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題“二郎”花錢 泉水閣藏品二郎真武花錢 劉路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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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宋會要輯稿禮二0》灌口大王
大王祠。灌口大王祠,在夔州云安縣西。徽宗崇寧四年七月封昭惠靈顯王廟。
2、北宋仁宗天圣八年(1030)李冰神子 灌口
《歐陽文忠集》卷三十二《程琳(987-1056)墓志銘》言:
蜀州妖人有自號李冰神子者,署官屬吏卒,聚徒百余人。公命捕置之法。而讒
之朝者,言公妄殺人,蜀人恐且亂矣。上遣中貴人馳視之。使者入其境,居人行旅,爭道公善。使者問殺妖人事,其父老皆曰:“殺一人可使蜀數十年無事。”使者問其故,對曰:“前亂蜀者,非有智謀豪杰之才,乃里閭無賴小人爾,惟不制其始, 遂至亂也。”使者視蜀既無事,又得父老語,還白,于是上益以公為能。
對于此事,曾鞏(1019-1083)《隆平集》卷八《程琳傳》云:
(程琳)知益州,蜀人歲為社會以祀灌口。琳曰:“往時不誅李順,故大亂。”乃捕為首者戮之,余百數配內地。
南宋江少虞《皇朝事實類苑》卷二三《官政治績·程文簡》條:
程琳知益州……蜀州有不逞者,聚惡少百余人,作灌口二郎神像,私立官號,作士卒衣裝,鐃鼓簫吹,日椎牛為會……有白其事,琳皆捕而戮之,曰:“李順由此而起多今鋤其根本,且使蜀中數十年無恙“。
3、晏殊撰《馬忠肅公墓志銘》(馬亮959年-1031年)灌口叢廟
晏殊(991-1055)撰《馬忠肅公墓志銘》,述馬亮(959年-1031年)任西川轉運副使時曾下令:
灌口叢廟,一方歲祠,并將戒械,跨逾境邑,僭亂儀章,申令禁革用懲非法。
4、北宋石介景祐三年(1036)撰《記永康軍老人說》灌口祠
石介(1005-1045)于景祐三年(1036)任嘉州軍事判官時,有《記永康軍老人說》 一文記述李士衡斥罷祭賽灌口二郎原因云:
蜀人生西偏,不得天地中正之氣,多信鬼巫妖誕之說。有灌口祠,其俗事之甚謹,春秋常祀,供設之盛,所用萬計,則皆取編戶人也。然官為之聚斂,蓋公私受其利焉。民苦是役過于急征暴斂。公曰:聰明正直之謂神,彼果能神,則是既聰明且正直也,豈有聰明正直之神,推剝萬靈之膏血,以為己奉哉?果不能神,又何祀焉?遂止之。
5、《宋會要輯稿禮二0》嘉佑八年1063年:郎君神
郎君神祠。永康崇德廟廣佑英惠王次子。仁宗嘉佑八年八月,(昭)[詔]永康軍廣濟王廟郎君神特封靈惠侯,差官祭告。神即李冰次子,川人號護國靈應王。開寶七年命去王號,至是軍民上言,神嘗贊助其父除水患,故有是命。哲宗元佑二年七月封應感公。徽宗崇寧二年加封昭惠靈顯王。政和八年八月改封昭惠靈顯真人。高宗紹興元年十二月依舊封昭惠靈顯王,改普德觀為廟。舊號護國靈應王,徽宗崇寧二年加封昭惠靈顯王。政和八年八月改封昭惠靈顯真人,賜普德觀額。至是〔宣〕撫處置使張浚言:真人之號,悉從仙儀,非威靈護國,血食一方之意。于是有詔改封焉。六年四月,加「威濟」二字。二十七年九月,加封英烈昭惠靈顯威濟王。王子曰十五郎、十八郎,紹興七年閏十月并封侯,曰通利侯、勇應侯。二十七年九月,加封曰濟美通利侯、昭貺勇應侯。廟中從神郭舍人威濟侯妻,紹興七年閏十月封正利夫人。
6、《宋會要輯稿四鎮》“昭惠靈顯王廟”條 灌口大王祠
廟在夔州路夔州云安縣西灌口大王祠,舊封應感公,徽宗崇寧四年七月封。
7、《宋會要輯稿禮二0》李相公
安定李相公祠,在遂寧府小溪縣。徽宗崇寧四年六月改封昭惠靈顯王。政和八年加封昭惠靈顯真人。
8、北宋趙抃《古今集記》:二郎
趙抃(1008-1084),字閱道,自號知非子,衢州西安(今浙江省衢州市柯城區)人,北宋名臣,死后追贈太子少師,謚號“清獻”。生于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27歲時進士及第,四次入蜀,三次治杭,歷經北宋仁宗、英宗、神宗三朝,直至元豐二年(1079年)72歲時告老還鄉。元豐七年(1084年)辭世,去世后被神宗皇帝追封謚號“清獻”。
北宋趙抃《古今集記》把李冰治水之功,基本歸于“其子二郎”身上,言:
李冰其子二郎作三石人以鎮湔江,五石犀以壓水怪,鑿離堆山以避沫水之害,穿三十六江灌溉川西南十數州稻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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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北宋《事物紀原》神宗元豐年間 :靈惠侯 灌口二郎神 郎君神
《事物紀原》宋高承編撰。成書于北宋元豐年間(1078—1085)。卷七記載云:
“元豐時,國城之西,民立灌口二郎神,祠云神永康導江縣廣濟王子。王即秦李冰也,《會要》所謂冰次子。郎君神也。今上即位,敕封靈惠侯。”
10、北宋李廌《德隅齋畫品》(1098—1103):靈惠應感公、灌口二郎:
靈惠應感公像秦蜀守李冰之子,開二江,制水怪,蜀人德之,祠于灌口,世所謂灌口二郎者也。風貌甚都,威嚴燄然。
北宋李廌(1059-1109)。元符元年(1098)趙令為襄陽令,行囊中貯帶名畫,李加以評鑒,輯此《德隅齋畫品》。所以,此畫品之撰,乃在元符元年(1098年)之后。所以,文中使用了靈惠應感公,因為這個敕封,乃是在哲宗元祐二年(1087年)所頒布。所以,此畫,此品,當在元符元年1098之后,而在二郎神的新敕封昭惠靈顯王的崇寧二年1103年之前。
11、北宋哲宗元祐初(1086年—1089年)張商英《元祐初建關三郎廟記》:二郎
北宋張商英為山西當陽玉泉山撰《元祐初建關三郎廟記》載:“李冰治水患,廟食于蜀之離堆,而其子二郎以靈化顯。“
元祐時限為1086年—1094年,元祐一共九年,所謂元祐初,寬泛劃分,以前四年為限,當無問題。
12、宋代朱彧撰《萍州可談》北宋哲宗時期 二郎
宋代朱彧撰《萍州可談》中有“李端愿不事鬼神”條,記載了當時患者去二郎廟請圣水的狀態:
駙馬都尉李端愿居戚里,最號恭慎,既失明,猶戒勵子弟,故終身無過。時京師競傳州西二郎廟出圣水,治病輒愈。李素不事鬼神,一日其子舍有病稚,家人竊往請水。李聞大怒,即杖其子。且云:“使爾子果死,二郎豈肯受枉法贓故活之耶?若不能活,又何求?” 李端愿,字公謹,李遵勖子,李端懿弟。以穆獻公主恩,七歲授如京副使,四遷為恩州團練使。
李端愿為宋潞州上黨人,李端懿弟。以外戚七歲授如京副使。歷知襄、郢二州,本路轉運使獻羨財數十萬被賞,端愿上言其常賦三折,民不堪苦,遂奪賞。英宗初,同提舉在京諸司庫務,進對勸帝親攬權綱,以系人心,不宜退托而失天下望。神宗時以太子少保致仕。哲宗立,進太子太保。可見親歷民間請二郎神圣水治病事件的李端愿,本身歷經英宗、神宗、哲宗三朝。而哲宗封二郎靈惠應感公的緣由即為京城疫情,哲宗在位共十五年,元祐為第一個年號,所以哲宗元祐二年封二郎神,也等于剛剛即位的第二年就進行的敕封。可見,二郎神對疫情發生作用,非常可能在神宗朝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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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北宋李獻民《云齋廣錄》哲宗紹圣間(1094年—1098年)李二秀才 灌口神君
《云齋廣錄》是北宋李獻民編撰的一部重要的筆記雜集,該雜集按內容可以分三個部分,此書八卷,《后集》一卷(內府藏本)。第一部分為“士林清話”(卷一),記述了北宋中期12位朝野名士的遺聞軼事;第二部分為“詩話錄”(卷二、卷三),載宋人詩歌,共輯錄28條詩話;第三部分為北宋傳奇作品(卷四至卷八)。
《新雕云齋廣錄》八卷《后集》一卷,白麻紙印本,避北宋帝諱,有政和辛卯李獻民自序。潘氏《滂喜齋藏書記》定為北宋政和間刊本。李獻民,字彥文,廩延(今屬河南延津)人,主要活動于北宋末年,生平不詳。所以,綜合來看,《云齋廣錄》大致為北宋中后期成稿。
北宋·李獻民《云齋廣錄·卷五 麗情新說上》西蜀異遇
宣德郎李褒,字圣與,于紹圣間調眉州丹棱縣令。下車日,布宣詔條,訪民利病?居數月,邑人大稱之。其公舍之后有花圃,圃之中筑一亭,名曰九思。其子達道,每進修之暇,以此為宴息之地。達道一日獨坐于其間,忽于花陰柳影之中,聞撫掌輕謳,其音韻清婉可愛。生遂潛往觀焉。見一女子,年十四五許,緩移蓮步,微輟香鬟,臉瑩紅蓮,眉勻翠柳,真蓬島之仙也。生復避于亭上,沉思久之,以謂娼家也,則標韻瀟灑,態有余妍,固非風塵之列,以謂良家也,則行無侍姬,入無來徑,亦何由而至此。疑念之際,則女子者嶷然已至于亭下。生謂之曰:「娘子誰氏之家,而獨游于此地?」曰:「妾君之近鄰也,姓宋,名媛,行第六。適因蘭堂睡起,選勝徐行,覩麗景和風,暖煙遲日,流鶯并語,紫燕交飛。妾乃春思蕩搖,幽情拂郁,攀花折柳,誤踰短垣,入君之圃。不為從者在茲,豈勝慚羞愧。」生曰:「汝必嚴親在堂,久出而不返,寧無怪耶?」曰:「妾幼失怙恃,繼亡兄嫂,今姊妹數人,唯妾為長。」生復詢之曰:「汝還有所適否?」媛逡巡有赧色,乃謂生曰:「妾未嘗嫁也。然則君嘗娶乎?」生應之曰:「方議姻連,而為諧佳匹。」媛乃微笑,顧謂生曰:「如妾者,門閥卑微,容質鄙陋,還可以奉蘋蘩者乎?」生曰:「某孱弱之軀,幸無見戲。」媛曰:「第恐兔絲蔓短,不能上附長松,安敢厚說君子。」生竊自喜,遂與過亭之西,欲與之合。則曰:「寧當款曲,容妾歸舍,近晚復來于此,君無他往。」言訖而去。生候之,坐不安席,側身以待。頃之,紅日西下,碧云暮合,鐘動盡□□□樓古木,而星斗燦然。生忽聞異香馥郁,乃拭目而望焉,則媛冉冉而至矣。生起迎之,謂媛曰:「子之來此,得無貽婢仆之疑乎?」媛曰:「無畏無畏。」乃相與攜手,入生之寢所。須臾,生備嘉肴旨酒,相與敍話,各盡所懷。至夜闌,衣卸薄羅,裀鋪市繡,芙蓉帳悄,云雨聲低,曲盡人間之歡。 及曉,媛乃辭去。自是晨隱而往,暮隱而來,宿于生之第者,幾一月矣。有日,生神疲意怠,乃隱幾晝瞑于齋室。忽夢一人通柬,稱李二秀才候謁。生出迎之門,見其人風觀極麗,舉止甚偉。生與之坐,乃曰:「某常蒙尊丈見待殊厚,無以為報。今知君為妖所惑,故來拯君之難。」生曰:「何謂也?」客曰:「君嘗與會遇之女子,非人類也,還欲察其狀否?」生曰:「唯。」客乃敕左右使擒來。少頃,則媛為一力士驅至矣。玉慘花愁,蘭柔柳困,羞容寂寞,粉淚闌干。客乃叱之,則媛化為一大狐,狼狽而去。生起謝之,客乃出一符,留于幾上,曰:「君當佩之,則可絕也。然有少懇,復得浼君。某弊廬近市,湫隘囂塵,不可以居。加之人民雜蹂,榱桷隳廢,還能為我完之,使左右肅清,則君之惠也。」生曰:「蒙君見憐,脫此患難,豈敢背德,當即圖之。」客乃告去,生欻而夢覺,渙然汗流,危坐而思,曉然無所忘。及于幾上得符,生視之,乃《易》之坤卦也。生大惶恐,遂以其所遇之事,幷夢中之語,具以告父。父驚異之,乃謂生曰:「見夢于汝者,自謂李二秀才,又稱尊丈見待,得非吾所事灌口神君乎?」褒遽詣其祠,觀其殿陛廊宇,悉皆頹毀,命工葺焉。生乃佩其符而不敢暫舍。后常見媛,雖咫尺之間,卒不能相近。生亦不與之語,媛但揮淚而已。如是者旬日,生乘閑獨步后圃,于小徑傍得花牋一幅。生覽之,乃媛所作之詞也。詞寄《蝶戀花》:「云破蟾光穿曉戶。欹枕凄涼,多少傷心處。 唯有相思情最苦,檀郎咫尺千山阻。莫學飛花兼落絮。搖蕩春風,迤邐拋人去。結盡寸腸千萬縷,如今認得先辜負。」生諷詠甚久,愛其才而復思其色。方躊躇之間,忽見媛映立于垂楊之下,鮮容美服,甚于曩昔。 生乃仰天而嘆曰:「人之所悅者,不過色也。 今覩媛之色,可謂悅人也深矣,安顧其他哉! 然則吾生之前,死之后,安知其不為異類乎? 媛不可舍也。」遂毀其符而再與之合。媛且喜且愧,乃謂生曰:「妾之丑惡,君已備悉。分甘委棄,望絕攀緣。豈意君子不以鄙陋見疎,猶能終始為念。戴天履地,恩可忘乎。」 因泣數行下。生遽止之曰:「第無見疑,吾終不負子矣。」遂相與如初,而繾綣之情,則又彌篤。如是者閱月,生容色枯悴,肌肉瘦削。父母恐其疾不起,遂召師巫禁治,終不能制。乃閉生于密室中,則媛不得而至焉。翌日,怪變大作,有羣猴數百,攀緣屋舍,百術不可止,但累累然懸于戶牖之間。褒大以為撓。一日,褒獨坐于書室中,忽于窗隙間有人擲書一通于坐側,褒急出視之,了無形跡,乃啟其封而觀之云:「夔州進士孔昌宗,謹裁書投獻于李公閣下。 某啟,欽服高義久矣,素以不獲一覘犀角為恨,豈勝悵然。昌宗袞圣之后裔,徙居巴川,故今為巴川人也。家素以懦為業,衣冠世系,紆朱搢紳者多矣。曩昔以才調自高,風韻絕人,不幸為妖物所媚,耽惑沉溺。歲月既久,則與之俱化,同為丑類。竊聆閣下之子亦然,久而不去,亦將與之俱化矣。昌宗與之為伉儷者,迺宋媛之妹也。 姊妹朋濟,變為妖麗以惑人者多矣。閣下之子,至于毀符除禁,蹈死而不悔,可不哀耶。又聞妖狐不獲所欲,為厲現怪,沐猴绬绬,此易為耳。 可多畜鷹犬以御之,則無患矣。足下以父子之相親,某與公人獸之殊途,哀君子之無辜,傷我生之異類,不敢不告也。狂斐,惟足下裁之。」公覽畢,驚異甚久,乃用其言,多致鷹犬以懼之,而羣猴稍息。... ...
二郎真武花錢 星星藏品
14、《文獻通考》:北宋政和七年(1117年)二郎神
“ 徽宗政和七年(1117年),詔修神保觀。俗所謂"二郎神"者,京師人素畏之,自春及夏,傾城男女負土以獻,揭榜通衢,云某人獻土;又有飾形作鬼使,巡門催納土者。或謂蔡京曰:"獻土納土,非佳語也。"後數日,有旨禁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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