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劇《江姐》中,有一幕感動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國人。在陰暗潮濕的渣滓洞里,江姐一邊繡著手中的五星紅旗,一邊輕輕哼唱著那首大家耳熟能詳的歌曲《繡紅旗》。
那一字一句中,唱出江姐對于革命事業的熱愛,也讓大家看到她在面對死亡時的從容和淡定。為了全中國解放的最后勝利,無論是面對威逼還是利誘,她都不為所動,即便是遭受非人的酷刑,也沒有磨滅她的意志。
這樣鋼鐵一般的人物,也有內心的柔軟,那就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彭云,為了新中國的成立,她只能將彭云交給別人照顧,自己卻犧牲在解放前夕。
多年過去后,江姐的孩子還好嗎,發展如何呢?
江竹筠是四川省自貢市大山鋪鎮江家灣人,父母是農民出身,小時候家里的條件不好,便隨母親來到重慶投奔親戚。為了貼補家用,年幼的竹筠跑到一家織襪廠當童工,一干就是三年。
過早的打工生涯沒有磨滅江姐對知識的渴望,進入小學后,她一邊打工,一邊刻苦學習,只用三年的時間就將小學課程全部學完。
原本生活就應該這么平靜的度過,然而,在此期間,一個人的出現徹底改變江竹筠的成長道路。這個人叫丁堯夫,是我黨的地下黨成員,在兩人交流的過程中,丁堯夫問了她一個問題:一個人可以通過發奮學習改變自己的命運,但天下那么多窮孩子又該如何改變他們的命運?
思考良久,江姐并沒有找到答案,直到丁堯夫告訴她:改變社會制度,推翻剝削階級。這讓小小的江姐感受到了大大的震撼,這也是她第一次體會到了革命的力量,從此以后,先天下之憂而憂成了她人生的使命。
不久后,江姐秘密加入中國共產黨,1940年,中央想要一個能保障重慶地區通訊聯絡的指揮員,竹筠能力出眾,又對黨忠誠,是最合適的人選,為了黨的事業,她化名江志煒,來到國立四川大學學習。
在川大學習的過程中,江姐努力追求新知,關心同學,主動幫助家境貧寒的同學解決生活上的困難,帶動班級里的學習氛圍,嘗試著自學俄語,以便于更好地讀懂來自列寧故鄉的俄文書刊。她利用課外時間,潛移默化地讓更多的人了解馬列主義,支持馬列主義,擁護馬列主義。
大家親切地叫她“江姐”,就這樣,在江姐的帶動下,川大先后建立了二十多個學生進步團體,不斷地為黨中央輸送新鮮血液,成為不可忽視的一股革命力量。
為了革命,江竹筠做的遠遠不止這些。
1943年,黨組織委任竹筠做彭詠梧的助手,當時彭詠梧是中共重慶市委領導人之一,負責通信聯絡工作。為了掩人耳目,黨組織要求兩人扮作夫妻,組成一個“家庭”,將此作為重慶市的黨組織根據地。
原本就不是很熟悉的兩個人,要假扮夫妻談何容易,更何況竹筠年紀還小,也從來沒有過戀愛的經驗。更讓人尷尬的是,彭詠梧是有妻子的人,這也讓兩人相處起來非常的別扭,兩人心里的那一關始終過不了,身為共產黨人,為革命的最后勝利,最后還是做了“夫妻”。
在假扮夫妻的幾年間,通過兩人的配合,傳遞大量的重要情報。兩人也在這期間數次度過生死危機,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義,最后經過組織批準,二人結為夫妻,不久后生下了孩子——彭云。
一心撲在革命上的兩個人。沒有因此而停下革命的腳步,越發的忙碌起來。
隨著內戰的爆發,他們的狀況也越來越危險,1946年12月24日,北平發生美軍玷污中國女大學生的惡性事件,引起全國人民的憤怒,各界人士都開始聲討此事。
隨著事件的不斷爆發,在黨組織的領導下,全國各地的50萬名學生相繼舉行大型的示威活動。江竹筠毫不猶豫的參與此次活動,聯合自己的丈夫,帶領重慶的大學生們組織大規模的游行示威。
在活動中,學生們要求美軍退出中國,國民黨停止對學生的迫害,停止內戰,改善學生和人民的生活質量。隨著許多愛國人士和民主黨派對活動的聲援,美政府不得不宣布撤軍,減少對國民黨的軍事援助,此次的活動,我黨取得了很大的勝利。
不久后,新的挑戰又來了。1947年10月,中央派彭詠梧去萬縣地區開展農村武裝斗爭,江竹筠負責配合工作。當時情形風云變幻,兩口子回不回得來還要另說,可是孩子怎么辦?不得已,江竹筠只能將彭云托付給其他人,就在她猶豫托付給誰時,她的決定令人意想不到。
江竹筠最后把自己的孩子彭云交給了彭詠梧的前妻譚正倫,做出這個決定是很艱難的,源于他們三人有些復雜的感情糾葛。
江姐還是這么做了,找到譚正倫的弟弟譚竹安,將自己和彭詠梧走到一起的經歷認真的講述了一遍,希望他能夠轉述給譚正倫,鄭重承諾道:“地下工作的特殊性太復雜了,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這次任務完成后,我一定理清自己的感情,讓老彭回到你姐姐身邊。”
這是兩人的唯一一次通信,她們倆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卻從來沒有見過面,善良的譚正倫依然冒著白色恐怖的威脅來到了重慶,從江竹筠戰友的手中接過了一歲零十個月的小彭云。
事情瞬息萬變,就在接到小彭云幾個月后的春節前夕,彭詠梧在戰斗中英勇犧牲。
半年后,江竹筠因為叛徒的出賣而被逮捕,關在重慶渣滓洞監獄。為撬開江姐的嘴,國民黨對她用盡各種各樣的酷刑,吊索、老虎凳、帶刺的鋼鞭、電刑,甚至將竹簽殘忍地插進了竹筠的十指,妄想從這位年輕的共產黨員身上知道關于重慶地下黨的只字片語。
特務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面對嚴刑拷打和非人的折磨,江姐始終閉口不言,最終倒在解放的前夜,年僅29歲。
就在江姐英勇就義的前幾個月,她在獄中用筷子蘸著棉花灰,寫下了一封給譚正倫的家書:“我有必勝和必活的信心”。囑咐譚正倫“假若不幸的話,云兒就送給你了,盼教以踏著父母之足跡,以建設新中國為志,為共產主義革命事業奮斗到底。”這也成了她留給親人的絕筆。
另一邊,譚正倫帶著小彭云躲過了一次又一次劫難,讓敵人無法拿彭云來要挾江竹筠。
好不容易等到解放,那時彭云已經三歲,譚正倫不知道彭詠梧和江竹筠早已經犧牲,抱著一絲希望,帶著彭云不停地尋找兩人的下落。
當時,重慶設立了好幾個“脫險同志登記處”,譚正倫知道后,一個一個跑過去問,依然沒有得到兩人的訊息。
直到后來,譚正倫才得知兩人早已被殺害的消息,她忍著悲痛,想要找到兩人的尸骨,又背著彭云到了幾處埋有被殺害的烈士的地方去找。
彭云后來回憶道,譚媽媽和自己親生的媽媽沒什么區別,對我和哥哥都非常的嚴格,解放后,作為烈士遺孤雖然補貼,但很微薄,是譚媽媽在很艱苦的條件下把我們都撫養成人。
對于自己的親生母親江竹筠,彭云并沒有多少印象,但身為烈士遺孤,他卻從小在母親的光環下長大。
有一次,彭云到渣滓洞參加紀念活動,不知怎么被別人知道江姐兒子的身份。許多人都想來看他一眼,把整個樓道圍得水泄不通。為了安全起見,彭云不得不和同學換了衣服和眼鏡,才順利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平時,彭云非常的低調,同學回憶除腦袋特別大,戴著一副“缺腿”的眼鏡,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彭云很聰明,,繼承父母的聰明機敏,學習一直很優秀,凡學校里有什么學習競賽一定是名列前茅。
1965年,彭云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在這里他認識后來的妻子易小冶,她的外公是烈士楊開慧的舅舅。
或許是同為烈士家屬的原因,兩人最后喜結連理。1977年,國家恢復了高考和研究生考試,彭云用一個月的時間,考取中國科學院計算所的研究生,在不久后公派赴美留學。
在美國,彭云先后取得碩士和博士學位,又在馬里蘭大學擔任一年的訪問教授,直到1987年,他學成歸來,在中科院軟件所做了一年多的研究工作。
不久,彭云被一家美國知名的出版社看中,邀請他工作,隨后夫妻倆再次去美國工作生活。
兩人將兒子給彭壯壯交給了外公外婆照顧,自己進入美國的大學學習,取得了一些成就后,才將彭壯壯帶去了美國。
彭壯壯也非常的聰明,考入了哈佛大學數學系,后又攻讀了普林斯頓大學的博士。
一家人從來沒忘記過自己是中國人,學成后,彭壯壯回到了祖國工作生活,曾協助國家商務部制定中國服務外包發展策略,還給地方政府的發展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革命,在全球動蕩的今天,作為中國人,我們應該為國家的建設出一份力,只有人人都為祖國的建設添磚加瓦,我們的生活才會更加的美好,更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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