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是我想說的是“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能以德報怨的人那是圣人、那是菩薩,我們普通人就應該“睚眥必報”。如果動不動就寬容了,那么要法律何用。
天宇大學畢業,工作剛剛轉正,就一個晴天霹靂。母親查出了乳腺癌晚期,他當時就懵了,他要辭職照顧母親,父親不讓,父親讓他好好工作。
雖然父親帶母親去了很多醫院,手術也做了,化療也做了,放療也做了,中藥也吃了,眼看著父親日漸衰老,頭發差不多都白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盡管他們想盡了一切辦法,不到一年時間母親還是走了。
料理完母親的后事,父親更加的蒼老了,他常常一個人一坐就是一上午,呆呆地看著母親的遺像,每次吃飯父親都會多拿一副碗筷擺在桌子上,天宇知道這是父親思念母親了。
母親“三七”那天,父親帶著天宇又一次去了母親的墓地,這是一塊雙人墓地,父親對天宇說,自己死后就讓他和母親葬在一起,天宇哭了。
晚上回到家,父親坐在沙發里繼續看著母親的遺照,天宇則洗澡休息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天宇見父親還坐在沙發里,他連忙去房間拿了毯子給父親,可是當他給父親蓋毯子的時候,發現不對勁,父親他也走了,隨母親一起去了。
把父親葬在了母親身旁,他們幾十年沒有分開,今后就永遠在一起了。父親的臥室里給天宇留了一封信,看來父親是自己了斷的。
父親在信中告訴了天宇一個天大的秘密。看了父親的信,天宇怒火中燒。
天宇的父母是兩隔壁村,從小他們就在一所小學,之后也一起上了初中。
他們鎮離縣城有100多里,中間還隔了兩座大山,以前從鎮上到縣城只有一天兩趟的班車,要三四個小時,那里地處三省交界,也是三不管的地方,所以民風彪悍。
大山里面有三四個鄉鎮,所以在他們鎮上有一所高中,當然不是那種重點高中,只是一所普通的高中。
父母親中考的時候成績不理想,進不了縣里的第一中學,所以只能去鎮上的高中就讀,后來母親家里遭遇了變故,外公因病去世了,母親面臨失學。
父親那時候對母親就有一些懵懵懂懂的想法,就設法幫母親湊了學費,至于伙食,那時候都是從家里帶米到學校蒸飯就著咸菜吃。
父親那時候人高馬大的,在同學中很有威望,頗有“帶頭大哥”的風范,身邊也圍了不少同學。
不過關系好的也就母親和一個劉姓的同學,那個劉姓同學成績更差,基本上次次墊底,不過他不在乎,因為他家里有些關系,據說他爸爸是稅務所的,他二叔是派出所的。
其他人都看得出,這家伙對母親有想法,可是父親一直覺得不可能。父親的大男子主義和哥們義氣讓他在后來吃了大虧。
高中畢業后,父母親都沒考上大學,連大專都沒考上。只好外出打工,那一年他們正式成為了男女朋友,可是那個劉姓同學依然賊心不死,還經常給母親寫信。
他告訴母親,在家里的安排下,他也順利的進入了派出所工作。但是,母親心有所屬,沒有理他。
春節的時候,父母親回到了家里,準備訂婚的事情。就上街買東西,那時候沒有手機支付,大家只有現金,父親發現一個“扒手”在偷東西,他就過去制止。
沒想到的是扒手還有個團伙,上來就和父親扭打,父親以前打架可是出了名的,三下兩下就把兩名扒手給收拾了,還把一個人的手打斷了。
有好事的人報了警,派出所來人了,把兩個扒手和父親帶走了,可憐的父親,為了阻止別人的錢被偷,可是卻沒有人出來作證,這時扒手卻一口咬定父親是故意打他。
母親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情,一時沒了主意。她到處托人想把父親救出來,可是我們家、外公家八輩貧農,一個有頭面的人都沒有。母親不得已想起了那個劉姓的同學,因為那個人說過他在派出所工作。
母親想著當年三個人是學校里關系最好的同學,他應該會幫父親一把的。劉姓同學熱情地接待了母親,對母親說辦公室不好談私事,把母親誘騙到宿舍。
到了宿舍,他原形畢露,說這件事可以幫忙,但是需要母親付出條件。母親當然不愿意,但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又怎么能抵得住一只發狂了的禽獸呢。
事后,那個人威脅母親,不準聲張,否則就讓父親坐牢。母親含淚離開了,她想到了尋短見,她想等再見一面父親后就自我了斷。可是她等到的是,父親被判六個月刑罰的通知。
母親苦苦的等待父親出獄,禍不單行的是母親發現自己懷孕了,母親知道孩子不是父親的,因為父親愛她,說要明媒正娶,不想讓她奉子成婚,所以從來都是做好了措施的。
母親再一次想到了死,就在還有兩個月父親就要出獄的時候。不過被小姨發現了,沒死成。父親出獄了,看著母親微微隆起的小腹,他掐著母親的脖子問怎么回事,母親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最終父親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他拿著刀要剁了那個禽獸。
母親跪著說:“該死的是我,我見了你最后一面,死也沒有遺憾了”父親沒當然沒讓母親死成,他們在直接在縣城里領了結婚證,然后坐車南下打工去了。之后一直到天宇上初中他們才回來的。
中間爺爺去世,他們都沒回來,父親領著母親和天宇在路口朝著家鄉的方向磕了頭。天宇是幸福的,他從小到大沒見過父母親吵架,父親五大三粗但對母親說話總是柔聲細語,母親總是把最好吃的留給父親,夏天、冬天都會給父親買新衣服、新鞋子。
父親總說母親瞎花錢,母親就笑笑。天宇上初中的時候,父母決定回家了。他們在縣城買了房子,父親又用自己在外學的手藝,開了家不銹鋼門窗店,生意還不錯。
然而就在一家人沉浸在幸福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讓這個幸福戛然而止。天宇高一的時候,班上來了個同學劉雪,據說她爸爸是縣里一個部門的一把手。
在一次開家長會的時候,母親看見他了,從那之后母親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少了,直至最后生病、去世。在信的后面父親說,告訴天宇這些,只是讓他對自己的身世有個全面的了解。
父親還說,今生的父子沒有做盡,希望來世再做一家人。天宇無法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更經受不了這種打擊,他不明白為什么父母會遭受那么多苦難,為什么那個禽獸卻可以冠冕堂皇。
不知道這個秘密怎么就被那個劉家知道了,他們要認回天宇。開始他們只是派了天宇的同學來說,后來是姑姑、小姨,這些父母親的至親。
他們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銷毀父親的信和回母親的日記本,因為這個是讓那個道貌岸然的家伙所忌憚的東西。
22歲的天宇該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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