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七七,前美股上市公司市場總監,深耕母嬰行業12年了,努力工作的同時和13歲的兒子“糖球”斗智斗勇。育兒和教育的路上,咱們一起切磋吧~
前幾天刷短視頻,刷到眾多明星在戛納電影節走紅毯,我看到一個身影也出現在紅毯上,讓我好感慨。
她不是明星,不是電影人,但她的故事,很多人都看過。
她叫蘇敏。是電影《出走的決心》里的人物原型。
她浪費了50多年的時間,等待自己的價值被認證。但最終失望離開。
而“被認證”這三個字,在咱們東亞家庭里非常常見,這三個字,也困住了相當多的人。
01
"老師還沒批改作業"
現在讓我們把回憶拉回到童年。
好像在東亞社會的成長回憶中,總是有個無形的評分體系如影隨形。
比如——
小學的時候等著老師用紅筆寫在作業本上的那個“優”;
工作后等著領導在績效考核表上簽字;
就連結婚生子,也會聽到父母親友給出“任務終于完成了”的認證。
然而,只要是等待著被看見,被評價,不管身處在人生什么階段,過程中就一定會焦慮。
比如蘇敏,小時候是為完成父母的要求去幫弟弟,成家之后為了達到丈夫的要求忍氣吞聲,女兒成家之后為了女兒對自己的認可幫忙帶娃,料理家務……
她越來越焦慮。
這種焦慮就好像我們小時候時被媽媽反復叮囑"別讓鄰居看笑話"的童年陰影。
于是,我們小心翼翼,生怕犯錯,生怕得罪對方,生怕對方因為我們而感到不滿。
于是,我們變得愛“討好”。
似乎我們必須達到某種要求,才有價值。
終于,她放棄了被這些“要求”和“條件”束縛住的人生,踏上了尋找自我的路程,一直走到了今天。
心理學研究顯示,67%的討好型人格者都經歷過"有條件接納"的童年——
只有考前三名才能獲得生日禮物,只有安靜懂事才能不被罵。
我想起來曾看到過的心理咨詢的案例,是很令人心碎的:
有個姑娘每次考試后,父親會當眾撕毀95分的試卷,即使95分的試卷已經是班里的佼佼者,但只因為她沒拿滿分,所以"不配驕傲"。
這種創傷直接導致她典型的討好型人格。即便是到了工作后,依然不敢發表自己的意見,不敢提交寫好的方案,必須反復確認領導是否滿意。
時間一長,她對工作產生了深深的惶恐,心力交瘁。她說:"或許,我的人生永遠卡在童年等待老師批改作業的瞬間。"
也正是這句話,揭開了東亞式成長最深的隱痛——我們始終在等待他人賦予存在價值。
02
那些“等著被認證”是如何開始的
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沒有,東亞家庭流行的飯桌禮儀,正在刻意制造一批“討好型人格”——
我有個閨蜜,平常一起聚餐的時候,她就很喜歡主動給所有人夾菜,好吃的也會先讓給別人吃。有一次聚會完,我開車送她回去,車還沒到她樓下,她叫住了我,說想去旁邊餃子店吃個餃子。
我說,剛才沒吃好嗎?她下車,跟我道別。
她很不好意思的說:有點沒吃飽。
我一下就get到她的意思。因為我也會時常有這種心理作祟。
或者說,我們80后的這一輩人,或多或少的都會有類似的過于“利他”的心理。
這種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謙讓”,本質上來源于我們的父母經常念叨的道德綁架——
"你要懂事”;“家里供你讀書不容易”,“爸媽年齡大了,你要好好孝敬我們”……
讓我們再想一想,在“孝道”面前,這種成長軌跡,更像是某種馴化機制。而這個馴化機制,在東亞家庭中更是呈現出了驚人的相似性:
比如:"你要考師范,媽媽心臟不好受不得刺激。"這是情感勒索;
比如:"要不是為了你,我們早離婚了!"這是道德綁架;
比如:"想要玩具?怎么這么不懂事!"這是把正常的需求污名化。
研究顯示,討好型人格者的大腦杏仁核活躍度比常人高40%,他們對負面評價的恐懼已演化為生理反應。就像被植入特定程序的AI,他們的人生算法只剩下一個公式:
"滿足他人期待→獲得短暫安全→繼續新一輪討好"的死循環。
脫口秀有一期,唐香玉說過,小時候不會做家務,會被家人說,不會疊被子會被婆家笑話;不會包餃子會被婆家笑話……
在很多人的心里,女孩子的人生價值,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貼上“賢惠”、“勤勞”、“會過日子”、“心靈手巧”的標簽,而這些標簽,還必須要等著婆家認證才有效。
太可笑了。
這樣想一想,到底我們的人生,被貼了多少標簽?又有多少孩子,一邊渴望被認可,被喜歡,一邊在皺皺巴巴,委屈著長大?
03
當“討好和等待認證”成為生存策略
七年前,我看過一部電影,叫《狗十三》。這里面的女孩李玩,像極了很多八零后的孩子。同樣,也是千萬東亞女性的鏡像。
所以,有個豆瓣的短評是這樣概括的:
——“你看,這個孩子好懂事啊。”
——“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害怕、沉默、妥協呢?”
電影編劇焦華靜在采訪中說:所有故事的生發都來自我自己小時候養的一條狗。它無征兆地來,無征兆地丟,無征兆地又出現一只長得不一樣的狗,大人們非讓我說就是它,找到了……我不承認就是讓大家下不來臺。
影片中的女孩李玩,就是從叛逆到服從。她想要順利長大,只有安靜服從大人們的掌控和規劃。
甚至,可以面無表情吃掉自己并不喜歡的狗肉。
這部電影看完之后,會壓抑,也會有各種反思。
父母怎么面對小孩,說到底是個能力問題。他們還是小孩的時候被如何對待,其實不一定都反射在他們的孩子身上。
還是要看自己的成長。
就像一個人做飯好不好吃一樣。
很少有人天生做飯就好吃,但這個技能后天是可以培養的。也不會有人生來就會當爸媽,怎么把這個角色做好,也需要不斷學習。
但做不好,也不去學,甚至懶得學,那這個父母的角色注定做不好。
現實例子里最強烈的感受,是在受到父母尊重的環境里長大的人,成年后情緒最穩定,普遍對人對事更柔和,工作更有責任心,對伴侶更專一。
我有時候就在想,如果現在重新給我個機會,讓我重新做一個小孩,會對喜歡給人貼標簽,喜歡評價孩子的大人忍讓一點嗎?我會依然是那個“等評價”的小孩嗎?
或許,我不會。
因為有了糖球之后,我發現,糖球教會了我“如何做媽媽”這個課題。
糖球三歲左右時,糖球爸爸長期出差,那段時間沒人幫我帶娃,工作和看娃的整個節奏都被打亂了。有一天我陪糖球玩兒積木的時候,心情突然就很down,于是,我對糖球說:寶貝,媽媽心情有點不好,有點想哭。
說出“想哭”那一刻,我有點難為情,因為在我的成長過程中,“哭”是羞恥的,是不被認可的,是“不好的”孩子才會去做的事。
即使是糖球平時偶爾哭一次,我也會說:別哭了。
但那天,一個三歲的孩子輕輕托住了我——
他停下手中的玩具,抬起頭跟我說:媽媽你哭吧,我抱著你。
他用他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告訴我,面對自己的情緒,不必壓抑,不必在意別人的評價,更不必討好誰。
04
如何從等待認證到自我認證
在蘇敏的故事里,我們總能看到無數東亞女性的倒影:她們的人生像一本永遠等待批改的作業,從父母的評語到丈夫的審視,再到子女的期待,每一頁都寫滿了他人的注解。
這種等待認證的慣性,其實早就超越了她們個體的經歷,成為一代人的集體創傷——
我們似乎總在用他人的目光丈量自己的價值,形成自己所謂的安全感。
童年那些因為沒有考滿分而被被撕碎的試卷、少年時因為媽媽的愿望被迫放棄的理想,成年后被讓出的美食、中年后被家人的需要禁錮住的雙腳……
這些價值,本質上都是“有條件接納”的產物。
而真正的愛,是沒有具體需求,沒有固定價格的。
如果我們一直困在這種“被認證”的困局里,該怎么辦呢?
1.承認“未被滿足的童年”:與創傷和解
就像心理咨詢中常說的:“看見即治愈。”
當我們意識到討好行為的根源,它們有可能是童年時父親撕毀的95分試卷,也可能是飯桌上那句“真懂事”的夸贊。如果我們意識到了,就能理解那些刻進潛意識的刻板認知。
每一個被粗暴對待的人,內心都會有一個小孩,這個小孩,一直在等著我們長大,然后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治愈他。
“曾經需要討好才能被愛,但現在我值得無條件的接納。”這種自我對話,是對內在小孩最溫柔的救贖。
我們可以告訴他:別怕,我長大了,可以保護你了。
2.建立“有溫度的邊界”
我們需要在邊界中重塑關系。尤其是討好型人格。這并不是要我們徹底推翻利他本性,而是需要學會“帶著刺的溫柔”,學會表達自我意愿,學會拒絕,學會說不。
試著制定屬于我們自己的“拒絕法則”吧:
比如,幫同事打印文件的前提是不耽誤午餐時間;
比如,答應聚會的底線是周末至少留半天獨處;
比如,長輩的要求如果超出了自己目前的能力范圍,可以拒絕。
規則的建立不是冷漠,反而是更加尊重自己和對方。
3.每天記錄三件“不被看見卻讓自己驕傲的小事”
比如拒絕了一次無理要求,或是優先滿足了自己的口味,我們把它記錄下來,就是在重新構建“自我價值認知系統”,它能夠逐步修復被否定的自我價值感。
就像電影《狗十三》中被馴化的李玩,若能在成年后重新養育自己,她或許會發現:吃狗肉不是成長的勛章,敢于說‘我不喜歡’才是。
其實很慶幸,我們這代人正在慢慢從“被規訓”變成“自生長”。
作為那些曾被“孝道”“懂事”捆綁的東亞父母,我們也已經開始學會用“結構化接納”取代絕對服從:允許孩子表達情緒,但堅持睡前不能玩手機;理解青春期的迷茫,但要求每天必須有戶外活動。
這種既給予安全感又樹立邊界的養育,就像園丁修剪枝椏——不是扼殺生長,而是為了讓生命朝著光的方向舒展。
沒錯,如果孩子是小樹苗的話,我們不是木匠,我們只是園丁。
當我們不再把人生裁切成碎片去適配他人的框架,等待他人的評價,那些曾被壓抑的生命力,已經在自我認證的土壤里,生長出獨屬于自己的形狀。這恰恰是我們一直期盼的事。
就像蘇敏那輛踏上自由路程的車,方向盤永遠握在自己手中——因為真正的成長,從來不需要紅毯和掌聲來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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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被規訓”到“自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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