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表白就被刺
我是柳燕,想講講我因為喜歡女孩而被霸凌的故事。
十七歲那年,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去喜歡一個人,結果換來的是被當眾羞辱到整個人都抑郁差點死掉的女生。
高二那年,我喜歡上了班里的一個女生,叫纓子。
她長得特別好看,是那種走到哪兒都有人偷偷看一眼的類型,成績也好,說話又得體,永遠是老師表揚,同學喜歡的“別人家的孩子”。
我那會兒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就偷偷寫了張紙條,把自己對她的喜歡和愛慕都寫了進去,我清楚的記得,最后一句是——“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你,不是朋友的那種,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惡心。”
寫完手一直抖,塞進去那一刻,心跳得像要炸開一樣。
可我萬萬沒想到,她不僅沒有保護我藏在字縫里的那點喜歡,反而把一個青春期的少女,最隱秘、最純真的心動,拉到眾目睽睽之下,一點一點撕碎。
紙條被班里最調皮的同學拿到講臺上,故意用夸張的語氣模仿我寫的句子:“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你,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惡心。”
幾個同學圍在一起起哄,笑聲在教室里炸開,有人喊:“真的假的?柳燕是彎的?”
還有人故意看向我,眼神像在看什么怪物。
那一刻我整個人僵在座位上,臉一下子燒得通紅,耳邊嗡嗡響,根本站不起來。
我的真情流露,情竇初開,結果卻成了她手里的一塊羞辱我的磚頭,砸得我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從那天開始,我成了“全班避之不及”的人。
沒有人再跟我說話,連以前關系還不錯的同桌也默默地坐到了其他空位。
課間我一走過去,就有人低聲笑著說“她來了”,然后迅速散開。
更惡毒的是,有人開始學我寫紙條的語氣,用那種故意嬌滴滴的聲音當眾模仿:“我好像真的喜歡你……纓子你會不會覺得我惡心啊~”
全班一片哄笑,像在圍觀一個滑稽的小丑。
但笑聲落在我耳朵里,像刀子,一下接一下,割得密不透風。
我課桌抽屜里每天都多出幾張紙條,上面歪歪扭扭寫著“死T別惡心人”、“變X滾出這班”、“纓子看都不會看你”……
一開始是紙條。
后來,紙條被替換成了死蟑螂。
我不敢尖叫,只能用抖著的手把那些蟲子一點點清理掉,強忍住眼淚,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坐回座位。
那是我最害怕的日子,而他們,像看笑話一樣。
我去找老師。
老師看了看紙條,只是淡淡地說:“同學之間的小打小鬧,別太放在心上,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靜下心,好好學習。”
可我根本學不進去,滿腦子都是大家眼神里的嫌惡,蔑視,謾罵,排擠。
我的成績開始下滑,每天上下課都是一個人發呆,流淚。
02 被霸凌致抑郁
我一直記得那天,是周三,第四節體育課。
我去廁所蹲著哭,就被人從上方潑了一整桶冷水。
水嘩的一聲從頭頂砸下來,冰得刺骨,卻像火一樣,燙得我瞬間喘不過氣。
整個人濕透了,校服貼在身上,頭發順著臉一縷縷滴水,我蹲在那里沒吭聲,狼狽到連哭都哭不出來。
門外傳來笑聲,還有人說:“清醒點吧,別再惡心人了。”
父母也不理解我到底怎么了。
看到我情緒低落,只以為是學習壓力太大,說什么“誰上學不累”“熬過明年就好了”。
他們看得出我變了,卻從沒真正問過:“你是不是在學校出了什么事?”
有時候我覺得,他們一點都不愛我,不關心我,難道我生下來就是為了學習嗎?
我開始失眠、焦慮,常常聽到根本不存在的聲音。
夢里無數次看到她舉著紙條念出來,全班哄笑,我像掉進深井一樣反復驚醒,滿頭冷汗。
我甚至開始怕聽見腳步聲,怕有人靠近,怕上學。
網絡成了我最后的逃生口。
我在貼吧、社交平臺里搜索“同性戀”“校園霸凌”“恐同”,想找到一個像我一樣的人。
可像我這樣的人,真的太少了。
大家都在曬自己的快樂,曬暗戀的悸動,曬那種“她回頭看我了”的甜蜜瞬間。
而我呢。
自以為悄悄喜歡上了一個完美的人,把那份小心翼翼的心動當作青春里最珍貴的秘密,結果卻沒想到——那不是光,那是毒。
她不是我幻想中的溫柔月亮,而是披著好人外衣的蛇蝎,是張著笑臉的猛虎,是把我推入深淵還覺得好笑的儈子手。
我以為是愛,結果是傷我最深的那一刀。
我想過死,想得很認真,從這件事之后的每一天都在想,可我怕。
有她半夜,我依舊睡不著,聽見有人在我耳邊說“活著沒意思,沒人心疼你,沒人愛你,不如就這樣離開吧...”
我拿起了刀,割了腕,不深不淺,不疼不痛。
血順著手腕一滴一滴流下來的時候,我沒哭,反而覺得輕松,父母喊我上學,看到了大片的血。
我還沒長大就凋謝了,還沒開始好好報答他們,就已落葉歸根,我想給他們說聲對不起,想告訴他們我很愛他們,只能下輩子做他們女兒了,但腦袋發沉,最終昏睡了過去。
他們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帶我去看病治療,才知道我得了很嚴重的抑郁癥,我休學了,擺脫了那個讓人窒息的黑洞。
但我還是不敢太清醒,只要看到別人盯著我看,我就頭皮發麻,心跳紊亂,惡心到想嘔,有時候洗臉洗到一半忽然蹲下來,覺得自己像個死人,卻偏偏還活著。
我喜歡讓房間保持黑暗,一點點光都不想照進來,不想洗澡,不想吃飯,爸媽輪流陪伴我,照顧我。
他們開始懺悔,說怎么就沒早一點發現,光顧著盯成績、盯吃飯,竟沒看出我每天都在求助。
他們變著法子做好吃的,我喜歡吃的燉蛋、紅燒茄子、炸雞翅幾乎輪著上桌。
他們拉著我去散步,帶我去公園、去爬山,一邊走一邊講小時候的糗事,假裝輕松。
他們不再吼我了,也不再吵架了,我能看出他們的小心翼翼。
可我還是沒有反應。
哪怕心理咨詢師在我面前輕聲安撫,我都覺得對面的人是一團空氣,我的世界一片混沌。
飯菜擺在眼前也吃不下,陽光落在身上也暖不起來。
他們努力地把我往回拉,而我卻像站在一塊遠離人群的浮冰上,動都動不了。
我不是不想回應,是回應不了。
那種從骨子里滲出來的疲憊和無力,讓我連抬頭看他們一眼,都覺得沉重。
他們在盡力挽回我,而我連活著都已經用盡了力氣。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大半年,整個人像被封存在時間之外,沒情緒、沒想法、沒力氣。
03 重生
直到有一天,我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冒出一句:“我想去西藏旅游。”
話說出口的那一刻,我自己都有點愣了,那大概是我這幾個月里第一次主動提出什么。
他們沒有多問,怕我反悔,當下就把去西藏的票買好了。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當一個人深陷抑郁時,能主動開口提一個要求,本身就是一場難得的掙扎,也是走出黑暗的開始。
旅游回來以后,我的狀態開始慢慢好轉。
我對爸媽說了對不起,說了我喜歡女孩這件事,說了我對他們的感謝。
他們不急不躁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爸媽紅著眼圈說:“不管你喜歡誰,只要你能健康、開心、幸福,我們都支持你。”
那句話像是給我打開了一扇窗,我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錯的。
病情穩定了一年,我從南方轉學到北方,住進了姑姑家。
北方人的直爽讓我一下子松了口氣,沒有那種藏著掖著的防備。
新班級的同學熱情又真誠,而且聽堂弟說我所在的班級有好幾個公開的txl,大家相處的都很好。
說實話,重新踏進教室的那一刻,我確實恐慌過,擔憂過。
但沒有人排斥我,沒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甚至有人愿意聽我講南方的水稻,南方的氣候,南方的街道。
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被接納”是這樣輕盈的感覺。
現在,我已經走入社會,有了穩定的工作,也有了一個很愛很愛的女朋友。
我們打算要個孩子,父母也全力支持我。
每當看到網絡上被霸凌的孩子,我總會想起那段痛不欲生的時光。
我想告訴你們:
如果你正在經歷霸凌,請一定不要一個人默默承受。
要開口告訴父母,告訴任何一個你信得過的大人——你不需要一個人扛著所有痛苦,那從來都不是你的錯。
傷害你的,不是你喜歡誰,而是那些選擇用惡意對待你的人。
尋求幫助不是示弱,而是你正在為自己爭取活下去的權利。
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力量,也足以成為你撐過黑暗的光。
我們在青春期的心還沒長硬,是最容易被傷透的階段。
不要以為“忍一忍就過去了”,有些傷口,藏著藏著就成了病。
可你該被照顧、該被保護,而不是一個人被世界推倒了,還要反過來責怪自己。
我也想對那些曾經傷害過別人的人說幾句話。
你也許只是覺得“好玩”,只是圖一時熱鬧,甚至覺得不過是開了個“玩笑”。
可你知道嗎?你們的諷刺,嘲笑,可能就是另一個人崩潰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不奢望你們能突然悔改,但我想告訴你,人生很長,命運也從不偏愛惡意的人,你做過的每一件事,都不會真的過去,它會以某種方式,回到你自己身上。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對了,同性戀根本不是病,霸凌才是!
END
注:文中所涉及的名字,皆為化名,不要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每一個故事都是真實講述,愿你能在別人的故事中,尋找共鳴,收獲力量!
作者:憨夫人,彩虹橋上的情感驛站,拉圈情感咨詢者,已解決1000+伙伴們的愛情難題,一對一制定方案成長式陪伴!關注(私)我,你將會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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