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們邀請到了上海育音堂的兩位主理人,以及兩位來自上海音樂行業的資深從業者,一起聊了聊他們眼里的上海獨立音樂生態。
如果把聲音視為一種城市性格的表達,那么上海一定是國內不可忽視的觀點。 而作為 現場演出的主體和文化生態的重要組成部分,音樂人 始終扮演著本土文化構建與交流的重要角色。
在周日的育音堂音樂公園,三組各自獨立又彼此呼應的聲響將匯聚于此——Naja Naja、拗拗 NeoNew與An Corporation,他們不僅是當下國內獨立音樂圈的新生力量,也以自身的聲音實踐引領我們望向獨立音樂的不同未來。
在周日的演出開始前,我們一起聊了聊音樂和 上海這座城市。
5月18日 20:00
育音堂音樂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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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Naja Naja與拗拗 NeoNew—— 來自BIE廠牌陣營的內部互訪。
拗拗NeoNew的提問時間
拗拗 NeoNeu
Naja Naja 最近幾個月在做什么?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發生嗎 ?
Gou:為了畫一張能超越我們EP唱片封面的cover art,跑去南美呆了倆月,雖說封面還沒開始畫吧,但支線產出已經堆成了山。
Yuhao:研究點新設備,teenage engineering ko2 還有吉他綜合效果器。
狗狗的南美之旅怎么樣?
Gou:沒法說,太好了,能回味二十年!去看我游記吧,必須從第一篇開始讀《船開進陸地,食人魚游上餐桌》,在南美變成文豪(笑。
你們的作品給人天馬行空、可愛的印象,音樂的動機來自哪里?
Gou:有些來自遇到的人和故事,但更多的靈感都是自己找上門或者做夢夢到的(千真萬確。
Yuhao:我一般是腦子里早就有的一些想法,慢慢成型了之后就寫出來。
兩位在寫歌和制作上是怎樣的協作方式?平均每首作品從有靈感到完成是多久?有沒有做完了又返工的情況?
Gou:我負責寫很多段子和壓根不成型的demo,隊友來細致編曲和精良制作。大部分歌的靈感都是十分鐘內出來的,但后面編曲和制作會花比較多的時間。
Yuhao:基本是 Gou 說的模式,有的做出來很順很快,有的就很久,跨越了幾年的也有。
成立至目前為止,最印象深刻的演出是哪一次?
Gou:下一次!目前演出們都還沒有到自己完全滿意的一個狀態,還在尋找和琢磨。希望為新專輯準備的演出現場可以最難忘!!!
Yuhao:第一次吧,在蘑菇,來的基本都是認識的朋友,那個感覺印象還很深。
最近兩位的工作忙嗎?在平衡工作和音樂上面有什么經驗嗎?
Gou:還行,歡迎大家找百萬好運MegaLuckStudio做插畫和設計。無論工作還是別的我都是死線愛好者(笑,時間到了,特別對的東西自然就會冒出來。
Yuhao:感覺總體比之前要忙一些,最近有一個方法就是周六的早上去公園跑步(以極慢的速度),跑回來之后沖個澡就覺得很有精神,可以投入自己的事情了。
樂隊最近一次的吵架是因為什么?
Gou:美國巡演哈哈哈哈哈因為太密接了。告誡各位二人樂隊千萬留點距離,過來人說的距離產生美真沒錯!(我沒對拗拗說
Yuhao:同上。
最近喜歡的專輯/電影/書,推薦一下?
Gou:推薦倆專輯吧,一張來自80年代阿根廷新浪潮樂隊Virus的《Locura》,Luna de miel 真的很美。一張來自Evan Fraser和Vir McCoy的《Guardians》,適合在叢林聽。
Yuhao:最近聽的最多的是 Mamman Sani 去年的《Nijerusalem》,循環了很多遍。
相比之前的EP,預計今年要發的第一張全長專輯大概會是什么樣的概念?
Gou:這會是一張能找到EP一些影子,但又離EP已經很遠了的專輯。如果說EP還會讓大家給Naja Naja貼上一些無聊“標簽”的話,這張專輯希望做到的是讓大家繼續貼該死的3000個標簽或者壓根不知道貼什么。總之,期待一下吧。
Yuhao:雖然挺難用一個概念來概括,但整體編排還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希望能有更多人能自然地從頭聽到尾吧。
Naja Naja 的提問時間
Naja Naja | 攝影:Ivan Hrozny
樂隊的名字“拗拗”是怎么來的,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含義?
大概來自我們虛構一種生物,且有「執拗」的意思。「拗」字這個字型我非常喜歡,經過設計后會顯得特別野。最后再次說明,樂隊這兩個字的讀音是niù,不是āo 。
當初是誰提出一起做這個樂隊的?為什么選擇對方作為隊友?
可以算一起提出的,因為喜歡的東西和審美都比較一致。
之前玩樂隊的經歷對于這個項目有怎樣的幫助嗎?重新以創作者和表演者的角度加入這個場景,有怎樣的感受,和之前預想的一樣嗎?
野楊:是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對于我來說就像冰凍了十幾年的人蘇醒以后的感覺,中間隔了太多年了。現在的整個環境對我來說的都是新鮮的,所以還在以一個新人的感覺重新進入這里。
之前樂隊的經歷唯一對現在有點幫助的可能就是在舞臺還有一點點經驗的加成。(但也不多
歪歪:之前有“隨便玩玩”的樂隊,但演出經驗很少。現在正在逐漸從每一次演出中汲取經驗和精神力,演完經常因為能量的轉換導致睡不著覺。
兩個人做音樂的時候遇到分歧會打一架嗎(笑?
會吵架,吵得很兇的那種。
你們現在的音樂里有些異域的風格元素,它們是如何形成的?
就是在創作的過程中一直在尋找屬于自己最舒服的語言,并不是刻意為之。
你們演出的時候會怎樣分配誰來做什么,然后哪些交給采樣?
基本會把打擊樂和一些loop的東西交給機器,保留吉他和效果類的部分在野楊這,歪歪是人聲+合成器。但是之后也考慮把打擊樂的東西放在現場演奏的范圍里。
拗拗有考慮過在未來加入新的面紗成員嗎,有任何方向嗎?
暫時沒有考慮,但是我們很希望開放接口,和不同的藝術家合作,比如讓MC玉皓和我們來一段說唱什么的。
最后透露一下拗拗新專輯的小道消息吧?
之前因為一些原因導致需要調整狀態,現在正在努力進行中。
BIE別的音樂 對話
上海本土獨立新聲An Corporation
An Corporation
別的音樂(別):各位都來自哪里?在上海生活了多久?
Sen:來自中國和英國,這次在上海生活了9年。
佳杰:我來自長寧區,在上海生活到現在。
老韓:來自西安,5年。
孫浩:來自哈爾濱,在上海生活了10年。
別:上海的音樂場景是怎樣的?有什么難忘時刻嗎?
Sen:我最難忘的演出體驗在育音堂,最難忘的看演出體驗在南夢宮。
佳杰:每個人都很忙,想要合力做一些不太賺錢的事比較難湊得出時間和人。去年育音堂凱旋店關門時的婚禮比較難忘。
老韓:非常豐富,看漸強音樂節。
孫浩:上海的樂迷在看完演出之后仿佛不太會跟朋友和陌生人一起喝大酒刷夜,圈子感比北方要淡很多(也可能只是不同時代的問題)。這兩年國外樂隊演出幾乎是每周幾場的頻次,市場豐富激烈,更易促進樂手交流,也易讓觀眾脫敏。難忘第一次辦演出,在Livehouse演五重奏。
別:請樂隊成員每人形容一下自己樂隊的音樂吧!
Sen:快、準、狠。
佳杰:一次冒險。
老韓:是由吉他、鼓、低音提琴、小提琴為主創作的音樂。
孫浩:兇狠,交織,不悲傷。
別:目前 An Corporation 總被歸類為一支后搖樂隊,你們怎么看這點?
Sen:雖然受到了不少后搖的影響,但我們并不算是一支后搖樂隊。
佳杰:挺好的,我喜歡后搖。
老韓:后搖挺難的。
孫浩:可以簡單的被歸類到器樂搖滾樂隊。被歸類到后搖我覺得最大的問題可能會是和一些樂迷的預期不相符,貨不對板,浪費時間,失望而歸,不開心。
別:兩把弦樂的加入會讓你們的音樂的創作和三大件的搖滾樂隊有什么不同?
Sen:讓作品創新性和多元性方面變得更簡單,但功能性方面增加了很多挑戰。
佳杰:有很多挑戰,比如說原聲樂器的聲音和搖滾樂器天生是不太容易融到一起的,特別是低音提琴。但也有辦法;優勢是可以制造比較特別的聲音吧,這樣樂隊整體氣質也會比較特別。
老韓:會讓音樂體現出弦樂的存在。
孫浩:豐富線性表達,制約搖滾度和顆粒感。
別:上海的城市環境和氛圍會對大家的音樂創作產生什么影響嗎?
Sen:也許上海的梅雨季節讓吉他效果器音色變得越來越濕,但也許這其實是一個全球現象……
佳杰:主要是看各種演出機會比較多,更有機會接觸到自己喜歡的音樂,其他還好。
老韓:一直在家待著創作的時間確實會變多。
孫浩:感覺包容的人更多,奇怪的人更多,會給人希望的假象。樂隊一茬一茬的出現再消失,國外樂隊定點刷新,給人更多橫評的機會。
別:大家日常工作狀態是怎樣的?在上海維持生活狀態與創作狀態的平衡,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嗎?
Sen:工作特別忙。所以音樂方面只能集中精力在創作和演出上。(也感謝樂隊成員及經紀人在其他事情上的呵護。)
佳杰:我從事的是和音頻有關的辦公室工作,維持兩者的平衡很困難,但是目前還ok。
老韓:自由職業,時間比較靈活,做好的話是需要花一些功夫的。
孫浩:上班拉琴,下班教課,到點排樂隊,偶爾提醒自己聽點歌。維持平衡不太容易呀,但我覺得我們樂隊已經算不錯的了,加上老有牛逼人幫助,框總(經紀人)的無私奉獻,大家支持,就還挺開心順利的。
別:你們主辦的漸強音樂節今年已經是第三屆了,你們如何挑選樂隊,你們希望它呈現出怎樣的氣質?
Sen:包容、互通、務實、平等。
佳杰:狠的、怪的、嚴謹的,好玩的。不一定每個人都覺得好聽,但是完整看完會很滿足。
老韓:嚴肅的,沖突的。
孫浩:漸強的氣質應該是嚴肅的。我會想找有創意有思考,不拘泥傳統、新意或風格,理性與人文均衡的任何音樂相關的藝術團體。
別:對這次去 dunk 器樂搖滾音樂節和歐洲演出有什么特別的期待嗎?
Sen:期待在歐洲,能夠完美呈現我們的作品;也期待我左腿的傷能夠完美恢復 :-/
佳杰:最近經常夢見在舞臺上出現嚴重演出車禍,希望不要真的發生。
老韓:希望賣光想賣掉的東西。
孫浩:對于這種聽說過沒見過的未知大場面很期待;對于在陌生的城市喝酒很期待;對于不同的人聽到后會有什么奇怪的反饋很期待。
別:最后,給別的朋友們推薦一下你們認為可以代表上海的音樂作品吧!
Sen:曾經在Shelter里放的那些Hiphop(和那些隨著音樂扭動的青年)。
佳杰:頂流馬戲團以前幾張。
老韓:大家一起合唱的4'33。
孫浩:劉娟美甲美睫沙龍。
現 場 陣 容
Naja Naja
Naja Naja,狗狗(主唱/貝斯)和玉皓(主唱/吉他) 的二人計劃,2020年于北京成立。本著玩樂的心態,他們將后朋克、迷幻音樂、噪音與合成器流行等元素攪動在一起,創作出主題多面、立體的作品。在只屬于二人的聲音世界里,吉他、貝斯、電子鼓和合成器代表一種趣味的氛圍,自己俏皮或冷峻的人聲則是年輕心氣的縮影;人與機器的融合,智趣與秩序的交疊,創造出一派復古未來的聲音景色。
Naja Naja 于2021年在 bié Records 發布了首張 EP,并獲得 Bandcamp 首頁推薦。2023年,樂隊在美國進行了四城巡演。2024年4月,樂隊舉辦了首次國內專場演出。
拗拗 NeoNew
成立于北京,由歪歪和野楊組成的二人音樂組合。
從影響各自的音樂中出發,在精神世界勾勒輪廓,意識作畫、身體發聲,探索出一套屬于自己的奇異語言。
電子樂和器樂的融合,利用當下的本能當作素材,拆解與組合,誕生了迷幻的怪誕之聲。
“拗拗”可能是一個想象共同體、一種超驗、一次旅程、一個彼岸;也可能是一種生物、一副面具、一聲呼喚、一些奇怪的聲響、一片現實生活的鏡面。
更有可能是誤入叢林后遭遇的的一場“清醒夢”。
An Corporation
常駐上海的器樂搖滾樂隊 An Corporation,以他們宏偉、具有探索性、甚至末日般的聲音著稱。樂隊于2024年發行首專后,于2025年受邀參演比利時 dunk!festival,成為繼惘聞、沼澤和天聲后,第4支登上dunk!舞臺的中國樂隊。
這支樂隊擅長在音樂中融入低音提琴和小提琴,他們的作品避免了后搖音樂中常見的感傷色彩,而是用創意和質感強烈地沖擊聽眾。對那些喜歡更多粗獷感和狠勁的器樂搖滾的聽眾來說,An Corporation 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An Corporation 樂手的經歷各異:鼓手徐森從學生時代就以鼓手身份活躍于倫敦、牛津等獨立音樂現場,他是牛津大學材料系博士;低音提琴手孫浩畢業于中央音樂學院管弦系低音提琴專業,現就職于上海民族樂團;吉他手佳杰先后加入三支搖滾樂隊,曾是「主唱死了」播客的主播;小提琴手老韓是一位前衛搖滾愛好者,除小提琴外,擅長多種樂器。
觀 演 福 利
為了感謝您對Woodsnake的支持與對新聲音的好奇心,我們和 Marshall 為來到現場的樂迷朋友們準備了一次抽獎!
我們送出的獎品包括:1部 Marshall Minor IV Black 耳機、“別的聚會2024 · 亞洲聲音”周邊產品(長袖 T-Shirt、短袖 T-Shirt、帽子及尼龍斜挎包各1件)。
設計:金鹿
抽獎活動規則說明:
通過 Marshall 小程序報名參加、且來到現場觀看演出的樂迷朋友,演出結束后在小紅書發布演出現場的照片或視頻內容反饋,并@BIE別的音樂、@Marshall馬歇爾 官方賬號,即可參與抽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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