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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一身浩然正氣、廉潔自律的王震將軍,在談及自己的家規(guī)時,總是一個字“嚴”。
王震(右)
他在新疆工作時,每月都會給家中寄錢,本想著自己節(jié)省一些,親人好過一些,卻沒想到三弟拿了這些錢,想要蓋起“王家大院”。
這讓王震大為光火,一怒之下便斷供了贍養(yǎng)費,還書信一封:
“再靠我占便宜,定要斗爭你!”
王震從不愿搞特殊,他那顆鐵血無私的心,任誰都動搖不得,親弟弟不可,甚至連母親最終遺愿亦不可。
她的期盼
王震當了大半輩子的人民公仆,開墾南泥灣、建設新疆,不達目標不剃胡,他聽過太多人叫他“王胡子”、“雷震子”,可令他最為想念的,還是那一聲“開伢子”。
“開伢子,在私塾里要好好念書,聽先生的話莫要惹事。”
5歲的王震,也就是王余開,被媽媽董奇譜送去了鄰村的私塾讀書,那時正是1913年,位于湖南瀏陽的王家并不富有,但董奇譜覺得,家里再窮,也不能讓孩子無書可讀。
去私塾之前,董奇譜就為王震織好了一套新衣服,并將它染成深藍色,隨后又用剩余的碎布,做了一個小書包,書包搭在王震小小的肩上,董奇譜來回看了好一會兒,才滿意地點點頭。
每當王震放學時,董奇譜總會站在村口,遠遠地喊上一句“開伢子”,王震聽到后,再貪玩的心,也抵不住回家的腳步。
原以為這樣的生活會繼續(xù)下去,但當王震到了14歲時,祖父的一句話,徹底終止了他的學業(yè)生涯:
“開伢子也該回來下地干活了。”
祖父并不指望王震能靠讀書做官,只要求他會識字就行。
家中老人心意已決,董奇譜也無法再說些什么,就這樣,王震回歸到了田野之間。
這時,他才慢慢發(fā)覺,他的母親似乎比以前要憔悴許多,她每天都要坐在那臺似乎永不停歇的織布機前,身上的衣服洗得發(fā)白,穿戴的頭帕,也早已變得破舊不堪。
王震不禁想,一定要為母親買一條新的頭帕。
十幾歲正值年少氣盛,王震不甘做一輩子的農民,困于鄉(xiāng)土之間,他總是在試圖尋找新出路。
他看到,他的四叔經常往返于城村之間,每次來時,會把一些土特產裝到車上運走,幾天之后,又帶著一個空車子,以及一些銀錢、日用品回來。
又一年的春天,四叔回來了,王震便做了一個決定,那天他來到董奇譜的面前,告訴他自己要出去一趟,不用為他擔心。
董奇譜本以為是個平常小事,并沒有在意,然而,接連好幾日,王震再未回過家,這讓全家上下著急壞了。
沒想到,還未過多久,四叔從外地回來,帶來了一條新頭帕,他告訴董奇譜:
“這是開伢子買的,開伢子現在跟著我去長沙,學人拉洋車,賺到第一筆錢就買了頭帕。”
這些話,讓董奇譜聽了既欣喜,又心酸。
開伢子這一走,就是好幾年,幾年里,董奇譜只能從四叔那里聽來一些瑣碎的消息:開伢子當上了鐵路工人;開伢子加入了工會,加入了共產黨;開伢子改了名,叫王震。
王震
董奇譜聽說過關于黨的事情,她向來相信黨,所以,這次她是打心眼里為兒子感到驕傲。
時隔五年,21歲的開伢子回到了瀏陽,董奇譜終于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兒子,兒子長大了,已經是一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然而,沒過多久,開伢子又要離開,董奇譜知道,她的雷震子始終要出去縱橫馳騁的。
只是他這次離開,要帶著一支上百人的年輕隊伍,前往湘贛蘇區(qū),加入轟轟烈烈的革命斗爭之中。
開伢子的父親為了鼓勵他,也隨著他踏上了革命之路,董奇譜看到父子二人跟著黨為革命而奮斗,欣慰要多于不舍。
在那段熱烈的革命時期,開伢子很少回過家,不過,他會將一些紅軍傷員送到家中休養(yǎng),以此來向母親報平安。
董奇譜總怕自己做得不夠多,她十分用心地照顧著紅軍們,待到他們傷勢好了,再悄悄地將他們送走。
然后,一個人默默地為他們祈禱、祝福,就這樣,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年頭。
將軍的堅決
革命,并非頭腦一熱之事,在整個過程中,難免會有人犧牲。董奇譜不知道,她的開伢子也未預料到,父親就這樣犧牲在了戰(zhàn)場上。
王震一度為此悲憤不已,他認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父親,同時,他還想到遠在家鄉(xiāng)的母親,不由地擔心她是否會受牽連,遭到迫害。
然而,由于局勢的原因,王震常年同紅軍隊伍輾轉多地,與反動派展開游擊作戰(zhàn),沒有辦法回家。
其實,王震想得沒有錯,確實有一些反動派來找過董奇譜的麻煩,他們將她抓起來拷問,但董奇譜寧愿忍受折磨,也不愿透露給敵人一絲消息,幸而得到當地群眾的幫助,她才從中逃脫。
圖片來源網絡
只是王震并不知曉這些事,因為那時他面對的,還有更多、更艱巨的事情。
幾年間,戰(zhàn)場上的出生入死,奮勇殺敵,讓王震之類的紅軍們成長得越來越快,最終,迎來了革命的勝利。
五十年代初,王震受毛主席之命,前往大西北,促成新疆的和平解放,不久,他又開始擔任起戍邊將軍,負責新疆的建設和發(fā)展。
平日里工作很辛苦,王震卻毫無怨言,每天會去到各個地方察看,與工作人員們風餐露宿。
當他看到那些淳樸的農民家庭時,突然想起自己的母親,他們已經有很多年未見過面了,于是,他決定將母親接到新疆。
母子二人相見不久,董奇譜就提出,過一陣子就回老家瀏陽。
這時,王震才明白,母親到新疆之后,雖然生活上衣食無憂,可一輩子過慣了苦日子的她,并未感到輕松,她始終認為自己不該享受,而是應該回到家鄉(xiāng),繼續(xù)當個勤勤懇懇的老百姓。
王震向來尊重她的意見,也就沒有挽留,他將母親送回去,每個月拿出大部分工資給她寄去當生活費,他想著,自己再怎么苦,從今往后也不能讓母親受苦。
王震在老家有個弟弟,叫做王余美,這么多年來,一直由他負責照顧著母親董奇譜。
當時,他看哥哥王震飛黃騰達,當上了“封疆大臣”,便想著依靠哥哥來改善一下生活。
于是,王余美在1952年,給王震寫了一封信,信中提到,想在老家修一棟大屋,讓家里人過得舒服一些,說:
“全家人為了你這個大哥,當幾十年的‘匪屬’,受了很多苦,父親、叔叔和弟弟全都犧牲了,母親也挨過敵人的毒打,你理應出一些錢修屋子,一是盡孝,二是安慰親人。”
沒想到王震對待這封來信,頗為冷酷無情:
“媽媽回家去住,我負責砌兩間房子,但不能靠我占便宜,更不能靠我耍威風.....你定要我拿錢,我寫信給農會,發(fā)動大家斗爭你!”
王震的良苦用心,王余美并不理解,反而認為其相當無情,當時的王家宅子已經相當破舊,王余美之所以要修王家大院,除了私心之外,其實也是想讓母親住上好房子。
見哥哥毫不理會,王余美便自作主張地修了幾間房屋。
然而,在王震看來,弟弟修大院,實在是太過張狂,他把他們共產黨的官員當成什么了!
一怒之下,王震從此斷了贍養(yǎng)費,他將錢寄給當地政府,由他們代為供給,并交代對方:
“余錢歸公,不給親屬。”
王震離家多年來,母親因為他吃了許多苦,他怎會忘記!可他是黨員,他不僅是董奇譜一人的兒子,還是全國人民的兒子,全國有那么多百姓在受苦,他怎能以一己之私,罔顧他人之苦!
董奇譜上了年紀,人老心卻不老,還是毫不保留地支持兒子王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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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誡三兒子不準再打擾大哥,同時讓人寫信給王震,讓他好好工作,注意身體,家里的事不用操心。
未能實現的遺愿
自那以后,王震更加專心地投入到工作之中,只是,母親越是理解他,他越是覺得十分愧對她。
在他調回北京不久,便立刻將母親接到北京來住,他知道母親并非因首都而來,是因想念他而來,他也知道母親會走,但他只想盡自己所能,在這段時間里好好地陪伴母親。
兩年之后,董奇譜離開了北京,回到了湖南瀏陽,而王震在北京工作幾年之后,主動向毛主席請纓,去到江西紅星墾殖場,參加勞動和當地建設。
紅星墾殖場不比新疆、北京,那里更為艱苦,也更為貧瘠,但王震一點兒都不怕,當年毛主席要他開墾一無所有的南泥灣時,最終還是成功了。
這次,他亦要帶著毛主席的期盼,將紅星改造成糧倉。
王震來到紅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展開實地調研,本著因地制宜的態(tài)度搞生產。
正當忙得焦頭爛額之際,老家傳來消息,母親董奇譜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每日總會坐在院子里,念叨著王震的名字。
王震當即決定,將母親帶在身邊,親自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那段日子里,王震不停地奔波于各種事務,他的眼睛里卻始終充滿著希望。
每逢晚飯時,他會坐在簡陋的屋舍內,同母親談論起自己的想法和計劃,董奇譜作為農村人偶爾會給他一些建議,但大多數都會流露出贊許的神情。
期間,當地的領導曾打算為王震母親蓋一間新房子居住,不過,王震都一一回絕了,他們母子二人,從來不愿意搞任何特殊。
只是二人相聚的時光,總是那么短暫,1970年的一天,董奇譜病逝在紅星墾殖場,王震還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縣委來人詢問起王震,這次喪事的規(guī)格如何辦,王震告訴他們:“一切從簡。”
不過,在關于喪葬方式上,縣委的人卻是有些難辦了,按照王震故鄉(xiāng)的喪葬習俗,講究入土為安,董奇譜是要被土葬的。
然而,當時國家正提倡喪葬改革,以火葬取代土葬,作為黨員干部須起帶頭作用。
王震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就按照火葬標準去辦。”
誰也不清楚,王震做這個決定時,下了多大的決心。
他的母親,在生前曾留有遺愿,那就是為她舉行土葬,這在當時的農村人眼里,其實是一件必須且正常之事,只是自古忠孝難兩全,王震最終,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前者。
實行火葬的那天,這位六十二歲的老人,已是哭紅了雙眼,或許,在望著母親遺體化作青煙時,他在懺悔:媽媽,未能實現您最后的要求,您一定會諒解我吧!
若是她在天有靈,想必如此深明大義之人,定會原諒他,甚至為他的決定而倍感欣慰吧!
結語:
王震的一生,都在追隨著黨的腳步,不知疲倦。
從瀏陽到南泥灣、到新疆、再到江西紅星墾殖場,他秉承著腳踏實地、不搞特殊的高尚情操,將所有心血都交付于人民事業(yè)之中,鞭策和感染著今時往日的每一個世人。
他記得太多人民的苦難,唯獨忘了自己人,可即便如此,他那無私偉大的母親,始終理解著他,在背后默默地支持著他。
參考資料:
https://mall.cnki.net/magazine/article/DSZH199206005.htm(“情·義——王震將軍與他的母親”姚文琦 《黨史縱橫》1992年06期)
https://moment.rednet.cn/rednetcms/news/indexNews/20150419/99479.html(“紅色熱土湘東:王震家規(guī)’對自己要小氣’”《時刻新聞》)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4798001(“開國上將王震為何總和弟弟“過不去”:不準建大屋、“捉拿”惹事的鴨子…”《澎湃新聞》)
https://xuewen.cnki.net/CJFD-FJYK199301015.html(“媽媽啊,媽媽!——王震和他的母親”姚文琦《昨天·今天·明天(福建黨史月刊)》1993年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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