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一個高級將領,被綁沉江。
不是叛徒干的,是敵人干的。
不是因為投降,而是因為不屈。
——《壹》——
他沒死在戰場上
1946年冬,陜西黑山鎮,寒風刺骨,一個中年男子,身穿破舊棉衣,裹著繃帶,步伐虛弱,卻背脊挺直。
他的身邊,是一個女人,眼神疲憊,卻寸步不離。
他是劉亞生,359旅政治部副主任,共產黨員,長期作戰,腸胃病復發,虛弱得連話都說不完整,這不是撤退,他是主動留下的。
他知道他病重,走不了遠路,為了不拖累隊伍,他只能留在敵后,化裝轉移。
黑山鎮不是終點,西安也不是,延安,才是他心里真正的“后方”,但有人認出了他,一開始,是一次普通的盤查。
幾名國民黨軍人圍上來,讓他報出身份。
他一口否認,妻子也沉著應對,他們演得像難民,一對逃荒的夫妻,問題出在第三個人,楊言釗,359旅的人,叛徒,識得他。
他走過來,看了劉亞生一眼,冷冷一句話:“這是劉亞生。”
沒有審問,沒有對峙,一秒鐘,身份暴露,槍口頂住腦門,劉亞生沒有反抗,他站著,一句話沒說,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死亡就在身邊。
但他沒死,他被帶走了。
——《貳》——
關押,不是為了殺
他被送往西安,不是戰俘營,是一幢帶院子的公館,大門緊鎖,門口有崗哨,屋內裝著電話和監聽,敵人對他很感興趣。
不是因為他打過多少仗,而是因為他是誰,八路軍359旅骨干。
王震的左膀右臂,南泥灣大生產的宣傳主力,延安很多人知道他,敵人更知道,胡宗南親自下令,不許殺,要勸降。
第一步,是“軟禁”,吃的是熱飯,住的是木床。
特務給他換了新衣服,他不習慣,穿回了舊軍裝,第二步,是“誘降”,派來一個女人,穿旗袍,化濃妝,坐在他床邊。
她笑得很溫柔,說:“你可以不用死,跟我們合作,前程遠大。”
他不笑,他只說了一句:“想讓我投降,癡心妄想。”女人還想再說,他站起來,把椅子踢翻,怒吼:“滾出去!”
女特務走了,門外傳來電話聲,是胡宗南那邊的命令:“換目標。”
這次換的是他妻子,妻子叫何薇,進步知識分子,原是地下黨員,后與他結婚,曾一起行軍,一起逃亡,可關押久了,她變了。
有人告訴她:“只要你點頭,他就能活命。”她動搖了。
幾天后,他被轉移到一處地牢,沒有光,沒有床,只有冰冷的墻,他被銬在柱子上,審訊開始了。
特務一邊拍桌子,一邊吼:“你只要說出幾個名字,就能活命。”
他抬頭,嘴角破了,還帶著血,他沒說話,只冷笑了一下。
酷刑開始了,老虎凳,拉筋板,電擊,他的腿被夾斷兩次,右肩脫臼,牙掉了三顆,每次刑后,特務都會問一句:“說嗎?”
他每次只答一句:“做夢。”
一次,他被潑冰水,全身抽搐,他掙扎著睜開眼,看著刑具,看著那群冷臉特務,說了一句話:“我的出路只有兩條:要么死在你們手里,要么活著回去。”
胡宗南不死心,許以官職,許以金錢,還送來一份調令“國民黨軍少將參謀”。
他看都沒看,他說:“我加入共產黨時,就已經把命交出去了。”
——《叁》——
不是審問,是消耗
1947年秋,劉亞生被押往南京,他一路沉默,只有一次說話,是在洛陽站換車時,他對押送者說了一句話:“別急,我死不了。”
沒人搭理他,但他眼神清醒,像是主動走進虎口。
南京國防部看守所,比西安嚴,三道門,兩層崗,進出都要登記,進門第一天,特務換了策略,不打了,也不勸了,只關。
不讓接觸任何人,不許說話,不給報紙,不給紙筆。
他明白對方在做什么,不是審訊,是耗,他們想讓他自我崩潰,失去意識,變得混沌,變得麻木,可他們沒想到,他比他們更狠。
他開始做三件事:記憶、默寫、低聲講。
每天清晨,他在墻上劃一道杠,數天數,每天夜里,他閉眼默念《共產黨宣言》,他不是一個人在牢里活著,他帶著信仰活著。
很快,獄中其他政治犯注意到他了。
有人問:“你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嗎?”他點頭,他說:“我們還在打。”他說:“華東打得最狠,山東最穩,我們的人,還在推進。”
有人不信,他就講,他講黨的來路,講自己如何走過黑山鎮。
沒有資料,他全靠記憶,他的語言就像火柴。越黑,越亮,特務發現了,他們開始干預,查抄,突襲,隔離。
他再次被關進單間,這一次,墻是厚磚,門無縫隙。
他開始絕食,三天,他昏倒了,第四天,他醒了,繼續說:“敵人越是想讓我們垮,我們越要站起來。”
——《肆》——
被綁的,不止是身體
1948年冬,南京城陰云密布,政局搖搖欲墜,國民黨節節敗退,大員外逃,情報混亂,特務收到命令:處理一批“頑固分子”。
名單里,有他的名字,沒有正式判決,沒有公開程序,只有一個夜晚。
那天凌晨,劉亞生被叫起,特務說:“轉移。”他笑了,“去哪?”沒人回話,只有沉默,他沒有掙扎,他知道,要來了。
他被帶到江邊,燕子磯下,風大,江水發黃。
他被按在地上,手腳反綁,有人在他腳上綁了重石,有人問:“還有什么要說的?”他望向江面,沒看他們,他看向遠方。
突然,他開口了:“聽到了嗎?那是我們的隊伍。”
他眼里是光,話音未落,他被推入江中,沒有掙扎,沒有慘叫,只濺起幾朵水花,然后歸于寂靜,江水滾滾,沒有尸體,只有傳說。
有人說他死得太慘,有人說他可以不死。
但真正知道他的人,只說一句話:“他本來就沒打算活著回來。”三年后,烈士名單上有他的名字,更久以后,有人把他的故事寫進課本。
有人掛上紀念碑,有人在江邊喊出那句:“那是我們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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