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程景年被蘭雪狂熱的追求者捅傷下身,從此不能人道,失去做男人的尊嚴。
蘭雪恨透了那人,利用權勢判了他無期。
她是蘭氏集團的獨生女,出了名地愛小孩,不想耽誤她的程景年本想提出離婚,蘭雪卻慌了神。
她不顧家人阻攔,以命起誓。
“老公,我可以丁克,若我此生負你,天打雷劈!”
此后的日子,她說到做到。
當初他們在泰山定情,她便在胸口紋下泰山的紋身。
他隨口一句海南的荔枝真甜,她拋下上億項目包機去海南,親手將荔枝樹移栽過來,種在溫室大棚里,一顆顆摘給他吃。
就連她的朋友圈簽名都是“不辭青山,相隨與共。”
被愛包裹的他,五年后終于如愿以償康復。
就在他以為終于能和蘭雪要個孩子時,他卻在最愛的作者粉絲簽售會上,見到了蘭雪。
她端坐在男作家身旁,以男人的老婆自稱,宣布懷孕已有三個月。
男人筆名青山。
而他正是當年捅傷他,害他吃盡苦頭的兇手賀謙。
......
隔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程景年渾身血液凝滯,如夢初醒。
此刻那本以作者親身經歷寫出來的甜文,將那些他曾忽略的細節全都串聯在一起。
文中對熱辣細膩的L小姐的外貌描寫,和他的老婆蘭雪如出一轍。
作者自稱犯下大錯被判入獄,L小姐不惜調動所有人脈將他撈了出來,霸道女總裁強制愛。
她在身上紋下關于他的泰山紋身,包機陪他去海南旅游。
書中記錄了五年來,他們從清晨到日暮,從家里到野外,甚至在長白山的山頂上,都留下了他們愛的痕跡。
直到二人有了愛情的結晶。
原來他自以為的美滿婚姻,只不過是蘭雪編織的謊言罷了。
簽售結束,人群逐漸散去,賀謙挽著蘭雪的手,急不可耐地就往休息室去。
程景年強忍心臟的巨顫,避開二人的視線也跟了過去。
休息室的大門并未關嚴實。
隔著一條門縫,程景年看著賀謙伸手去解蘭雪胸前的扣子,呼吸粗重。
蘭雪猶豫一番,推開了他。
“答應你的我做到了,我要回去陪阿年了。”
“蘭雪。”
女人離開的腳步被賀謙強勢拉回,二人一同墜入柔 軟的沙發。
他緊握著她白 皙的手腕,就往那胸前的洶涌覆去,表情銷魂。
“懷孕后又大了些,肯定很漲吧,我幫你緩解一下~”
程景年心臟抽痛了一下,手指冰涼到可怕。
他看著蘭雪嘴唇微張,鎖骨泛紅,呻 吟聲從嘴角溢出,可最終還是抽回了手。
“我已經很虧欠阿年了,我不能......”
話未說完,賀謙主動欺壓上去,跨坐在蘭雪身上摩擦。
“不就是害得他沒法生育嘛,那我跟你生八個孩子怎么樣?”
“三個月穩定了,可以做了,程景年那個閹人都沒法滿足你,難道你憋得不難受嘛?”
蘭雪被賀謙逗 弄得猛 抽了一口氣,最終反客為主,騎在賀謙身上,發狠般吻了下去。
空氣中充斥著舌頭交纏的嗒嗒水聲,和賀謙毫不掩飾的輕吟。
不死心的程景年看到這一幕,終于失力地癱靠在墻邊,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可目光還是沒出息地往里面看去。
賀謙仰著頭,沉浸在享受中,唇邊輕喃。
“程景年和你那個的時候只能用手吧,我和他,誰讓你更舒服?”
蘭雪修長的指節扣著賀謙的腰,一邊上下一邊發狠咒罵。
“賤男人,你也配和阿年比?要不是你害得阿年不能人道,你以為我會碰你嗎?你不過就是個代替阿年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
“好好好,我認罰。”
賀謙笑著,笑聲被蘭雪大力撞碎。
“輕點,肚子里還有咱們的小寶寶呢。”
蘭雪動作果然放輕了許多,劇烈的刺激讓她不自覺瞇起了雙眼。
一陣手機鈴聲突兀地打斷了她的動作。
是門外的程景年打去的。
隔著一扇門,程景年看著蘭雪一邊繼續動作,一邊伸出食指抵在賀謙嘴唇上,示意他消停。
“喂?親親老公,怎么了?”
“蘭雪,天快黑了,什么時候回家?”程景年努力壓制情緒,可聲音還是忍不住顫抖。
蘭雪遲疑半秒,隨后笑著回他。
“公司的事絆住腳了,今晚可能回不去了,老公你先睡,不用等我了。”
平日里她從不會留他一個人獨守空房。
程景年本以為......
蘭雪裝的足夠鎮定,可身下的賀謙偏偏不消停,將腰扭 動的更厲害。
蘭雪差點把持不住,發出壓抑的輕吟聲,趕緊匆匆結束話題。
“那先這樣......”
她迫不及待掛斷電話,惡狠狠掐住賀謙的脖子,做了最后的沖刺。
女人釋放的嘶吼聲,徹底將程景年的心擊得粉碎。
走出大樓后,程景年第一件事給他的主治醫生打去電話。
“趙醫生,我恢復的事不用通知蘭雪。”
第二件事是給蘭雪的死對頭顧晴做了交易。
“一百億,我把蘭氏集團的股份全都賣給你。”
等回到家時,太陽已西沉。
細雨如針,將暮色縫得支離破碎。
被淋濕透的程景年并未開燈,脫下鞋子赤腳走在地板上,一路走到茶幾柜前。
這里面收著一份離婚協議書,是當初蘭雪親手交給他的。
往昔仿佛還在眼前,蘭雪跪在他面前,涕淚橫流。
“老公,我發誓這輩子丁克,若是我對你不忠,你拿著這份簽好的離婚協議書就能離婚,我將所有財產都留給你。”
他單膝跪下,拉開抽屜,將康復報告連同青山的那本書,一同裝進柜子里。
等蘭雪看到這份禮物的時候,他們也正式結束了。
凌晨,他將他們的合照燒掉。
一點,他將與她相關的朋友圈全數刪除。
兩點,他將這些年來她送他的禮物都收進箱子里,扔進雜物間。
他忙著和過去做訣別,手機上卻不斷傳來作者青山的日常更新,足足十幾條。
第一條是蘭雪帶他去買手表,限量款的鉆石手表耀眼奪目。
第二條是蘭雪系著圍裙親自下廚,將雞湯貼心地喂到他唇邊。
第三條是她讓他輕趴在她的肚子上,幸福無比聽著那微弱的胎動。
程景年內心酸澀,借酒消愁。
隨著酒精麻痹神經,程景年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和蘭雪的每個甜蜜瞬間,總有一個身影陰魂不散。
她在醫院照顧他時,去上廁所的間隙還不忘給賀謙回消息。
她借口加班將他扔在家里的幾個小時,爬上了賀謙的床。
多次治療失敗,程景年心情失落,蘭雪提出陪他去爬泰山散心。
到了山頂她卻第一時間給賀謙拍照,說保佑他和賀謙順利懷上孩子。
因為蘭雪,他被賀謙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可害他無法人道的罪魁禍首卻過得很好,一個月十萬的生活費,吃喝穿戴全是頂奢,隱匿在程景年看不見的角落,偷偷地和蘭雪幸福。
心臟撕 裂般的疼痛傳來,程景年睜開眼時,枕頭已被淚浸濕了。
程景年剛想起身,視線突然天旋地轉,咚地整個人砸在地板上。
大概喝酒太多胃病復發,加上傷心過度,他真的撐不住了。
肚子抽痛的厲害,程景年連爬行的力氣都沒有了。
猶豫再三,他還是拿起手機撥打了蘭雪的電話。
一通。
兩通。
......
十通,蘭雪全都沒接。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死在這無人知曉的夜晚時,電話終于接通了。
他剛想開口,電話那邊傳來男人趾高氣昂的聲音。
“她在給我準備洗澡水,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
賀謙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
見程景年遲遲不說話,語氣愈加挑釁了起來。
“你不能人道,不知道取悅女人有多辛苦,她已經離不開我了。”
直到那邊傳來女人責怪的聲音。“誰讓你動我手機的?”
電話被掛斷,周圍又陷入寂靜,唯有程景年孱弱的啜泣,在夜色中越來越大聲。
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為蘭雪哭了。
他要堅強起來,從此以后他只有自己了。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小牛文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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