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知“九子奪嫡”,而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很多人并不知道。
九子奪嫡
大阿哥胤禔最先跳出來,仗著長子身份想撿漏,結(jié)果被三阿哥胤祉揭發(fā)搞巫蠱詛咒太子,老爹康熙氣得讓他頂著冰天雪地跪了三天三夜,最后落得終生圈禁;太子胤礽更是個扶不起的阿斗,第一次被廢時抱著老爹大腿哭喊“兒臣冤枉”,復(fù)立后竟在圍獵時偷窺皇帝帳篷,二次被廢時連龍袍都被當場扒掉,關(guān)在咸安宮天天啃墻皮。
八阿哥胤禩最會收買人心,滿朝文武都叫他“八賢王”,可惜康熙最恨結(jié)黨營私,當眾罵他“辛者庫賤婦所生”,寒冬臘月讓他跪在養(yǎng)心殿外寫悔過書,老八凍得十指發(fā)紫也改不了鉆營本性。
十四阿哥胤禵仗著西北大將軍王的軍功,穿著黃馬褂回京耀武揚威,卻被四哥胤禛派人在半道截了奏折。
四阿哥胤禛也就是后來的雍正,表面吃齋念佛裝清心寡欲,背地里讓年羹堯卡住西北糧草,派隆科多控制九門,連親媽德妃臨死前都不肯認他這個兒子。
等到康熙咽氣那晚,暢春園里太醫(yī)被鎖在廂房,侍衛(wèi)換了三茬,隆科多捧著遺詔出來時,老八黨羽當場掀桌說詔書是偽造的,硬是鬧到雍正登基三年后,還有人在菜市口傳唱“雍正錢,窮半年”的童謠。
這場兄弟鬩墻的慘劇,最后以老三被圈禁在景陵守墳、老八改名“阿其那”(滿語狗東西)、老九被灌毒藥點心暴斃收場,紫禁城的金磚上,至今還滲著當年九龍相爭的血腥味。
為什么偏偏是四阿哥胤禛?
康熙五十六年老爺子中風(fēng)臥床時,其他阿哥還在忙著互相彈劾,胤禛已經(jīng)悄悄接管了奏折批紅權(quán),每天雷打不動跪在龍床前讀折子,把六部官員的任免摸了個透。
他深諳“敵退我進”的節(jié)奏,太子黨倒臺時他幫著踩兩腳,八爺黨得勢時他主動給老八送古玩字畫,等康熙開始厭惡結(jié)黨,他又帶頭檢舉親弟弟十四阿哥的僭越行為。
到康熙六十一年的隆冬,暢春園的炭盆剛熄,胤禛立刻讓隆科多封鎖九門,派粘桿處的人把老八老九的府邸圍成鐵桶,自己揣著傳位詔書坐在乾清宮暖閣里,硬是把十四阿哥的八百里加急軍報截在居庸關(guān)外。
等到塵埃落定,滿朝文武才驚覺這個“天下第一閑人”早把軍權(quán)、財權(quán)、人事權(quán)攥成了鐵拳,連他親媽烏雅氏哭喊著“這不是我兒子”時,雍正的龍椅已經(jīng)焊死在太和殿上了。
但是,很多人并不知道,在胤禛的心里,一直有一個被當成心腹大患的人,上位后成為雍正之后,用3條鎖鏈將他囚禁至死亡……
他便是愛新覺羅·胤禟,康熙皇帝第9個兒子,胤禛同父異母的弟弟。
從‘財神爺’到奪嫡毒蛇
康熙四十七年的暢春園里,18歲的允禟跪在青石板上,臉上還留著康熙的巴掌印。
這個精通滿、漢、拉丁三種文字的天才皇子,剛為八哥胤禩說了句公道話,就被親爹當眾羞辱。
他咬碎牙往肚里咽,心里卻憋著股狠勁:“八哥要做皇帝,我就給他造個金山銀山!”
允禟的經(jīng)商天賦比他的學(xué)問更可怕。他派人去關(guān)外倒賣人參,在江南開錢莊放貸,連澳門葡萄牙商船的貨倉都有他的股份。
康熙五十七年老十四胤禵出征西北,他眼皮都不眨就送去三萬兩白銀,還附贈一車波斯地毯:“將士們踩在金子鋪的路上,自然要給八哥賣命!”
等到雍正登基時,允禟的私人金庫比戶部國庫還厚,養(yǎng)著八爺黨半數(shù)的門客。雍正盯著賬本冷笑:“老九這錢串子,比十萬精兵還難對付!”
年羹堯都敢糊弄的‘貝勒爺’
雍正元年的西寧城墻上,允禟裹著貂皮大氅看雪山。年羹堯給他修的別院有溫泉有戲臺,連廚子都是從蘇州高價挖來的。
這位九爺喝著馬奶酒哼小曲,壓根沒把四哥的警告當回事,他哪知道,年羹堯早把密信塞進烤全羊肚子:“九爺日日宴飲,與蒙古王公互贈寶馬金刀”。
雍正捏著密報直哆嗦。他原想借年羹堯的手逼死老九,誰知這兩人竟成了酒肉兄弟。
一怒之下,他給年羹堯下了死命令:“再讓老九吃上一口熱飯,朕讓你全家啃雪!”
第二天,允禟的溫泉池子就被填平,廚子連夜卷鋪蓋跑路。西寧的寒風(fēng)里,九爺終于明白:“四哥這是要鈍刀子割肉啊!”
直隸總督簡直就是殺人誅心
保定火神廟的夏天,能把人烤出油來。允禟脖子上套著三指粗的鐵鏈,手腕腳踝磨得血肉模糊。
直隸總督李紱不愧是讀書人,想出的損招比劊子手還毒,隔壁屠宰場殺豬時,屠夫們齊聲高喊:“豬大逆,殺死你!”血水混著豬糞從墻縫滲進來,允禟吐得膽汁都干了。
李紱的“貼心照料”堪稱教科書級折磨:送飯用轉(zhuǎn)筒鐵桶防下毒,飯菜是餿粥拌觀音土,連解渴的涼水都摻了辣椒面。
允禟中暑昏死過去,家人拿冷水潑醒他,李紱還陰陽怪氣:“九爺這身子骨,裝死都裝不像!”雍正看到奏報,朱批寫得跟唱戲似的:“太過矣!粗茶淡飯即可”,轉(zhuǎn)頭卻給李紱升了官。
活人熬成骷髏
雍正四年七月十五,允禟開始拉血。牢房里的馬桶三天沒倒,蛆蟲順著墻根往他身上爬。他摸著凹陷的肚皮苦笑:“當年一頓飯八道熱菜,現(xiàn)在連口干凈水都喝不上”。
八月二十五日清晨,獄卒從送飯口看見他蜷在墻角,手指還摳著地磚縫,那是他親娘宜妃生辰的日子。
李紱的捷報八百里加急送進京:“塞思黑腹瀉不止,今晨丑時咽氣”。雍正捏著奏折,嘴角扯出絲冷笑:“自伏冥誅?便宜他了!”
內(nèi)務(wù)府記錄的死亡清單寒磣得嚇人:破棉襖兩件,鐵鏈三條,腳鐐鑰匙早被獄卒“弄丟了”。
死后也不得安生
允禟咽氣第二天,保定城貼滿告示:“逆犯塞思黑暴斃,尸首喂狗”。最后還是李紱怕鬧瘟疫,草草用蘆席裹了埋進亂葬崗。
遠在京城的宜妃哭暈在壽康宮,雍正卻下旨:“宜妃居喪不敬,罰俸三年!”,這老太太到死都沒見著兒子墳頭。
更慘的是允禟的兒子們。長子弘晸被鐵鏈拴在景山,一關(guān)就是53年,出來時從少年變白頭。小兒子才五歲,雍正給改名“白起”,不是戰(zhàn)神那個白起,滿語意思是“卑賤的野種”。
直到乾隆四十三年,弘晸才哆哆嗦嗦爬出牢門,看見太陽跟見了鬼似的:“我這輩子,算是在陰曹地府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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