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虎
拍攝《雁回時》的某個夜晚,何泓姍看到穿著戲服的陳都靈在月光下默戲。她站在玉竹軒的庭院里,伸手夠了夠月亮,仿佛身邊空無一人。
那一刻何泓姍分享,“她真的就是莊寒雁本人。”
入戲的何止演員,參與《雁回時》創作的大多數人,都對它一見鐘情。喜瑞文化創始人、《雁回時》出品人徐曉菲告訴桃叨叨:“我們拿到劇本的時候就覺得很驚喜,演員、主創都很愛它,都愿意主動為它調整檔期,為了這部戲,都是掏出自己從業以來的巔峰狀態來做。”
低調啟程卻跑出了黑馬成績,騰訊站內熱度突破30000,云和持續登頂,貓眼熱度10次登頂收官。哪怕開播前遇到了一些小波折,如今在喜瑞的制片人李旺看來,都像是西天取經九九八十一難,最后石頭上的那貼經文,有了它這個熱血故事變得更為完整。李旺更加篤信:“《雁回時》證明了內容本位的回歸必將開花結果。無論寒冬多長,好內容終會迎來燦爛的好春光。”
楊龍+曹笑天,
武林高手雙劍合璧
《雁回時》的改編工作最初磨合了很久,直到喜瑞文化遇到曹笑天。
徐曉菲感受到曹笑天身上的棱角和力量,他尊重并共情女性,對女性視角的表達細膩、飽滿,同時強調情節邏輯,兼具了女性的細膩和男性的犀利。
定下改編基準后,曹笑天放開創作,在千山茶客《重生之貴女難求》的原著基礎上,一點點塑造出極富“命張力”的《雁回時》。幼年被棄之不顧的莊家女兒,在一個冬天不合時宜地北上,奮力回到家人身邊。
《雁回時》的最終呈現,距離一稿劇本修改不大,一開始劇組就想寫一個反思古代女性受壓迫,并鏈接到當下女性困境的故事。寫母女情,寫女性友誼,寫結構性困境,具有普適性。
編劇團隊里,曹琢爾、盧抒婷、平臺責編以及喜瑞自己的責編團隊,都是年輕女性。她們對劇情亦有極大貢獻,當創作出現爭議點時,團隊會優先傾聽女編劇的意見,確保女性視角不會跑偏。
如果說劇本是撬動人心的基石,那導演楊龍就是蓋樓的人。
李旺這樣比喻:“當一個團隊齊聚有才之士,等于給一個實驗班配了各科最頂級的老師,人人有自己的想法堅持,很容易各行其是。”好在駕駛《雁回時》這輛馬車的楊龍,是個具備全局掌控力的導演。
楊龍是位儒雅型導演,身上有書卷氣,既有東方古韻,又有留學后西方的品位調性。李旺印象里的他“善于聽取每個部門的意見,尊重每一個工作人員的付出,讓大家都有參與感。但到了現場需要執行時,就會利落地吹響統一的號角。”
在創作之初,楊龍就給各部門提出了明確需求,他希望《雁回時》呈現的每一幀畫面,都像一幅古畫。
中國古畫,講究留白寫意,詳略得當,經營位置。有了這個統領,造型、攝像、置景、道具、燈光都會互相考慮他們共同作畫的筆法,這個場景之下,角色是什么狀態?什么情緒?穿的是什么衣服?站位如何?這也是為什么《雁回時》光劇照和截圖就能出圈,有自己的構圖美學,楊龍導演的審美讓大家安心。
處女座的楊龍是個細節控,大到整體氣質基調,小到音樂從哪一幀開始進都會摳很細。《雁回時》的 OST 不多,他選擇用多種變奏來服務劇情,一首歌可以明亮亦可婉轉,要求準確、貼切、合適。
他也是一位懂劇本的導演,會思考人物當下的關系是什么,未來將發展成什么樣?尊重編劇的話語權,鏡頭也帶有強敘事性。
劇中少女阮惜文和中年阮惜文的視線交錯,莊語山逃離王府時金釵掉落發絲飛揚,都是導演提前構思好,在用鏡頭講故事。
楊龍和曹笑天,兩個同樣溫和、善于傾聽又有強烈個人色彩的人,在《雁回時》組成了最強搭檔。
劇本階段楊龍就參與進來,從導演的角度給出意見,開會到凌晨一兩點也不喊停。圍讀時曹笑天會同主創分享他寫劇本時想象的場景。整個劇組導演、編劇、制片、美術審美統一,工作理念也比較一致,徐曉菲感嘆“有這樣的搭檔,少操很多心”。
群星璀璨,
群像戲“色香味俱全”
《雁回時》播出后,陳都靈經常深夜還在回工作信息,李旺不禁對陳都靈發出感嘆:“你和莊寒雁真的很像,你的一切都值得!”
陳都靈回復李旺,“日子從此嶄新,《雁回時》的每一位參與者值得,《雁回時》也值得。”
日子從此嶄新,這是陳都靈粉絲最近常對她說的話。
不管從性格還是“星”路歷程,莊寒雁仿佛從陳都靈身上長出來的,有韌性,很堅強,感覺沒有她扛不下來的事。
拍攝時戲量大,熬夜、生病、天氣場地變換,演員照單全收。
出圈的雪夜悲鳴戲,拍攝時已經凌晨兩三點,陳都靈還要保持高濃度的情緒起伏。劇組資深演員多,她經常向前輩們取經學習。謙虛、堅韌、聰慧,陳都靈的成長肉眼可見,塑造莊寒的過程,也是重新養出這個陳都靈的過程。用徐曉菲的話說:“嘟嘟本身外形條件是老天賞飯吃的類型,但她在劇組是可以做到特別刻苦、勤奮的,這一點很難得。”
在男主的選擇上,喜瑞在2020年就和辛云來合作了現偶《不說謊戀人》,那時他更偏男孩子氣的清澈,此番二次合作,徐曉菲覺得他成長了不少,有了成熟男人的氣質。劇播時被調侃社恐老實人營業,李旺笑說“這比他在劇組時要活潑多了,他在劇組更沉默,更像傅云夕。”
在徐曉菲看來,辛云來的傅云夕既有殺伐果斷的硬朗冷漠,又有種干凈文氣,面對家人時的柔情和工作中的冷酷形成對比,讓角色更豐富。
劇播期間,兩個不會跳舞的人喜提天降流量,后面Jeff的“追雁計劃”夜襲橫店,圍繞他們的營銷段子總是帶股樂子人氛圍,李旺笑稱這對CP是“純天然、無公害、無添加”。他們希望劇宣有活人感,兩位演員的性格也不適合按頭營業,所以經常讓兩位演員自己商量,怎么舒服怎么來。大眾看到的兩人相處模式,其實就和他們在劇組拍戲時一樣。
對這出大群像戲,騰訊視頻制片人楚飛定下了“群星璀璨”的基準并為之付出努力,他要求演員演技好、貼角色,還要觀眾熟悉。于是有了喻恩泰、溫崢嶸、王艷、黃海冰這些令人眼前一亮的資深演員,齊聚一堂。
楊龍導演還會針對不同演員協調不同的演法。比如溫崢嶸,楊龍就鼓勵她以莎士比亞的戲劇方式表演,呈現出阮惜文身上濃烈悲情甚至瘋狂的一面。喻恩泰,觀眾見過很多他“雄辯”的場面,這次飾演陰暗偽裝型反派,更為壓抑內斂,靠眼神出戲。你會發現每個演員都各有風格,不是同一種氣場,卻能在《雁回時》里舒服和諧地嵌到一起。
演員們圍讀時就常常熱淚盈眶,李旺記得“王艷老師定妝時,只是穿上最后祭奠兒子的血衣就哭了。”群像戲這盤菜,《雁回時》做到了“色香味俱全”。
徹骨寒之美,
被全體主創的熱忱托舉
很多喜歡《雁回時》的人都能感受到,不管莊寒雁歸家、背尸法場救親、阮惜文身死……一場場跌宕起伏、人心叵測的戲,都是漫天飛雪。
主創團隊一開始就想好要以冬天為主舞臺,一只孤雁自南國北上,經歷冰雪消融走到初春,“一場又一場的雪,把整個人生重新洗滌一遍。”
“我們的雪可費錢了!”李旺笑說。他們有一整個專門的物理特效團隊做雪,光造雪就是一項單獨的預算科目。天上飄的,地上鋪的,強弱質感不同,雪要下得均勻真實,后期特效也要補雪以及減弱雪景,力求均勻且真實。2024年初橫店下大雪時,《雁回時》還沒開機。聽說下雪了,主創團隊立馬叫上制片主任,臨時組了個小分隊沖到橫店拍空鏡,就為了搶到最真實的雪景。
這種徹骨寒不僅作用于畫面美,也是對劇本的豐富。
美術王一凡第一次看到劇本時,就被阮惜文的母女線打動,他開始創作阮惜文住的蒹葭閣,特別設置了蒹葭閣冬天也不生炭火,他覺得這才是阮惜文的家,她會用環境提醒自己時刻保持清醒和憤怒。
莊寒雁的主場景玉竹軒,李旺后期拉通告單才發現,阮惜文自始至終沒有踏足過一次。她本是全家最關心莊寒雁的人,卻不得不一次次將女兒推開,李旺忍不住向曹笑天感慨:“她該忍得多辛苦。”
各個環節,團隊都要求有別于市面上的其他古裝劇,做出差異感。
被廣泛夸的明制造型,劇組考慮到市面上宋制古裝劇已經很多了,結合明朝的時代背景,果斷選擇明制。
造型指導方思哲是個很精益求精的人,在正式定妝之前,他就先根據演員尺寸自己定過三次妝,把覺得不滿意、不舒服的地方全部調整后,才進入劇組的正式定妝流程,呈現給制片、導演、演員看。
宣傳策劃團隊也經常和制片人、導演商討,怎么幫助物料更好地出圈。
《雁回時》最初驚艷眾人的先導版預告,在最終定稿前是專門協調了楊龍導演的日程,挪了一個下午在機房里盯著剪的,光這條預告就改了28稿。
殺青特輯里的蘇州評彈,是李旺自創寫在《雁回時》項目書封面上的一首小詞,后來恰好覺得合適,才找專人演唱。
OST《剪》的MV,也是楊龍導演在某天的戲拍完后,專門用劇組的大機器拍的。當時OST不能對外發布,李旺就舉著手機在現場放音樂,靠溫崢嶸和陳都靈的自由發揮,與導演組、制片組之間的默契完成。
作為一部凝聚了許多人心頭血的項目,李旺還記得他最崩潰的一晚,陳都靈已經連拍了十幾個小時開始發燒,天降瓢潑大雨,其他演員也被雨堵在了去現場的路上,此時現場突然停電,所有人都在問他該怎么辦,要不要甩了這場戲?再甩戲可能會有超期風險,于是場務們開始掛雨布、搭雨棚,搶修發電機,演員們全力支持一直等在現場,好在老天爺給力雨勢漸小,電力恢復,最終在所有人的堅持和團結下,順利完成。
現在回想那個時刻,他依舊覺得很熱血。復盤時,他也問自己,為什么這個項目能讓所有人為之投入度這么高,它有什么魔力?
“大家都憋著一股勁兒”,李旺說,“從平臺制片人到導演編劇,再到演員,所有主創都憋著一股勁兒,想做出一個足夠讓自己陶醉且滿足的作品。”
好的劇本是一塊敲門磚,令每個參與其中的人被點燃,當這股勁都朝著一個方向使的時候,迸發的力量是無窮的。
偏偏你最爭氣,
是內容本位的勝利
《雁回時》非大IP無大流量,加之臨時更名,無預熱純空降等前奏,現在很多人用“他們都不看好你,偏偏你最爭氣”來形容它。
“其實沒有不被看好”,徐曉菲告訴桃叨叨:“我們一開始對它就是有信心、有底氣的。看完劇本后,無論平臺還是演員側,我們收到反饋都是偏正面的,多數人都認可、點贊,預期它會在市場上產生一定反響。”只是它不像大家常規理解的頂級的大古偶的制作陣容,它更是一個自然生長的內容。“我覺得當時大家是懷抱一種謹慎樂觀的態度。”
也因此,她對這個成績感到特別欣慰:“當黑馬比當一個原來的種子選手,去跑出第一名的爽感還是要強一些。”徐曉菲笑著表示:“你要相信,大家是不會盲目賭黑馬的,還是你每個環節都要落實到位。我覺得我們也不算是天崩開局的黑馬,只是一個劇集正常的內容開發過程。”
這種“正常”,其實是內容本位的回歸。
業界喊“內容為王”已經好多年,但真正做到這種“正常”的并不多。無論有意無意,《雁回時》確實完成了一場試驗,一場以內容為本位,不以IP和流量為轉移,讓核心主創掌握核心話語權的實驗。
在喜瑞團隊內部,年輕人居多,都喜歡古裝女頻,徐曉菲本人就是千山茶客的粉絲,《將門毒后》《貴女難求》都是她的心頭愛。從業多年,她對內容始終保持著敬畏心。當下市面上流行的新劇、小說,她都會看,古偶、現偶、懸疑、男頻、女頻,沒有時間開倍速也要看。
一方面吸取優秀作品的長處,網友吐槽也會看。行業一直在動態發展,徐曉菲覺得不斷學習才是生存之道,“不進則退,行業很卷,要淘汰你分分鐘的事兒,如果你還想有一碗飯吃,不學習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很重視年輕人的意見。公司沒有明確的上下級關系,團隊之間常常互開玩笑“茍富貴,勿相忘”。她謙稱:“我們團隊的人都比我有才華”。
雖是老板,但她很支持95后員工大膽表達,有時她想買IP的悸動還會被團隊成員無情摁住,她反而覺得這樣很好,“要是老板說什么大家都說好那就完了!一定要多聽大家的聲音,不能只為自己搞創作。”
許多人想問徐曉菲,做《雁回時》的方法論,她始終覺得“一單一議”,不能迷信方法論。《雁回時》是不可復制的天時地利人和,可遇而不可求。現在已經不是靠經驗就能成功的時代,文藝作品也無法量產,只能專注做好當下的每個項目、每個環節。
如今《雁回時》已收官,喜瑞的小伙伴們卻沒閑下來,他們正在忙著孵化喜瑞的新項目,依舊是一部古裝女頻,團隊又進入了舍不得下班、橫店北京兩頭跑的狀態。下一個令人心動的好故事,正在誕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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