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雙旗鎮客棧 (我們在這個塵世上的時日不多,不值得浪費時間去取悅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紀元:初級職稱二十六年,中級職稱元年。
有時候,我為教師同行鼓與呼,希望能夠擊退那些仇師仇校仇教育的、被西方教育理念毒化了的、自以為是的、數典忘祖的烏合之眾。
比如,最近一周,我一直在談及“襲師”問題:不是發生了一件,而是前后腳發生了足以讓烏合之眾們無言以對的兩件。
第一件事當然是浙江瑞安教師面門被噴射水樣液體問題。
在這件事面前,如果烏合之眾們還像瘋狗一樣放過問題制造者,死咬住教師不該威脅學生這一點;那么,在隨后發生于武漢的學生不服從校方和教育部管理規定,執意要帶手機進入校園,在硬闖校園失敗之后,便揮起高中生的鐵拳拳擊了校長頭面部的第二件事面前,我真不知道烏合之眾們該如何解讀這一個事件。
不過,我從進入自媒體領域開始碼字兒的第一天起,我就明確了自己碼字兒的目的:我手寫我心,不去諂媚和討好任何一個圈層,所以,有時候,我也會兩面不是人地站在教師群體的對立面,忠實記錄自己的教師生活,譴責一下教師群體的骯臟齷齪。
我知道這是智者不為的一件事情,這是自我孤立,擴大自己敵人圈的行為,但還是那句話:我手寫我心,我不想取悅于誰。當然,在寫這么一篇文字兒以前,我還是必須重申自己說了一萬遍的觀點:這種骯臟齷齪往往發生在教師群體的“杈桿兒、馬戶和又鳥們”身上,并不發生在那些老實木訥、知榮辱、講禮儀的被邊緣化的教師群體身上!
紀實一下吧,我將用兩到三篇文字兒,從不同角度記錄一下我在周末去教師進修學?!皩W習培訓”的所見所聞,下面是第一篇相關文字兒。
我的第二篇文字兒主題或者題目大概會是:解決不了教師們“急難愁盼”問題的進修培訓,讓教師們滿是“急難愁”,但這篇文字兒的主旨將會是:當你們口口聲聲說“江湖就是人情世故”的時候,校園里面那些具備相當“情商和人脈”的“馬戶和又鳥們”非常贊賞你的觀點,他們化身成了江湖里的宵小,讓江湖變得處處殺機,絲毫不見安定祥和。
比如,今天,我隨隨便便就聽到一名教師笑道:“你怎么認識我們學校的校長?”——如果校長應對不當,那名教師就占了上風,意指兩人有勾連。
旁邊那名校長當然也是老江湖,即刻語調頗不客氣地反駁:“我就那么沒有知名度嗎?!認識我,怎么了?!再說了,她認識你,怎么就不能認識我了?!”
然后就是一陣“哈哈哈哈”的笑聲,江湖的一個小小劇情也就結束了。
說回我自己今天經歷的一件事吧!
當我舟車勞頓,匆匆趕到教師進修學校,走入所謂的培訓大廳,來到自己座位旁邊,我發現一名二十多年前曾經和自己共事過的一名教師同行正在和與我鄰座的教師坐在一起蜚短流長。
與我鄰座的教師因為廣有“人脈”,為了在職稱評審時候能夠生活在一名“德高望重”校長的麾下,得其蔭庇,所以輾轉多所學校,目前和我同一所學校任教;而那名二十多年前曾經和我共事的教師同樣輾轉多所學校,在輾轉多所學校過程中,兩人共事過多年。
她們兩個人都是教育江湖中可以攪起腥風血雨的人,懂得合縱連橫,并不是那種一心想要安居樂業的教師。類似于這樣的教師湊在一起,自然是交換彼此的學校情報,以求視通千里,掌握第一手教師群體互相傾軋的第一手材料;同時也對其他“杈桿兒、馬戶和又鳥們”或褒或貶,從而讓自己擁有足夠強大的語言炮彈攻擊強度,協調彼此戰略陣線,保證自己在林立的教師山頭中不被邊緣化。
我和這兩個人其實都有交情,但我是那種“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友”的人,一心想要追尋“君子之交淡淡如水”的處世之道,討厭“小人之交甘若醴”的處世之道,再加上我并不厚顏無恥,年輕時候靦腆自省,中年之后頗有抑郁傾向,所以我與這兩個人的交情就更見淺淡。
不過,我的座位就在這里,我不得不走到兩人面前,看看豎排座位號和橫排座位號,確認之后就問了一句:“我是坐在這里吧?”
沒想到,那名二十多年前和我共事過的教師,停下交頭接耳的蜚短流長,沒好氣地說:“那么多座位,到處都能坐!”——她第一時間就認出了我,她大概是覺得我和她搭訕是在向她示好,想要交配權什么似的,這句話很不客氣,更沒有好生氣。
要知道,到進修學校培訓之前,我們已經被排定了座次表,而進修學校一再聲明:點卯計分不是手寫簽字,而是根據排定好的座位上是否有人來決定,我怎么能夠隨便到處坐呢?
心理學中有一個專用名詞:反應凍結。一來我處處為別人考量,生怕話輕話重傷到了誰;二來我真的經常有抑郁癥方面的反應凍結傾向,我分明聽出了這句話的不懷好意,但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最終,我什么也沒說,看看她們坐在我的位置上,我也就換了一個遠遠的座位,等她們分開之后才回到自己座位上。
這是我在進修學校經歷的冰山一角。當然,一定會有一些“正能量”的人不去責難對方,反而會拋聲炫俏地指責我“心太細了”——不就事論事,只談“心太細了”,這是一種耍流氓。
接下來,談談第二件事吧。
在教師進修學校培訓開始時候,幾名像驕傲的小母雞、老母雞一樣的,自以為自己姿色傾國又傾城,同時還氣質出眾的霸蠻女教師,向在場的進修學校負責人提了意見:“培訓室內的空調溫度太低了”,她們想要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
這忽然就讓我想起十年前,同樣是在進修學校學習時候,流火七月里,一名城區名校的“頗有氣質”中老年女教師學員,她強烈地覺得空調溫度開得太低不利于養生,而她又找不到空調遙控器(當時是壁掛空調,而空調遙控器在進修學校教師辦公室),她就不管不顧狹小房間里近百名教師和室外三十五六度的天氣,而是用自己手機上的紅外遙控功能,直接將空調溫度調高到了攝氏28度!
不要讓教師們拍案而起,我們都沒有那個膽子。就這樣,近百名教師們都不敢說什么,就那么汗流浹背地在那個房間里待了三四十分鐘,直到進修學校管理者近半發現問題之后,才把溫度調低了點——那名始作俑者和她的一眾要好同事,從始至終都歡笑晏晏,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過了新冠疫情幾年,今天,我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遇到了同樣的、司空見慣的教育人。
要知道,今天已經是過了小滿的天氣,同時又在一個封閉的、近百人的空間內,難道空調溫度不是應該低一點的好嗎?
幸好,進修學校的管理者并沒有支持這些絕對精致利己主義者的教師,沒有支持這些“馬戶和又鳥”,他說:“這么多人,怎么可能每個人都滿意?嫌冷?嫌冷的話,去門外走廊里面站一會兒!”——大快我心,而那些“馬戶和又鳥”們也不再做聲!
不過,等到這名進修學校管理者離開培訓教室之后,那些“馬戶和又鳥”教師們一改剛才忍氣吞聲的嘴臉,立刻開始議論:“進修學校這個管理者算什么東西?!就他這種說話方式,讓他教當下的小學,那一定會被學生家長投訴到丟掉飯碗,一點都不委婉,竟然還讓我們‘去走廊里站一會兒’?!”
接下來,就有一些所謂氣質出眾的、驕傲的小母雞和老母雞走到落地的柜式空調前面,手動把空調溫度從24攝氏度調高到了27攝氏度——她們有她們的理由:偌大的房間,空調出風口似乎遙遙吹到了她們,她們覺得自己需要為自己謀福利而罔顧其他人!
不過,還好,這次她們調高的溫度不過是27度,我還可以忍受后背微微出汗的輕桑拿狀態。
第三件事:在進修學校培訓期間,那些“馬戶和又鳥”教師們就像擾亂課堂秩序的壞學生一樣,時刻不忘進行高情商的溝通,這讓進修學校教育管理者很不滿意。
從培訓一開始,進修學校的管理者就面沉似水地制止了幾名置臺上“杈桿兒”高談闊論于不顧,幾個人聚在一起咬耳朵、竊竊私語的教師。
他說:“你們好歹聽幾分鐘,萬一學到點什么呢?”等等等等;到教師培訓結束時候,他又總結道:“有的教師們總是互相交談:前后交談、左右交談!有兩個人隔著第三個人交談,甚至驚醒了睡覺的第三人,結果兩個人還是在交談!”
我從內心里面笑了:人們都說,江湖就是人情世故;看,我們這些“馬戶和又鳥”的教師們從來都喜歡利用一切機會交談,展示自己高超的情商,編織自己過人的人脈網絡,最終占據高位并損壞所有人的利益!
奇怪的是,這些“馬戶和又鳥”的教師們往往還能夠被烏合之眾們敬仰膜拜,因為她們“情商突出,懂得人情世故”,我這種教師反而是反面教材,處處受到輕賤——人們其實從來都是自己的掘墓人,不是嗎?
第四件事:在進修學校培訓期間,那些功成名就、意氣風發的教師們,他們都帶著自己的小孩子——其中不乏四五十歲左右的教師們,他們又生了二胎或者三胎、四胎。
我忽然就想起某一年,我唯一一次被學校“杈桿兒”恩準參加了暑期旅游為主、培訓為輔的,在某個風景絕美5A級景區的五星級酒店里舉行的培訓(我知道你們會懷疑,但說來話長,這里不再展開),那一次培訓讓我大開眼界的地方在于:一些“氣質出眾”、諳于江湖人情世故的“杈桿兒、馬戶和又鳥”教師,她們(他們)竟然帶上了自己的孩子和配偶!
這么一來,她們(他們)的配偶以及孩子便可以在這個5A級風景區里住5星級酒店,吃5星級自助餐,游覽祖國大好河山!
教師進修學校當然不是什么5星級景區,但他們帶自己孩子來參加,我覺得實在不妥!
你不要急著辯解和謾罵,說什么這些收入畸高的“馬戶和又鳥”不容易;可資參考一點的是我孩子:當年沒有人照顧時,“杈桿兒”大談特談教師的職業道德,讓我做到教師的本分,我甚至不得不把當年的全部工資用來請了保姆——我在自己的某些篇目自媒體里詳細提過這如煙往事!
當然,教師們帶著自己孩子參加進修學校培訓這件事,進修學校的管理者也提到了他要求教師們下次不能再帶小孩子到這里來。
只不過,進修學校管理者在粗略談了談“培訓是一件嚴肅的事情”(馬戶和又鳥們自己也經常這么講)之后,他所提到的另一個理由卻讓我在心底笑了:多少有點諷刺。
他說,以往,有教師的小孩子在進修學校期間隨處奔跑而不慎摔傷案例,小孩子的父母像自己深惡痛絕的學生家長一樣,把罪過算到了進修學校身上,向進修學校索要各種賠償;為了杜絕這個雙方都難堪的隱患,教師們不能將自己孩子帶到培訓現場?!恢S刺嗎?您仔細品品。
但是,我不知道會有幾個人拿進修學校教育管理者的要求當回事。我更愿意相信,許多經常指責我不夠正能量的教師同行,他們會從另一個角度闡述自己帶孩子來參加培訓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他們經常會表現得比較雙標。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寫了接近四千個字兒了。在這紛亂的四千個字兒里,也算還原了我今天參加教師培訓場景的一面吧!
知音少,弦斷有誰聽?無論您是不是看得懂什么,這就是我的生活——我魔幻的教師生活!就這樣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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