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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聊知青相關問題,先要理解“老三屆”這個特殊的詞匯。
所謂“老三屆”,是指在文革爆發后,因為政治運動而停課的初高中學生。
1966年運動開始后,教育系統受到影響,大學停招,中學停課,連工廠也不再招工。
從66年中到68年末,整整兩年半的時間內,所有初、高中學生都“停課鬧革命”,各學校都出現了嚴重的堆積。
01
堆積是由于傳導效應:學校的師資力量有限,老生走了才能迎新生、
鐵打的學校,流水的學生,現在高中生走不了,初中生就沒法走。
以此類推,初中生走不了,那些從66年就畢業的小學生,以及本該67年、68年畢業的小學生,現在都進不了中學。
小學生走不了,66年到68年本該讀小學的適齡兒童,也讀不了小學。
兩年半的堆積,讓社會出現了大量空閑勞動力。
鑒于情況特殊,中央特事特辦,將在校的1966屆、1967屆、1968屆初、高中學生,統一安排在68年畢業。
這是古今中外絕無僅有奇景:初一、初二、初三、高一、高二、高三六屆中學生,全部在同一年高中畢業!
這群特殊的畢業生里,年齡最大的是老高三,即高中66屆學生,一般是二十一、二歲。
年齡最小的老初一,即初中68屆學生,一般是十六、七歲。
這批中學生,就被稱為“老三屆”。
“三屆”指的是66到68年,“老”則是指他們比正常的中學生要大很多,初一學生的年齡都該初三了。
因為一下子出現六屆畢業生,各單位無法安置,老三屆基本都當了知青,即安置到農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
老三屆大都出生在共和國創立前后,他們的成長經歷了反右、大躍進、廬山會議、三年經濟困難、中蘇論戰和文化大革命。
這是共和國歷史上發展與挫折并存,光明與黑暗并存,進步與動蕩并存的特殊時期。
02
今天的人很難想象,涉及幾百萬學生的上山下鄉,居然不到一月就能搞定。
運動爆發后,很多學校出現了武斗,因為派別不同,他們彼此的斗爭又被稱為“派仗”。
打著打著,很多學生出于安全考慮,當起了“逍遙派”,平時躲在家里,基本不去學校。
但中央的命令一公布,所有學生聞風而動,不約而同都齊刷刷聚到了學校,打聽和忙乎上山下鄉的事。
很多年后,一位老知青這么回憶:
那個時候,學生的上山下鄉是由地方和學校的革委會安置的。 各個革委會為了證明信仰,都在比速度,所以安排的很快。 這所中學的學生到哪個公社,那所中學的學生到哪個公社,每個學生到哪個公社哪個大隊,幾天功夫方案全搞定了。 現在回想起來,這真是一個奇跡! 就那么幾天、十幾天,全國那么多“老三屆”城鎮中學生,就這么離開了長期生活的城市,離開了父母家人,奔向了原本陌生的農村。
從1968年到2025年,幾十年光陰當真是彈指一揮間!
當年青春年少的“老三屆”知青,如今都是爺爺輩的了.
他們在農村度過了人生道路上一段特殊的時光,有艱辛也有歡暢,有付出也有收獲。
上山下鄉的磨煉,使他們由稚嫩趨于老練,由狂熱趨于清醒,由天真爛漫趨于沉穩老成。
所有這些,為他們以后的工作和生活打下了堅實基礎。
上山下鄉,作為特定歷史條件下,涉及全國眾多家庭和億萬人的一樁大事,作為一個年代的歷史符號,永遠留在了一代人的記憶之中。
03
當年“老三屆”知青插隊,從安置地點來說,有跨省安置、本省內跨地區安置、本地區內跨縣安置、本縣就地安置四種。
絕大多數知青都是在本省安置,本省安置的大部分,又屬于就地安置。
在這幾類安置中,本縣就地安置無疑是最受歡迎的,畢竟親戚朋友和家人都在一起,無論是精神上還是物質上,都有依靠。
跨省安置的,主要是北京、上海、天津三個直轄市,以及浙江、四川、江蘇等人口稠密省份。
這些地方的知青除了在本直轄市、本省安置插隊外,還被安置到外省、區。
北京“老三屆”中學生,絕大多數安置到了黑龍江、內蒙古、山西、吉林、云南等地。
地點確定好后,安置方式也有區別。
一種,是到生產建設兵團或國營林場、農場、牧場、草場等單位當農業工人。
一種,是到農村插隊落戶當農民,這是最主要的安置方式。
同樣是上山下鄉,到兵團等單位的知青和去農村插隊知青,境況有明顯差別。
兵團知青,屬于國營企業農工,每月拿固定工資,多的30多元、少的也20多元。
而且吃國家供應的商品糧、享受部分福利,物質生活能得到基本保證。
插隊知青,要靠自己掙工分吃飯,多數知青的日工值只有幾角錢。
據官方后來統計,至少一半左右的插隊知青,在生活上長期不能自給,需要父母或親友接濟。
兩相對比下,自然人人都想去兵團當知青。
但兵團的政審標準比較嚴格,家庭出身不好的學生很難進入。
那些去不了兵團的知青,只能去農村插隊。
04
某個北京知青,被分配到陜西延川。
那里地處黃土高原,是全國插隊知青中,自然環境和生存條件最艱苦的地方之一。
山大溝深,交通落后,土地貧瘠,降雨很少,自然條件很差。
知青插隊那個年代,這里沒有電,沒有任何農業機械。
勞動用的還是世世代代傳下來的老镢頭,群眾吃水、燒柴、照明等方面,都存在很多困難。
農民們面朝黃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一年,打下的糧食還填不飽肚子。
在那個動亂的年代,一個從小在北京長大的少年,習慣了“樓上樓下,電燈電話”,孤身來到那被群山阻隔、多風少雨的荒僻之地。
勞動和生活中有多少困難、多少問題需要他去面對、去解決!
受到的震撼,經歷的磨難,可想而知!
當年廣大知青到農村插隊,落戶當農民,誰也不知道,究竟要在農村待多久。
雖然嘴上說要“扎根農村一輩子”,但心底里卻時時刻刻想逃離農村。
插隊的第一年,即1969年冬天,就有很多知青通過入伍的方式,離開了農村。
1970年以后,特別是1971年、1972年以后,通過應征入伍、招工進廠、推薦上大學等方式,走出農村的知青越來越多。
到1972年底,基本上但凡有點門路的,都離開了農村。
多年后,那個北京知青談及往事:
回想我剛下鄉的時候,大概有二,三十個知識青年,都是軍隊干部子弟。 半年后,大部分都當兵走了。 近一年時間里,就我一個堅守在那里,感到十分孤獨。 但當我適應了當地的生活,特別是和群眾融為一體時,就感到自己生活得很快樂。 我先后寫過十份入黨申請書,由于家庭的原因,都未獲批準。
注:文章引用部分,全部來自各類權威官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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