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中華文化中,永遠都不要低估那些有著生命力的文字的魅力,它們可能篇幅不大,但卻蘊含著震撼人心的力量。
比如詩詞,雖然它們可能只有寥寥數(shù)句,但卻一字千鈞,句句散發(fā)著驚人的力量,字字敲擊著人類的靈魂。
這些曾經(jīng)在詩人內(nèi)心流淌的詩詞,它們不是文字的簡單堆砌,而是心靈的碰撞與啟迪。
本文就為大家精選了4首這樣的詩詞,他們境界極高,悟透了人生,千百年來治愈了無數(shù)人。細細品味,或許我們從中悟透人生的真諦。
01
西江月·世事短如春夢
宋·朱敦儒
世事短如春夢,人情薄似秋云。不須計較苦勞心,萬事原來有命。
幸遇三杯酒好,況逢一朵花新。片時歡笑且相親,明日陰晴未定。
公元1146年,曾經(jīng)殘害過岳飛的秦檜一伙又蓄謀構(gòu)陷具有“南宋四大名臣”之一的李光以及與之有關(guān)聯(lián)的主戰(zhàn)派重臣,朱敦儒因“與李光交通”,亦受牽連罷黜。
公元1155年,秦檜用朱敦儒之子為要挾,又以鴻臚少卿的官位進行威逼利誘,迫使已有七十五歲的朱敦儒做秦檜子孫的老師,這成了朱敦儒一生最大的污點。
然而一個月不到,秦檜便猝然死去,朱敦儒再次被辭官。不過,朱敦儒雖然辭官,但此事卻讓朱敦儒在當時及后世備受詬病。
在被賦閑的這段時間,朱敦儒在嘉禾城南放鶴洲筑別墅,并寫下了許多反映生活情趣的詩。這首《西江月·世事短如春夢》即寫于這段時間。
在這首詞中,朱敦儒覺得紅塵萬事,皆恍若春天的夢幻一般,轉(zhuǎn)瞬即逝。而人與之間的關(guān)系,亦如天上飄浮不定的秋云一樣,難以捉摸。
既然如此,我們何必為這樣縹緲如幻影的紅塵之事而費盡心思呢?因為世間萬物,本來就有其運行的規(guī)律,我們強行干預,豈能扭轉(zhuǎn)?
我們與其患得患失,倒不如在有幸的人生旅途,品味人生中的美酒佳肴,看一看沿途令人驚艷的花朵。
因此,世間的每一個人,都應在這短暫的歡笑里彼此相親。至于前路如何,我們何須洞悉?只要隨遇而安,靜待時光便可。
這和整個西方文化中最偉大的哲學家和思想家柏拉圖所說的“決定一個人心情的,不是在于環(huán)境,而是在于心境”如出一轍。
02
自遣
唐·羅隱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羅隱生活的晚唐時期,藩鎮(zhèn)割據(jù)、宦官專權(quán)、朋黨相爭成了社會的三大禍害。在這三大禍害的影響下,國家危在旦夕,社會腐敗不堪,天下民不聊生。
在這樣的社會下,科舉制度成了士族子弟升官發(fā)財?shù)谋憬萃ǖ溃@直接堵死了天下士子想通過科舉進入仕途的路。
在這樣的情況下,羅隱想要進入仕途,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盡管羅隱考了十次科舉,卻沒有一次能上榜。羅隱遂將滿腔熱忱化為怒火,噴向腐朽的晚唐制度。
這首《自遣》便是這樣的著名詩作之一。在此詩當中,他深刻地揭露了現(xiàn)實的丑惡,批判了朝政的腐朽,抒發(fā)了內(nèi)心的抑郁。
他說:人生不過百年,所以該高歌的時候就應縱情高歌;該一言不發(fā)的時候,沉默又有何妨?何須為有歌無歌而耿耿于懷?
人生本就充滿了悲歡離合,你若深陷其中,憂愁便如影隨形;你若淡然處之,便可逍遙自在。
生活由無數(shù)個今日組成,所以我們應珍惜當下,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至于明日的憂慮,待到明日再去考慮!
因為今日縱有萬般籌謀,明日都可能事與愿相違,所以我們蕓蕓眾生,都無需為未知的明天而自尋煩惱。
03
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
宋·蘇軾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這首《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是蘇軾被貶黃州后,在一次野外遇雨時所悟而寫下的千古名作。
它表達了蘇軾在面對人生的風雨時,他不但不選擇遁世沉淪,反而以一種超然物外的豁達,泰然處之。
突遇大雨,有雨具的人早已逃得無影無蹤,沒雨具的人被淋得狼狽不堪。只有蘇軾穿著草鞋,拄著竹杖,任憑風狂雨橫,在雨中閑庭漫步。
竹杖芒鞋雖簡陋不堪,但在蘇軾看來,卻遠勝別人馳騁的車馬。一句“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盡顯其豁達的人生態(tài)度。
有了這種堅如磐石的心性,蘇軾無論外面的世界如何變幻,他都能從容淡定,笑對紅塵,達到一種超凡脫俗的境界。
蘇軾的這首詞,不僅是對個人經(jīng)歷的抒發(fā),更是對人生哲理的深刻探討。它讓我們思考:
在面對人生的風雨時,我們是否也能像蘇軾一樣,保持一顆寧靜與淡然的心,不畏艱難,勇往直前?
我們是否可以在風雨中吟嘯徐行,在晴天里微笑前行,用一顆淡然而堅韌的心,去書寫屬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04
心安吟
宋·邵雍
心安身自安,身安室自寬。
心與身俱安,何事能相干。
誰謂一身小,其安若泰山。
誰謂一室小,寬如天地間。
邵雍是北宋時期的理學大家,他主張“非唯知樂又能樂時與萬物之自得也”(《伊川擊壤集》)。
即人們只有“自樂”,才能夠真正地獲得外界的愉悅;只有內(nèi)心的充實,方能感知外界的萬物。而這樣的信念,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然堅持:
“六十有七歲,生為世上人。四方中正地,萬物備全身。天外更無樂,胸中別有春。”(《自貽吟》)
而在本文的《心安吟》一詩中,他依然堅持他一貫秉持的“心安天地寬”這樣的看法:
當一個人的心靈得到寧靜時,身軀亦隨之安穩(wěn);身軀安穩(wěn)之時,居所便顯寬敞愜意。心靈與身軀皆獲安寧,世間煩惱又怎能侵擾?
所以,我們豈能因為人的身軀的微小,而說人類的渺小呢?我們內(nèi)心的力量,足以超越身體本身,超越環(huán)境的限制,觸及無邊的廣闊世界。
一個人只要心安,便可以安若泰山。豈能因為自己所居之室的狹小,便稱其小?心懷廣闊,居室亦如天地般無垠。
由此可見,心安乃一切愉悅的源泉。唯有心靈平和安定,身軀方能康健,居所方能溫馨,所見之物皆顯美好。實則,心境主宰萬物,心境向陽,萬物皆自然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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