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父母偏心是最傷人的刀。"這句話我以前不太懂,直到最近女兒哭著來到我家門口,我才真正體會到了其中的含義。很多人都說父母之愛是平等的,但現實中,無意識的偏愛往往會在不經意間傷害家庭關系,尤其是在財產分配上。今天我就想分享一個發生在我身上的真實故事。
那天傍晚,我正在廚房里忙著準備晚飯,切菜的聲音伴隨著電視里的新聞播報聲。門鈴突然響了,我擦了擦手去開門,沒想到看到的是滿臉淚水的女兒小蘭。
"媽,我和小剛吵架了,他要和我離婚。"她一邊抽泣一邊說道,眼睛紅腫得像兔子一樣,臉上的妝也花了。
我心頭一緊,趕緊把她拉進屋里。小剛是我女婿,他們結婚五年了,平時看起來挺恩愛的,小剛也是個懂事的孩子,怎么突然就要離婚了?
"怎么回事?你們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離婚了?"我倒了杯熱水給她,遞過去一包紙巾。
小蘭接過水杯,手微微發抖,水差點灑出來。她擦了擦眼淚,聲音哽咽:"他知道你把拆遷款全給了哥哥,就發瘋了。說我們家人根本不把他當家人,結婚這么多年,連一分錢都不給我們。"
我沉默了。上個月,我們老房子拆遷,得了五百萬補償款。我確實給了兒子小軍兩百萬,打算用剩下的錢養老和支持孫子上學。我沒想過給小蘭和小剛,因為他們工作都不錯,生活條件比小軍家好多了。
"媽,小剛昨晚一整晚都沒跟我說話,今天早上出門前說如果不給我們一部分錢,他就要離婚。"小蘭眼中充滿了懇求,聲音微微顫抖,"我不想離婚,我們還有個五歲的孩子啊。小洋才上幼兒園,我不想讓他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女兒憔悴的面容,突然感到一陣憤怒:"既然他這么愛錢,那就離婚吧!我就明確告訴你,要么離婚我給你錢,要么不離婚一分錢也別想拿!"
小蘭愣住了,淚水又涌了出來:"媽,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讓我離婚嗎?"
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看到女兒為了錢被逼到這個地步,我實在忍不住:"我沒讓你離婚,是你丈夫為了錢要跟你離婚。這樣的男人,留著有什么用?如果他真心愛你,怎么會因為沒分到我的錢就要離婚?"
小蘭崩潰地哭了起來,像個無助的小女孩:"媽,你不明白,不是這樣的..."
02
那天晚上,小蘭一直哭到深夜。我坐在她旁邊,心里五味雜陳。一邊是對女婿為了錢要離婚的憤怒,一邊又是對女兒婚姻破裂的心疼。
"媽,你不了解小剛,他平時對我很好的。"小蘭抽泣著說,眼睛都哭腫了,"他只是覺得不公平,覺得你偏心哥哥。這幾年他一直很尊重你,什么事都順著你,現在卻感覺被傷害了。"
我冷笑一聲:"什么叫偏心?我給小軍錢是因為他買房子首付不夠,而且他媳婦懷孕了,辭職在家,需要錢。你們夫妻倆工作都不錯,有車有房,我憑什么非給你們錢?難道我的錢不是我的,必須平均分配給你們嗎?"
"可是媽,我們也有困難啊。"小蘭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不甘,"小剛的爸媽身體不好,醫藥費很貴。他爸去年做了心臟搭橋手術,花了很多錢。我們的房貸還沒還完,孩子上幼兒園每個月幾千塊,生活壓力也不小..."
我打斷她:"那是你們的家事,跟我有什么關系?我把你養大,供你上大學,花了多少錢?嫁給小剛時還給了十萬彩禮錢。現在你丈夫為了錢要離婚,這種人你還留著干什么?"
小蘭突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媽,你這話太傷人了。小剛對我很好,他只是覺得不公平。他每個月工資大部分都貼補家用,很少給自己買東西。你不能因為他這一次的沖動就否定他的一切!"
"公平?"我冷哼一聲,倒了杯水遞給她,"結婚是為了什么?是為了愛,不是為了錢。如果他真的愛你,怎么會因為錢就要離婚?"
小蘭接過水杯,低頭不語,眼淚又滴落下來。
"你記不記得你哥結婚時我給了他多少錢?"我繼續說,"二十萬!當時你爸還在世,我們東拼西湊給他攢了二十萬彩禮錢。你結婚時爸爸已經走了,我一個人給了你十萬。按理說我對你哥確實多給了十萬,但那是因為他媳婦要的彩禮高啊。現在我給他拆遷款,是因為他真的需要,不是因為我偏愛。"
晚上,她睡在了我家的客房。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窗外偶爾傳來汽車駛過的聲音,墻上的鐘表滴答作響。我想起了女兒結婚那天,小剛滿臉笑容地向我敬茶,叫我媽媽,說會好好照顧小蘭的場景。我也想起了兒媳懷孕時,我欣喜若狂地準備了一堆嬰兒用品。
這些年來,我是不是真的偏心了?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凌晨時分,我聽到客房里傳來小蘭的啜泣聲。我悄悄起床,站在她房門外,聽著女兒壓抑的哭聲,心如刀割。
第二天早上,小蘭接到了小剛的電話。他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明顯帶著怒氣:"你回不回來?不回來我就當你默認離婚了!孩子還在家里等你呢!"
小蘭看著我,眼中滿是猶豫和痛苦。她的手指緊緊捏著手機,指節都泛白了。
我突然下定決心,對著電話說:"小剛,你來我家一趟,我們好好談談。別讓小洋一個人在家,把他送去你媽那兒。"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小剛答應了:"好,我一小時后到。"
03
小剛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一身西裝革履,卻掩飾不住眼中的疲憊和憤怒。一進門就說:"媽,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吵架,就是想知道您為什么這么偏心?"
我示意他坐下,給他倒了杯茶:"你覺得我偏心?"
"不是覺得,是事實!"小剛接過茶杯,卻沒有喝,放在了茶幾上,激動地說,"小軍結婚時,您給了他20萬彩禮錢,我們才10萬。現在拆遷款又給他200萬,我們一分錢沒有。這不是偏心是什么?"
小蘭坐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時不時偷偷看小剛一眼,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小剛,你知道我為什么給小軍那么多錢嗎?"我平靜地問,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
"因為他是兒子,我是女婿唄!中國傳統,兒子重要,女兒是潑出去的水,女婿是外人。"小剛冷笑著,眼神中帶著諷刺。
我搖搖頭:"不,是因為他需要。他買的房子在郊區,房價便宜但通勤時間長。你們買的是市中心的精裝修,雖然貸款多,但房子增值空間大。他媳婦懷孕辭職了,家里只有一份收入。而你們兩個都是高薪白領,年收入加起來有五十多萬。"
"那又怎么樣?"小剛反駁道,"難道我們掙得多就該被懲罰嗎?我們也有困難啊!我爸的醫藥費,小洋的教育費,房貸車貸,哪一樣不需要錢?"
"我想問你,如果你爸媽有錢,會平均分給你和你姐姐嗎?還是會根據需要來分配?"我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小剛沉默了,眼神閃爍。
"再說了,"我繼續說,"我這錢是我的,又不是你們的。我有權決定怎么用,憑什么你們要干涉?難道父母的錢天生就該留給子女嗎?"
小剛握緊了拳頭:"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不公平。您說的都有道理,但感情上我接受不了。我為這個家付出那么多,結果連分一點拆遷款都不行。"
就在氣氛凝固的時候,小蘭突然站了起來:"媽,您說的沒錯。小剛,我們確實比哥哥家條件好。如果你真的因為這點錢就要離婚,那我們就離吧!"
小剛驚訝地看著小蘭:"你說什么?"
小蘭眼中帶著淚水,但語氣堅定:"我媽說得對,結婚是因為愛,不是為了錢。如果你這么計較錢,那我們也沒必要在一起了。"
我沒想到女兒會這么說。看著小剛震驚的表情,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種反應不像是一個真正為了錢要離婚的人。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剛,你真的是因為拆遷款的事要離婚?"
小剛的表情變得復雜,他低下頭,握緊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
"其實...不全是因為錢的事..."
04
小剛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痛苦和掙扎:"岳母,我不是貪圖您的錢。真正的原因是...我和小蘭的婚姻出了問題。"
小蘭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驚訝和恐懼:"小剛,你胡說什么?"
"我不是胡說!"小剛突然提高了聲音,臉漲得通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姓王的同事的事?你們發的信息我都看到了!那些曖昧的對話,那些深夜的通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仿佛時間凝固了。我震驚地看著女兒,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嘴唇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恐慌。
"什么同事?小蘭,他在說什么?"我的聲音在顫抖,心跳加速,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小蘭緊咬著嘴唇,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媽...我...我沒有出軌,我只是和同事走得近了些..."
"近到半夜三更還在發曖昧信息?近到你們單獨出去吃飯看電影?近到你們在公司樓梯間擁抱?"小剛苦笑著說,眼中充滿了痛苦,"小蘭,我們結婚五年了,我太了解你了。你對他不僅僅是朋友那么簡單。"
我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頭腦一片空白。女兒竟然可能出軌了?那個一直乖巧懂事的小蘭?那個我從小引以為傲的女兒?
"媽,我真的沒有出軌。"小蘭哭著辯解,聲音帶著哀求,"我只是...只是和他聊得來。小剛這兩年工作壓力大,回家就玩手機打游戲,很少陪我說話...王哥只是會聽我說話,會關心我..."
小剛打斷她:"所以你就去找別的男人傾訴?你知道同事們怎么議論你們嗎?上周公司聚餐,你們倆眉來眼去的樣子,大家都看在眼里!你知道我有多難堪嗎?"
我看著他們,大腦終于開始運轉,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拆遷款只是個借口?你是想借此離婚?"
小剛沉默了一會,最終點了點頭:"我發現那些信息已經一個月了,一直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愛小蘭,也舍不得小洋,但是我的自尊心受不了。看到您把錢都給了小軍,我就想...也許這是個合適的借口。"
回想起昨天我對女兒說的話,我忽然感到一陣愧疚。原來真相比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我不僅沒有幫上忙,反而火上澆油。
"小剛,你誤會了。"小蘭抓住小剛的手,眼淚汪汪地說,"我承認我和王哥走得太近了,但真的沒有越界。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小剛甩開她的手:"那你為什么刪除和他的聊天記錄?為什么他一發信息你就笑得像朵花?為什么他送你的禮物你藏在衣柜里?"
我看著他們,忽然明白了這對年輕夫妻的痛苦和掙扎。婚姻不是童話,它需要經歷風雨的考驗。而我,作為一個母親,此時該做些什么?
05
那天之后,我讓小蘭暫時住在我家,給他們倆一點冷靜的時間。小剛把小洋送到了他父母家,自己一個人住在家里。
回想起他們結婚的這幾年,我似乎從未真正了解過他們的婚姻狀況。小蘭在外人面前總是笑容滿面,說小剛對她很好;小剛也一直是個體貼的女婿,過年過節都會給我買禮物。我從來沒想過他們的婚姻會有裂痕。
第三天晚上,我和小蘭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她心不在焉,不停地看手機,但小剛沒有任何消息。
"媽,你說小剛會原諒我嗎?"小蘭突然問道,聲音里充滿了不安。
我放下遙控器,認真地看著她:"小蘭,我想知道真相。你和那個王哥,到底是什么關系?"
小蘭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他是我們部門的經理,比我大五歲。去年我們一起出差,經常一起吃飯聊天。他很會聊天,很幽默,也很關心我。小剛那時候整天加班,回家就打游戲,我們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
"所以你就找別人傾訴?"
"我知道我錯了。"小蘭低下頭,"但真的沒有出軌,我們最多就是一起吃飯,偶爾發些曖昧的信息。有一次公司聚餐,大家都喝多了,他送我回家,在車里想抱我,我推開了他..."
我嘆了口氣:"小蘭,你知道這已經是情感出軌了嗎?雖然沒有肉體關系,但你的心已經有了動搖。這對小剛來說,可能比肉體出軌更傷人。"
小蘭哭了起來:"媽,我知道錯了。我只是一時迷茫,覺得婚姻生活太平淡了。王哥給了我新鮮感和關注,但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小剛和小洋。"
"那你現在想怎么辦?"
"我想挽回我的婚姻。"小蘭擦干眼淚,堅定地說,"我會和王哥斷絕聯系,換個部門工作。我要讓小剛知道,他和小洋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點點頭,心里卻在想,這場婚姻危機,是不是還有我沒看到的部分?
06
第二天,我約小剛出來吃午飯。他看起來憔悴了許多,眼睛下面有明顯的黑眼圈,胡子也沒刮。
"小剛,你還好嗎?"我關切地問。
他苦笑了一下:"不太好,岳母。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和小蘭的事。我是不是太武斷了?"
"你愛小蘭嗎?"我直截了當地問。
"愛,當然愛。"小剛毫不猶豫地回答,"但是愛不是萬能的。她背叛了我的信任,我不知道該怎么原諒她。"
"那拆遷款的事呢?你真的在意嗎?"
小剛嘆了口氣:"說不在意是假的。但那確實只是個借口。我看到您偏心小軍,心里不平衡,就想用這個理由來掩飾真正的問題。"
我點點頭,給他倒了杯茶:"小剛,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其實我準備了一份禮物要送給你們,就在你們結婚五周年那天。"
小剛驚訝地看著我:"什么禮物?"
"我在你們小區旁邊的學區房買了套兩居室,打算送給你們作為小洋上學用。房子已經裝修好了,就等著你們五周年那天給你們驚喜。"
小剛愣住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真的嗎?那...那得多少錢?"
"一百八十萬。"我平靜地說,"比給小軍的還要少一點,但那邊的學區更好。我知道你們一直擔心小洋上學的問題,所以提前做了準備。"
小剛的眼睛濕潤了:"岳母,我...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我以為您偏心小軍,沒想到您一直惦記著我們..."
"我怎么會偏心呢?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拍拍他的手,"我沒告訴小蘭,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現在看來,這個驚喜可能要泡湯了。"
小剛沉默了,眼中的情緒變得復雜起來。
"小剛,婚姻需要經營,需要溝通。"我語重心長地說,"小蘭做錯了,但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你們還有小洋,為了他,也該給彼此一次機會。"
小剛低著頭,陷入了沉思。我看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心中五味雜陳。
臨走前,小剛突然問我:"岳母,您說的那套房子,真的存在嗎?"
我笑了:"明天我帶你去看看。"
07
一周后,小蘭終于搬回了家。那天早上,我親自開車送她回去,車里的氣氛有些緊張。小蘭不停地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和衣服,像是要去參加什么重要的面試。
"媽,你說小剛會不會還在生氣?"她緊張地問,手指不停地絞著包帶。
"他既然同意你回去,就說明愿意給這段婚姻一次機會。"我輕拍她的手背,安慰道,"記住,信任一旦失去,就需要很長時間來重建。你要有耐心。"
到了小區樓下,我看到小剛已經在等著了。他穿著深藍色的襯衫,手里牽著小洋。小洋一看到小蘭,就興奮地掙脫小剛的手跑了過來:"媽媽!媽媽!你終于回來了!"
小蘭蹲下身緊緊抱住兒子,眼淚奪眶而出:"對不起,寶貝,媽媽不會再離開你了。"
小剛走過來,接過小蘭的行李,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媽,謝謝您這幾天照顧小蘭。"
我點點頭,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站在一起的畫面,心里五味雜陳。
上樓后,我把那套學區房的鑰匙和房產證拿出來,放在茶幾上:"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結婚五周年禮物,本來想等到那天再給你們驚喜的。"
小蘭驚訝地捂住嘴:"媽,這是..."
"一套學區房,就在附近,步行十分鐘就到實驗小學。"我微笑著說,"我知道你們一直擔心小洋上學的問題。"
小剛拿起房產證,手微微發抖:"岳母,這...這太貴重了。一百八十萬,我..."
"別說這些客氣話。"我擺擺手,"你們是我的孩子,我的錢不給你們給誰?只是時機不同罷了。"
小剛紅著眼睛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岳母,對不起,我誤會您了。我因為自己的猜忌和不安,傷害了您和小蘭。"
小蘭站在一旁,淚流滿面。小洋不明所以,在房間里玩著玩具,偶爾探出頭來看看我們。
"小剛,婚姻中會有誤會,會有摩擦,但最重要的是溝通和理解。"我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有傷,小蘭也做錯了事,但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為了小洋,也為了你們自己,好好珍惜這段感情。"
小剛認真地點點頭:"我會的,岳母。小蘭已經答應換部門工作,我也決定減少加班時間,多陪陪她和小洋。"
小蘭握住小剛的手:"我向你保證,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插入我們的婚姻。我已經和王哥徹底斷絕了聯系,刪除了所有的通訊方式。"
看著他們重歸于好,我心里終于踏實了一些。臨走前,小洋送了我一幅他親手畫的全家福,上面有爸爸媽媽、他自己,還有我。那幼稚而溫暖的畫作,是這個家庭最美的見證。
那天晚上,小軍給我打電話,問我最近怎么樣。我把小蘭和小剛的事,以及那套學區房的事都告訴了他。
"媽,您早該告訴我的。"小軍在電話那頭說,聲音里帶著些許愧疚,"我一直以為您偏心我呢,拿了那么多錢心里其實挺過意不去的。如果早知道您給小蘭他們準備了學區房..."
"傻孩子,我怎么會偏心呢?"我笑著說,倚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夜色,"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愛你們每一個人,只是方式不同罷了。你需要資金周轉,我就給你現金;小蘭需要為孩子上學做準備,我就給她學區房。這不是偏心,是因材施教。"
放下電話,我站在窗前,看著夜空中的星星。生活真是充滿了誤會和曲折,但只要心中有愛,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一個月后,小蘭和小剛帶著小洋來我家吃飯。看得出來,他們的關系正在慢慢修復。小剛不再沉迷手機,會主動和小蘭聊天;小蘭也變得更加體貼,更關注家庭。小洋在新環境中開心地成長,還認識了幾個新朋友。
想到當初我對小蘭說"要錢必須離婚"的狠話,我不禁感到一陣后怕。如果小蘭真的因此離婚了,我豈不是害了她一生?有時候,父母的一句話,可能會改變孩子的一生。
"媽,我們準備下個月搬進新房子。"小蘭笑著告訴我,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小洋的新學校就在附近,環境特別好。"
小剛也笑著補充:"是啊,多虧了您的遠見。我們打算把主臥讓給您,您可以常住過來,跟我們一起生活。"
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作為父母,我們常常以為自己的決定是為了孩子好,卻忽略了他們的真實需求和感受。我們的愛有時表現為給予,有時表現為引導,但最重要的,是要尊重他們的選擇,理解他們的苦衷。
父母的偏心確實是把傷人的刀,但更傷人的,是不善于溝通和理解。這次風波過后,我決定更多地了解孩子們的生活,傾聽他們的心聲,真正做到公平而不是平均地愛他們每一個人。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比家人之間的理解和包容更重要的了。金錢可以再賺,房子可以再買,但失去的感情和信任,卻難以挽回。
晚飯后,小蘭拿出手機,堅持要拍一張全家福。我們站在一起,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著手機里的照片,我微笑著想:這才是真正的財富,比任何拆遷款都珍貴。
在家庭面前,金錢永遠只是工具,而不是目的。只有愛與理解,才是維系家庭的真正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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