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和自由，往往只能選擇一個。"這句話以前我不理解，現在想來真是一語成讖。多少人被困在愛情的牢籠里，卻不敢掙脫，最終錯過了更廣闊的天地。下面我就分享一下我的故事。

01

手機屏幕上，微信顯示"已將對方拉黑"的提示已經整整一個月了。

我坐在宿舍床上，翻看著和林小雨的聊天記錄，從熱戀期的甜蜜到最近頻繁的爭吵，再到她一次又一次地控制我的生活和決定。上周的那場爭吵是導火索，她居然刪了我手機里所有其他女生的聯系方式，包括我的大學同學和項目合作伙伴。

"再這樣下去，我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我喃喃自語。

媽媽的電話又一次響起，這已經是今天第三個來電了。自從三個月前她提出讓我去美國讀研究生，我就一直在推脫。原因很簡單——林小雨堅決反對，甚至用分手威脅我。

深吸一口氣，我終于接通了電話。

"媽，我同意出國留學。"

電話那頭先是一陣沉默，然后是媽媽壓抑不住的驚喜聲音："真的嗎？你終于想通了？"

"嗯，我想清楚了。"我的聲音出奇地平靜。

"太好了！我馬上聯系你爸爸，我們今晚就討論具體事宜！"媽媽幾乎是興奮地喊了出來。

掛斷電話，我看著窗外的夕陽，心里五味雜陳。兩年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了？但我又有什么選擇呢？

林小雨最近的控制欲越來越強，我們之間的冷戰已經持續了一個月。而這一個月，意外地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自由和輕松。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室友王浩發來的消息："聽說林小雨在找你，說你把她拉黑了，還讓我轉告你趕緊解除拉黑，否則她要來宿舍找你。"

我冷笑一聲，沒有回復。

曾經的甜蜜愛人，如今卻變成了我生活的枷鎖。想到這里，我突然有種解脫的感覺。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不斷閃現和林小雨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從初次相遇時她羞澀的笑容，到后來她緊緊抓住我不放的雙手。

那晚，她第一次來我租的單間公寓，穿著淡藍色連衣裙，發絲上還掛著雨水的痕跡。她說怕打雷，我們相擁而眠，她的體溫和心跳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那是我們之間最親密的一刻...

02

第二天一早，媽媽又打來電話，說已經聯系好了留學中介，下午就要我去面談。

"媽，這么快？"我有些措手不及。

"當然要快！你爸爸已經聯系了他在美國的老朋友，說可以幫你安排實習。機會難得，我們得抓緊時間！"媽媽的聲音里透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我答應下來，心想這或許是最好的解脫方式。

下午，我按約定時間來到中介公司。咨詢師是個三十出頭的女性，笑容親切。

"陳先生，根據您的專業背景和意向，我推薦幾所美國東海岸的院校，它們在計算機科學領域都很有實力..."

就在咨詢師滔滔不絕地介紹時，我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我掏出來一看，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都來自一個陌生號碼。緊接著，一條短信彈出：

"江辰，我知道你拉黑了我，但我們需要談談。我在中介公司樓下等你。——林小雨"

我的心一沉。她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怎么了？"咨詢師注意到我的表情變化。

"沒什么，繼續吧。"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會談結束后，我心事重重地走出大樓。果然，林小雨站在路邊，雙眼通紅，顯然哭過。看到我，她立刻小跑過來。

"江辰，你真的決定出國了？"她的聲音顫抖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是的，我想這對我的未來很重要。"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堅定。

"那我們呢？你就這樣拋下我？"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引來路人的側目。

我環顧四周，不想造成場面："小雨，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我們走進附近一家咖啡廳。她坐下后立刻抓住我的手："江辰，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如果你非要出國，那...那我可以考慮一起去..."

我愣住了。這是她第一次在留學問題上松口。

"真的嗎？"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為了你，我愿意放棄這里的一切。"她緊緊握住我的手，眼睛里閃爍著淚光。

就在我感動之際，她補充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我們得先訂婚，讓兩家人見面。這樣我才有理由跟著你出國。"

我心里咯噔一下。訂婚？我們才認識兩年，我才24歲，剛剛本科畢業，事業還沒起步，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訂婚？

更何況，過去這一個月的冷戰期，我仔細想過我們的關系。林小雨的控制欲、她的情緒波動、她對我生活的干涉，這些都讓我窒息。而現在，她又用訂婚來綁架我的留學計劃？

"小雨，這太突然了，我需要時間考慮..."

"考慮什么？你不愛我了嗎？"她的眼淚立刻流了下來，"我為了你愿意放棄國內的工作，跟你一起去國外，你連這點承諾都不愿意給我？"

我沉默了。這一刻，我突然看清了我們之間的問題——她永遠用感情來要挾我，用眼淚來控制我。

"我想我們需要冷靜一下。"我站起身，"留學的事我已經決定了，至于我們的關系，容我再想想。"

"江辰！"她提高了聲音，引來咖啡廳其他客人的注目，"你敢走，我們就徹底完了！"

我轉身離開，心里異常平靜。

03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回想著和林小雨的點點滴滴。

剛認識那會兒，她是多么溫柔體貼。記得有次我熬夜趕項目，她默默送來宵夜和咖啡，還幫我按摩肩膀。她的貼心讓我深深著迷。但隨著關系深入，她的另一面逐漸顯露——極度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手機響了，是媽媽的電話。

"辰辰，中介說你今天表現得很好，對留學很有熱情。媽媽真為你高興！"

我輕聲回應："嗯，我確實想好了。"

"對了，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我們打算先過去陪你一段時間，幫你安頓好再回來。你覺得怎么樣？"

這是我沒想到的，父母的支持讓我心里一暖。

"好啊，謝謝媽。"

掛斷電話，我的手機又震動起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江辰，我在你宿舍樓下，我們需要談談。如果你不下來，我就上去找你。—林小雨"

我嘆了口氣，這種威脅式的語氣已經讓我厭倦。但為了避免她真的鬧到宿舍，我還是決定下樓。

她站在路燈下，眼睛紅腫，明顯哭過一場。看到我，她立即撲了過來。

"江辰，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話。我們不提訂婚的事了，但是我求你別出國好不好？或者，帶我一起去..."

我輕輕推開她："小雨，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你有沒有真正關心過我想要什么？我的夢想，我的追求，你是否尊重過？"

"我當然關心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不，你關心的只是你自己的感受，你害怕失去我，害怕孤獨，但你從來沒有真正為我著想過。"

她愣住了，然后情緒瞬間爆發："所以你現在是嫌我礙事了？有了新的選擇就要拋棄我了是嗎？"

我搖搖頭："小雨，你看，又來了。一旦我表達自己的想法，你就用情緒來壓制我。這不是健康的關系。"

"你什么意思？你是要和我分手嗎？"她的聲音在顫抖。

"我想我們都需要一些空間和時間。"

"空間？時間？江辰，別用這些借口搪塞我！你就直說吧，是不是遇到新歡了？"

"小雨，不是這樣的..."

"不要叫我小雨！"她突然尖叫起來，"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拒絕了多少追求者？我把最好的青春都給了你！現在你要出國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宿舍樓下已經圍觀了不少學生，我感到極度尷尬和疲憊。

"我們改天再談吧，你現在情緒太激動了。"

"不，就現在！"她拽住我的衣袖，"你必須給我一個答案！"

我深吸一口氣："林小雨，我們分手吧。"

04

我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句話，但說完的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林小雨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她做了一個令我震驚的舉動——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不能這樣對我！"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同意分手！我不同意！"

圍觀的人群更多了，有人掏出手機開始錄像。我感到一陣頭痛，伸手想拉她離開，卻被她用力推開。

"別碰我！你這個負心漢！"她的聲音幾乎是在嘶吼，"你以為出國就能擺脫我嗎？做夢！"

就在這時，王浩和幾個室友從人群中擠了過來。

"辰哥，怎么回事？"王浩擔憂地問。

"沒事，你們先上去吧。"我試圖控制局面。

林小雨卻抓住這個機會，指著王浩喊道："是不是他慫恿你出國的？是不是他說了我的壞話？"

王浩一臉懵："啊？我什么都沒說啊..."

場面一度失控，最后是宿管阿姨出面，強行把林小雨拉走了。臨走前，她惡狠狠地丟下一句："江辰，你會后悔的！"

回到宿舍，我精疲力盡地倒在床上。王浩坐在旁邊，遞給我一瓶水。

"哥們，你這是招惹了個什么樣的女朋友啊？"

我苦笑："前女友了。"

"說真的，她這樣子有點嚇人。你真打算出國？"

"嗯，已經決定了。"

王浩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你和她在一起后，整個人都變了。以前的你陽光開朗，現在卻總是心事重重，連打個游戲都要看手機，生怕她找不到你..."

我愣住了，原來變化如此明顯，連朋友都看在眼里。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和林小雨的所有聊天記錄，重新審視我們的關系。才發現兩年來，我幾乎放棄了所有異性朋友，甚至減少了和男性朋友的來往；我的社交圈越來越小，幾乎只剩下她一個人；我的愛好一個個被擱置，因為她總說"那些都浪費時間"；我和家人的關系也變得疏遠，因為她不喜歡我經常回家...

這些都是愛情應有的模樣嗎？

想到這里，我的手機又亮了，又是林小雨的短信："江辰，我剛才太激動了，對不起。我們能不能再談一次？我保證不會再鬧了。我真的很愛你..."

我沒有回復，只是把手機靜音，然后躺下閉上眼睛。

05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打開門，是宿管阿姨，她神色緊張："陳江辰，你女朋友在樓下，說要見你，不然就一直站在那里不走。她已經站了一整夜了！"

我匆忙下樓，果然看到林小雨站在宿舍樓下，臉色蒼白，眼睛紅腫，頭發凌亂，看起來確實像是在外面站了一夜。

"小雨，你這是干什么？"我走上前。

她看到我，嘴唇顫抖著："江辰，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控制你，不該干涉你的決定。你想出國就去吧，我支持你..."

她的樣子讓我心里一軟，但我立即警醒自己——這可能又是她的操控伎倆。

"小雨，回去休息吧。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后各走各的路。"

"不！"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我不接受分手！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當著我的面，刪除我們之間所有的照片和聊天記錄，證明你真的不在乎我了！"

我嘆了口氣，掏出手機。在她的注視下，我一張張刪除了我們的合影，一條條清空了聊天記錄。她的眼淚不停地落下，但我知道，這是必要的切割。

最后一張照片是去年圣誕節，我們在雪地里擁抱的樣子。我的手指停頓了一下，然后——刪除。

"現在你滿意了嗎？"我把手機收起來。

她呆呆地看著我，好像不相信我真的會這么做。然后，她突然笑了，那笑容讓我毛骨悚然。

"江辰，你會后悔的。如果我不能擁有你，那么沒人能。"

說完，她轉身離去，背影決絕。

回到宿舍，我松了一口氣，卻又隱隱擔憂。林小雨最后那句話，聽起來像是某種威脅。

我給媽媽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分手的事，并詢問留學準備的進展。

"媽，我能不能提前過去？比如先去語言學校或者參加什么暑期課程？"

媽媽聽出我的急切："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就是想盡快開始新生活。"

"好吧，我問問中介，看看有沒有這種可能。"

掛斷電話后，我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各種社交平臺的好友請求、消息提醒接連不斷。我打開一看，嚇了一跳。

林小雨在朋友圈、微博等平臺發布了一篇長文，聲稱我"劈腿、欺騙、冷血無情"，還配上了我們的部分聊天截圖（經過刻意剪輯的），以及一些私密照片。文末她宣稱"要讓所有人看清我的真面目"。

我的手機不停地響，是各種朋友、同學發來詢問真相的消息。甚至有些不認識的人，也發來辱罵的話語。

我瞬間明白了她所謂的"如果我不能擁有你，那么沒人能"是什么意思——她要毀掉我的名譽。

06

接下來的幾天，我經歷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林小雨的文章被大量轉發，我的社交賬號被陌生人攻擊，甚至有人找到我的家人，說我是"渣男"。

我嘗試解釋，但越解釋越描越黑。最后，在父母和朋友的建議下，我選擇了沉默，關閉了所有社交賬號，專心準備出國的事情。

值得慶幸的是，中介找到了一個七月份開始的語言課程，我可以提前三個月去美國。父母也全力支持我的決定，甚至提出賣掉一套投資房產來支付我的留學費用。

在出發前的最后一周，我收到了王浩的消息："兄弟，林小雨好像知道你要提前出國的事了，她在到處打聽你的航班信息。小心點。"

我心里一沉，不知道她又想搞什么把戲。

出發那天，我提前三個小時到達機場，并請父母不要送行，以免節外生枝。辦理完值機手續，我匆匆進入安檢區，生怕在公共區域遇到林小雨。

就在我以為萬事大吉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江辰！"

我回頭，看到林小雨站在不遠處，手里拿著一個小盒子。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看起來不像是來鬧事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個航班？"我警惕地問。

"這不重要。"她走近，把盒子遞給我，"我來是想給你送行。"

我沒有接："小雨，夠了。我們已經結束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送你一件禮物，算是道別。"她的語氣出奇地平靜，"這兩年，無論如何，我們曾經相愛過。我希望你在國外一切順利。"

我懷疑地看著她，不知道這又是什么把戲。

"打開看看吧，沒有機關。"她微笑道。

我猶豫了一下，接過盒子，緩緩打開——里面是一塊手表，是我們在一起時我一直想買但因為太貴而放棄的那款。

"這..."

"別誤會，我不是想挽回什么。"她的眼中有淚光，"只是希望你看到它時，能偶爾想起我們曾經美好的時光。"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道謝："謝謝。"

"那么，祝你一路順風。"說完，她轉身離去，沒有任何糾纏。

我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情復雜。這個曾經讓我窒息的女孩，最終以如此平靜的方式告別，讓我有些不適應。

安檢口的廣播響起，提醒我的航班即將登機。我最后看了一眼國內的土地，踏上了前往新世界的旅程。

07

飛機平穩地降落在美國東海岸，窗外的陽光與國內完全不同，更加清澈明亮。我深吸一口氣，打開了十幾個小時來一直處于飛行模式的手機。

幾條消息立刻跳了出來。

王浩："兄弟，安全到了嗎？有個事得告訴你，林小雨今天發了條朋友圈，說'放下過去，重新開始'，還配了張在醫院的照片。我朋友說她好像去做心理咨詢了。"

媽媽："兒子，到了記得回消息。林小雨媽媽今早打來電話，哭著向我道歉，說女兒太偏執了，希望我們不要責怪。我告訴她你已經飛了，她聽后沉默了很久..."

還有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江辰，當你看到這條消息，你應該已經到美國了。對不起，我不該用那種方式愛你。謝謝你教會我，愛不是占有。祝你一切都好。——小雨"

我站在入境大廳，突然感到一陣恍惚。兩年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了？那個曾經因為我多看一眼其他女生就能哭鬧一整天的女孩，居然能如此平靜地道別？

拖著行李走出機場，美國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我身上。我從口袋里掏出那個小盒子，打開看了看那塊手表——它不再只是一塊表，而是一段記憶的載體，提醒我愛情應有的模樣。

在酒店安頓下來后，我翻出行李中一本帶來的相冊。盡管刪除了手機里的照片，但這本相冊我還是帶來了。翻開第一頁，是我和林小雨在大學校園的合影，她笑得那么燦爛，眼里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那時的我們，還不知道愛情會變成什么樣子。

我合上相冊，走到窗前。窗外是陌生的城市風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選擇。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媽媽發來的消息："兒子，我和你爸下個月就來看你。對了，林小雨媽媽說，她女兒決定去澳洲讀研究生了，說想重新開始。"

我微微一笑，回復道："挺好的，祝她一切順利。"

有人說，愛情最好的結局不是永遠在一起，而是彼此成就更好的自己。林小雨選擇去澳洲，或許也是為了尋找新的可能性，就像我來到美國一樣。

我們都以為愛是占有，卻忘了真正的愛應該是成全。當你用冷戰、拉黑這種方式逃避問題時，不是在解決問題，而是在積累傷害。而當你用出國這種方式逃離感情時，不是背叛，而是為了尋找自我。

如今回想起來，那個冷戰的一個月，或許是我們關系中最誠實的時刻——我們終于不再互相欺騙，不再假裝一切都好。

我戴上那塊手表，時針分針緩緩走動，就像生活永遠向前。也許有一天，當我和林小雨都足夠成熟，能夠不帶傷痕地回憶過去時，我們會感謝這段經歷讓我們成長。

這不是一個關于逃避的故事，而是關于勇氣——勇氣去承認一段關系的不健康，勇氣去選擇對的而非舒適的道路，勇氣去重新定義自己的人生。

所以，當你被愛情窒息時，是應該一味忍耐，還是該勇敢地按下暫停鍵，為自己和對方留下呼吸的空間？

答案，或許就在你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