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學關鍵在于其思維方式對國人毒害很深,獨斷(無理據)的經驗的形類思維方式,無法探究事物原理和真理,從而不能產生科學。科學是探究真理或事物原理的行為。原理是必然性知識,真理是最必然的絕對必然性知識,唯有真理才是超越時空限度或經驗限度的自己以自己為唯一存在條件的永恒不變的絕對知識,即便,無論是狹義相對論,還是廣義相對論,都是具有經驗條件限制的相對知識,哲學的最終任務還不在于此,而是絕對的真理知識。
我看了最近一些為橫渠四句辯護的文章,基本上是儒學、中文、文學從業人員和愛好者,而不是那些真正的哲學或科學人士。我們從他們的從事和愛好發現一個共同特點:感性審美判斷力。儒學德行倫理對個人言行情感采取是否符合行為規范的審美態度;文學、中文專業和愛好也多半習慣于對綁定語言的觀念圖像采取審美視角,跟純粹理性和真理探索相隔甚遠。審美語言可以模糊夸張,不需要精確,哲學語言需要嚴謹,清晰明白,反對模糊夸張。橫渠四句,乍一看,龐言闊詞,頗有一種豪言壯語的氣勢,仿佛一套咒語,只要一念,人人都是齊天大圣了!頂天立地,唯我獨尊!其實,如果小心翼翼地用哲學嚴謹的風格去審視,用各種哲學派別的本質差異去比較,人的渺小有限不完滿性就顯得這四句話是多么荒唐,不嚴謹,不哲學,不僅不是審美,反而還是審丑,一副肥言膘詞的臃腫虛夸樣子。 當然,你把它歸為文學范疇例如詩詞一類,賦予它一種感性審美也未嘗不可,但最好不要扯上哲學,一旦扯上哲學,就必須用哲學及其派別的鋒利眼光和嚴密邏輯加以審視。另外,更不能把它當做人生實踐的指南和座右銘,否則自以為是的狂妄可能釀成大禍,天災人禍。
從全球視野來看,科學哲學討論最多的問題是必然性和或然性(概率或幾率)的對立,只有討論這樣問題,我們才能認識到什么是事物原理?什么是真理?這是科學形而上學最關心的問題。印度哲學涉及最多的問題是同異之辯,關乎人神或此岸與彼岸關系;儒學涉及最多的問題是仁義之辯或義利之變,關乎儒式道德倫理,后二者都沒有自發產生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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