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后,養兄帶我開了葷。
我以為他終于不在意那不存在的血緣,每天都紅著臉在日記里暢想與他的未來。
直到我冒著暴雨給他送傘,聽到包間里的歡笑:
“還是嬌嬌有主意,用裴哥引誘她蒙眼做。
“她要是知道每晚玩她的都是她的死對頭,怕是能氣的直接跳樓吧?”
林嬌嬌捂嘴:
“我也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兩位哥哥真的這么疼我。”
裴律寵溺的看她一眼,看向我的死對頭:
“拍下照片就可以了,別真的碰她。
“她畢竟是我妹妹。”
死對頭體委笑容一僵,咳了咳:
“當然,我只喜歡嬌嬌這款。”
林嬌嬌舉手:
“不如我們在慶功宴上公布體委拍的照,怎么樣?”
“天哪!那班長不得直接瘋了?好玩!”
兩個男人一頓,終究沒有拒絕。
我渾身濕透站在門外,雨傘掉在地上。
當晚,我就將志愿改去了離他們最遠的清華。
1
我回到家的時候,身上還帶著雨水。
養父養母明顯不喜歡我把水帶到地板上,冷笑:
“怎么,聽說你哥出去聚餐,自己也要上趕著去刷存在感?”
養母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養父也冷漠開口:
“輕音,且不說你是我們養女,就算你父母沒有為了救我們而死,你們家也是配不上裴家的。”
門被打開。
裴律也回來了。
他全身干爽,和狼狽的我截然不同。
養父那句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他沒有說什么,甚至沒有多看我一眼,換了鞋走向我是。
我攥緊拳頭。
沒有再像過去一樣解釋甚至掩飾那份“上不得臺面”的愛。
轉身鞠了一躬:
“二位放心,錄取結果公布以后我就會離開,再也不回來。
“感謝五年來的養育之恩,兩家以后各不相欠了。”
裴律的腳步一頓,沉眉看向我。
我沒理會,徑直去臥室收拾行李。
養母卻一拍桌子:
“你是在威脅我們?”
“不敢。”
“好啊你……”
養母心口劇烈起伏。
我自從來到裴家以后,在別人眼里就是靠著父母攀上高枝的典型。
但是沒有人知道,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我父母一輩子平安長樂,也不想他們為救裴父裴母失去生命,讓我陰差陽錯獲得這個“入豪門”的機會。
沒人知道,我這個恩人的女兒,平時是要討好養父養母的。
“跪下,道歉。”
養母眼含怒意。
我站在那里沒有動作:“我沒錯。”
裴律愣了愣,看我的眼神有些陌生。
養母直接抓起鞭子拍案而起:
“好啊你!現在你是翅膀硬了!敢頂撞爸媽了!
“滾去書房跪著!我讓你再熟悉一遍家法!”
“媽。”
裴律按住養母的手:“還是我來吧。”
養母心口起伏了幾下,將鞭子遞給他:
“也好!你來親自教訓這個小丫頭!”
我被押到了書房跪下去。
裴律屏退眾人,屋子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半小時后你自己出去就好,就說我動過手了。”
裴律把鞭子扔在桌上。
我淡淡的:“打吧,我不想欠你人情。”
他一愣,有些驚訝。
“打完這一次,我們就再也沒有關系了。”
“啪!”
鞭子狠狠揮過來,卻躲開后背,甩到了手上。
手背留下一道深深的紅痕,裴律攥緊鞭子:
“胡言亂語!”
我咬緊了牙不說話。
他在等。
在等我哭出來,笨拙的辯解那不被接受的愛,和過去一樣。
可是一分鐘過去了,我始終只是紅著眼看著前方,一言不發。
“砰!”
鞭子按在桌上,他背過身去:
“滾回去。”
我沒有一絲留戀,從善如流。
縮在被子里,我死死攥著爸媽的照片。
那個不算富裕的家庭給我的愛,支撐我走過了人生最難的五年。
“爸,媽,他們都覺得你們用命給我掙了個好前途,但是只有我知道我只是餓不死而已……
“我想你們……
“我把志愿改去清華了,爸,媽,我一定會掙錢回去,把房子重修一遍,再也不回來……”
說著說著,我意識就模糊了下去。
朦朦朧朧的,似乎有人在幫我擦眼淚:
“乖,不哭了。”
我剛想睜眼,那只手突然覆上我的眼睛,猝不及防吻上我的唇。
“別睜眼。”
那人似乎在哀求。
他不想讓我知道他是誰。
其實我知道的。
這個裴律的吻技比起之前稍顯生澀。
這是真的裴律。
眼淚浸濕了他的手指,他戀戀不舍離開我的唇瓣:
“高考前你過生日,沒有給你辦成人禮。
“兩天后,哥哥補給你。”
我攥緊被單沒說話。
我在這個家,甚至沒過過生日。
“這是道歉?”我問。
他一僵:“算是吧。”
隨后用眼罩代替他的手指。
我知道,又要開始了。
他這次……是要親自上陣?
他為什么會改變主意?
他的氣息停留片刻,起身:“等我。”
緊接著,門外傳來悶悶的聲音。
是裴律:
“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希望你們兩個再無關系。”
一個和裴律聲音差不多的聲音頓了頓:
“當然,我只愛嬌嬌好不好?”
“記住,不準真的碰她。”
“……知道。”
腳步聲遠去。
另一個腳步聲靠近我的床。
這個吻比剛才更炙熱難耐。
我推開他:“我不舒服。”
男人身體一僵,語氣里竟然多了些著急;
“哪里?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這是體委,裴家合作伙伴的兒子,陸關河。
“不必,我只是累了,你回去吧。”
我以為他會不同意,會和過去一樣,繼續他霸道的兩性生活方式。
我想直接摘掉眼罩,直接戳破這可笑的游戲。
可是我心臟一直在顫抖。
我怕我會崩潰大哭。
“好。”
他換了個姿勢將我抱進懷里,手指輕輕按摩助眠穴位:“我陪著你,睡吧。”
動作輕的不像是那個處處要針對我的他。
我攥緊他胸前衣襟——
陸關河,你們狩獵我的方式還真是致命,讓我那么多個晚上都以為你是真的愛我。
我一夜不敢合眼,生怕他趁我不注意起身再次拍下我的照片。
可是一整夜過去,他真的只是抱著我睡了一覺。
第二天在他以為我醒來前輕輕起床離開,甚至在我唇瓣上吻了吻。
“照片呢?”
門外是裴律的聲音。
陸關河的嗓音又恢復了吊兒郎當:
“昨晚狀態不好,放棄了。”
不知怎的,裴律似乎松了口氣:
“也好,之前拍的,估計夠讓嬌嬌消氣了。”
我笑得諷刺——
這游戲里的虛假真情,越聽越諷刺。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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