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錢難倒英雄漢？他為了幾枚鋼镚，成了連環殺人魔。”

2025年的《中國基層犯罪白皮書》揭了個黑色笑話：近五年因小額財物引發的惡性案件暴漲230%，有個搶劫犯搶了18塊錢被判七年，網友調侃“性價比還不如偷電瓶車”。而這種荒誕，在趙大山的案子里被撕得鮮血淋漓。

這個42歲的工地雜工，8年間強奸20名女性、殺害4人，但警方公布作案動機時，全城人都傻了——他專挑深夜獨行的打工妹，搶的錢從沒超過50塊。最離譜的一次，他在自動販賣機前掐死個便利店店員，就為了三瓶沒付賬的冰紅茶。

我采訪他老家鄰居時，老頭叼著旱煙說：“這娃以前可老實，他媽癱床上那會兒，他撿菜葉子熬粥都不偷不搶。”但刑警隊長甩出數據打我臉：2023年工地欠薪潮里，趙大山連續11個月拿不到工資，花唄逾期到被法院貼封條。

所以問題來了：當一個人被逼到“窮瘋了”的懸崖邊，是會跳下去摔死，還是拽著別人一起下地獄？

1. 第一滴血：5塊錢引發的獸性

2017年冬夜，趙大山攥著確診尿毒癥的老娘病歷，蹲在ATM機前等最后一個取錢的人。34歲的洗碗工劉紅梅剛取出2800塊工資，就被他拿螺絲刀頂住腰：“全給我，不然捅死你！”

那女人突然哭了：“大哥，這錢是給我娃換人工耳蝸的……”趙大山手一抖，搶了五塊錢硬幣就跑。第二天聽說劉紅梅跳了江，他躲在工地廁所邊吐邊笑：“五塊錢買條命，我可真值錢。”

2. 饑餓游戲：從搶劫到強奸

轉折點在2020年疫情封城期。趙大山撬開合租女室友的門縫，原本只想偷兩包泡面，卻看見她手機亮著存款余額——6.8萬。他餓狼般撲上去時，女孩哆嗦著說：“你拿錢，別碰我。”

事后他捏著搶到的537塊現金，在城中村網吧刷到條新聞：“某高管強奸女下屬被判三年”。他灌了半瓶二鍋頭大笑：“有錢人弄個女的才蹲三年，老子這種賤命怕個屌！”

3. 殺人上癮：50塊買斷的人性

2024年最熱那晚，他在天橋下盯上23歲的外賣員李小青。這姑娘電瓶車沒電了，正蹲著啃涼透的肉夾饃。趙大山搶她頭盔里的38塊時，她突然咬住他手腕：“這是我爸的透析費！”

監控顯示，他一腳踹斷她兩根肋骨，又搬起石頭砸了十幾下。拋尸前還扒走她腳上的假耐克鞋：“莆田貨也值五十吧？”這雙鞋三天后穿在他兒子腳上——這孩子中考全校第一，在作文里寫：“我爸是工地超人，什么都能修好。”

4. 終結者：一根煙頭破的局

2025年掃黃打非行動中，輔警老陳在城中村垃圾桶翻到帶血的女士手表。痕檢科發現上頭沾的煙灰和趙大山常抽的三塊錢“紅梅”牌吻合時，他正在給兒子包慶功宴的紅包，里頭塞著李小青的38塊。

逮捕現場像場荒誕喜劇。這個剛被評上“優秀農民工”的殺人魔，舉著剁排骨的菜刀喊：“等我給娃塞完紅包！”他兒子在警車后座撕了重點高中錄取通知書：“爸，你偷我的作文參賽，現在連人也偷嗎？”

上周我去法院旁聽，趙大山聽到死刑判決時還在嘀咕：“早知道該多搶幾次湊手術費。”他兒子退學去了戒網癮學校，臨走前給我寄了張字條：“阿姨，把我爸寫的‘窮’字刻他墳頭上吧。”

《2025反貧困犯罪法案》新增了“小額惡性犯罪終身追責”條款，但城中村墻上仍貼滿“小額貸款”廣告。有次深夜路過ATM機，看見個民工攥著五塊錢硬幣猶豫，我直接掃碼轉他五百——他嚇得撒腿就跑，像避開什么臟東西。

最后改寫魯迅的話送給這個魔幻世道：

“底層人的惡是無聲的刀，刀刀捅向更弱者。”

那些喊著“窮有理”的人，不過是給自己的良心打了張兩塊錢的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