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遇見一個很“狂”的人,諸君注意,此處狂是接近褒義。你可以理解這是“孤傲”。
這個人不是現(xiàn)代人,而是生于乾隆年間的諸生,他叫張紫琳。為什么說有點狂呢?
因為他在自己寫的書《紅蘭逸乘》中是這么要求自己的:“無稽之言不錄,他書多見者不錄,郡志已載者不錄”,翻譯過來的意思是,虛頭巴腦的事,沒有!別人寫了,我不屑,郡志有了,我不要。
嘿,你說這小張哥,別看名字有點溫柔,這骨子里可是傲氣十足啊!對于幾百年后的讀者而言,那是好事!我甚至竊竊想,當今寫書之人,若是也有他一半的孤傲,恐怕現(xiàn)在市面上的書,應(yīng)該可以少一半吧……
呃……,作為賣書郎,我今天有點造次了,造次了!
話說回來,正是因為張哥這番堅持,讓《紅蘭逸乘》書寫的可信度變高了,而且是蘇州地方記憶類作品中難得之所在!所以,江湖上有人評價說:“雖寥寥數(shù)卷,大足補志乘之闕”也。
鹿茸哥私以為,這個評價不僅客觀,還替我張哥自豪呢!
張紫琳的《紅蘭逸乘》中寫道:“樂橋之南大石頭巷,不知大石所在。一日值其巷口人家葺屋,始見石在屋中,正方如八仙桌,其石質(zhì)砂石耳!俗傳孫吳時空中墮下者也。”
今天我們來來回回走大石頭巷,大石頭在哪里,又是怎么來的。我張哥說了,這和“天外來客”隕石有關(guān),還是三國時代掉落的!
至于這塊石頭的來歷,作者用“俗傳孫吳時空中墮下者也”來交代,盡管可能是傳說,但是蘇州隕石的歷史可上溯至三國時期。據(jù)《民國吳縣志》古跡記載,吳縣(今蘇州城區(qū))有案可查的落星石有5處。
書中也談到護龍街,南北走向的直貫蘇州城。護龍街是龍身,北寺塔是龍的尾巴,府學(xué)是龍首,雙塔是龍角,取辰巽之氣。府學(xué)正門前的雙井為龍的雙眼,旁邊的土地為龍腦,那里盛產(chǎn)薄荷。這薄荷味道清芳酷烈,并不辛辣,香味與龍腦香相似,因此名為“龍腦薄荷”。它的根莖就像絞絲一樣。
他還說出太湖石的“人間真相”:玲瓏可愛的太湖石是建造園林的必需之物,人們往往不惜重價競相購買。住在湖邊的居民常常將石頭鑿孔之后放在水中波浪沖激的地方,時間一久,人工鑿刻的痕跡便會逐漸褪去,整塊石頭宛如天成,自然野趣隨之顯露。實際上,太湖石的瘦、皺、透等審美特征都是人為加工出來的,為的就是將石頭高價售出。這種人為加工的過程就中“種石”,種石的人便被稱為“石農(nóng)”。
《紅蘭逸乘》書中還有很多這類小故事。雖然小小一冊,但可采之處很多。古跡、遺聞、咫述、瑣載四卷,讀完,對蘇州又多了一層了解。
盡管這是一本很特別又很靠譜的書,卻被淹沒在蘇州的歷史中。它很少作為一本書,呈現(xiàn)于大眾面前,有時只在合集中出現(xiàn),且書中的校注上,還存在不少錯誤。以至于這樣一本講述城市故事的書,一直未被世人了解更多。
終于,有一個叫韓靜嫻的外地人出現(xiàn)了,她伙同兩位學(xué)生一起,把《紅蘭逸乘》好好校注一番,不僅更正錯誤,還做了注譯,使得這本書,可以成為一本獨立的書!
“三個外地人,整了一本蘇州的書”。這個是韓靜嫻的自嘲,自嘲背后有自豪!韓靜嫻老師是蘇州大學(xué)圖書館副研究館員,那是坐擁百萬冊書的人吶!她愛蘇州,從小就和書打交道,工作之后更是深藏在書中,這次校注對她而言,也是一次更深了解蘇州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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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喜訊,4月20日上午十點,在蘇州吳文化博物館,有韓老師的分享會,點擊這里有詳細介紹,可以直接在推文中預(yù)約,另一個活動,木齋老師談紅樓夢,也很不錯!一起啦!鏈接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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