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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一篇文章，是有關余秀華與鄔霞吵架的事。

鄔霞要余秀華道歉，余秀華說鄔霞應該向我道歉。不管你們道歉不道歉，我想談一下這場爭論道歉不道歉中更重要的事，以色事人與好好讀書，哪個更重要？

鄔霞和余秀華吵起架來，無非就是因為四個字“以色事人”。

“在我出名前，找我出版的不計其數,無論哪一首，我都比你好。你到現在還沒有認識到:書就是商品!你不好就是沒人要!你出版的《吊帶裙》太差，所以沒有第二次出版。你如果想在文學上有一點點成就，現在好好讀書，你差太遠了!而且不要天天拍照片，你不好看、現在你在以色示人。”

這是余秀華在鄔霞文章下的評論，我把后面兩個字“該死”去掉了。

以色示人應該是爭論的焦點。余秀華講的成語理當是“以色事人”。“以色示人”應該是錯誤的用法。所以應該好好讀書的不只有鄔霞，還有余秀華。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而恩絕”，這應該是《漢書》里的一句話，也是以色事人最常用的說法。

這個成語其實和我們通常所說的性交易還是有區別的。性交易單純是交易。

以色事人則不一樣，它不一定是交易，它有可能有交易，也有可能沒有交易。所以余秀華說“我感覺用在這里并無不妥，還夸贊了她。”是有一定道理的。

因為以色事人并不一定有性交易，但是需要有“色”的，這個前提就是好看。

以色事人，可以認為是“女為悅己者容”的泛化。首先以色事人的主角，已經不再只是女性了。其次，已經不是為悅己者了，而是為了悅人。至于“容”，既有本身追求美的自覺行為，也有美顏等現代科技的加持。

所以余秀華其實是有夸贊鄔霞好看。但是我們知道“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而恩絕”，所以余秀華建議鄔霞“好好讀書”。

問題來了，以色事人與好好讀書，究竟哪個更重要？

如果想在文學上有一點點成就，肯定是好好讀書更重要。好好讀書的人其實很多的，為什么很多人在文學上沒有成就呢？

這個事實證明了，好好讀書不一定會讓一個人在文學上有一點點成就。但是想要在文學上有一點點成就，卻是必須要好好讀書的。

寫作是有兩類人的，一類是為了文學的成就，另一類是為了賺錢的。鄔霞在文學上的成就，確實是不如余秀華的，這是事實。

同時，我們也看到余秀華是愛看書的人，其讀過的書絕對要比她寫出來的詩的數量要多得多。

我覺得寫作是一個天賦。有人天生就有文學感，有人天生就沒有。有人寫的文字只能看作為知識，而另一類有文學天賦的人寫出來的作品，可以看作藝術作品。

這并沒有什么誰重要誰不重要的問題。其實鄔霞根本不必生氣。如果鄔霞知道以色事人的真正意思，又何必生氣？

如今的互聯網，以色事人的視頻和照片真的是多的去了。還有一點，這些視頻和照片大多數都帶了美顏效果。

在我看來，以色事人本身就是娛樂化的，本身就是為了快樂。快樂重要不重要？當然重要。

在文學上的成就，真的是需要天分的。要不然很難解釋沈從文學歷不高，其文學成就，不得不說，肯定是一流水準的大作家。

沒有天分，沒有必要追求文學上的成就。就算是知識性的文章，同樣的有價值。

只是所不同的是，文學會被人記住，文學會流傳。而知識性的文字會不斷更新，以色事人會讓人快樂。

好好讀書與以色事人，各有其長，各有追求，罵來罵去，意義不大。一個人發揮所長就行了，是非功過，后人自有評說。

我相信，余秀華的詩，將會是文學史上一顆璀璨的星。而不管做什么，請一定要好好讀書。

（木田之光寫于2025年5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