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首富夫人的我,生產前夕,卻被人綁到大逃殺游戲。
我拖著碩大的肚子在樹林拼命奔逃,聽見喇叭里蕭鐸好友的聲音。
“蕭鐸你不陪大嫂生孩子,來這兒干嘛?小嫂子又作了?”
蕭鐸輕輕一笑,聲音滿是無奈的寵溺。
“是啊,茵茵吵著要來看這馬戲團表演,云笙以為我公司有事,羊水破了都把我趕回來,傻的可笑。”
我拼命敲打監控器向蕭鐸求救,只因白茵茵受驚尖叫,他便徑直按下手中懲罰鈕。
隨著劇烈電擊,羊水混合著鮮血淋了一地,我蜷縮著淚流滿面。
隨著身后追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賭局到達高潮。
所有人都在賭誰能活到最后。
只有蕭鐸聲音冰冷,“一千萬,賭那瘋癲孕婦死!”
......
眾人哄笑著搖頭。
在他們眼中,這是一場必輸的賭局。
行動不便,還拖著孕肚,怎么逃過鬣狗和年輕力壯的逃殺NPC?
可蕭鐸根本不在乎,他懶洋洋地推出籌碼。
“一千萬,買我家茵茵一個高興。”
“蕭哥大氣!為了小嫂子指頭縫里漏一漏就是一千萬,好像大嫂當年那枚婚戒才一千塊?她知道一定會哭死吧?哈哈哈哈哈!”
蕭鐸點燃一根雪茄,理所當然地開口:
“小老婆就用來寵的嘛,云笙最是賢惠懂事,開個親密付夠她高興了。”
我聽著他的聲音,怎么都無法和記憶中愛我入骨的丈夫重合。
相愛八年,我陪著他從貧窮男大一步步走到京圈首富。
他單膝跪地求婚時,舉著一千塊的素戒,話還沒說一句,就哭得連手都撐不住。
后來還是我主動吻上他,一邊笑著說愿意,一邊伸手要他為我戴上。
我以為我擁有所有人艷羨的完美愛情,卻沒想到小老婆都養了五年。
為了對得起一千萬的賭局。
逃殺NPC拿頭套罩住我,拽著我脖子上的麻繩,全方位向攝像頭展示我的各項數據。
我半死不活地被拎得雙腳離地,像破娃娃似的晃晃悠悠。
身下是一片刺目的紅。
主持人將數據面板投影到大屏上,“嗬”了一聲:
“孕肚99.9厘米,這可真少見,一生一世長長久久啊!”
隔著頭套,我看到蕭鐸眼神一凜,摟住白茵茵的手稍稍松開。
我以為他認出了我,心中涌起無盡的酸澀。
可下一秒他唇角又勾起一抹笑,“本來以為我家云笙已經夠罕見了,沒想到竟還能碰到數據這么一致的。”
看著他的背慢慢靠回椅子,我絕望至極。
用盡全力比劃出一個手勢。
那是第一次我在游樂園走丟時約定的,他滿眼柔情地望著我。
“云笙,以后走丟你就做出這個手勢,就算你帶著玩偶面具,我也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認出你!”
可等我真正用上這個手勢時。
他卻滿眼厭惡,毫不留情地讓人掰斷我的手指。
“這個手勢只有云笙能用!都這個死樣子了,還想著冒充她勾引我!”
“給我再放兩只鬣狗進去,我要讓她長長記性!”
帶著腥臭的牙齒咬上我全身各處,我護住肚子慘叫翻滾,鮮血蜿蜒了一路。
好友帶頭歡呼,滿聲艷羨。
“要我說還是紀云笙命好,被你嬌寵這么多年,稱得上京市最幸福的女人了!”
“這孕婦可就沒這么好運咯!攤上個混蛋丈夫你也只能自認倒霉。”
一片昏黑中,我扯出一抹苦笑。
沒人知道,看臺上那個摟著白茵茵,一次次想置我于死地的人。
就是我丈夫。
而我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早上還抱住我,說要為我摘星星摘月亮的男人。
一次又一次,在眾目睽睽中,將對白茵茵的愛意訴說盡興。
鬣狗們離我的咽喉越來越近,恍惚間我看到了死神在向我招手。
在我以為自己快要死時,白茵茵的聲音從看臺傳來:
“我改主意了,我要玩點新花樣。”
“既然她橫豎是要死的,老公,那不如咱們來猜猜......”
“她肚子里究竟是男是女?”
白茵茵充滿惡意的聲音,被喇叭放大無數倍在我耳邊炸響。
蕭鐸眉頭皺起,我以為他想起了和我的約定。
為了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他曾三跪九叩去最靈的寺廟。
為孩子求了串開光的佛珠,并保證不犯和孩子有關的殺戒。
佛珠還戴在蕭鐸手上,他卻寵溺地摸了摸白茵茵發頂。
聲音里仿佛沾滿了帶糖的砒霜:
“好,都依你,只要你高興!”
隔著濕噠噠的頭套,我渾身的血液,一寸寸凍成冰。
原來,遇上白茵茵,蕭鐸真的可以拋棄一切原則。
隨即,我被手腕粗的麻繩拖上手術臺。
白茵茵嗤笑著掀開我的面罩,在我臉上吐了口痰。
“可惜了,他都沒認出來你,也沒遵守和你的承諾呢!”
見我透過縫隙死死盯住她腳上的鞋,白茵茵故意抬起腳踹上手術臺。
“看清楚了嗎?你所有的禮物,蕭哥都是一式兩份的!以后你死了,我就是唯一了!”
“你還不知道吧?他每個說是出差的晚上,都在和我玩情趣卡牌。”
“你爸死在沒有醫生的手術臺上時,是我的狗不小心生病,他心疼地召集了所有醫生為它臨終關懷。”
她每說一句,我的心便針扎一下。
最終,綿密的痛意排山倒海般,將我徹底掩埋。
身下的血像是開閘的洪水似的流個不停。
醫生在我腹部比劃幾次,遲遲下不去刀,他看向大步而來的蕭鐸:
“蕭總,這樣實在太冒險了,一不小心可就......”
蕭鐸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白茵茵忽然驚呼一聲。
“老公,這個賤人抓我!不會有什么傳染病吧?嗚嗚嗚......”
在蕭鐸關切的眼神中,她松開捂住的手。
幾道自己抓的紅痕,甚至都沒出血,蕭鐸卻氣急了。
他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
“敢傷害茵茵?按照程序繼續,不準給她上麻藥!我倒要看看她多硬氣!”
他隔著頭套冷冷的注視我。
我盯著地上那顆被打落的三顆牙,心底一片荒蕪。
白茵茵柔弱無骨地靠在蕭鐸懷里,不著痕跡與我對視,眼底滿是得意。
“對不住了,太太。”
醫生將麻藥放回托盤里,小聲又同情地對我說:
“別怨我,我會盡可能快地結束手術,讓你少遭點罪。”
冰涼的手術刀落下的霎那,我痛到靈魂都在震顫。
我再也抑制不住凄厲的慘叫,陣陣哀嚎中,蕭鐸手上的佛珠寸寸繃斷。
他猛地回過頭與我對望。
“這聲音,怎么像極了云笙?”
我掙扎著仰起頭,顫顫巍巍抬手想抓住蕭鐸的衣角。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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