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秦瑤賀知源》
秦瑤確診肺癌晚期的第3天,賀知源回國了。
聽說他是回來結婚的。
賀家給他安排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好女孩,比賀知源小兩歲,211大學傳媒學畢業,從沒交過男朋友。
和前男友多如牛毛的秦瑤完全不一樣。
秦瑤在賀知源回國一周后,才在仁醫的精神科病房外看到了他。
很久沒見,他沒什么變化,輪廓分明,鼻梁高挺,眉眼冷峭。
像他們第一次接吻時那樣,還是帥得讓人無可挑剔。
她不由地在心里輕聲說:“好久不見,賀知源?!?/p>
似有預感,賀知源抬眼看來。
▼后續文:青絲悅讀
時間這種東西,最經不起細數。
一年時間不過轉瞬。
秦瑤的生活卻有了不小的改變。
比如,她習慣了每天和謝北驍晚飯后散步,累了就被他背著回家、習慣了他那雙深情看人的眸子、習慣了他每天對她掏心掏肺的好。
習慣了陸家再沒亮過一次的別墅,習慣了雷雨天的電閃雷鳴、也習慣了陽臺上再不會出現那道不顧危險沖過來的身影。
雷雨天時常會有,她還是會害怕,卻再不會脫口而出那個名字。
這天清明,秦瑤還在床上就被沈母從被窩里撈了出來。
沈家重視傳統,清明節要全家一起去沈家的墓園掃墓。
秦瑤被拖出來也不敢賴床,努力睜開眼睛刷牙,手機界面是和謝北驍的視屏通話。
他在那邊做著有氧運動,和渾渾噩噩的秦瑤簡直大相徑庭。
“我爸媽也催我回家掛親,我大概要明天才能回來?!?/p>
秦瑤迷迷瞪瞪的聽著,點了下頭:“那我后天再找你,我……”
“然然?你好了沒有?要走了!”
話沒說話,沈母又在門口喊人。
秦瑤再不敢迷瞪,加快速度洗漱完,跟謝北驍說話的工夫都沒了。
沈家墓園在郊區,開車去不堵車的話也得一個小時左右。
等到沈家人從市區開車到地方,已經到了中午。
郊區的空氣比市區的好多了,秦瑤才一下車便聞到了好聞的清香。
余光瞥見一朵叫不出名字的花,她的視線一瞬便被吸引。
跟沈母說了一聲順著那花開的位置走過去,秦瑤掏出手機正準備拍照,抬頭的間隙卻猛然看到一個滿臉纏著繃帶的人。
“啊——”
反應不及,秦瑤白了臉,本能驚嚇出聲。
這里人跡罕至,四處都是墓園,兩人距離隔得又只有幾步,那人戴著帽子一身黑色衛衣站在一棵樹下,莫名的陰森滲人。
秦瑤第一眼甚至沒分清那是人還是鬼。
那人暴露在外的皮膚全纏著繃帶,渾身上下就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頭,偏那雙眼睛還不偏不倚的盯著秦瑤,那模樣,任誰看了都得害怕。
沈家人循著她的尖叫趕來,將她扶起:“這是怎么了?不是給花拍照?怎么還給自己拍地上去了?”
“媽,那兒……”
秦瑤還怔怔盯著那人,喉間莫名發緊。
順著她的視線抬頭,沈母也被駭的不輕,回過神來,她又拍著秦瑤的手安慰。
“別怕別怕,爸爸媽媽在呢。”
趁著兩人說話的間隙,沈明安天不怕地不怕已經走了過去:“不好意思,我姐膽子有點小,她沒別的意思?!?/p>
那人聽見聲音,卻像是恍然回神一般,也不說話,就低著腦袋搖了搖頭。
見那人這副模樣,秦瑤心里愧疚騰升。
阿帛沒應,他一直都這樣,不愛說話,不愛跟人打交道,那繃帶纏住的,不單單只是他不能示人的皮膚,更裹住了他那顆不敢再悸動的紅心。
秦瑤一直看著后視鏡,直到車子行駛到拐角,再看不見其他,她才把視線落下去。
手里的東西,是個狗尾巴草編的戒指。
秦瑤看過很多大牌戒指,狗尾巴草編的,還是第一次。
沈母見她盯著那狗尾巴草編的戒指出神,有些好奇:“我看你今天一直跟那個阿帛說話來著,心里還過意不去啊?”
“算吧。”
秦瑤輕輕捋著狗尾巴上毛茸茸的部分,腦子里不禁又回想起了下午,他編這東西時認真的樣子——
暖陽下,溪水波光粼粼,阿帛盤腿坐在溪邊,順手揪了一根狗尾巴草繞來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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