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夢山上傷離別,贈寶送鈴意難絕。麒麟踏雪蹄聲切,壞人想把鏢來劫;見了寶刀生奪意,懷玉刀出牛膽裂。本?是?兒?時?好?同?伴?,再?遇?不?打?不?相?識?。云飛神槊戰意濃,懷玉刀法勝游龍!兩?人?八?拜?結?金?蘭,五?虎?(小?五?虎?)之?中?并?英?雄?!”
各位朋友,這回,我們照樣以一首“打油詩”開始,書接上一回:話說楊懷玉為了天下蒼生,毅然放棄蟠桃盛會的仙緣,在參加完由其老師王敖老祖和師伯王禪老祖聯合為他舉辦的畢業盛典后,便開始收拾行裝準備下山。
(一)傷離別,贈寶送鈴意難絕!
“懷玉啊,此去山高路遠,為師送你幾件防身之物。”王敖老祖說著背過身去,袖中手指微微發顫。洞府里千年不散的檀香忽然變得刺鼻,他聽見自己蒼老的聲音在石壁上撞出回音:“這頂夜明盔,是當年北斗星君贈我的......”話未說完便哽住了,青銅盔上鑲嵌的七顆明珠正映著楊懷玉年輕的臉。
“咳咳……”從來沒連續咳過兩聲的王敖老祖,突然劇烈地咳了起來,水云袖里滑出件金絲軟甲,“這是‘至尊甲’,當年你師兄薛丁山下山,我都沒舍得送給他(當時送的是天王甲)……”說到這里,他故意用袖口擋住眼睛系甲繩,卻漏看了甲胄上一道昆侖山大戰時留下的裂痕。
楊懷玉剛要開口,忽覺肩頭一沉——原來老祖解下自己穿了八百年的“水火袍”給他披上,袍角還沾著去年教他學習刀法時濺落的松膠。
“師父!”楊懷玉雙膝“撲通”一下,跪倒在青玉磚上,震得案上青銅燈晃出三重疊影。
“你干什么,快起來!”王敖老祖猛地轉身,袖中拂塵卻“啪”地打在石板上。那盞搖晃的青銅燈突然定住,燈芯爆出個蓮花狀的火星子,將老人眼底的水光映得無所遁形。
洞外傳來仙鶴的清唳,老祖趁機背對徒弟整理衣襟,卻摸到袖中還有個硬物——是那面溫養了六百年的護心鏡。“戰場危機重重,這個送給玉兒最合適。”老祖想到這里,便用手指輕輕一捻,那面泛著月光的寶鏡便滑入了他的掌心。
鏡面映著洞頂垂下的鐘乳石,竟將千年凝結的冰魄也襯得黯然失色。
"玉兒。"老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忽然喚了聲楊懷玉的乳名,“這個給你,上戰場前一定要戴上!”
楊懷玉抬起頭,看見師父手中托著一枚通體瑩白的玉鏡,雙眼泛起了一層霧,正看著自己。他連忙跪走過去,伸出雙手接過。
王敖老祖扶起楊懷玉,又替他整了整衣領,然后又將“磨不破戰靴”、“后羿射日弓”、“穿云箭”三寶送給了他。
楊懷玉還沒來得及感謝,王敖老祖又解下石墻上的軒轅劍,刻意提高嗓音道:“此劍削鐵如泥,能斬昆侖玄冰……”
話未來說完,忽聞洞外鶴唳九霄,一道青光穿云破霧而來。
原來是王禪老祖駕著青鸞落在了石洞之前,鸞尾掃落的松針還在半空打轉,他那柄萬年雷擊木制成的拂塵已挑開了門簾。
“弟弟這般偏心,倒叫我這個做師伯的難做人了。”王禪老祖笑吟吟踏進洞內,腰間懸著的八卦紫金爐隨著步伐叮咚作響。他袖中忽飛出一對金環,在空中劃出陰陽魚紋,穩穩套在楊懷玉手腕上——正是當年降服東海惡蛟的日月乾坤圈。
王敖老祖見狀輕哼一聲,軒轅劍“錚”地出鞘三寸。卻見兄長從百衲衣里摸出個鎏金匣,匣開時整座洞府驟然大亮。匣中躺著七個星星點燈印記,正是北斗星君親授的“天罡遁甲印”。
“此物一出,除了廣成子的番天印,無‘印’可解!”王禪老祖將匣子塞進楊懷玉懷中,突然壓低聲音:“比某些所謂削鐵如泥的寶物強多了。”說話時眼角余光瞥向軒轅劍,劍身映出他蓄了三百年的白須隨著臉上的笑容微微顫動。
兩位老祖你一件我一件地贈寶,洞中寶光交織成網。
楊懷玉懷中漸漸堆起小山:“夠了,再給我就拿不動了。”
“我就將這‘如意百寶囊’送給你吧!”金刀圣母未現其身,話卻先到了。
她話音未落,就見一道金光從洞頂石縫中傾瀉而下。
楊懷玉只覺腰間一沉,低頭看時,一個繡著北斗七星的百寶囊已掛在玉帶之上。
囊口金繩自動解開,“呼拉”幾下,桌上寶物全飛進了百寶囊內。然后,囊口一收,兩根金蠶絲線又自動系成一個如意結,輕輕一抖便傳出“琳瑯”之聲。
"師叔!"楊懷玉趕緊要拜,卻被一陣香風托住雙臂。
金刀圣母的虛影由虛變實,她朗聲笑道:“傻孩子,不用謝!自從那日考校你的武功開始,我便與你師父、師伯一樣,對你寄予了厚望。盼你此去能匡扶正義、護佑蒼生。”
“師叔放心,懷玉一定不負大家所望!”
此時,洞外突然霞光萬丈,大家出來一看,竟是王母娘娘座下的青鳥使者銜來了一個寶盒。
“奉娘娘法旨,賜楊懷玉九轉金丹一枚,以壯行色。”青鳥開口,聲音清越如磬。
楊懷玉接過寶盒,剛一打開,便聞到一股前所未聞的檀香,讓人心曠神怡!金丹表面流轉著七彩琉璃光,隱約可見九道虎紋盤繞。他正要拜謝,青鳥已振翅化作流光,只在云間留下一串清音:“服用此丹可百毒不侵,你要好自為之。”
王敖老祖見狀,忽然撫掌大笑:“好!有此金丹護體,再加上這些寶物,懷玉此去定能所向披靡!”他笑聲未落,洞外又傳來一陣環佩“叮當”之聲。
不錯,來人正是金刀圣母的徒弟武鳳仙,那“叮當”之聲正是她佩戴的鈴鐺所發。雖然她要見楊懷玉的心比師父強出太多,但本事卻沒有師父強,所以,金刀圣母來了很久,她卻此時才到。
她見眾人都在,臉頰頓時飛起兩朵紅霞,卻強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楊師兄,這個給你。”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方素帕,展開竟是件薄如蟬翼的“天蠶絲甲”。
王敖老祖見狀挑了挑眉——這分明是金刀圣母壓箱底的寶貝。
武鳳仙被師父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得耳根發燙,急忙補充道:“我師父說……說絲甲輕便,適合貼身穿著。”
“我已有師父送的‘至尊甲’,武姑娘,這‘絲甲’我看你還是留著吧。”楊懷玉見這絲甲太貴重,猶豫了一下,婉拒道。
武鳳仙聞言一怔,她低頭絞著天蠶絲甲的衣角,眼眶里開始有了打轉的淚珠。
王敖老祖見此,出聲提醒道:“傻丫頭,這‘天蠶絲甲’,可是你師父送給你的寶物,懷玉是怕辜負了你師父的心意啊。”老祖說著朝武鳳仙努努嘴,“你戴在腰間與手腕那對鸞鳳鈴,不正是當年在瑤池會上得的嗎?”
武鳳仙聽完,猛地抬頭,腕間金鈴隨著動作清脆作響。她解下手上的鈴鐺時,鈴舌上綴著的五彩流蘇掃過楊懷玉的手背,像掠過一片帶著朝露的鳳尾竹葉。“這個鈴鐺與我腰間的鈴鐺是一對,佩戴之人遇險時……”她說到最后,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會護主和……”
金刀圣母見武鳳仙說話聲音太小,便出言解釋道:“鳳兒這鈴鐺可了不得,我當年在火焰山收服藍鳳凰時,就是靠它震碎了那孽畜的耳膜。”她說著朝王敖老祖眨眨眼,“道友的軒轅劍再利,也斬不斷音波吧?”
眾人哄笑間,楊懷玉鄭重將鈴鐺系在腰間。
說來也怪,那個金鈴剛觸到他戰袍的玉帶,便自動縮成紅豆大小,唯有鈴身上浮現的鳳凰紋路愈發清晰。
王禪老祖輕輕“咦”了一聲,拂塵往鈴鐺上一掃,楊懷玉和武鳳仙兩人身上的鈴鐺同時激出了七彩虹光。
“果然鸞鳳和鳴!”王敖老祖撫掌笑道,“兩個鈴鐺能相互感應,這一定便是西王母早年失落的同心鈴。”說到這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滿臉通紅的武鳳仙,“據說,這對鈴鐺即使相隔萬水千山,若遇危急,搖鈴者心念所至,另一個人就算在蓬萊仙島也會即刻知曉。”
武鳳仙還想說些什么,王禪老祖突然說道:“吉時已到,懷玉是時候下山了。”
就在這個時候,洞外忽然傳來悶雷般的蹄聲,守山神獸踏雪玉麒麟踏著祥云落在洞前,咩咩大叫。
王敖老祖走過撫著麒麟玉角嘆道:“老伙計竟也親自前來,要給懷玉送行。”
玉麒麟聞言屈膝跪地,晶瑩的鱗片間突然脫落三枚,在空中化作流光沒入楊懷玉的護心鏡。
王禪老祖見此,出聲道:“玉麒麟,你既然有心,何不化為戰馬,隨懷玉共戰沙場?”
玉麒麟聞聽此言,長嘶一聲,周身鱗片迸發出耀眼白光。待光芒散去,一匹通體雪白、四蹄生焰的駿馬已立于眾人面前,頸間鬃毛如流云般浮動,額前玉角化作一枚晶瑩護額。
“好一匹‘卷獅踏雪玉麒麟’。”王敖老祖走了過去,輕撫馬鬃,那馬竟親昵地蹭了蹭老人手掌,發出歡快的嘶鳴。
“辛苦你了,你以后就陪著懷玉吧!”王敖老祖喃喃說道。
玉麒麟仿佛能聽得懂一般,它點點頭后,走到楊懷玉的面前,伏下身子,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看著楊懷玉,好像對楊懷玉說:“主人,請上馬!”
楊懷玉會意,他深吸一口氣,然后翻身上馬。玉麒麟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在半空踏出七朵金蓮。
眾人仰頭望去,只見霞光中一位少年英姿勃發,手上拿著一把三尖兩刃寶刀,腰間金鈴與百寶囊交相輝映,恍若戰神降臨。
楊懷玉勒住韁繩,回頭望向站在洞口的師父師伯,還有金刀圣母和武鳳仙。霞光中,幾位長輩的身影越加高大。
“師父、師伯、師叔,弟子此去定當謹記教誨,不負所托!”楊懷玉在馬上抱拳行禮,聲音在山谷間回蕩。
王敖老祖強忍即將奪眶而出的淚珠,用力一揮拂塵,山門處的云霧頓時散開,露出蜿蜒向下的青石臺階:“去吧,記住你的初心,精忠報國!”
王禪老祖吹一口氣,那些臺階瞬間變成了平整的石板:“此去汴京九千九百九十九里,路上務必小心!”
金刀圣母含笑點頭:“懷玉啊,你天資聰穎,又有神兵相助,此去必能建功立業。”
武鳳仙站在師父身后,紅著臉揮了揮手中的帕子。她腕間的金鈴隨著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響,與楊懷玉腰間那枚鈴鐺遙相呼應。
楊懷玉深吸一口氣,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十多年的云夢山,說一聲:“弟子告辭!我還會回來的!”然后,一夾馬腹,喊一聲:“走吧!”
玉麒麟知道主人的意思,它長嘶一聲,“瓜啦瓜啦”,轉眼間便消失在了蜿蜒的石板路上。
卷獅踏雪玉麒麟,不愧是仙家坐騎,奔跑時四蹄生風,仿佛踏空而行。
楊懷玉只覺耳邊風聲呼嘯,兩側景物飛速后退。在離愁未消之時,已經來到了太行山腳下。
二、太行山下,誰打楊懷玉寶刀的主意?
再說楊懷玉到了太行山腳下,便輕挽韁繩,讓玉麒麟放緩腳步,踏著細碎的沙子徐徐前行。正行間,忽聽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喊殺聲。
楊懷玉勒住韁繩,見一鏢隊正往自己所在的方向狼狽逃來,為首的鏢頭滿臉是血,身后跟著個哭哭啼啼的綠衣少女。
“老丈且住!”楊懷玉催馬上前,“前方究竟出了何事?”
那鏢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楊懷玉,見他儀表堂堂,不似普通之人,便抱拳回答道:“少俠有所不知,鄙人乃虎門鏢局的總鏢頭陸六兩,此女是我的女兒陸燕。今天我們押著皇綱經過太行山,不曾想,遇到了劫鏢的。”
“那廝乃是太行山賊首洪牛牛,他是八卦道人高徒,不僅力大無窮,功夫更是極好,已經殺害了我們四個鏢頭!現在正在后面追來,少俠最好還是躲開為妙。”
楊懷玉聽到此處,劍眉一揚,朗聲道:“路見不平,豈能袖手旁觀?陸總鏢頭且帶令愛暫避,待我會會這賊人!”
話音未落,山道拐角處已傳來震天狂笑,只見一個身高九尺、面如重棗的巨漢揮舞著一把開山大斧沖了過來,身后跟著數百名嘍啰兵。
此人正是洪牛牛。他見前方攔路的是一個白袍小將,怪眼一翻,大聲喝道:“哪里來的毛頭小子,敢擋你洪爺爺的去路?”說到這里,他目光一掃,突然盯住楊懷玉手上的三尖兩刃寶刀,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好刀!小子,把這刀留下,饒你不死!”
楊懷玉冷笑一聲:“你這劫道的,果然吃熊心豹子膽,竟然還想要奪我的寶刀?”話音未落,三尖兩刃刀已然出鞘。
“鐺”的一聲,洪牛牛只覺眼前一花,手中的開山斧應聲斷為兩截。
“好快的刀!”洪牛牛大驚失色,連忙轉身逃跑。
楊懷玉正要追趕,忽聽一聲暴喝:“敢傷我大師兄,休走!”
楊懷玉回頭一看,見一個黑衣黑臉,從頭到腳黑乎乎的少年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
三、本是兒時好同伴,今天不打不相識
這少年十八九歲,面如鍋底眼如星,雖然臉如黑炭,但雙目卻似星朗,炯炯有神。他手持一桿烏黑發亮的禹王神槊。
那神槊長約丈八,槊頭寒光閃閃,一看就不是凡品。
來人是誰啊?不錯,正是呼家小將延云飛!
他怎么來了?原來他與洪牛牛是同門師兄弟,洪牛牛是師兄,他是師弟。他和楊懷玉一樣,也是今天剛下山。他剛才遠遠地看到楊懷玉一刀打敗師兄洪牛牛,連忙快馬加鞭往這邊趕。等他看到楊懷玉要追師兄的時候,他怕師兄有危險,就大聲叫著沖到了楊懷玉的身后。
楊懷玉手拿大刀,冷眼相對:“閣下是何人?”
呼延云飛是個狂人,他見楊懷玉要傷他師兄,本來就對楊懷玉起了成見,又見楊懷玉對自己冷眼相待,他哪里還有好臉色。他大聲狂笑道:“想要知道老子的姓名,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話未說完,楊懷玉突然劍眉倒豎:“
閉嘴!”
“什么?”呼延云飛一愣。
“我叫你——閉嘴!”
“哈哈,你小子比我還狂!那你就是廁所里點燈——找死(屎)!”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敢罵我,吃我一槊!”呼延云飛說著,用力一槊往楊懷玉打去。
楊懷玉見對方來勢洶洶,卻不慌不忙,手中三尖兩刃刀輕輕一挑,便將禹王神槊格開。兩件神兵相撞,迸出點點火星。
“好功夫!”呼延云飛大喝一聲,眼中戰意更濃。他自小便跟隨八卦道人學藝,在山上苦練十多年,與師兄弟比武切磋,從沒敗過,不曾想,今日剛下山便遇到如此對手,反倒激起了爭強好勝之心。
只見他雙臂一振,禹王神槊化作漫天黑影,如狂風驟雨般向楊懷玉襲來。
楊懷玉不慌不忙,刀光如練,在身前織成一道銀色光幕。兩人你來我往,轉眼間已交手十幾個回合。
光看招式,一時之間竟難分勝負。其實是楊懷玉牢記師父、師伯的叮囑,心中存了幾分善念,根本沒有出殺招。
再說楊懷玉見呼延云飛不肯作罷,于是,一刀橫掃,使出了“天涯明月刀”的招式,只見刀氣如月,直逼呼延云飛的咽喉!
“好閃亮的刀!”呼延云飛連忙用雙掌握緊大槊抵擋,卻還是被震得“騰騰騰”連退了三步!
“有意思!”呼延云飛眼中精光暴漲,“小子,你使的是什么刀法?”
“天涯明月刀!”楊懷玉冷冷地道。
“沒聽過。難怪那么花哨,閃得我眼睛都差點睜不開了。且看我用力勝你!”
“來吧!”
呼延云飛咬緊牙關,雙臂肌肉虬結,九牛二虎之力盡數灌注于禹王神槊之中。那丈八神槊竟泛起烏光,槊尖隱隱有風雷之聲。
“看我的‘驚天一槊’!”呼延云飛大喝一聲,神槊如泰山壓頂般猛然砸下。
楊懷玉不閃不避,三尖兩刃刀橫架,“鐺”的一聲巨響,方圓十丈內的樹葉簌簌落下。玉麒麟前蹄微屈,竟被這一槊之力震得后退半步。
“這么大力——”呼延云飛雙臂發麻,手中禹王神槊差點脫手而飛,他只覺嘴也一甜,差點沒噴出一口鮮血。他胯下的戰馬,更是”騰騰騰“一連退出十幾步,驚得連續長嘶不已!
就在二人又要交手時,忽聽一陣陰笑:“師弟,我來助你!”卻是洪牛牛去而復返,他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包散沙撒向楊懷玉。
楊懷玉猝不及防,被迷了眼睛,頓時視線模糊。
“卑鄙!”呼延云飛見狀大怒,擋在楊懷玉的身前,大聲喊道,“師兄怎能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
洪牛牛獰笑道:“師弟讓開,待我取他性命!”說著舉起喂過毒藥的大刀,繞過呼延云飛向楊懷玉砍去。
楊懷玉雖目不能視,但耳力極佳。他聽風辨位,順著洪牛牛大刀砍來的方向用三尖兩刃刀一架,又聽“鐺”的一聲,不僅擋住了洪牛牛致命的一擊,同時左手拔出師父所贈的“軒轅劍”,一劍刺出。
“啊!”洪牛牛慘叫一聲,捂著中劍的肩頭,倉皇逃竄,臨走還不忘撂下狠話:“你給我等著!以后,我會讓你好看的!”
呼延云飛此時,心中天平已然傾向楊懷玉這邊。他一槊掃開幾個還想趁楊懷玉眼睛不能睜開,前來偷襲的嘍啰,大聲喝道:“都給我滾!”
那些嘍啰見此,嚇得連忙轉身,“呼啦”一下,瞬間作鳥獸散。
此時,楊懷玉已用衣袖擦去眼中沙子,他對呼延云飛抱拳道:“這位兄弟,剛才多謝相助。”
呼延云飛連忙抱拳回禮:“這位兄臺,方才是我魯莽了。我呼延云飛最恨以多欺少,今日之事,是我師兄不對。”
“什么,你說你叫什么?”
“呼延云飛啊!”
“呼延云飛?”
“是啊!”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
“你猜猜看?”
“你是……高英?”
楊懷玉笑著搖了搖頭。
“孟通江?不可能!焦通海,也不……”
楊懷玉臉上笑意更濃。
“你是懷玉哥?一定是,一定是!對不對?“
“是啊!”
呼延云飛聞言,激動得一把抓住楊懷玉的胳膊:“懷玉哥!我們有十多年不見了吧?小時候,我與你,還有高英、阿江、阿海幾個經常一起練習武藝,一起玩,那時候多開心啊。我還記得我爹經常說你是年輕一輩里最了不得的人物!那時候我還有點不服,想想剛才與你交手,真是不得不服啊!”說到這里,他黝黑的臉上泛起紅光,突然單膝跪地抱拳道:“方才多有冒犯,請受小弟一拜!”
楊懷玉連忙扶起他,道:“賢弟快快請起!咱們是好兄弟,剛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而已,千萬別跟我客氣。”
呼延云飛性子爽直,當即提議:“懷玉哥,我在山上學藝之時就想,下山后定要與你結為異姓兄弟,不知懷玉哥可有此意?”
“正合我意!”楊懷玉欣然應允。
二人就在大道旁邊,撮土為香,對著蒼天八拜定交。楊懷玉大呼延云飛幾天為兄,呼延云飛為弟。后來,他們兩人都成了“小五虎”之一,這是后話,暫且不提。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