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稿 ｜魯漪文

采訪｜泓君 魯漪文

上世紀末，谷歌的搜索引擎永遠地改變了人們獲取信息的方式。25年后，這家如今的科技巨頭大膽宣稱：未來的搜索將是一個完全由AI驅(qū)動的世界。

今年5月，谷歌在其最大的開發(fā)者盛會Google I/O上推出了AI重塑的搜索引擎，用戶可以向AI提出復雜的問題，甚至加以追問，而AI會進行相應的搜索并回答你的提問。

這不僅是巨頭的一場自我革命，更是對Perplexity和OpenAI等AI新貴的強力回應。同時發(fā)布會還推出了Gemini 2.5 Pro模型、XR眼鏡等一連串重磅更新，其實谷歌在技術上的實力毋庸置疑，但其產(chǎn)品化能力卻一直備受質(zhì)疑。

我們在I/O現(xiàn)場的明顯感受是：如今的AI之爭不再是拼誰的模型跑分高，而是拼誰能先把AI真正用起來。生成式AI的熱潮正在褪去，AI Agent的時代已經(jīng)開始了。

但在這些技術突破之外，大家更關心的問題是：谷歌，還是那個能夠顛覆行業(yè)的谷歌嗎？

這家公司有技術、有人才、也有錢，但近幾年來推出的產(chǎn)品好像總差點意思：雖然Transformer架構(gòu)誕生于谷歌，但從中受益最多的卻是OpenAI；如NotebookLM這樣的產(chǎn)品，盡管初看驚艷，但似乎在商業(yè)應用上有些“雷聲大雨點小”。

本篇文章我們就借著這次I/O的機會聊聊，現(xiàn)在AI產(chǎn)品的競爭，到底是在拼什么？

（本文為視頻稿件改寫，歡迎大家收看以下視頻）

01

Google I/O更新內(nèi)容

Chapter 1.1 AI Mode重塑搜索

從去年I/O開始，谷歌加入了名為AI Overview的AI生成摘要功能。

雖然AI Overview曾因為“建議在披薩上涂膠水”等回答被用戶吐槽，但谷歌表示，這項功能的月活躍用戶已經(jīng)超過15億。它現(xiàn)在也將從實驗室畢業(yè)，推廣至20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支持40多種語言。

本次更新的AI mode則是AI Overview功能的一次升級，是谷歌最核心的搜索功能結(jié)合了Gemini 2.5模型后的產(chǎn)品：谷歌不再是簡單地提供AI總結(jié)，而是可以回答復雜、多步驟的問題，未來還會支持更復雜的體育與金融數(shù)據(jù)問題，甚至調(diào)用用戶的個人數(shù)據(jù)生成個性化的答案。

AI Mode也加入了一個叫做Deep Search的功能，與OpenAI的深度搜索對標，在收到用戶的問題后生成一份帶引用來源的完整報告，能節(jié)省好幾個小時的研究時間。

谷歌官方建議，Deep Search適合于購物等容易犯選擇恐懼癥的場景。AI接管購物流程的例子比比皆是，AI試穿就是一個很有趣的例子：AI Mode下，用戶上傳自己的照片，AI就能模擬你穿上某件衣服的樣子。谷歌說這個“試穿”功能可以識別不同布料、彈性和3D形狀，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Labs中上線。

幾個月后，谷歌還會推出一個“自動下單”工具：當商品降到用戶設定的價格后，AI Agent可以主動幫你下單（當然，最終仍需用戶點擊確認）。未來還會有“Search Live”功能，能直接結(jié)合手機的攝像頭，讓AI根據(jù)用戶眼前看到的東西實時對話、提供信息。

從去年的AI Overview到今年的AI Mode，再加上各項套用多模態(tài)模型，基于Agent的功能，萬變不離其宗的都是谷歌核心的搜索技術，也說明了一點：谷歌意識到，它必須重新定義搜索，才能在AI時代保住它的地位。

過去二十年，“搜索等于谷歌”，這是一個毋庸置疑的事實。但進入生成式AI時代后，一切開始動搖。

2022年ChatGPT剛上線的時候，谷歌立刻拉響紅色警報，意識到AI正在威脅它的舒適區(qū)。但那時候，谷歌沒怎么動，畢竟它不是初創(chuàng)公司，手上捧著的是年營收超過2000億美元的搜索業(yè)務，占了全公司一半以上的收入。你很難指望這樣一個體量的巨頭，敢拿出“會幻覺”的AI，直接替代穩(wěn)妥靠譜的搜索引擎。

于是，谷歌選擇了穩(wěn)一點、慢一點。但三年過去，它卻不得不面對一個現(xiàn)實：搜索這塊最核心的地盤，真的開始被類似Perplexity和OpenAI這樣的AI初創(chuàng)公司搶走了。

劉沁東（Bruce Liu） 美國濟容投資CEO兼首席投資官： 隨著AI、GPT等新的工具和流量入口的出現(xiàn)，我覺得對Google、尤其是對華爾街最大的困擾是：Google還能不能保持它在搜索上面的優(yōu)勢地位？丟市場份額是一定的，但是丟到什么程度、要付出的代價還不確定。

今年五月的一起反壟斷案的庭審中，蘋果高管Eddy Cue承認：谷歌的搜索流量在過去22年里首次出現(xiàn)下滑，因為越來越多用戶開始用AI搜索替代傳統(tǒng)搜索。這對谷歌的打擊，尤其在資本市場上是巨大的，我們會在最后一章展開分析。

谷歌在本次I/O的發(fā)布中，便是在用這一整套AI搜索系統(tǒng)守住它的護城河——這不僅是技術的更新，更是用戶習慣的重塑。但是，這不可避免的也會涉及知識產(chǎn)權的問題以及和內(nèi)容出版商之間的漫長博弈；而這也將是我們接下來關注的重點。

Chapter 1.2 Gemini能力提升

對于關注I/O的開發(fā)者來說，搜索以外最讓人興奮的更新應該是Gemini 2.5的各大新功能。

谷歌DeepMind的CEO Demis Hassabis在展示Gemini 2.5的時候，重點強調(diào)了它能深度思考的能力，這個過程被稱為“Deep Think”。Deep Think采用了所謂的“并行推理技術”，允許模型在生成回答之前，探索多個可能的解答路徑，從而提高答案的準確性。

Sergey Brin Alphabet Inc.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兼董事： 如果AI能夠在提供方案之前先深度思考，顯然會更加強大，而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只是AI能力的冰山一角。 這些能深度思考的模型出現(xiàn)還不到一年時間，尤其是AI在其思考過程中還可以使用許多工具，甚至利用其他AI來改善最終輸出結(jié)果。因此，我認為這將是一個非常強大的范式。

谷歌這次還給開發(fā)者帶來了兩個新的訂閱服務：月費20美元的Google AI Pro和月費高達250美元的Google AI Ultra，直接對標ChatGPT Pro和Claude Max（兩個服務各為200美元/月）。

Ultra用戶可以使用谷歌最新的圖像模型Imagen 4和視頻生成模型Veo 3，還能搶先體驗最新AI能力，比如自動生成帶音效的視頻畫面。

Shaun Wei Hey Revia創(chuàng)始人 ex-Google Assistant： 無論是OpenAI的Sora，還是文生圖（Text To Image）、文生音頻（Text To Audio）等各種各樣的嘗試，大家都想達到一個目標：把大腦里面想象的東西變成電影的畫面。我覺得在Google的發(fā)布會上，我看到了真正把想法變成視頻的演示。

對于大部分用戶而言，Gemini Live的攝像頭和屏幕共享功能也已經(jīng)在移動設備上開放了。用戶可以邊走路邊拍攝周圍街景，直接問Gemini：“這棟建筑是誰設計的？”或“這是什么風格？”，而AI會基于手機實時畫面回答問題，幾乎沒有延遲。

該功能背后依托的是谷歌的多模態(tài)AI系統(tǒng)Project Astra，它能理解圖像、語音、文字，并與你進行自然對話。不久之后，Gemini Live還將與各項谷歌的效率產(chǎn)品整合。用戶可以邊對話，邊創(chuàng)建日程、生成路線或安排待辦事項。

而Project Astra這個多模態(tài)系統(tǒng)，其實也寄托了谷歌在AI上最大的野心。它本身并不是一個面向消費者的產(chǎn)品，DeepMind的Greg Wayne將它看作一輛“概念車”，展示谷歌對未來AI助手的全部想象。它背后的目標只有一個：打造一個真正通用、懂你、會幫你做事的AI助手。

在I/O上，谷歌宣稱Astra不再只是被動等用戶提問，而是自己判斷什么時候說話、說什么話。比如你正在寫作業(yè)，它能看出你哪里算錯了，直接提醒你；又比如你在間歇性斷食，它甚至會在你打破禁食時間前問，你確定你現(xiàn)在應該吃東西嗎？Hassabis將Astra稱為讀空氣的AI（reading the room），認為這才是真正的助理。

Project Astra的很多功能，未來會逐步下放到Gemini和其他谷歌產(chǎn)品中。但實際上已經(jīng)有一個應用場景呼之欲出了，這就是眼鏡。

Chapter 1.3 XR眼鏡

今年I/O展示的硬件更新并不多，但眼鏡可以說是大家關注的主角。

在I/O上，谷歌展示了和三星、Gentle Monster、Warby Parker等品牌合作開發(fā)的一款樣機。這幅XR眼鏡叫做Android XR，并且搭載了Gemini AI。演示上展示的幾個功能包括了實時翻譯、導航輔助、視覺 識別等等。

我們也在現(xiàn)場體驗了這款XR眼鏡。眼鏡本身佩戴感很好，與普通眼鏡重量幾乎無差。戴上眼鏡后，除了發(fā)布會視頻中演示的與Gemini交流、播放音樂之外，還可以使用Gemini鑒賞油畫、根據(jù)風景圖片分辨并制定相應地點的旅行計劃等。

雖然并沒有體驗到發(fā)布會演示中用XR眼鏡看地圖和實時翻譯的功能，不過總體而言，這個體驗很新奇，也很符合大眾對XR眼鏡的期待。

當然，谷歌這次一口氣發(fā)布了十幾項更新，聚焦在AI及各類開發(fā)工具。這就比如說可以基于瀏覽器執(zhí)行復雜任務的多模態(tài)AI agent Project Mariner。

作為做中英文內(nèi)容的創(chuàng)作者，我們最感興趣的功能之一，其實就是跨語言的實時轉(zhuǎn)換。如果一個AI助手能在我們錄制播客或剪輯視頻時，直接把中英文內(nèi)容自然地同步處理并轉(zhuǎn)寫，那將極大提升我們的效率。

以上是粗略的體驗分享，這也體現(xiàn)了谷歌這樣的巨頭在AI時代的獨特優(yōu)勢：行業(yè)領先的模型、全球搜索流量，和強大的底層技術。用谷歌自己的話說，這種規(guī)模（scaling）是初創(chuàng)公司很難趕上的。

接下來聊聊開發(fā)者希望從今年的AI模型更新中看到的新能力。

02

開發(fā)者想從看到什么？

Kimi Kong Energent.ai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 ex-DeepMind： Google I/O讓我印象最深的是Google對于它旗下模型和產(chǎn)品的橫向廣度與縱向深度的一個整合。這讓我覺得，Google對于未來已經(jīng)進行了全面布局。

Kimi Kong曾在谷歌DeepMind工作，參與過大語言模型評測和AI Agent兩個關鍵項目。他認為，本次Google I/O的最大亮點之一，是谷歌展示的“大一統(tǒng)模型”的雛形。

從廣度上來看，只需要一個Gemini模型，就可以執(zhí)行問答、代碼生成、多輪對話、圖像識別、視頻理解等多種任務，涵蓋了開發(fā)者在不同模態(tài)下的主要應用場景。從深度上來說，谷歌不僅提供模型能力本身，還進一步展現(xiàn)了這些能力如何被落地到真實產(chǎn)品中，給開發(fā)者留下了極大的想象空間。

比如，在搜索這個縱向應用中，AI不僅能在云端幫助用戶生成結(jié)構(gòu)化答案，還可以部署到可穿戴設備。就像我們在體驗XR眼鏡的時候，只要是視野內(nèi)看得到的問題，就可以向Gemini提問，而Gemini會幫我我們進行搜索。

然而，在眾多更新里，其實很難看出最后哪些能夠在產(chǎn)品化上實現(xiàn)成功。

Shaun Wei Hey Revia創(chuàng)始人 ex-Google Assistant： Google的產(chǎn)品一直是它的弱項，大家都知道這點。所以我覺得，Google這次就是要圍繞它強勁的Gemin模型來打造自己的生態(tài)。

Shaun Wei曾在谷歌負責語音助手項目。他告訴我們，從外部來看，谷歌目前的策略就是一次性發(fā)布大量產(chǎn)品。一旦發(fā)現(xiàn)哪個產(chǎn)品真正跑的出來，就可以再加大投入。

比如，2023年7月發(fā)布的NotebookLM，一開始只是一個相對小的項目，但面向公眾開放后卻收獲了大量好評，于是谷歌才開始傾斜資源。

而谷歌自己強大的技術是毋庸置疑的，主要有幾方面優(yōu)勢：

1.硬件生態(tài)

2.自己的云服務Google Cloud以及數(shù)據(jù)中心

3.海量可以用于訓練AI的數(shù)據(jù)

4.強大的算法團隊

Shaun Wei Hey Revia創(chuàng)始人 ex-Google Assistant： Google在底層的時候就已經(jīng)比大部分公司有優(yōu)勢了，基本上沒有多少公司能做這個事情。所以谷歌如果通過一年的努力變成整個模型的第一，我不會覺得奇怪。

在谷歌提供了全棧式服務之后，那些做AI Agent的初創(chuàng)公司還做得下去嗎？

Shaun Wei Hey Revia創(chuàng)始人 ex-Google Assistant： 對于To C的公司確實是影響會非常的大，因為大公司的模型能力很大，而且大部分巨頭最先考慮的就是面向C端用戶來擴大能力。其實很多簡單的功能，比如打電話，AI Agent只需調(diào)用一個工具就能做的事情，它開發(fā)的門檻是越來越低的。如果你解決的垂直賽道里邊，它的工具量特別的少，或者它對于整個商業(yè)、工作流的邏輯特別少的話，確實有可能會直接被大公司取代。

Kimi Kong Energent.ai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 ex-DeepMind： 百家齊放的狀態(tài)也給初創(chuàng)企業(yè)帶來了機會：正因為不同模型各有所長，才有了初創(chuàng)企業(yè)把不同模型整合、完成非常復雜的任務，并捕捉這個垂直且深度市場的機會。

在聊完谷歌在技術層的突破后，我們再來看看，華爾街現(xiàn)在怎么看待谷歌這家公司的。

03

華爾街想看到什么？

Google I/O首日，谷歌的股價跌了1.5%。5月21日（I/O的第二天），谷歌的股價開盤上漲5個點。各大銀行分析師都指出，谷歌的AI資產(chǎn)被低估了。I/O期間的發(fā)力，很可能是谷歌成功打贏這場AI競爭的核心。

劉沁東（Bruce Liu） 美國濟容投資CEO兼首席投資官： 追重要的是谷歌的全棧式服務（Full Stack），真正地利用好了谷歌所有AI能力，包括它現(xiàn)有的龐大的用戶群、它強大的分發(fā)能力（distribution）。把AI的能力完全地嵌套進來，變得特別的清晰。

正如前文反復提及的，這就是谷歌作為一家科技巨頭難以被超越的地方。

在I/O之前，資本市場對谷歌一直有一個疑問：為什么大部分突破性的技術都發(fā)源于谷歌，但從中收益、將這些研究產(chǎn)品化的卻是別人？可以說谷歌是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谷歌現(xiàn)在終于在I/O期間初步證明了自己產(chǎn)品化的能力。

然而，這并沒有解決谷歌的核心問題：AI搜索可行，但卻不一定能夠盈利。

過去谷歌之所以可以通過搜索賺的盆滿缽滿，主要是因為廣告：用戶的每一次搜索，其實背后都有一場無聲的競價戰(zhàn)。廣告商會通過關鍵詞付款，所以那些關于購物和比價的搜索，都是谷歌源源不斷的印鈔機。但是在AI搜索模式下，還仍然沒有一個投放廣告的方式。

劉沁東（Bruce Liu） 美國濟容投資CEO兼首席投資官： 我試用了谷歌的AI mode，當我問它lululemon新出的裙子時，看不到任何能夠放廣告的地方，它也沒有想到插廣告的辦法，這也是業(yè)界的爭論點。我覺得，什么時候大家找到了在AI對話里面怎么合理地去放廣告、收廣告，新的機制被搭建起來之后，這個問題才算解決。

但除了I/O期間的股價變化之外，谷歌今年的股價其實一直沒有大幅度的突破，自二月達到52周最高點后就持續(xù)回調(diào)。同時，特朗普4月初宣布全球關稅之后，依賴于出海電商廣告業(yè)務的谷歌和Meta都受到很大影響，所以也在那段時間出現(xiàn)了下跌。但總體來說，五月之前股價的變化和谷歌公司本身的運營狀況關系并不大。

5月7日，谷歌的股價卻迎來一次大幅下跌，最大的原因就是之前提到的蘋果高管Eddy Cue的發(fā)言，認為谷歌的搜索業(yè)務正在受到AI威脅。但其實這里還有一個更大的背景，就是谷歌正在面臨兩項由美國政府發(fā)起的重大反壟斷訴訟。

第一起訴訟指控谷歌在搜索引擎市場中濫用其主導地位，利用與設備制造商和瀏覽器的默認設置協(xié)議，阻礙競爭對手的發(fā)展。第二起訴訟則聚焦于谷歌在數(shù)字廣告領域的行為，指控其通過收購和整合廣告技術平臺，非法維持其在廣告市場的壟斷地位。

這些訴訟不僅可能導致谷歌被迫改變其商業(yè)模式，甚至面臨拆分公司的風險。

劉沁東（Bruce Liu） 美國濟容投資CEO兼首席投資官： 當然，這并不代表谷歌立刻就要被分拆，谷歌在這方面的訴訟非常有經(jīng)驗，也花了很多錢在律所、法務團隊上。想要提起訴訟并真正拆分谷歌，會是一個非常耗時間的過程，即使需要5年、10年也不奇怪。但是，有了這么多年打官司的經(jīng)驗，控方也越來越理解谷歌在廣告科技（advertising tech）市場上的壟斷到底是怎么實現(xiàn)的，這對Google造成的風險也確實是越來越大的。

但是我認為，市場還沒有真正定價（price in）這點，如果這點變得越來越清晰，谷歌是有風險被拆分的，到時候會有新一輪的定價。

04

巨頭依然有難以比擬的優(yōu)勢

不管是從技術還是商業(yè)角度來看這次谷歌I/O的發(fā)布會，大家的共識都是：巨頭確實具備難以比擬的優(yōu)勢。在此之前，谷歌似乎沒有抓住這個競爭優(yōu)勢，所以這次的發(fā)布會，很大程度上給大眾吃了一劑定心丸。

但就像我們采訪嘉賓分析的那樣，谷歌這個搜索巨頭可能確實用AI“革了自己的命”，但這家公司真的還能保住自己的霸主地位嗎？對這個問題，它可能很難給出回答。

就像谷歌很久沒路面的谷歌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Sergey Brin說的那樣：由于AI的出現(xiàn)，我們很難想象十年后的互聯(lián)網(wǎng)，甚至十年后的人類世界。

以上就是硅谷101對Google I/O以及谷歌自我革命的梳理，也歡迎大家留言你的想法與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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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制｜泓君 陳茜

撰稿 ｜魯漪文

采訪｜泓君 魯漪文

主持｜魯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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