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填報截止前半小時,全市第一的班花帶著同學們將志愿從清北改成了野雞大學。
班花捂著嘴笑得開心:
“還是大家一起玩抽象有意思!截止的最后一分鐘再改回來,嚇嚇那幫腦殘老師!”
我好心提醒,半小時后下暴雨會導致網絡不暢通。
男友卻嘲諷我:
“不就是嫉妒遙遙有一呼百應的好人緣嗎,裝什么啊!”
上一世,我扯著喉嚨苦口婆心勸了二十分鐘,除了柳遙遙外的眾人,終于動搖,將志愿改了回來。
而柳遙遙,因為網絡延遲,被迫去了野雞大學。
后來,同學們都上了名校,柳遙遙受不了刺激從野雞大學的二十樓一躍而下。
瘋狂的同學們硬生生將我綁在直升機上活活吊死:
“賤人,要不是你搗亂,我們早陪遙遙去野雞大學了,她怎么還會想不開自殺!”
“和遙遙的命比起來,我的前途算得了什么!像你這種滿眼都是功名的賤人!你根本不懂!”
再次睜眼,我又回到他們更改志愿那天。
這一次,我冷眼看著他們作死。
倒要看看,他們只能上野雞大學時,還會不會是現在的嘴臉!
同學們的奚落聲仿佛隔著遙遠的地方傳來:
“死古板,真掃興!讀書讀傻了,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就你不合群!玩個抽象都不樂意!活該大家都不樂意跟你玩!”
“......”
我一愣,恍惚間看周圍的擺設。
這里是網吧!不是十萬米高空!我重生了!
男友梁司谷看我愣怔的表情,更加厭惡:
“問你最后一次,你愿不愿意陪遙遙玩一次抽象,把志愿改成野雞大學!”
盯著面前的男朋友,我握緊拳頭。
上一世柳遙遙跳樓之后,他以求婚之名將我騙到郊區,硬生生戳瞎我的雙眼,和同學們一起將我吊在了直升機上!
我冷笑搖頭:
“不愿意!”
男友氣的連說了三個好,一把摟住柳遙遙的腰:
“沒事遙遙,有我們陪你一起改!這死女人讀書讀傻了!”
大家在此刻格外的團結:
“就是啊遙遙,我們陪你改!你跟書呆子費什么口舌!”
“來來來都改啊!不改不是一班人!”
幾乎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他們所有人的志愿都改成了野雞大學。
這一次,沒有我的阻止,他們更改的很順利。
甚至為了引起轟動,他們四十九個人都各發了一條朋友圈來刷屏。
配著相同的文案和志愿截圖:
“放著清北不上,就去野雞大學,嘿,就是玩!”
其他班級的人紛紛跌破眼鏡,在下面評論:
“不是吧哥們!太叛逆了,太帥了!”
“我靠!太硬氣了吧!在下佩服!”
“不愧是學霸班,境界太高了!和應試教育抗爭到底!”
同學們對這些吹捧很是受用,一個個昂起了頭,像只驕傲的大公雞。
屋外的暴雨聲越來越響,距離斷電斷網只有不到十五分鐘!
我在心里暗暗嘲諷。
樂吧,現在有多高興,到時候就有多崩潰!
我正低頭冷笑的時候,忽然聽到柳遙遙嬌滴滴的聲音:
“盈盈,大家都改了,就差你了,不合群的人可是要班規伺候的哦~”
所謂班規,都是班里同學為討柳遙遙高興而制定的。
曾經柳遙遙嫉妒一個女同學長得漂亮,故意用班規帶動所有同學霸凌她,逼得人家不得不轉學。
一聽到“班規”,所有人虎視眈眈的看我,甚至有不少人已經擼胳膊挽袖子,打算揍我一頓。
我從電腦面前抬起頭來,笑意盈盈:
“好啊,我改。”
他們直勾勾盯著我的電腦,眼見我把top1的清北大學,改成了野雞大學,這才冷笑一聲:
“算你識相!”
“能讓遙遙高興,算你還有點用!”
我沒忽略掉柳遙遙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想起上一世我發現的秘密,看向同學們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幾絲憐憫。
一幫蠢貨,被柳遙遙賣了還要幫人數錢呢!
眼見屋外暴雨越來越大,有個別膽子小的忍不住開口:
“一會不會停電吧,我們還是趕緊把志愿改回來吧,別到時候真去了這個野雞大學。”
梁司谷慢悠悠開口:
“怕什么!那書呆子還沒害怕呢,你倒害怕了!”
“要是會停電,趙莫盈早竄起來改回志愿了!”
“更何況,少年嘛,就是要不知天高地厚!”
見我確實淡定,他們也不忐忑了,甚至開始假裝松弛:
“就是!真去野雞大學又怎么了!”
“無所謂!我們有的是重頭再來的勇氣!”
“以我們的能力,到哪里都能發光發熱,那些家長老師太短視了!”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
我當著他們面更改志愿,用的是自己鬧著玩寫的假網站。
當然不害怕停電了...
他們為了顯示自己的少年氣概,跑出網吧,在大雨中狂奔。
說這是青春。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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