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療養院,看剛拿到清北通知書兒子的升學宴視頻。
中途,一個女人拖著滿身血痕、衣衫破碎的孩子闖了進來,對著兒子嘶聲求饒。
“天天少爺,樂樂已經被您折磨得不成人樣了,衣服燒了,臉也毀了,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我們發誓離賀先生遠遠的,別再把我們母子關進禁閉室了?!?br/>老公賀子琛瞬間冷臉,當場命人打了兒子88個耳光。
“樂樂跟著他媽媽這么多年在我們家當保姆伺候你,一直活得很辛苦,你居然還這么折磨他?!”
“看來是我太驕縱你了,我今天要讓你知道,賀家繼承人不需要一個瘋狗!”
宴會當場中斷,兒子被粗暴的送去育人路打成活生樁,
三天后,我見到兒子,看他被水泥澆灌,半張臉凝固在永恒的驚恐里。
我撕碎了精神診斷書,鋼筆抵住院長大動脈,逼他簽下出院單。
從今往后,我不做病人。
只做索命的厲鬼。
我站在育人路上,
仍然不能接受我懂事乖巧的兒子就被澆注在了里面。
老管家顫抖著遞來一部手機,哽咽著說:
“夫人,這是少爺最后的視頻,董保姆說老爺命人銷毀所有記錄,可我,我實在不忍心!”
我面色慘白的從管家手里接過手機。
視頻里,兒子被四個保鏢按在水泥坑中,他的右臂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顯然已經被折斷,
水泥漫過胸口時,他撕心裂肺地喊著“媽媽救我”。
突然,董慧娟踩著高跟鞋出現在鏡頭里,她蹲下身,用戴著鉆戒的手抓起兒子的頭發:
“小畜生,你媽那個精神病救不了你?!?br/>說著竟將一桶滾燙的瀝青澆在他臉上,皮肉灼燒的滋滋聲里,兒子最后一聲慘叫卡在喉嚨里,變成了氣泡破裂般的嗚咽。
這時,手機里突兀跳出一道提醒:
樂樂少爺生日直播
畫面自動跳轉,董慧娟的笑臉瞬間占滿屏幕。
“謝家人們的祝福,今天是我們樂樂18歲成人禮,子琛特意包下了整個游樂場呢!”
鏡頭晃動間,我看見賀子琛正親手給那個兇手之子戴上鑲鉆的勞力士。
樂樂穿著我兒子最愛的那個品牌限量版球鞋,
脖子上掛著的分明是我住院前送給天天的祖傳玉佩。
彈幕瘋狂滾動:
恭喜董姐終于從保姆轉正成夫人
賀總裁那個太太住精神病院那么多年,多虧了董姐照顧他們父子,現在你們一家三口真的好幸福哦。
樂樂才配當賀家繼承人!
看著直播里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
再低頭凝視視頻中兒子凝固在水泥里的最后表情,
我的心臟被活生生撕成兩半。
彈幕每一條祝福都像淬毒的刀,
將我們母子遭受的冤屈刻進骨髓。
多么諷刺啊,我的天天以全市第一的成績考上清北,卻被污蔑成施暴的瘋子;
而賊喊捉賊的兇手卻穿著他的衣服,戴著他的玉佩,享受著本應屬于他的一切。
十年前,我被診斷出重度躁郁癥,
是六歲的天天光著小腳丫跑進房里來,
用他稚嫩的小手捧著我的臉說:
“媽媽不怕,天天給你唱小星星?!?br/>后來他在學校被那群小畜生按在廁所隔間里毆打,
校服上全是血污。
那個時候賀子琛剛剛創業,為了不耽誤他工作。
我只是平靜地擦掉兒子臉上的血,溫柔地問:
“告訴媽媽,都有誰?”
那天深夜,我將十二個孩子的家長全部誘到廢棄工廠。
當警笛聲劃破夜空時,倉庫里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已經微弱,
他們每個人的手指關節都被我一根根敲碎,
像他們的孩子欺負天天時那樣。
而我靜靜的坐在血泊里,淡淡微笑。
后來他們將我送進了精神療養院。
只有我的天天每周都來看我。
他會把臉貼在探視玻璃上,努力擠出最燦爛的笑容:
“媽媽你看,我又長高啦!”
最后一次見面,他舉著清北的錄取通知書在陽光下轉圈,
白襯衫被風吹得鼓起來,像只即將展翅的白鴿:
“媽,我考上清北了!以后等我工作了,我就把您接出來好好照顧您!”
沒想到那次探視竟成永訣。
可憐的兒子連升學宴都未結束,就被永遠封進了水泥。
我用鋼筆抵住院長的大動脈,逼他為我簽下了出院同意書。
因為我要讓所有傷害兒子的人,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到家,我將兒子僅剩的衣物燒成了灰,
存放在骨灰盒子里,這是我最后的念想。
剛做完這一切,大門就被人粗暴踹開。
董慧娟踩著高跟鞋挽著賀子琛進門,紅唇勾起譏誚的弧度:
“喲,這不是我們瘋人院的賀太太嗎?”
賀子琛的目光落在我懷中的骨灰盒上,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可當看清我的臉時,眼神立刻冷得像冰:
“何悅!你為了博同情,連這種下作手段都使得出來?”
董慧娟嬌笑著靠在他肩上:“就是!子琛不過是讓天天去工地歷練幾天。你倒好,把療養院鬧得天翻地覆,還弄個骨灰盒來裝可憐。”
她突然伸手:“該不會是隨便裝了點水泥吧?”
我側身避開,她踉蹌著撞到鞋柜。
“你瘋了?!”賀子琛厲聲喝道,
“天天欺負樂樂就該受罰,送他去工地是讓他長記性!”
賀子琛一把掐住我的手腕,“你倒好,不僅不知悔改,還敢對慧娟動手?!”
董慧娟揉著手肘,眼里閃著惡毒的光:
“子琛,我知道姐姐恨我,都怪我沒看好天天……“
“夠了!”賀子琛拽住我手腕,“立刻給慧娟道歉!”
“你要是不知悔改?那你就親自去工地陪那個孽種反??!”
“好啊?!蔽掖鬼p笑,
正好會會那幾個親手把天天按進水泥的畜生。
賀子琛瞳孔驟縮,顯然沒料到我會答應得這般干脆。
他下意識松了松領帶,喉結滾動了一下。
我低頭看著骨灰盒上兒子燦爛的笑臉,
就像他舉著錄取通知書對我說“媽我考上清北了”時一樣明亮。
我輕輕將骨灰盒放在茶幾上,轉身時聽見管家在身后哽咽:
“夫人……”
我拍了拍老管家的手,
這位照顧了我們母子二十年的老人,早已像親人一樣了。
他渾濁的眼里蓄著淚,最終只顫聲道:“活著回來?!?br/>我點點頭,跟著賀子琛上了車。
文章后序
(貢)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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