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齡先生的“亂書”通過將文字進行重疊,導致文字無法識別,只剩下混亂重疊的線條,這種嚴重顛覆傳統書法審美的創作理念,自然被很多民眾斥為“丑書”,然而這樣的書法作品卻受到國內外藝術界的高度贊譽,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讓王冬齡先生始終處于輿論的風口浪尖上。
看到王冬齡先生的“亂書”很多人都直呼看不懂,但是看到王冬齡先生創作丑書的過程,卻又會被其嚴謹卻不失豪放的筆觸所折服。
“丑書”就是這樣,在混亂的表面下保留著清晰,是由清晰的無序制造的混亂,就像人生,當可控的單元繁多并且堆積的時候,往往就顯得混亂的,理清混亂的唯一方法就是解讀最底層的邏輯。
張旭光先生對于亂書的評價很高,他認為亂書通過將文字的重疊,讓文字不再可讀,讓認識草書和不認識草書的人都無法識讀,這就達成了一種審美的共通感,讓所有人都能夠站在同一起點去欣賞書法,從而成為世界性的藝術品,這是非常偉大的創造。
王冬齡先生亂書受到國內外藝術界的追捧,被世界知名藝術機構爭相收藏,王冬齡先生也被請上世界名校的講臺,向世界宣傳中國的傳統書法藝術。從這些成就來看,張旭光先生的評價并不為過。
王冬齡先生深耕傳統書法造詣頗深,而后尋求突破,嘗試過很多創作方式,比如盲書、竹書、人體書等等,最終將突破重點放在了“亂書”上。
王冬齡先生在傳統書法取得的成績,讓他的很多實踐值得思考,這也是“亂書”能夠得到業內廣泛認可的一個主要原因。
當今書法的任何創新基本都依托作者在傳統書法的地位支撐業內的認可,包括曾翔先生的“吼書”和邵巖先生的“射書”,如果是一介貧民恐怕很難取得轟動效果。
“亂書”如果沒有了王冬齡先生名氣的助推,那么又會有多少人追捧呢?這是當今創新書法需要面對的問題,拋開作者名氣的支撐,創新又能帶給人們多少新奇的感受。
什么是真正的創新,就好比畢加索的畫,完全可以拋開作者名氣來品味,即便是無名之輩創造出這樣的作品,其理念同樣會震驚世人。但是畢加索的創意是別人無法復刻的,還沒有人能夠效仿畢加索那天馬行空的想象力,這樣的創新才具有絕對性。
反觀“亂書”似乎就缺乏這種絕對性,如果不是王冬齡先生創造的,恐怕會被人嗤之以鼻。并且這種創意非常容易被復制,不但可以用草書去寫,還可以用其他書體去寫,誰去寫效果都不會差太多。
亂書帶給人們的新奇感也不夠深刻,震撼人們的往往是亂書巨大的篇幅,不同的亂書作品也很難激發人們不同的思考,亂書無法帶給人們持續的新奇感。從這一點上來看,王冬齡先生的創新意識還無法與曾翔先生相比。
“亂書”是王冬齡先生創新書法的最高成就,也是當今書壇最成功的創新形式,但是其創新缺乏足夠的深度,對傳統的顛覆也不夠徹底,“亂書”只是王冬齡先生傳統書法的另一種面貌,王冬齡先生始終沒有擺脫傳統書法規范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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