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像霧像雨又像風,來來去去只留下一場空……”
這句歌聲,一響起就把人拽回上世紀九十年代。
那時的她,是歌壇的風景線,是KTV點唱榜的常客。只要麥克風一遞上去,總有人唱她的歌。
《像霧像雨又像風》,一首歌撐起一個時代的回憶。
可現在呢?
她老了,白發蒼蒼。走在大街上,沒人再認得她是誰。
那副身影跟從前比,真是判若兩人。
曾經萬人追捧的歌后,為何淪落到如今這般境地?
01 從北京女孩到K歌女王
梁雁翎的出身,并不算寒門。她1968年生在北京,父母一個是舞蹈編導,一個是舞蹈演員。家里雖然不是大富之家,但文化氛圍很濃。
原本她是含著藝術的金湯匙出生的孩子,卻偏偏趕上了動蕩年代。
父親被打成“問題分子”,全家被下放到山區。那段時間,她跟著家人顛沛流離,過的是沒飯吃、沒書讀的日子。
但也正是在那些年,梁雁翎靠著一股倔勁兒活了下來。篝火邊唱歌,跟村里的文藝骨干跳舞,就是她最快樂的事。
她的夢想就是上舞臺。高考時,她曾想考舞蹈學院,卻因家庭背景被拒之門外。之后,她去了音樂學院,希望能走歌唱這條路。
不過命運轉了一圈,還是不肯放過她。
1983年,15歲的梁雁翎跟父母一同去了香港。初到異地,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為了活下去,她什么活都干。
洗碗、踩縫紉機、做工廠臨時工……那段日子又苦又悶,但她從沒放棄唱歌。
晚上回到出租屋,梁雁翎會悄悄哼歌。每一次低吟淺唱,都是她壓抑生活的一種反擊。
后來她去參加歌唱比賽。沒拿名次。又去試選美,結果也名落孫山。
眼看一事無成,她卻意外被亞洲電視臺看中。于是簽約做了一名普通話主持人,正式踏進娛樂圈。
剛進圈那幾年,梁雁翎只是個小透明,演些邊角角色。唱歌的夢,也還沒真正起飛。
直到1988年,她遇到了一個改變命運的人。
02 她的火,是“撿”來的
那一年,她的朋友提到卡拉OK錄影帶的生意。梁雁翎聽了眼前一亮。
這個新行業,還沒人嘗試。她拿出自己多年積蓄,與幾位朋友合伙創辦了飛圖音樂公司。
最初公司只是拍MV,錄K歌磁帶,梁雁翎也親自下場拍攝,既省錢又出效果。沒想到第一波產品就火了,公司迅速賺錢。
兩年后,公司打算推出一位女歌手,眼看錄音當天臨時出狀況,原定歌手突然辭演。
情急之下,梁雁翎站出來頂上。
沒成想,那次“救火”,竟點燃了她的整個演藝生涯。
1991年,梁雁翎的第一張專輯《像霧像雨又像風》發布。一上線就炸了,幾個月銷量沖到幾十萬張。
她的聲音溫柔中帶點沙啞,唱這首歌特別合適。那種若即若離的情緒,一下擊中了很多人的心。
那年,梁雁翎上了央視春晚,穿一襲長裙在臺上唱著那首成名曲,笑得像盛開的花。
隨后的幾年,她趁熱打鐵,一口氣發了八張專輯,銷量張張爆棚。唱片公司紅了,她也火了。
她被封為“卡拉OK皇后”,風頭一時無兩。那時候的她,走到哪都是鎂光燈聚焦的中心。
可火得快,也退得快。到了1994年,梁雁翎突然從公眾視野里消失了。
沒人知道,她為什么走得這么干脆。
03 為一個男人,她選擇“收山”
梁雁翎曾經說,成名之后最想做的事,是回北京看一眼老朋友。
1992年,梁雁翎回北京演出,順便見了老同學。那天同學聚會,她碰見了高中時期的初戀。
那個男孩,她曾經很喜歡。
十年沒見,兩人都變了模樣,但話沒說幾句,心里的情緒就涌上來了。
回到香港,梁雁翎打電話給他,只說了一句:“我要跟你好。”
1995年,兩人結婚。
很多人不理解,紅成那樣,為什么突然結婚、突然退圈?
梁雁翎自己也沒解釋過。只是從那之后,她的生活安靜了。
婚后她隨丈夫去了國外生活,夫妻倆一起留學、一起搬家。他們沒有孩子,選擇丁克,過起了最平凡不過的二人世界。
愛情是甜的,可生活不會一直風平浪靜。
她的人生第二次跌倒,就在這時。
04 從富婆到窮光蛋
有人說:一個人最容易在自己最擅長的地方栽跟頭。
梁雁翎嘗過音樂帶來的甜頭,以為換個賽道,自己也能繼續贏。
她不再唱歌,開始搞投資。開卡拉OK廳、開婚紗影樓,甚至還投了房地產。
她不懂金融,也沒管風險。
當時的梁雁翎,賬上有錢,膽子也大。一筆筆投出去,很快就砸出幾個項目。
沒過兩年,金融風暴來了。
樓市崩盤,業務停滯,賬面資金迅速縮水。幾個月時間,梁雁翎就從“千萬富姐”變成了“負債戶”。
那段時間,她不敢出門,不敢接電話,每天靠安眠藥入睡。頭發白了,身體瘦了一大圈。
她曾想復出唱歌。可時代變了,觀眾的口味也變了。她的專輯,反響平平。復出沒成,還背了一屁股債。
不過梁雁翎沒有倒下。為了還債,她做起了保險,站在商場門口拉客戶。別人躲雨,她也要堅持到最后一班公交開走。
短短兩年,梁雁翎成了保險公司的銷售冠軍。
之后,她又考取了美容師、潛水員、理財師等多個證照。什么都做,只為了不再回到那個無助的深淵。
十年后,債務還清了。她終于可以喘一口氣。
她沒回娛樂圈,而是徹底過起了自由的生活。
05
這幾年,梁雁翎偶爾出現在社交平臺。
粉絲驚訝地發現,她已經白發蒼蒼。
有次她去參觀宣紙廠,穿得很樸素,眼鏡一戴,沒人認得出她是那個《像霧像雨又像風》的原唱。
梁雁翎自己倒不在意,還在鏡頭前大笑:“現在像老太太咯。”
是的,她老了。
皮膚松了,身材也發福了,昔日的明星范兒早沒了。
可梁雁翎精神狀態很好。旅游、喝酒、練潛水,一樣都沒落下。
她說:“我現在不缺什么,就想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日子。”
她的生活,不再靠掌聲維持,也無需成績來證明。
那些風光歲月,她經歷過;那些風浪,她也挺過了。
她現在不唱歌,也不做生意,偶爾上線跟老粉絲聊聊天,有時會客串演出,掙點錢也不費力。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什么叫“日子”。
結語
梁雁翎的一生,像她的成名曲一樣——像霧像雨又像風。
來得快,走得也快。
她從洗碗妹到歌壇紅人,再從千萬富婆跌落谷底。人生拐了好幾個彎,每一步都走得真切。
沒有人能預料命運的起落。她也曾摔得很慘,但能重新站起來,這一點,就比很多人強。
現在的梁雁翎,不驚不懼,早就把“紅與不紅”這件事放下了。
她不是“被遺忘的人”,她只是選擇了一個沒人看見的出口,安安靜靜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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