閉環可以怎么跑?
她給了一個真實案例:OpenAI 的 IR(投資者關系)團隊,在融資關鍵階段,需要每天回答大量“重復但略有差異”的問題。
這類任務極其耗費人力,但她說:
“我們用一個定制的 Deep Research Agent,在幾天內完成了整個問答結構的自動化搭建,90%的問答都能由它生成初稿。”
她不是做個試驗,而是直接上手改業務流程。
這也是她一貫強調的:“AI 落地,不靠技術熱情,靠流程責任感。”
Sarah 用了一個極其精確的表達:
“你不該研究 AI 能不能賺錢,應該研究它能不能讓你早下班。”
這句話聽起來像個玩笑,但背后是她對 AI商用價值鏈條的清晰理解:
AI ≠ 科研,而是成本效率工具
不解決“時間換效率”的問題,就永遠只是demo
只有“能省時間”的系統,才“值錢”
她說,OpenAI 并不是“等客戶想清楚再上產品”,而是自己主動出擊,創造出能落地的場景化產品矩陣。比如:
ChatGPT Pro:面向個人用戶的高性能入口產品,主打創意寫作、資料組織、代碼輔助
Deep Research:研究型 Agent,可用于投行調研、法務盡調、高密度文件閱讀
Operator:執行型 Agent,適配金融、政府系統中大量可流程化的任務
Sora:視頻生成模型,正在測試內容創意、教育、營銷等方向的實際產出
她說:
“我們不是等企業來問用法,而是直接給他們一個可部署的場景,讓他們試。”
她還特別指出,現在部署 AI,不要從“最重要的項目”開始,而要從“最煩人的事”開始。
“你問一個團隊最煩的事情是什么,十有八九是Excel整理、寫周報、找歷史合同、準備問答稿。這些事不‘關鍵’,但每天都在耗時間。”
她說這些事最適合交給 Agent 來跑。
你不需要搞一個“AI總戰略”,你只需要選一個流程,把它拆給 Agent 試一次。
只要它不出錯,那就是凈賺。
她列出了一份目前已經部署 Agent 的行業清單:
投行:調研分析、盡調問答、客戶報告草稿生成
醫療機構:病例摘要、治療路徑輔助、保險理賠材料生成
大學系統:作業反饋、論文格式糾錯、考試批閱輔助(ASU已配發18.1萬賬號)
? 政府系統:流程申請審查、數據導入填報、法務判斷輔助(如愛沙尼亞中學教育系統)
她說:
“真正走得最快的,其實不是互聯網公司,而是教育和政府。”
這些行業場景明確、責任清晰、任務重復度高,是 Agent 天然適合落地的地方。
最后,Sarah 總結:
“你現在不該再研究 AI 能不能做詩,而是該看看你每天寫的流程表,有多少可以交出去。”
或者用更直接的話說:
“別研究AI了,你該研究怎么從流程里摳出時間成本。”
第六節|為什么我們要花 5000 億造 Stargate?
——真正的AI戰場,不在軟件里,而在電力、地皮、散熱里
如果說 GPT或者DeepSeek 是大腦,Agent 是勞動力,那么支撐它們的一切,最終都指向一個更重的東西——電力。
Sarah Friar 說,她每天都在做“糟糕的商業決策”。
什么叫“糟糕”?
“每天我們都要決定不發布一個已經準備好的功能、延后一個能帶來巨大價值的產品、拒絕一項研究團隊的請求,只因為——算力不夠。”
她直言,如果你看到 Sora、Deep Research、Agent 能力正在爆發,背后可能是一場資源層面的“內戰”:
Deep Research 原計劃更早進入企業部署,但沒法擴容,只能延后
Sora 最早在內部能跑的 demo 是 2023 年 3 月,正式發布卻等到 2024 年
Agent 系統原本可以支持更多“自測上線”能力,但因為模型部署壓力太大,被迫限制服務范圍
她說:
“我們不是慢,是我們沒電。”
這也是 OpenAI 決定啟動 Stargate 計劃 的直接背景:一座耗資 5000 億美元、總規模達 10GW 的超級AI算力基礎設施項目。
Sarah 說,這不是一場科技實驗,而是一場工業革命。
“我們需要的,不再是一個數據中心,而是一個‘AI 工廠’。”
這個詞不是她隨便說的。她指出,英偉達 CEO 黃仁勛已經把未來的 AI 部署稱為“AI Factories” —— 能源驅動、生產模型、產出智能體的“智能時代發電站”。
她說:
“我們再不建,三年后你會看到所有模型都在推遲上線,所有 Agent 都在排隊開工。”
這不僅是商業投資,更是一場“能源規劃”+“國家級協作”的博弈。
她透露:
“一個完整的 Stargate 建成后,需要接入全國級的電力管網、需要跨州審批冷卻方案、需要 GPU 供應商至少提前一年鎖貨。”
她打了個比喻:
“我來自愛爾蘭,整個國家的用電峰值是 7GW。而我們要建的 Stargate 是 10GW。”
她頓了頓,笑著補了一句:
“所以你可以說,我現在要建的是一個‘AI國家’。”
但她也坦白,這個決策很難。
“在我做融資路演時,每天都在說服投資人投錢給我——而我明知道,錢下去后,前期沒有任何商業回報。”
她說,“我們每天都在投資明天”。
可更可怕的是:
“我們現在每一分延遲,三年后都要付出十倍代價。”
她強調,這種算力饑荒,不只是 OpenAI 的問題,而是所有認真用 AI 組織的集體困境。
她舉了幾個例子:
一家 AI 醫療影像公司,在 ChatGPT API 頻繁限速后,開始轉向自建模型,但馬上被“顯卡交期12個月”卡死;
某國際律所部署 Deep Research 試點,只用了一周就遇到“推理延遲、響應中斷”問題;
一所大學在將全部師生賬號接入 GPT-4 后,被提示“高峰期服務降速”,被迫限制時段開放。
她說:
“AI 不只是代碼,它是電,是熱,是地皮,是物流,是管道,是 GPU 產業鏈。”
她用一種 CFO 才有的方式總結 Stargate:
“我不想三年后還為算力發愁。如果那時候我還在OpenAI,我應該被開除。”
這不是一句玩笑,而是一種極其強烈的責任感:
不是技術不行,而是部署沒到位;
不是產品沒想法,而是組織沒資源;
不是AI沒能力,而是基礎設施跟不上。
Stargate 的底層邏輯其實很簡單:
你越晚部署,AI越貴;你越早鋪路,AI越強。
這就像高鐵、5G、城市電網,誰先鋪,誰就能先跑。
而 Sarah 現在做的,就是提前為 Agent、Sora、GPT-5 鋪電網、修水管、造地皮。
她的判斷很冷靜:
“如果我們現在不投 5000 億,那未來我們連 Agent 的上線時間都要靠搶GPU來決定。”結尾|真正用 AI 干活的人,已經下班回家了
——不是怕 AI 太強,而是你不敢交出一件事
Sarah Friar 說,現在 OpenAI 最大的挑戰,不是模型能力到哪了,而是組織敢不敢。
她總結自己過去兩年最大的感受,不是興奮,而是遺憾:
“我們眼看著一個 Agent 能替代 5 個崗位、交付一個完整項目、節省 90% 時間,可它卻因為權限、組織、責任歸屬被困在測試環境里。”
這不是科幻設定,而是現實焦慮。真正讓 AI 無法發揮作用的,不是它不夠強,而是你還不敢交出一件事。
Sarah 在多個場合都強調:
“現在最難的,不是構建模型,而是部署模型;不是建技術,而是建組織。”
她發現,大多數企業還是在圍繞AI建“能力中心”,辦“轉型大會”,做“賦能PPT”,但就是沒人真的交出一個流程、一個角色、一個項目。
她說:
“我們不是需要更多AI戰略,而是需要你選一個具體問題、用Agent解決它、然后總結經驗。”
這就是現在部署AI的正確順序:
找一個每天都煩的流程;
抽出來,交給 Agent 去試一次;
不要求完美,只要求能跑通;
跑通了,就復用、擴展、接入系統;
從一個Agent,走向一個協同結構。
她指出,那些跑得最快的組織,都具備兩個特征:
? 開權限:快速定義Agent能干什么、能動哪些數據
? 敢試錯:從一個真實流程下手,邊跑邊學,不等完美再動手
這才是真正的“AI-ready組織”。
她強調:“你不用等模型升級,因為能力已經有了;你只需要等你自己,什么時候敢下第一個委托單。”
Sarah 甚至提出,未來的組織結構可能會是這樣:
人只負責判斷、選擇、協同;
Agent 負責任務、交付、測試、反饋;
系統自動分配工作,而不是領導手動調度。
這不是幻想,而是她每天在OpenAI內部看到的現實:
“我們已經在內部做實驗:讓Agent寫代碼、提PR、找Bug、寫文檔。不是輔助工程師,是取代整個迭代流程。”
她說:
“我們現在招聘工程師,也不是找能寫多少代碼的人,而是能不能把一個功能交給Agent跑完的人。”
所以,她在演講最后說:
“現在不是AI太強,而是我們太慢。不是你不會用,而是你還沒真的開始用。”
她給所有CEO、管理者、中層負責人提出一個建議:
“先放手交出一件事,讓AI替你完成。”
這件事不需要宏大,它甚至可以是:
一份報告初稿;
一段財務核對;
一封客戶回信;
一張采購單;
一組競品對比。
只要你試著交一次出去,就會發現:
“AI 并不需要你陪著,它只需要你放行。”
她說:
“我們不是怕AI搶走工作,而是我們不敢把工作交出去。”

?? 寫在文章最后
你不需要再討論 AI 有多強, 你需要做的,是:給它一個任務;交出一個流程;開一次權限;放手一件事。
然后你會發現:
真正用 AI 干活的人,已經下班回家了。
本文由AI深度研究院出品,聚焦全球 AI 創新浪潮中的企業轉型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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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https://www.youtube.com/watch?v=2kzQM_BUe7E&t=1502s&ab_channel=GoldmanSachs
來源:官方媒體/網絡新聞
排版:Atlas
編輯:深思
主編: 圖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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