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兩年,遇到兩個逝去的生命。一個是同班同學,一個是同樓幢的陌生人。在最好的年華里離開,怎一個哎字了得。這么多年過去了,總是唏噓不已。雖然每個人都將會離開,但中途離開,總覺遺憾叢生。
先說說這個陌生人吧!他是跳樓,是主動赴死。至于他從哪個房間里跳下去的,無人知曉。知曉是那個凌晨,我聽到一聲沉悶的聲響。天亮后,就發現有警車在樓下了,人已經抬走,物業人員拿著水管在清理地上的血跡。
他是誰?心里一陣驚。他到底為何選擇這條路?各種猜想撲面而來。難道是失戀了嗎?那個年紀的確因為失戀之后選擇輕生的不少,覺得根本活不下去了就直接解決了自己。如果是真的失戀,從而選擇輕生,根本沒有這個必要,一個人不可能離開一個人就活不下去的。
至于其他原因,諸如考試失敗,家庭矛盾等等,都覺得靠不上邊吧。當然,在一個尚未開啟網絡時代的學校里,信息早早地就被封鎖起來了,我們也沒再聽聞這件事的后續。他,就像是一個石頭,落在湖水之中,旋即就不存在了,再也沒有蕩起任何漣漪。
我的同學應該是在大學二年級剛剛開學不久離開的吧?這個時間,的確有點記不清了,只能是約莫地記得這個輪廓罷了,因為那時候幫助新生發放物資的,他好像是在值班吧,就這樣離開了,想起來震驚。
怎么知道這個消息的呢?當我走進教室里,整個教室沒有人在喧嘩,這已經不太正常了,平時里,各種喧鬧之聲不絕于耳啊。再看看,還有女同學在哭,不止一個在哭,這就有些異常了?;蛟S這是直面死亡吧,又有忌諱,到底是不太敢直說。
他是曲阜本地的學生,戴著眼鏡,文質彬彬,還有些文弱,人倒是不矮,近視度數卻看上去不低,這從眼鏡片的厚度可以得知,他話不少,因對曲阜熟悉的緣故吧,每每問起來,總是對答如流。雖則如此,交集不多,只是他離開之后,宿舍床位倒是一直空著的,每每去看,總有難言之情襲來,襲來他曾經存在時刻的樣子,陰陽相隔,頓成現實。
人是怎么看待死亡的呢?我覺得,起碼要經歷過幾次死亡,才能看得開吧,這種經歷還必須得是最親近的人離開,才能夠徹底通透起來。通透到會覺得除了生死,一切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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